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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气氛让两人都觉得不舒服,秦真见赵构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受伤的手上,便直直的问:“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吗?”
赵构迅速别过脑袋,不自在的说:“谁说我在看你的手了?”
“我又没说你看我的手,是你自己说的哦!”
见自己又被秦真耍了,赵构却没有一丝恼怒,反而笑了说:“现在还有心情戏弄人,说明你的手已经不疼了嘛。”
秦真赶紧说到:“疼,怎么会不疼!你以后别再指望我给你端茶送水了,你这么悯恤下人,肯定不会让我再干活了,对不对呀,主子?”
一声“主子”把赵构窘的脸上一红,他仍装腔说到:“你休想偷懒!”
秦真知道赵构是在跟她开玩笑,自己没伤的时候都没做什么事,受了伤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做苦活。
“还有一事忘了和你说,关于和辽金联盟之事,郓王一定会提出分别派使团去两国谈判的建议,到时候我父亲若被派往辽国,你和太子也不要太为介意,让爹爹去便是。”
秦真说着脸色又黯淡了下来,辽国局势不好,让秦桧使辽,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也找不到其他信任的人来做,只有委屈他了。
赵构听后果然不同意:“如此危险,怎么能让先生去做。三哥提出来的事,对我们来说,绝没好事!”
“我也知道危险,可是若想彻底打到郓王,就必须如此!”
秦真的脸色极为认真,让赵构都没法继续争论,她总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赵构只好沉默。
到了晚间庆兰帮秦真换药时,赵构在一旁看着,听见秦真“嘶嘶”的抽气声,越发的心疼。
秦真想到自己的手,就可惜起被自己用了的“霹雳珠”,感叹到:“真是可惜了霹雳珠那宝贝,既然浪费在那种人的身上,二师兄知道了,指不定要多么心疼!”
赵构早就想问她那是什么东西了,见她自己提起,赶紧追问起来。
霹雳珠就是黑火药,只不过经过秦真的创意和她二师兄的加工,把它制成了可以内部点燃引线并强力发射的匣子。在发射中匣子内会产生高温热量,这个问题一直无法解决,所以在使用的时候,必须戴特制的镶丝手套隔热,这点颇为麻烦。
秦真仔细的跟赵构说着黑火药的威力和作用,让赵构十分痴迷,他说到:“我早先在《九国志》中读到关于‘流火’的记载,后又听太子哥哥说过震天雷,一直都不相信有如此厉害的东西,今日亲眼看见,果然效力非凡!”
“我晓得的只是皮毛,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可以去军器监看看嘛。”
赵构点头说:“等送走这些使臣,我就让太子哥哥带我去看。”
040 谁是幕后黑手
随着使臣的陆续到来,宫中渐渐热闹的起来,这一日晚,紫宸宫大殿中灯火通明,丝竹不绝,正是徽宗在宴请来朝的使臣。
赵构在自己殿中看了眼被灯火映衬变色的天空说:“以往都是三哥一人参加这些宴会,太子哥哥如今终于能够取而代之了。”
“希望今晚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金人混在高丽人的队伍里,到现在还没现身呢。”秦真担忧的说到。
在他们二人为金人之事担忧的时候,弄花汀中却来了不速之客。氲氤的迷药穿破木窗上的绢纸,一点一点的向房中渗去。当守候在弄花汀外的皇家护院突闻桌椅撞地之声赶到房中时,李师师已经不见了踪迹。
李师师失踪的消息当即便传回宫中,徽宗当场大惊,草草的结束了正热闹的晚宴,让正准备当场作画助兴的赵楷好生尴尬。
赵楷叹气,放下左右双手的两支大豪,低声说了句:“时不与我……”
李师师的失踪令赵佶心急不已,慌忙派出多人到处打探,开封府尹只觉得寒气绕颈,担心着他那项上人头是否能保得住。
赵佶下令大肆搜索,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秦真耳中,她惊讶不已并担心的说到:“究竟是谁,我怎么没得到半点消息……”
赵构在旁安慰的看了秦真一眼,劝解着她,让她不要太忧心。
这突发的意外打乱了众人的安排,被怠慢的使臣心中虽然怨言,但是也不敢声张,只好忍着怒气回到驿馆。李纲、秦桧等人忙着为此事善后,又是一阵忙碌。
到第二日,李师师任然没有消息,赵佶已急欲发狂,在摔破第四个砚台之后,李彦终于进言道:“奴才斗胆进言,不知陛下可有派人去王黼大人家查过?”
