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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高洁的莲花在池水的反射下,更显尊贵。秦真不禁感叹到:“真是漂亮。”
傲鲁斡见秦真喜欢,高兴的说:“这种晚莲与寻常莲花不一样,那花瓣、那姿态,让人觉得圣洁,只可惜它难养的很。花匠细心养了好几年。才种出这几只来。”
秦真不以为意的说:“这几只点缀在池塘之上,格外有情调,多了反而落俗。”
“妹妹说地是。我本就是一个俗人,不懂得这些。”
二人互相看看,在附近走了几步之后,就近在池塘旁的亭子中坐下歇息。傲鲁斡如同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个长盒,将东西递到秦真面前说:“十月初五就是你地生辰,这点心意就当做贺礼送给妹妹吧,希望你喜欢。”
秦真讶异,自己的生辰明明是十月初八,他何以说是十月初五?再一想,她觉悟到,十月初五是真正的耶律秦真的生辰,而不是她这个假公主。不过二人生辰隔的这样近,也是种缘分。
将盒子推回去,秦真对傲鲁斡说:“晋王殿下,我地身份你心中清楚,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傲鲁斡早在秦真来辽国之前就在相国寺见过她,对她和耶律焕地关系也知晓的很清楚,所以秦真便大方的说了出来。
傲鲁斡仍然将长盒塞到秦真手中说:“你还是叫我哥哥吧,不管你以前是谁,我只当你现在是我堂妹,如此不好吗?”
秦真接下盒子,却说出一句让傲鲁斡有些伤心地话,她说:“我很荣幸也很开心做你的妹妹,可是我也只愿意做你的妹妹,可以吗?”
傲鲁斡有些吞吐的说:“这有什么不可……其他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绝不会勉强你的。”
秦真高兴的看向傲鲁斡,两个眼珠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得了傲鲁幹这个承诺,秦真便洒脱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拘谨,倒在晋王府中开开心心的玩了一天。
晚间回到自己房中,秦真才记起没有将“生日礼物”拆开,此时打开一看,让她忍不住惊呼出来。
盒中装的东西不是其他,只是几根彩色的发带,可是就是这几根发带上却五彩流离,宛如会流动的彩色液体一般,熠熠生辉。
秦真拾起来细一看,那闪着银光、金光的地方是镶的银丝、金丝,其他五彩的亮光是一颗颗细小的宝石所折射出来的彩光。天呐,如此珍贵的材质、如此精细的做工,不得不让见过许多宝物的她惊叹起来。
这个礼物不轻啊!
耶律淳听到府中中人将秦真今日在晋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来,眉头自然展开了,看来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两个孩子似乎相处的很好。
同时,王府中的一个角落里,许翰文偷偷放出一只信鸽,里面写的同样是秦真最近的言行,只不过收信之人是赵构而已。
秦真在暗地里看着许翰文的一举一动,淡淡的笑了下,转身走开了。
三日后,十月初七,一枚带着信笺的短箭出现在秦真的房中,她拆开信笺后看完,迅速的往城南的兵器铺而去,铁锤张已经抓回赵勇和水痕二人了!
秦真因为来的急忙,长发都被吹的散乱,铁锤张见她那着急的样子,自然知道她心急,二话不说就将她带到地下室。
昏暗但还算整齐的地下室中,六个大汉看守着两个罩着黑头罩的人,二人正被绑在两张大椅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们将他们二人怎么了?”秦真见到是这样的景象有些担心。
铁锤张说:“七姑娘不用担心,他们好好的,只是捉回来的时候抵抗很顽强,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
听到他这样说,秦真才放心,于是上前揭开二人的头罩。
113 狠心下的惨剧
色的头罩揭开,赵勇苍白的脸便出现在秦真面前,他了眼秦真,而后又垂下头。
秦真取下赵勇嘴中勒住舌头的绳子,又让周围的人给他松绑,看他头发散乱、胡茬乱布的落魄样子,秦真很心痛。
“赵大哥,你……还好吧。”
赵构的表情木然,没有回话,秦真不知如何是好。
铁锤张在一旁说:“嘿,奇了怪了,几天前他知道我们要带他来见你,拼命似的反抗,现在见着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一旁仍旧被蒙着头的水痕听出秦真的声音,使劲的挣扎起来,秦真见状,急忙让众人给水痕松绑。
水痕红着双眼,瞪着秦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杀了赵构!”
秦真心中“咯噔”一下,看了看水痕,又转身问赵勇,苦涩的问到:“枫叶当真是你杀的?赵构派你去的?”
听到她的发问,赵勇瑟瑟发抖起来,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水痕也变的很激动,一旁的大汉赶紧将他压制下来。
“是不是?”
秦真追问着,赵勇往宽大的椅子中缩了缩,摇着头说:“我不想伤害枫叶的,我不想啊……可是她突然冲出来,箭已发出,我没有回天能力……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你是凶手,还我姐姐命来!”水痕面红耳赤的吼叫着。
赵勇已经被水痕骂了几年,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说:“都是我做的,我是罪人……你不能怪王爷……”
听到他的话。水痕狂笑道:“好个狗奴才。你和赵构一个都跑不掉,我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
秦真地眼中已经噙了泪,推着赵勇地肩膀问:“如果死的不是枫叶,你是要杀无双,对不对?是赵构叫你去做这一切的,对不对?”
赵勇闷不做声,关于牵连到赵构的问题他都拒绝回答。秦真心中即痛又气,她冷笑到:“我知道了,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见秦真抬腿要走。赵勇心急的喊道:“秦真!”
秦真慢慢回过头,见赵勇一字一句的问到:“若是真的,你要怎样?”
