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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三日,秦真来到了大宋最西端的临洮(音tao)府(今兰州一带),临洮和西夏、吐蕃相邻。这里有不少外藩商人,显得这个边陲小城相当热闹。
城里的行人各色各样,所以秦真头戴纱笠也不觉得怪异,她牵着马儿一边看着街市旁的店铺、小摊,一边寻着一家名叫“沙邦寨”的客栈。兜兜转转走了几条街,秦真没找到那个客栈,反倒看到了珍珑坊、天行客栈、锦威镖局各一间,这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赵构的势力发展地可真够快。
在她经过天行客栈楼下时,一道锐利眼神锁定在她身上。眼神的主人对身后一随从简洁的说:“传信主公,小姐平安。”
秦真在街上走的有些累了,哪里找得到什么“沙邦寨”,索性找了个面馆坐下,准备吃点东西。
点了一碗拉面,外加一些咸菜,秦真利索的吃了起来。不是她苛待自己。实在是她不太适应这一带的口味,唯有拉面她觉得还能接受。
秦真拦住小二说:“小二,向你打听个事,城里可有一家名叫‘沙邦寨’的客栈?”
小二一愣,说道:“姑娘你是要投宿?千万不要去沙邦寨,隔壁的天行客栈好多了。去那里好了。”
秦真疑惑,问:“沙邦寨怎么了?难道是黑店不成?”
小二有些犹豫。稍微靠近了些说:“我是看姑娘独自一人前来,为你担心才说的,反正你一个人去那里太不安全了,还是去天行客栈吧。”
“多谢小二哥的好意,我是去那里找人呢,必须去不可,你只管告诉我怎么走好了。”
见秦真坚持,小二只好把地点告诉了秦真,秦真在吃过拉面后。迅速地寻了过去。
她本以为有着“沙邦寨”这样名字的地方会是一个破破烂烂像山寨一样的地方,谁料到了地方才知道,沙邦寨竟然是个有着半青楼性质的客栈。
秦真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因为和浮云山庄接应的人约在了这里,她只好走了进去,找到掌柜的便问:“可有一位名叫‘卓依依’的客官投宿在此?”
掌柜在秦真进门时便注意到她,此女虽戴斗笠,但气质不凡,纵然满身尘土略显疲态,但是却与周围浊然地气氛相隔离。此时听她打听起卓依依。掌柜的神色一凛,低声问到:“姑娘可姓秦?”
“正是。”
掌柜恭敬的走出柜台。引着秦真往楼上走去,说道:“卓公子候您多日了,请随我来。”
“卓公子?”秦真愕然,卓依依这名字……竟然用在男子身上,她本以为是“卓姑娘”……
到了二楼的雅房,掌柜在一扇红木门上敲了两下,说道:“东家,七姑娘来了。”
秦真再次愕然,卓依依还是这里的老
带有青楼性质客栈的男子,给秦真一种很不安全地感之前怎么都没告诉她这些!
木门突然被打开,一阵风吹的秦真头上地斗笠直晃荡,她还未看清门内的男子是怎样,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啊,七师叔终于来了,快请进、请进!”
秦真向卓依依看去,这青年眉目俊朗,笑容纯净,倒不像是猥琐之人。她心中笑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三师兄收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是下流之辈呢?这客栈变成半个青楼,应该是另有原因的吧……
卓依依看着秦真款款走入,心中激动不已,他琢磨着,不知七师叔性情怎样,好不好相处,师父那么重视她,千万不要把事情办砸呀!
卓依依挥退了掌柜的,亲自给秦真斟茶,一面还偷偷的向秦真看去,那好奇的眼神恨不得将秦真的斗笠摘下来才好。
“师叔请喝茶。”
他恭敬地将茶递过去,秦真正要接,茶杯却突然掉了下去!秦真一闪,脚尖轻提,茶杯稳稳的立在她的脚背上。她微有恼怒的看向卓依依,他在搞什么鬼?
