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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两小在一号房好吃好喝好聊的玩着,而在二号房中,四个大男人却各有心思的坐立不安。
赵桓已经按照事先的计划,表达了自己想拉拢蔡家的意图,但蔡京并没有明确表态,而只是态度模糊的说着一些场面话。
一场晚宴不咸不淡的吃完了,蔡京年迈精神不济也是事实,赵桓不再多说只让蔡翛好生送蔡京回去。看着蔡家父子离去的背影,赵桓气的握拳发抖,不想自己还有要巴结这老贼的一天!
蔡京由儿子扶着上了马车,半躺在里面假寐着。蔡翛好茶好水的在一旁服侍,万分孝顺。蔡京感受着这一切,思考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说到:“约之,为父老了,你也该学着出来做些事,我总不能照看你一辈子。”
蔡翛诚恳万分的说:“父亲莫要这么说,你身子康健,必能活过百岁的。再说外面的事情有大哥在做,我只想在父亲身边尽孝。”
“你大哥?哼!他……休要再提他,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做了多少背弃我的事情,他以为我不知道?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他的翅膀早就长硬了,嫌我挡了他的前程……他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他这一切!既是我给的,我不高兴了,收回来给你便是了。”
“大哥……大哥他……”蔡翛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说:“虽然大哥行事孟浪了些,但却深得陛下喜爱,怎么是孩儿我能比的。”
蔡京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叹气说:“你也该经些事情了,这不是孟浪不孟浪的问题,纵使他行了再大的恶事,只要他记得他姓什么,那还是我儿子,可如今,他得了陛下宠爱,都忘了自己姓蔡,那我又留他何用?”
他有看了看低着头的蔡翛,安慰说:“你的能力为父还是相信的,只是这些年你大哥遮了你的光彩,以后你只管放开去做。这次太子有意示好,他是意识到三殿下的威胁,脑袋开窍了,以后你就跟在太子身边吧。另外,你该娶房正妻了,让我想想,哪位帝姬好呢……(注1)”
阴影之中,蔡翛的嘴角怕上一丝微笑。
——
注1:帝姬——北宋徽宗时,改“公主”称“帝姬”,就是指皇帝的女儿们。
018 郓王府宴宾客
春末夏初时节,万物更替,早已建好的嘉王府也翻新更名为“郓王府”,迎来了他的主人,被封为郓王的三皇子赵楷。
郓王府新府落定,自然有无数官员前来贺喜,好些日子都是宾客嚷嚷的景象。等了一个多月,好容易等府中所有都安定下来了,赵楷便选定了一个日子,大摆宴席,同时也请来了宫中的各兄弟,赵构自然也在受请之列。
烈日当头,好在郓王府的花园中大树参天,绿荫成片,来做客的权贵三三两两的走动着,并不时的交谈着,倒也不觉得暑气逼人。
在郓王府专门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客房中,赵构与秦真俩人在房中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在做什么。秦真十分不安分的向外张望,时不时的还抱怨着说:“真慢,怎么还没来!”
“你确定你四师兄会来吗?”赵构不是很相信的问到。
秦真十分肯定的说:“我已经让大师兄带信给他了,他一定会来的。”
赵构有些无语,樊二爷他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他只有微笑一个表情,显得人很高深莫测,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安心。不过……这今天要见的人,赵构却是不大喜欢的。秦真的四师兄,宦官奸臣梁师成,嘿,赵构怎么都想不通,这秦真怎么跟哪号的人都有联系呀?
“你又没见过你四师兄,就这么相信他?”
“他是我师兄,不相信他相信谁?”秦真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赵构冷笑说到:“面都没见过的师兄,你怕是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秦真从窗前转过头来,看着赵构说:“坏人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师兄就是好人了?你不乐意见他就算了,亏得我还为了你费这么大的劲!”
赵构心中有点虚,他知道秦真这些日子不断的帮他联络各种各样的人,就是为了让太子和他渐渐将朝廷中的各派人马都熟悉个遍,只有深入到其中,才能了解,进而从内部瓦解他们。
当他们二人正待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丫鬟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对赵构屈膝拜到:“王爷让奴婢给殿下送些特制点心来。”
赵构摆摆手,让丫鬟把点心放桌上了。
丫鬟退出去了,赵构却在那盛点心的盘子底下发现一个纸条,拿起一看,冷笑了一下就给秦真了。
看着秦真失望的面容,赵构说:“我说他不会来了吧,你偏说他会来。你也真够笨的,把接头地点选在三哥家里。”
秦真失落却嘴硬的说:“你走到哪里都有人知道,还有更好的地方吗?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围到处都是眼睛,哪里安全了?”
等了半天没听见秦真还嘴,赵构一时有些不习惯,她真的伤心了?
秦真没有伤心,只不过有些难受罢了,在她心中,她的师父和六位师兄是她自拥有生命的那一刻起,便一起拥有的亲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们这样冷待。
“咳、咳,”赵构打破沉默说:“他不来见我们,我们就去见他,打个照面不说话就是了,没人怀疑的。”
秦真高兴了一下,转而又失落了:“可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难道要去问别人吗?”
赵构无语了,他忍不住敲了一下秦真的头:“你不是神童吗?怎么这么笨?他在宫里那么些年,我难道不认得他吗?”
秦真咧嘴笑了笑,是呀,她不认识梁师成,但赵构认识呀!
但转瞬她又意识到赵构刚刚敲她的头了,立即还手并还嘴说到:“谁说神童不许犯迷糊了?”
