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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双全然不知秦真和姬无欢在顶着她看,她果然不自觉地就向刘琦看去,脸上也露出心疼之色。
“无双姐姐,我看刘统领的水袋瘪了,想来里面已经没有水,你将马车前头有两个水袋递给他吧,他们太辛苦了。”
“嗯,好地。”姬无双就这样上当了。
她取出马车中的水袋,走到马车门前掀开帘子柔声喊道:“刘、刘大哥……”
刘琦听见她的呼声,勒住马回退几步好马车平行,问:“无双姑娘唤我合适?”
无双怯怯的递过水袋,对他说:“天气热,你多喝些水……”
刘琦微微有些惊讶,但好意难却,他接下水袋说:“多谢姑娘了。”
二人在交接水袋之时,手指不小心微微一碰,姬无双半倾出马车的身子一颤,竟然没稳住一头往马车外栽去。车内的姬无欢要伸手去抓,却被秦真拦住,待他们再一看时,姬无双已被刘琦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马前坐着。
“无双姑娘小心呐。”刘琦似乎有些头痛的说着,而后抱着她的腰,将她稳稳的送到马车上。姬无双的小脸已经红透了,她道谢着说:“多谢刘大哥又救了我一次……”
刘琦冲她笑着抱了抱拳,而后策马离开。
回到车内的姬无双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直到秦真笑着问她:“‘又救了’你一次?上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你竟然不告诉我!”
姬无双看看秦真,又看看兄长,不好意思的交代说:“还是那次进宫看戏的那次,皇上派刘大哥送我回去,半路上马车的车轴坏掉了,我险些摔了出去,多亏他救了我。”
秦真故意拖长了音调说:“哦,原来还有这等事情啊。看来你们两人交情匪浅呐。”
“也、也没有,我只不过后来送了个荷包当谢礼。”
车轴坏掉的事情秦真其实是晓得的,但送荷包这事她却不知道,现在被姬无双自己说出来,她听得更兴奋了,只说的姬无双在车中坐不下去,落荒而逃才罢。
姬无双逃走之后,秦真笑着问姬无欢:“怎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姬无欢不回答,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直到最后咕哝着说了句:“便宜刘琦了……”
156 京华烟云纷起
秋天到来的时候,秦真回到了她阔别半年之久的皇宫亮的双眼与赵构对视时,两人心中的欢喜自然不言而喻。秦真挺着大肚子回到毓秀宫,让宛秋在侧殿给姬无欢收拾了住处,继续他们的治疗。
皇后有身孕的事情朝中早已知晓,正是因为放了这个消息出去,才让那些紧追着秦桧之罪不放的官员松了口。
自从秦真回来,宫外有好多人都陆续进来看她,已成为将军夫人的梁红玉和吴芍芬自然也来了。再见她们时。秦真颇为惋惜的说:“二位姐姐成婚时的美景我没有看到,真是可惜!”
梁红玉面露微笑说:“皇后娘娘的眼睛现在大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她们三人说说笑笑,陪伴秦真过了一天,到晚上。秦真要留她们用晚膳,吴芍芬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留下,执意要回去。秦真不好强留,只好让她们走了。
到了夜间,秦真对枕边的赵构抱怨说:“大哥如今娶了媳妇便忘了妹妹,好不够意思,我回宫这几日了,他怎么就没来看看我,连个话也没捎进来?”
赵构揽着秦真的肩,拍了拍说:“今日你大嫂不是来过了吗?都是一家人,一样的。”
秦真想了想说:“哎,总归是不一样的。”咕哝着,她就睡着了,却未看到赵构睁着眼睛在一旁沉思了一夜。最后快到天亮,叹了口气才闭眼睡去。
待第二日即将早朝之时,赵构从秦真的头下抽出自己的胳膊,稍作收整后就要去上朝。他离开秀宫看见守候在宫门前的宛秋,停下脚步轻声却透着威严的说:“皇后现在的情形不易过多操心,怎样对她才是最好的,你们这些贴心地人心里也该有个计较。”
宛秋眼色有些深沉。终究低头回答说:“是,奴婢知道。”
送走赵构,宛秋低头看着自己藏在袖中的信笺,转身回房偷偷烧掉,犹豫了几日,她终于决定这些暂时不要给娘娘看了。
当岳飞被调往北疆的消息传到秦真耳中时,岳飞已经离开汴京足足五天了。秦真看着靠近的赵构,把脸别过一旁不愿看他。赌气的说道:“我还未见我大哥一面,你就匆匆将他调走,这是何故?”