可是抬头望去,卓依依一脸的惊慌,像是办错事的小孩,只听他赶紧赔罪道:“师叔……师侄一时手滑,我……”
秦真叹气,真是粗神经的人,于是说:“罢了,我也不喝茶了。我们说正经事吧,什么时候进山?”
秦真柔柔嫩嫩的声音让卓依依脑袋一懵,他虽猜到师叔年纪不会太大,可是这声音……分明是个极年轻的女子!
“卓师侄?”
他迅速回神,说:“一切早已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
秦真点头说:“时间赶的很急,我们明日便出发吧。”
卓依依将此房让给秦真,自己飘飘荡荡地出去,到楼下找到掌柜的之后便问:“忠叔,你见过我师叔地真面目没?她多大?”
“这……公子啊,我只在她还是婴儿时随盟主见过她一次,算起来,她约莫十八岁左右吧。”
“啧啧,比我还小两岁,喊她师叔可真吃亏。”
忠叔提醒到:“公子你辈分不可乱啊,而且七姑娘她可不是好欺负的,盟主他们师兄弟可都疼着她呢。”
“知道了、知道了。”
此时的卓依依完全没有先前在房中的恭敬表情,神态就像……恶少!
“四娘、四娘!”他对人群中喊道,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出来,回应到:“依依啊,找四娘什么事?”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喊、我、依、依!”卓依依一字一顿的吼着,这个女性化的名字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他恨他的老爹!
四娘挥着帕子说:“哎呀、哎呀,叫什么还不都是叫,快说,什么事啊?”
他懒得跟四娘争了,说:“挑个聪明勤快点的丫头去照顾我师叔,功夫也不能差,明个要跟我们进山的。”
四娘一愣:“这么多要求,寨里可没剩几个伶俐的,拿得出手的就只剩弄霜了。”
“弄霜……”想起弄霜名副其实的冷酷样子,卓依依有些胆寒,但想了想,其他的丫头的确拿不出手,只好说:“那就让她准备准备吧。”
晚间,秦真正收拾着包袱中的东西,便听一个生硬的女子声音敲门说道:“七姑娘,奴婢给你送洗澡水来了。”
“进来吧。”
一个女子,左右手各提一个木桶的热水,步履平稳的走进来,将水倒进木桶后又从外提来几桶冷水,兑好洗澡水后,她对秦真说:“奴婢服侍姑娘洗浴吧。”
秦真摆摆头说:“不必了,我自己来。”
这女子转身正要离开,秦真突然问:“你可是弄霜?”
女子一愣,问:“七姑娘以前见过我?”
秦真笑着说:“你和弄影姐姐长的很像呢,不是她的妹妹又会是谁呢?”
宛如冰霜的女子难得一笑,她说:“好久没见姐姐了,也不知她可还好。”
“你跟我们去昆仑山,自会见到她,她现在陪着二师兄在山庄里呢。”
弄霜微微颔首,谢过秦真的好意,带上门走了出去。
131 他唯一的弱点
翌日,橘子般的朝阳才升起,卓依依、秦真、弄霜三人就策马出了临洮府,直往西边的吐蕃而去。虽然已到暮春,但是西陲境地中仍是有一丝丝的凉气,加之狂风大作,三人轻薄的衣物都被吹的猎猎作响。
卓依依侧首看向秦真,和她头上的纱笠,小心的说到:“师叔,风太大,小心将斗笠吹掉,不如摘了吧。”
秦真还未来得及表态,便听到弄霜冷笑了一下。弄霜显然是对卓依依表里不一的样子不满,若是平时的卓依依,只怕早就亲自动手掀开斗笠,一堵女子芳容了。
卓依依本就不喜欢弄霜冷漠的样子,这会便不高兴的说:“你冷笑什么?”