王黼?赵佶楞了下,李彦这一提醒让他警醒,王黼因李师师之事遭贬,极有可能将怨恨撒在她的身上,他不禁自责到,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号令即下,大批官兵即刻冲入王黼家中,一番搜索之后,果然在花园后废弃的小屋中找到了虚弱不堪的李师师。当王黼见到这一幕时,眼珠都要掉了下来,他想喊冤,却清楚的知道,多说已无用。
李师师被直接送到了赵佶身边,赵佶再也顾不得众番大臣的劝谏,执意将她留在了宫中,而王黼也因“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等大小共十项罪名打入了死牢,抄没了家产。
赵佶本意是要为李师师出气,所以命人多加了很多罪名,可是一一查来,却样样属实,分毫没有冤枉王黼,这又让赵佶生了一顿闷气。
势颓如山倾,赵楷等人同王黼划清界限都来不及,更不会为王黼争论什么,所以处治王黼之事办的极为迅速,不出半月便结了案。
而在此期间,赵佶的坏心情也因连胜数场的蹴鞠比赛而有了好转。
今日是宋朝和各国蹴鞠友谊赛的最后决赛,除去连胜的大宋队,晋级决赛的另支队伍是高丽队。高丽如同黑马一般异军突起,让各国都另眼相看。
比赛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赵佶和各国使臣早已端坐在看台上。徽宗酷爱蹴鞠,自然不会缺席,不过他将刚刚进宫的李师师也待在身边,引来了很多神色各异的眼神和不满的举动。比如说向来不太投趣的皇后和王贵妃,这次竟然异口同声的拒绝出席,不难看出原因何在。
而一向不得宠的韦婉容却意外的出现在了坐席上,这是因为赵构的参赛和连日来出色的表现,让赵佶对他们母子转念了许多。
当巨大的铜锣“嗙”的响起时,球场两边分别跑出两支队伍。大宋、高丽两队分别穿红、蓝二色分列球场两边,站定之后,各个气势非凡,一眼看去便让人万分期待这场比赛。
秦真作为赵构的侍从待在场边的休息处,看着两队剑拔弩张的架势,她兴奋的几乎想要呐喊。
赵构额头上的红飘带在秋风中自然飘荡,合身的球装将略有身量的他显得格外飒爽。回想起初次上场时受到对手的蔑视,再看看此时众人投向他的目光,赵构更加坚定的相信,唯有实力才能证明自身的价值!
韦婉容欣慰的看着儿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心酸,倘若自己能够受宠一些,又何须他去做这些辛苦的努力,来换回皇上的重视?
依偎在赵佶身边的李师师见韦婉容在偷偷的抹眼泪,主动和她打招呼说到:“娘娘你有这么出色的儿子,羡煞人也!”
韦婉容赶紧放下帕子,回笑到:“不过会踢两脚球罢了,不能为皇上分忧,有什么出色的。”
赵佶自然听到二人的对话,他颇不认同的说:“皇儿小小年龄便能将蹴鞠踢倒如此地步,绝不一般呐,何况他这是在为我大宋争光,同样是为朕分忧,不错、不错……将来定成大器!”
