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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和谐大宋》
作者:凌嘉
正文
001 爹爹和娘亲
宋徽宗政和五年伊始,正是冬春交替之时,寒风中轻盈的细雪飘飞在空中,旋转着落于地面厚厚的积雪上。一辆马车有些吃力的攀爬在通往大宋都城——开封汴京的官道上。
厚厚的积雪让车辆行走的十分艰难,马车上的马夫披着厚实棉衣、头上裹着严实的皮帽,转身对车内吆喝一声:“老爷、夫人小心,前面上坡咯。”
车内的人听到车夫的招呼,一个束冠的年轻男子赶紧盖起小桌上的陶壶,轻声对自己的夫人说:“这药等路平坦了再喝,小心呛到。”
年轻妇人笑颜望向自己的夫君,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时不忘抱紧了自己怀中的女童。
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棉毯,少妇和幼童的身上还盖了一层锦毯,背后也靠着圆枕。不大不小的车厢内焚着熏香,燃着暖炉,就出行而言,已经是相当舒适的了。
男子轻轻挑开窗帘看了下外面崎岖的道路,一阵雪花随着寒风卷了进来,落到了女童红扑扑的脸上,转瞬便化了。
“唔……爹爹坏。”
女童迷糊的睡着,被雪花惊醒了,半睁开眼嗔怪了一句,便又要睡去。
少妇听到孩子这么说,扑哧着笑了出来,对夫君说:“真真在梦里都怪你拉我们娘俩出来受罪呢。”
男子赶紧关好窗帘说:“你也知道的,一生在江宁做个教书先生实在非我所愿,不管这次科举能否考上,我都想在汴京城里闯个天地出来。你身子弱,把你们留在老家,我实在不放心,也辛苦你们跟着我一路颠簸了。”
少妇抚了抚孩子的头说:“只要跟着夫君,再苦再累也无所谓了。”
听到自己父母的对话,女童钻出薄毯来,瞪着圆圆的眼睛对自己父亲说:“做教书先生有什么不好?传道、授业、解惑,多么崇高的职业,再说家里有爷爷留下的家业,可保我们一家衣食无忧,父亲为什么一心想做官呢?现在朝廷一片混乱,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对于这女童不合年龄的言辞,年轻夫妇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并未太过紧张,男子反而颇有兴趣的说:“既然真儿醒了,那么就来同为父商讨下今年的科举之事吧。”
真儿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下,扑到母亲怀里假哭到:“娘,爹爹又要欺负我,是他要考科举,为何总给我出题?”
“谁不知道我们真真是个小神童,你就指点你父亲一二,如何?”夫人温言说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心中十分满足。
女童听母亲都这样说了,只好硬着头皮去应对父亲出给她的那些经义策论。
看着清俊秀雅的父亲,女童偷偷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第一千次证实这不是梦,眼前的这个儒雅书生,正是被人辱骂千年的奸臣、卖国贼秦桧!而此刻,他是自己的父亲!
女童秦真是秦桧和夫人王氏的独生女,在她出生之时险些夭亡,正在生命垂危之际,一个游僧叩响了秦府的大门,说这女婴有佛缘,只有跟他走,性命才可无忧。
秦氏夫妇心痛的看着全身发紫的孩子,为了她能活下来,只好让这僧人带走孩子。他们本以为女儿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谁料六年后的一天,一个女童出现在了秦府门前,见到秦桧和王氏便直呼“爹爹”和“娘亲”!
他们不知道这六岁孩童是怎样一个人回来的,却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了夫妇的影子,这,的确是他们的亲骨肉。
女童的聪明和博学渐渐为家人和相邻所知,大家由最初的惊讶与不信,渐渐转变为了羡慕和称赞,千万个不能解释的情况,都可以由“高僧点化”这四个字解释过去。
秦真的归来对秦家来说不仅仅只是这一点点改变,对秦桧来说,更是好运连连,他一举通过了今年的科举州试,如今,他们便是举家上京,去参加省试。
秦真自归家以来一直很乖巧,对父母也孝顺,唯独在父亲参加科举一事上屡屡产生争论。不过因为她人小言轻,她的反对时常被大家忽视。
比如说此刻,她头疼的和秦桧对峙着,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可亲的一位书生,为何要步上毁灭之路?
好不容易摆脱了父亲问出的一干难题,秦真烦忧的躲回母亲的怀抱,心中暗暗想着:不要,坚决不要做奸臣的女儿,我一定要让父亲变成宋朝的大功臣!嗯,一定做到!