弄霜只丢下两个字:“虚伪。”
秦真对他们二人的争执不置可否,但卓依依说的也对,他们此刻逆风而行,戴着斗笠的确不方便。当秦真摘下斗笠时,卓依依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两眼望着秦真发起了呆。秦真不太喜欢他这样露骨的眼神,之前那纯净的样子即使是装的,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她好心的提醒到:“师侄看前面,当心从马上摔下来。”
卓依依尴尬的笑着转过头去,心道:这样漂亮、有灵气的女子,难怪师父、师伯都紧张着,做我的师妹,我也天天宠着!
几人一路平安无事,秦真一直都很放松,直至进了戈壁,她才稍微警惕一些,一般这种地方总会有抢匪出现。可是,又行了两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她哪里知道,这方圆几十里的抢匪见了卓依依可都是绕着跑的。哪里还敢来抢他们?直到有一日,秦真好奇问起卓依依在临洮的客栈为何叫“沙邦寨”,弄霜告诉她,沙邦寨原先真的是一个土匪聚集的山寨,那寨主便是卓依依的父亲。不过自从卓依依拜了苏穆非为师,后来卓寨主又去世,他便将山寨散了,带着寨子里地人“从良”,这便是那个客栈的前身。
末了,弄霜又加一句:“所以说。无论他装的多像,骨子里就是一个土匪!”
秦真笑了笑也未言语,毕竟他对卓依依并不熟悉。
总共行了四日,他们终于到了昆仑山脚下的格尔木小城,三人在城里找了间客栈住下,稍作休整,打算第二日一早进山。
格尔木夜晚温差大。秦真和弄霜共一间房,早早的就睡下了。半夜,秦真突然轻手轻脚的走到弄霜床边,推醒她小声说到:“房顶有人……”
二人爬起床,分别从一前一后两扇窗户翻身飞上房顶,当秦真在房顶站稳时。只看到卓依依和从对面上来的弄霜二人。
她问卓依依:“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爬在房顶上做什么?吓我们一跳!”
卓依依赖皮的笑了两下。也未解释,秦真懒得多管,只当是虚惊一场,便回房睡觉。弄霜要下房顶之前,神色颇有些复杂,思量着终于问卓依依:“她竟然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她?谁啊?刚刚这里就我一人呀。”
弄霜此刻真是面如冰霜,严厉说道:“你认为我会将她认错?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真躺在床上也在想:“是啊,弄影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做什么?”
不算安稳地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傍晚时,他们便到达了昆仑山中的浮云山庄——深山岩石中,极其神秘的一个存在。
浮云山庄是出自唐宇风之手,机关众多,需有人引导才能进去,卓依依这时就如小孩子般卖弄着,指着秦真和弄霜在石林中穿梭来去。苏穆非此刻不在山庄,他在去找了秦真之后,便去处理一些江湖事务,想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所以秦真只有找二师兄唐宇风。
当一间间尚算华美的屋舍出现在石林之后时,秦真首先看见的便是屋舍前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如玉青年。
她跑过去甜美的唤到:“二师兄!”
后面二人也相继喊到:“二师伯。”“二公子。”
唐宇风微笑着看看他们。首先对弄霜说:“你姐姐在后面给你们准备膳食,你快去看看吧,你们姐妹有些日子没见了。”
弄霜恭敬地行了个谢礼,转身就去找弄影了。
唐宇风对秦真说:“晚饭还需一会,我带你去山庄转转吧。”他将秦真手中的包袱给卓依依,并说:“卓师侄,将你师叔的包袱放到客房中去吧。”
卓依依犹豫了一下,仍旧点头答应了。
秦真见唐宇风将那二人支开,想必是有秘密要对自己讲,于是推了他的轮椅,便往偏远处走。
“七妹,我知道你这次是为什么而来,我也早想好了要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唐宇风平静的说:“我地身世你是知道的,我母亲是西夏国地王后,唐家也是因此而遭灭门之灾。”
唐家的灭门之祸是唐宇风最心底的痛,秦真见他提起,颇为不安的安慰到:“师兄,这些我都知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唐宇风摇头说:“不,没有过去,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和那个女人一直都有联系,弄影、弄霜都是她身边的心腹。她们做什么事我一般不管,她们也只当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