韦婉容激动不已,她何曾听过皇上这样的夸奖?李师师宛然一笑,将目光重新投向球场中,看看赵构又看看角落里的秦真,笑容不禁变的更加瑰丽了。
041 赢假球很郁闷
秋风卷起场地上薄薄的一层尘土,在对峙的两队之间翻转沉浮。
这次的蹴鞠比赛采用的是间接对抗赛(注1),被称为“风流眼”的球门立于两队之间,双方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依次射门,进球多的一方为胜。虽然是以进球多少为胜,但是在射门之前的技艺却是更精彩也是大家更为关注的。
又是一声铜锣巨响,位于左边场地的高丽队首先开球。由十二瓣精致香皮缝就的蹴鞠自高丽队员脚尖腾空而起,从后往前依次传到球头的脚上,只见高丽队的球头异于其他队员,身形显得十分高大,虽然他的块头很大,但手脚却异常灵活,蹴鞠在他的大腿和肩上任意翻转,翻弄出很多花样,足见他的功底之深厚。
当他用力将球顶起,而后一记横扫,蹴鞠飞快的穿过风流眼,飞向大宋队的场地中。
球劲强悍,只见蹴鞠直直的往地上砸去,在最后一刻,险险的被大宋队的次球头救起。秦真见到这狂劲的开场,眼睛睁的更大了,看来今天的球赛会很精彩呢!
高丽有进攻,大宋自然有反击,当蹴鞠落到赵构脚上时,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翻飞的蹴鞠似要离脚飞走,却又像黏在他的脚上脱离不去,当真是“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当一套拐、蹑、搭、蹬、捻动作出色的完成后,赵构一记“蝎子摆尾”将球反射而出,蹴鞠稳稳的通过了风流眼。
看台上一片叫好声响起,秦真更是激动不已。赵构很懂得扬长避短,比不赢对方的力量,那么他就以技巧取胜。“蝎子摆尾”的难度是十分大的,不仅要求球员的肢体柔软,而在力量、平衡、准度等方面要求同样很高。
双方虽然都进了球,但是场周的反应已经显示出大宋队的优胜。高丽球头那粗犷的脸上有些阴霾,接住球后更是尽力的卖弄出自己的百般本领。
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块头的技艺十分高强,连续长时间的高强度射门丝毫没有减低他的灵活性,赵构从容的应接着他一拨又一拨的进攻,每次都以不同的绝招射门回击,掀起了场边一次又一次的高呼。
僵局一直持续着,双方谁也没有发生失误,秦真看着日晷上的影子渐渐接近刻度,知道时间就要到了。与秦真一起来的庆兰有些焦急的说:“这可怎么办,殿下的‘白打’(注2)再精彩,比赛还是赢不了呀。”
秦真没有回答,而渐渐发现一个问题,高丽队的球头技艺高强虽然不容否认,但是整场比赛下来,他都未和队员有任何交流,那些队员除去最基本的传球辅助,所有事情几乎都是球头一人完成,典型的“个人秀”。
秦真想通了一个问题,而后突然笑了一下,庆兰惊诧的说:“咱们赢不了,你还笑什么?”
“放心啦,咱们会赢的。”秦真自信的说到。
庆兰不解的追问着:“为什么?”
秦真还未回答,只听耳边传出一阵惊呼,二人向场中看去,只见蹴鞠已落在地上,缓缓的滚向场边。高丽队果然失误丢球了。
这一结果让秦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个球头……是金国人呢!
此次比赛,高丽异常出色的表现与以往在蹴鞠上的劣势差别实在太大,而这球头与人不同的身形和长相,实在让人怀疑。再加之傲鲁斡之前说高丽来使的队伍中混有金人,自然让秦真产生了怀疑。
金人此次偷偷前来,必定是为了和宋朝谋求联盟,又怎么会在这种比赛中下了宋朝的面子?
秦真自从想通了其中的缘由,便觉得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实在是无趣,虽然赵构和那个金人的表演依旧精彩,但却失去了一场比赛最牵动人心的要素——胜负悬念。
恹恹的看完比赛,大宋队的众队员欢呼雀跃的走下场,但赵构表情很平淡,和秦真对视一眼后,便懂得了彼此之间的意思,看来赵构也看出那人是故意输的,赢的极度不爽呀。
赵构在秦真和庆兰的服侍下换下了汗透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