赵构挨着她身边坐下说:“你要见他以后想怎样见都行,这次事有凑巧,大同府最近不太安生,有从西夏流窜过来的乱党生事,他身为靖北大将军,这些事情是该他做的。”
话都这样说了。秦真也不强说下去,只是又把岳飞在心中怪了一回。
前往大同府的军队中,为首地岳飞骑着高头大马,铜甲在身好不威武!只是他那满脸煞气的脸色,让众人心中都惴惴不安。
一个小校在身后向岳飞禀报:“将军,夫人仍旧跟在队伍后面。”
岳飞眉头皱了一皱,对身后的小校说:“再去对她说一次,我不需要她跟着,让她自行回京等着,莫要我以妨碍行军的罪名撵她!”
小校心中一颤。只好按这个话去回禀缀在队伍后面的吴芍芬。小校自从从军便跟在岳飞手下,他亲眼所见以前吴芍芬男儿打扮,与岳飞同生共死的事情。他们曾是那么恩爱,他几乎不能相信一向和蔼的岳将军会对发妻如此凉薄!
他将岳飞的原话告诉满身风尘地吴芍芬,只见吴芍芬低头垂下泪来,低头哭泣不语。
“夫人……你和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话不能闷着,总要说清楚了才能有办法解决。”
吴芍芬勉强笑着谢过小校的好意,说:“你替我转告将军。我会好好侍奉母亲。同腹中的孩儿一起在京中等着他回来。”
听闻吴芍芬有喜。小校高兴的说:“呀,恭喜夫人!我这就去告诉将军!”
待岳飞知道这个喜讯时。脸上着实露出了喜色,但只一瞬便黯淡下来。他回头遥望着伫立在远处的那一人一马,一咬牙,什么也未说继续赶路而去。
吴芍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说:“知道就行了……”她追赶百里,为的只是亲口告诉他这个喜讯,可是他仍旧不愿理她!
从后面追赶而来的梁红玉找到正在伤心的吴芍芬,劝解的说:“妹妹为着孩子着想也不要伤心了,快随我回去吧。”
吴芍芬满脸悲怆地看着梁红玉,哭诉道:“若他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梁红玉叹口气说:“不会的,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吧,都会好的,这事怪不得你。”
一面劝说着,梁红玉一面回想着岳飞两个月前带剑闯皇宫之事,也不知岳飞是从哪里知道了赵桓之事地始末,竟然要向赵构问罪。
韩世忠、梁红玉、吴芍芬等一干人都以为岳飞对赵构这样不敬,必是死定了,可是第二日岳飞却安然的从宫中走出,再不提赵桓之事。只是,经此事之后,他对参与过赵桓之事的人全都没有好脸色,其中包括他自己的夫人吴芍芬,以及妹妹秦真,这便是他在秦真回宫后不去看她的原因,只是秦真不自知罢了。
赵构敲击着桌案,问刘琦:“查出消息来源了吗?”
刘琦回禀说:“岳将军府上之前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他看了信之后去找过樊大人之子樊念镜,只是仍然不知匿名信是从何人所寄。”
赵构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吩咐道:“继续查。”
157 与小孩子摊牌
只小手摸上秦真已经圆滚的肚子,慢慢的,樊念镜将真的肚皮上仔细的听着,突然,他一惊,仰起脸好奇的对秦真说:“姑姑,真的有孩子在里面耶!他刚刚踢我了!”