二人如同欢快的鸟儿一般飞速的跑到院中,王府中到处都是来往的宾客,她们小小的身子穿梭在人群里。众人见九皇子和一个宫女装扮的小女孩一起打闹,只当是小孩子玩耍,谁也没刻意去注意他们。
她们东跑跑西跳跳,到处找着梁师成的身影。当他们来到一个池塘边时,赵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池塘石桥上的赵楷和梁师成众人。
“喏,桥上那个穿青衫,没有胡须的人就是了。”他们在池塘边的乱石旁坐下,赵构轻轻对秦真说着。
秦真认真的看了一会,而后对赵构说:“果然是我四师兄,很符合。”
“符合什么?”
“符合一个奸臣应有的样子……”
赵构又无语了,有这么说自己师兄的吗?
不过秦真说的也是事实,梁师成面白无须,小眼薄唇,在旁吹捧着赵楷,一脸的谄媚。看着他忙于巴结郓王,今天怕是找不着机会和他说事了。
秦真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便要从池塘边站起来,谁晓得她一脚踩到赵构的衣摆上,赵构见她起身要走,也站了起来,这脚下一拽,秦真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向池子里摔去,赵构下意识伸手去抓,可是他自己也没站稳,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往水里扑去。
秦真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她在往后倒的那一刻就想用轻功跳上岸,可是这周围人头攒动,女娃娃会轻功是不是太惹眼了点?
不行,要低调,低调,好吧,扑就扑吧,绿水我来了,鱼儿,接住我吧!
秦真心中绝望的想到,已经闭好双眼投入水池的怀抱,而赵构在这一刻也后悔了,为什么他样样学了,唯独没有学游泳?
二人的心出乎意料的一致,但在下一刻,只见湖面上蓝影一闪,秦真和赵构得救了!
是谁?
秦真感激的睁开眼,面白、无须、小眼、薄唇,原来这张脸也是可以相当可爱的!
赵构缓缓舒了一可气,开口感谢到:“多谢梁大人出手相救!”
梁师成躬身笑到:“老奴哪里受得住殿下的谢礼,保护殿下安全,是老奴的本分。”
他的小眼笑的几乎看不见了,秦真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她现在是赵构的贴身侍女,这里没有她说话的机会。
周围见到动静围来一群人,有从桥上下来的赵楷众人,也有从花园另侧走过来的赵桓等人。赵楷和赵桓脸上都是惊讶,谁也没想到梁师成会仗义出手,他这人不是向来都谨慎不多事的么?
赵楷作为主人先行开口说:“九弟没事吧?若是在我这府里出了事,三哥这辈子都良心难安了。也多亏了梁大人出手相救,梁大人是真人不露馅啊!”
梁师成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赵楷的不悦,不是因为救了赵构,而是因为对盟友的不了解。但众人在此,他也只好缄默,万事等以后再补救好了。
赵构带着秦真跟随赵桓走了,秦真高兴的哼着小曲蹦着,赵构不问也知道她现在定是乐的开了花,她的四师兄不顾暴露武功的危险救了她,她能不高兴吗?
019 无间道的应用
众人虚惊一场,见两个孩子被太子带走后便渐渐散开了。
郓王府的主人赵楷此时无心去关心赵构,而是认真的重新打量着自己的盟友梁师成。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谄媚,看的赵楷都有些厌恶了,但是,意外发现这个阉人会武功,着实让他对梁师成又有了兴趣。
“梁大人,现在离晚宴的时间尚早,我们移一步说话吧?”
梁师成白净的脸上笑的挤出了两团肉,说到:“王爷请。”
他们二人来到赵楷独居的小院中,所有丫鬟都被遣走了。赵楷弹了下衣摆,缓缓坐下,抬起深究的目光对梁师成说:“梁大人深居宫中多年,小王竟然不知你还有如此高的武艺,当真让我讶异。父皇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不是我能比的呀!”
“王爷抬举老奴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能应个急,当真不管用。陛下身边藏龙卧虎,高人自然多的很,不过,这些日后自然都是王爷你的,又何用去比较呢!”
梁师成这话说的聪明,再三强调自己的武功在大内高手中算不得什么,又这么明显的说着支持郓王的话语,让赵楷心情很是放松了一些。
赵楷转念想到,自己是否太疑心了呢?这老刁奴在宫中混迹多年,若没有点手段功夫,又怎么能混到如今这等地位,他以前没有说自己会武,但也没有说过不会,这样冒然审问,若把这棋子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都在心中打着小九九,赵楷最后因为急需梁师成在徽宗面前的势力,只好暂时退了一步。但他心中有个疑问始终放不下,便问到:“大人今日如此紧张九弟落水之事,看来你很是看重他,不知大人何故啊?”
梁师成打着哈哈说到:“王爷误会老奴了,老奴这可是一心为了王爷好呀!”
赵楷挑眉,听他继续说到:“九殿下以前虽不得皇上重视,但是自开春摔断了脚,又听太子查了那养马小太监使手段一事,便将他放在了心上。如果今日九殿下在王府中落水,不管他有没有出事,都于王爷脱不了干系,到时候皇上虽不会怪罪于你,但就怕将两事想到一块,心中生疑啊!”
经梁师成这样一说,赵楷心中陡然一惊,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渐渐的,他甚至认为是赵构或者是赵桓故意让他落水!
“多谢梁大人出手,小王险些中了奸计,又险些错怪了大人,实在是我的过错,小王在这里赔礼了。”
“王爷切莫如此,老奴为王爷效力是顺应天命,就是万死也不辞。”
赵楷心中安定,有这样关键的一个人踏实为他效命,他都觉得胜利已经在眼前了!
也难怪他生出这样的错觉,梁师成在徽宗跟前的地位可不比任何一个大臣低,他还在宫内当差时便深的皇上宠信,对徽宗的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今当了朝臣,更是帮徽宗做了许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