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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后天之后,我就要被封为辽国的‘定国公主’了。”
赵构“哗”的站起来,反响颇大的反问到:“你怎么能当辽国公主呢?”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耶律皇帝知道我不是六师兄的女儿,还是坚持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再说王父对我太好,如果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孙女,该多伤心啊,我不想伤他的心。当日来找你,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你气走了。”
“不行、不行,这样可不行,你是我大宋……子民,怎么能成为辽国公主!”
赵构情急之下差点说错话,他的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焦急万分的,直到听到秦真说:“我做辽国公主又不是说我不能回宋朝了,我跟六师兄都说好了,这个身份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的,我还是我,没什么变化。”
这句话好歹是让赵构心安了一些,但他却在心中后悔那日该先听她说了这个事,不该闹情绪的。
“事已至此,暂时只好这样,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等我回朝的时候,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
秦真点点头说:“我当然是要回去了,我爹娘还等着我呢。”
“咚、咚”一阵敲门声,是岳飞来了,秦真起身开门。她见时候已经不早,估摸着耶律焕也该回府了,所以便辞别的赵构,临走前她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到:“你要小心刺客。”
赵构微笑着点下头。
075 吹响出征号角
等秦真回到府上时,耶律焕果然已经回府,正和耶律淳二人在厅中商谈着,见到秦真回来就将她招呼到身边。
耶律淳如慈爱的祖父一般拉着秦真说:“明真,再过两日就是你的册封大典,你这几日得进宫去跟着学礼仪,下午宫中会派马车来接你,你要先做好准备。”
秦真乖巧的点下头,又问:“王父和爹你们两人昨日一晚没有回来,宫中出了什么事吗?”
耶律焕说:“东京那边出了些乱子,等你册封大典结束后,我就要领兵出战了。”
“你亲自领兵前去?”秦真惊讶的问到。
耶律焕点了点头:“朝中无人可用,着实悲哀。”
突然,一向在耶律家人面前不怎么说话的岳飞突然开口说:“将军,请你带我去战场!”
“哥!”
秦真惊讶的喊出口,战争并非儿戏,岳飞为何会有这个意愿?
岳飞表情很坚毅,对秦真和耶律焕说:“我苦学功夫十余载,一直都在期待可以精忠报国,辽国虽不是我大宋,但是却是宋之友邦。师父对我说过,辽若不存,宋将危矣。所以,我想出一份力。也可以试练一下自己到底有何等本事。”
耶律焕见他说来铿锵有力。称赞到:“好儿郎!”
个人心意已决,秦真便不再劝,只在踏上去往皇宫的马车时再三叮嘱岳飞去了战场后要多加小心。
三日后,身体恢复不错的耶律延禧走下床来,亲自去宗庙住持秦真的册封大典。即将出征地耶律焕也抽空前来,其他人自不在话下。
当秦真身着礼服出现时,当场地众人几乎惊呼出来,他们眼前这个不到十岁的女孩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皇家的威仪,脸上骄傲而亲和的表亲不禁让人臣服。
那些曾暗地里担心定国公主是个乡野小孩的辽臣们,都庆幸自己只是偷偷说了说。而没有上书阻拦,否则今日的他们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风华绝代——后世的辽人在史书里看到了这样四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定国公主。
秦真从容不迫的接受赐封,在而后为她举行的晚宴上,她专程举杯为诚烈将军地平乱之行祈福。
赵构虽然没有参加白天的宗庙册封,但是晚上的晚宴却被邀请了,他遥遥的看着秦真。只觉得“嫉妒”,似乎是辽国夺走了他的宝物一般!
在秦真成为公主的第二天。她拒绝搬入皇宫,还是回到了王府,向往常一样居住。她刚回去便收到了赵构地信条,展开来看,里面写的是叛将高永昌地事情。
读完之后。秦真暗暗乍舌。没想到高永昌是渤海国的后裔,而东京叛乱的民众也多是渤海国的人。渤海国是个以渤海湾而存在的小国,在很多年前便被辽国消灭。并入自己地领土,不曾想,这次趁着金人攻打辽国,渤海遗民也做出了反抗。
秦真轻轻将纸条烧毁,撑着胳膊在房中想了一会,而后去后院找到了姬无欢。
姬无欢自从来到中京之后,十分低调,除了给耶律延禧和赵勇医治之外,如同之前在深山中隐居一般浅出,自己该做什么事便做什么事。
之前秦真还每日去探望他,但是他却让秦真不必天天都去,他习惯了寂静地日子,人多了反而不习惯。
秋水姐弟二人,姐姐被留在赵勇身边,而弟弟水痕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姬无欢。
水痕在小院中练武,见秦真往这里走来了便停下说:“好些日子没见你来,教主不让人打扰,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找我师兄有事,快通报一下。”
水痕一个人孤寂了多日,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说得上话的人,哪里跟轻易放过,于是耍赖般地说:“都说了教主不见人。”
“你今日是怎么了?”秦真奇怪的问到,“我师兄能不见我吗?我真的有事,快点通报一下。”
“不行、不行,不让见就不让见,你就在这等着教主出来,之前,我可以勉强陪你说说话。”
“你!”秦真讨厌这样的纠缠,掏出烽火令说:“让开!”
水痕一见到烽火令,人都蔫了,只好退开,任秦真走进去。
姬无欢早就听见了外面的争论,但他依旧慢慢的拨弄着手中的草药,秦真进来了她也不曾抬头。
“五师兄,我今天有点事要告诉你。”
姬无欢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秦真说:“几天前辽阳府那边出了乱子,有个叫高永昌的人带兵将辽阳府给占了,辽军得到了消息,马上就要派人去攻打。你知道这个事了吗?”