秦真笑呵呵的说:“再不过两个月他就可以出来和你一起玩了,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你到时候要好好照顾他哦。”
樊念镜使劲点点头,重新扶下去听起肚子里的动静,良久,他声音低低的问:“有了弟弟妹妹,姑姑还会对镜儿好吗?”
秦真失笑,说:“自然还会对镜儿好了,无论姑姑有了几个孩子,镜儿就是镜儿,谁也替代不了的。”
樊念镜听到秦真这样说,笑容又爬上脸庞。自从秦真带他下山,虽然给他找了一对那么好的养父养母,但是秦真是带樊念镜接触外界的人,她的地位无可取代。加之秦真只要身在京中,隔三岔五必定会把樊念镜接入宫中,或是查问功课、或是带他游玩,感情不比任何人差。
他正趴在秦真膝边,突然听秦真说话了:“你今日来得怎么这么早?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樊念镜抬头向门边看去,进来之人正是“姑父”赵构。
赵构看到樊念镜,笑着说:“我正是听说念镜今天进宫了,所以提早过来看看,好久没见到他了,感觉又长大了。”
秦真点头说:“是呀,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长的最快了。”
三人坐在一起聊天、吃点心,过了一会秦真便累了,由人服侍着下去睡午觉。赵构对樊念镜说:“念镜跟姑父一起去书房吧,我考考你的学业。”
樊念镜恭敬的回答说:“是。”
说是考验功课,其实无非是拿着四书五经让他背几段。或是让他说说对某篇文或某件事的见解,甚是无聊。
他们二人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樊念镜突然像决定了什么似的,抬头对赵构说:“其实我什么都懂,我不会跟姑姑讲地,九叔你不必特意赶来。”
他称呼赵构“九叔”,而不是“姑父”,这样的直白。让赵构楞了一下。赵构看着樊念镜,他这样明白的表明自己知晓身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会杀了他灭口吗?
樊念镜似乎是知道赵构所想,说:“我相信九叔,自从你和姑姑放心的让我拜义父为父,并让他为官时,我便相信你们,你们从未刻意的回避我。”
赵构赏识的看向樊念镜。如此会看眼色并有胆识的孩子,不愧是皇家血脉。
“你是什么时候知晓身世的?”赵构问道,他是真地很想知道。
樊念镜回答说:“从懂事起便知道。”
赵构惊讶,没料到原来他心中什么都知道,又问:“那你就不恨我吗?”
樊念镜低下头,思考了一会说:“我对父亲没有很深的印象,唯有的几次便是他醉酒之后拿身边的人撒气,以及……以及他最后送给自己三尺白绫。而母亲曾告诫过我,不能让仇恨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要用自己最透彻的心去感知身边事务的好坏。从我最开始跟姑姑下山。我便觉得姑姑是个好人,见了九叔你之后,也觉得你是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所以我不恨你们。”
良久,赵构才说:“你有一个好母亲……”
“是。”樊念镜坚定地回答道,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朱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他的自由!
赵构又说:“你日后进宫看了你姑姑之后,就多跟着在我身边吧,处理政事是要慢慢学的,仅读书是没用的。”
“你的意思是……?”樊念镜吃惊极了。没料到赵构要教他处理政事!
赵构苦笑两下说:“这本该就是你的位子不是吗?我答应过岳飞会在合适的一天将你的身世昭告天下。最终也会传位给你。”
樊念镜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吞吐地说:“我……我并不想……”
“这是你必须做的,是你身为皇家血脉的责任。”这是赵构思量多日而做出地决定。
岳飞当日进宫与他对峙。逼他给一个说法。如岳飞一样的忠臣在朝中还要许多,若此事宣扬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万一引起兵变,则是国难当头。这还不是主要,关键在于虽然秦真怀了他的孩子,但这孩子出世后身体必然不好,他又怎么忍心将国家的重担放在身有恶疾的孩子身上?本着对江山社稷负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