一行清泪从秦真眼中流下,她说:“东京数万百姓因他而死,枫叶因他而死,如今无双姐姐下落不明又是因为他!若这些恶事都是他做的……”秦真抬起头。眼中露出狠绝的目光,咬牙说到:“若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会手刃他以祭奠数万亡灵!”
说完,赵勇便颤抖起来,忙说:“不要……你会后悔地!”
秦真飘渺的问:“后悔?”
“看着至爱之人亡于自己手上,此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你不要做傻事!王爷一心为国着想。错不在他!”
秦真转过头去不愿听他再说。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赵勇耳边:“辽国百姓的命难道就可以随意牺牲了吗?”
看着秦真决然离开的背影,赵勇痛苦非常,而水痕仰头大笑道:“好、如此最好。想不到赵构将要死在秦真手上,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姐姐,你看到了吗!”
——
仅仅过了两三日,南京地天气就变的有些寒冷了,秋风一吹,街上、园中都有种萧瑟地感觉。
今日是十月初八,秦真真正的生辰,周围无人知道。她静静的坐在房中,似乎在等谁一样。
不错,她是在等赵构,许翰文前几日放出的信鸽中肯定将秦真相亲赴宴的情况告诉给了赵构,若他还紧张秦真,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他没道理不来。
果然,如一阵疾风,南面地窗户被推开了,一身黑衣地赵构跃进屋中出现在秦真面前。
秦真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之人,几月不见,他又变了许多。他的肌肤已经变做古铜色,眉目之间英气于威武并存,单是站在那里,便有了千军万马地气势。
赵构见秦真看着自己一眼不法,收起眼中的凌厉,笑着问到:“我难道把你吓到了吗?你的生辰我是一定会来的,我以为你猜得到,看把你吓的……”
秦真低
不再看他。赵构觉得奇怪,走近了问:“你怎么不理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赵构觉得别扭,推推秦真的头说:“你个小丫头,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竟然跟我闹别扭。我还没责问你背地里干的好事呢!”
赵构这两年成长迅速,如今看起来倒真是像比秦真大出几岁一样。
秦真听了这话,抬头问到:“我背地里干了什么?”
见秦真说话,赵构笑了,在房间中转悠道:“我看看啊……对了,就是这个!”
秦真看过去,赵构正从梳妆台上拿起傲鲁斡送给秦真的发带。赵构拿起看了两眼,拧着发带问秦真:“这是别的男人送的吧,哼哼,被我逮到了,还不快向我解释!”
秦真冷笑着别过头,赵构终于发现秦真今日是真正的不对头,细想了两下,以为秦真是在生气他许翰文见识她,于是走到她面前坐下认真的看着她。
赵构说:“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不该派许翰文盯着你,可是你这个丫头,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啊,你看,这才几天,你竟然就去相亲了!”
“责问完了吗?”秦真压住心底的波涛汹涌,冷冷的问到:“问完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说一说自己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诶?”赵构边思考边说:“战场上都是大老爷们,又没女人,我能做什么?我想想……哦,对了,吴芍芬来过军营两次,可是你该不会乱想了吧?你明明知道她和你大哥两人情投意合……”
“够了!”秦真生气的站起来说:“你不要再跟我乱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渤海国东京作乱时,你是不是派赵勇去扰乱局势,企图挑拨烽火教和辽国?”
赵构脸色剧变,他联想起早先得到的消息,说赵勇在东京出现了,如今秦真又知道了这件事,便说:“你已经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了……”秦真无力的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便要为数万枉死的东京百姓报仇了!”
银鞭祭出,长长的拖在地上,赵构瞪圆了眼睛问:“你要做什么?难不成真要和我兵刃相见?”
“废话少说,接招!”
疾风袭来,赵构险险的躲过一鞭,身后的架子立即散了一地,这一鞭的威力可真不小。
“秦真!”
秦真不听赵构呼喊,一鞭紧过一鞭,迫的赵构不得不认真对待。一时间,房中一应物品都被打烂,二人破窗而出,一直追打到园中。
赵构心中错乱,他不明白秦真为何非要杀他,他为了收复大宋国土而对辽国使些计谋又有何错?东京百姓枉死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秦真何以对他如此绝情?
银鞭“凤翼”长且锐利,拉出的风便将赵构的脸上刮出口子来,赵构不得不拿出宝刀来抵挡,只是依旧未将刀从鞘中拔出。
秦真每出一招,便心痛如绞,这样状态下的她又怎能全心战斗?赵构的身手在战场上磨练的越发精炼,二人一时便僵持了下来。
赵构不忍再和秦真这样互相伤害,手上一使劲便让自己的刀被银鞭缠住,他右手握住被银鞭缠着的刀,使劲往身前一拽,另一只手也抓住鞭身,一截一截的将鞭子手到自己手中。秦真力气不敌他,自然一步步的被拉近,二人互相瞪视着,一眨不眨。
当秦真被赵构拉至身前时,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喊到:“我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恶事!”
赵构没有回答秦真,回答她的是赵构喷出的一口黑血!
“轰”的一声,赵构向后倒地,秦真看到自己青色的衣襟上沾上黑色的血,这才记起她这鞭子是有剧毒的!
她惊慌的跑上前去掰开赵构的双手,手心中果然遍布着他刚刚收鞭时勒出的血痕!
这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114 难断善恶是非
“赵构……赵构!”
秦真看着横躺在地上的赵构口吐黑血,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惊恐的回想起铁锤张说过,凤翼银鞭上的剧毒……见血封喉!
她真的杀了他,她真的杀了他!
“不……”
痛苦而绝望的哭喊发自秦真口中,不论是谁,恐怕都没有见过她这种撕心裂肺的样子!
她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