姬无欢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到窗前静默了一会。
“你让秋水去把无双接到我这里来,这个事情定然是她做的。”
秦真有些尴尬的说:“这样好吗?无双姐姐她不会愿意的吧?”
“放纵她这么些年,越发不知道轻重了,你带话给她,让她仔细的体会烽火教的教义究竟是什么意思!”
姬无欢的声音没有起伏波荡,但是秦真却已经感觉到他的怒意,此刻,她只有为无双祈福了。
又两日,出征的号角吹响了,一向驻守中京、守而不发的宫帐军被耶律焕带走了整整五万人,浩浩荡荡的向东京辽阳开去。而在队伍当中,除了跟随耶律焕的岳飞,竟然还有秋水姐弟,以及赵勇!
赵勇为何会出现在队伍中,这点让秦真很不解,但是赵构却给她使了眼色,秦真意会到定是有什么内幕,只好押后再问。
如长龙般的铁骑队伍在平原上向天边蜿蜒而去,而秦真却如有重石压在胸口,战争从来都不值得骄傲,这个事情于胜负无关,受苦的只有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秦真现在根本就不敢去想想,待大军抵达东京府外后,那里的百姓将会遭受怎样的劫难!
076 紫衣寒色圣女
飞作为耶律焕的亲兵,骑马紧随其后。
耶律焕在队伍前端,黑铠甲、红披风,新铸的银枪熠熠生辉,岳飞在心里感叹着,果然只有到了军队之中,才能体会到性情温和的耶律焕为何会被辽军尊为战神!
“当他处在一个特别的集体环境中时,他已经不再是他。”
岳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真曾经说的一句话,这次身临其境的感受起来,果然要真切很多。
大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东京城外,传回了第一波讯息,耶律焕考量过后,命部队在距东京府六十公里外的林地中扎营暂歇。
当夜,将军主帐中灯火通明,但并不是参将谋士在讨论战情,而是秋水姐弟、岳飞以及赵勇几人,正与耶律焕环桌而坐。
“枫叶姑娘,水痕小兄弟,”耶律焕开口说到:“今晚之事就拜托你们了,东京之乱若能平安解决是最好不过,否则到了兵临城下,情况就太糟糕了。”
枫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日和弟弟胡闹时的调皮,十分郑重的说:“各位且静待我的消息,我一定不会辜负教主和大家的希望!”
水痕有些担忧的看向枫叶,嘴唇张合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众人在帐中又商量了一些事宜就各自散了,到午夜时分,枫叶一身黑色劲装从自己的帐中走出,看到了久等在外的弟弟。
水痕看到姐姐出来,走上前去说到:“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做什么?我只是去传个话而已,一会就回来的。”枫叶满不在乎的说道。
水痕坚持着说:“你就让我一块去吧!”
枫叶微微有些发怒地说:“这是你任性地时候吗?乖乖给我回去呆着。我要走了。”说着。枫叶用手指重重的弹了一下水痕的脑门。
“暴女!”水痕满脸的不满,但枫叶并未理她,看了下浓重的夜色,转身就走了。水痕在后面追喊了一句:“暴女你要快点回来啊!”
枫叶若有若无的回答从暗夜中传回,却让水痕心里尤为不安。他和枫叶都是孤儿,相依为命十几年,平日里虽然吵闹的厉害,可是感情却格外的深厚。想到今晚枫叶要去完成的任务,水痕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心慌。
枫叶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大营,才没走几步就发现有人从后面跟了上来。她以为是水痕不听话,正要回头斥责,却惊讶的发现追来的人是赵勇。
“赵大哥?”
赵勇走到枫叶面前说:“我陪你去吧。”
枫叶面露微笑的说:“赵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圣女从不见外人,你去的话恐有不便。”
赵勇略有失望,但也只好点头说:“那你多多保重。”
“恩。我会地,赵大哥。那我走了。”枫叶含羞的对赵勇笑了笑,复又转身走开。
而在百里之外地宋使驿馆中,赵构的房中传出“哐当”一声瓷碗破裂声,那是秦真失手摔碎了杯子。
只见秦真瞪圆了眼睛反问赵构:“赵大哥和枫叶?他们……他们什么时候……”
赵构瞧她那惊讶的样子,笑着说:“有这么奇怪吗?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枫叶在照料赵勇的伤势。两人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再正常不过了。”
秦真也点点头,说道:“难怪你把赵勇派去东京前线了。我当时还觉着奇怪呢。”
一丝奇异的亮光从赵构眼底划过,他端起茶碗垂下眼眸喝了口茶,低低地回答说:“他们感情正浓之时,我也不好拆散他们,就拜托你师兄将赵勇带上了。”
秦真没注意到赵构眼中地异常,只说:“这样好玩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让我想想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哈哈,不知道赵大哥脸红起来会是什么样地呢!”
赵构看着自娱自乐的秦真,摆头笑了笑。
夜黑风高之时乃刺客杀人最佳的时机,但是枫叶今晚要做的并不是去刺杀谁,而是要潜入位于辽阳城内的烽火教总坛。
说来好笑,她自从被教主收留之后,在总坛内生活了近六年时间,直到三年前跟随教主去医巫闾山才离开,可此时,她要回“家”,却还要如做小偷一般。
她沿着城外的暗道一路潜行,走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了暗道的出口。打开石壁上的机关,石门徐徐打开,枫叶刚从暗道出来,映入眼中的就是拿着火把守在出口处的十余名教众。
这些教众手中的长刀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枫叶看着逼近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枫叶归教求见圣女,还望各位通报!”
她的话回响在石室之中,语音未落便被一阵魅惑的低笑声压过,笑声过后,只听一道柔媚的女音传来:“本座当是谁来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