由于科举的省试是在春季举行,所以他们一家人在正月十五过后便启程前往宋朝的汴京开封府。如今走了十几天,终于在二月初来到了开封府的城门前。
他们雇的是车行的马车,车夫将这一家三口送到目的地之后,收了银子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江宁,丝毫也不愿耽搁。
于是,秦家三人现在背着包袱站在都城最热闹的大街上,左右环顾不停。
京师有京师的气派,自有它独特的魅力,纵使秦真再不愿意父亲参加科举,如今已经到了京师,就没有道理不好好玩一玩的。
“真真乖,等我们安顿下来后,娘亲就带你出来逛街,现在咱们好好跟着你爹爹,不要乱跑。”
王氏毕竟是小家碧玉出身,身在大城之中,显得格外生涩和胆小。好在秦桧一直牵着她的手,才让她胆怯的心安定了一些。
“娘子,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顺便打听打听那里有卖房的吧。”
“一切听夫君的就是。”
鼎鼎有名的大相国就在他们所对的山上,而寺庙下面的潘楼大街上即使是大雪也遮盖不了它的热闹。潘楼大街中心的福源客栈门面宽大,来往人流不息,一看便知是上等客栈。秦家的家境虽不显赫,但也还算富裕,更何况他们这次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上京,所以手里的银子还是相当多了。话说店大不欺客,这闹市区里又不担心是黑店,秦桧立即决定带着妻女住进福源客栈。
他们要了一间天字房,稍作安顿之后,秦桧便下楼去向掌柜打听哪里有变卖房产的。王氏带着秦真在房间里收拾包袱行李,他们带的东西不算多,除了一些衣服和书籍,完全是打算在汴京重新开始。
帮母亲放好衣服,秦真趴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着楼下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心想,这繁荣景象,也不知能持续多少年……
002 和娘亲买胭脂
秦真安静的和父母在客栈中住了几天,这几天里秦桧一直在打听房子的事情,她们母女却是十分无聊。
“阿柳”秦桧喊着自己的夫人王氏说:“我最近看了几套房子,虽然都不大,但是地段却是很好的,今天我打算在这几套里定一套买下来,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
王氏的性子是典型的出嫁从夫,秦真不用听便知道她一定会说:“这些事情,夫君决定就好。”
果不其然,秦桧不一会就单独一人出门了,秦真来到母亲身边说:“娘,我们出去转转吧,等房子买好了,爹爹就要开始准备科举,你天天照顾他就不会带真真出来逛街了。”
王氏是极疼秦真的,听她央求到,便说:“娘不认识路,只能带你在门口的街上走一走,你先答应娘不乱跑。”
“好!”
见秦真一口答应了,王氏便牵着她的小手,关了房门下楼来到潘楼大街上。
一出门,周围便有好多卖吃食的,虽然天气寒冷,但更显得气氛热烈。看着街边油锅里炸的金灿灿的面食,和那煤炉里烤的香喷喷的烧饼,秦真便觉得口水直流。
看着女儿咬着手指的样子,王氏蹲下来问到:“真真要吃什么?”
秦真说:“哎呀……我什么都想吃,可是又吃不下,还是等我全都看了,再告诉娘亲吧。”
母女二人沿着街道边走边看,除了卖吃的,还有卖玩的,小孩子玩的破浪鼓、草蚂蚱,以及公子少爷玩的鸟儿、虫儿,到处都是叫卖的。秦真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是对那胭脂摊却是出奇的有兴趣。
拉着母亲走到胭脂摊旁边,叫卖的王婆便开始聒噪的说:“这位少夫人长的好俊,小姐也生的俏,真正是有福的。你看我这里的胭脂,绝对是这街上最好的,不少夫人小姐都用我王婆的胭脂,保夫人你用了更漂亮。你看这个牡丹红的胭脂,夫人看着红的多正,买回去用的看看,保证好看!”
王氏脸皮薄,被人夸了几句便害羞的站在那里笑着不知如何应答。
“我娘亲是面若桃花的粉嫩佳人,王婆你该介绍桃花粉或是红梅粉给我娘才是,那个牡丹红我娘才不要。”
被这不足半人高的幼童呛了一句,王婆吃惊的很,但转即笑到:“小姐说的是,这桃花颜色太淡不好制成粉,但这红梅粉却是有的,是这个冬天的新红梅做的,绝佳的上品。”
说着王婆便拿出了一盒印有梅花印的胭脂,打开给秦真母女一看,果然是好东西,粉饼细腻,颜色中正,更可嘉的是还保留着红梅的清香。
“娘,这盒是好东西,买了吧。”
“啧啧,小姐的眼光真是不得了,这原是别人年前定做的,谁知道到现在都没来拿,订金也没付,你们如果要的话我便卖给你们好了。”
又和王婆讨了一番价钱,当王氏刚递给王婆一贯钱的时候,一个青年突然出现问到:“我家少爷订做的胭脂做好了吗?”
听那青年一说话,秦真眼疾手快立即将红梅粉攒在了手心里,不用想便知道,今个巧了,他们就是来取这红梅粉的。
王婆尴尬的说:“这位公子,你们本来订的是腊月二十八的来取货,可怜老身我在寒风里等了你们一天都没有来,如今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这红梅粉已经卖给这位夫人了,你们晚了。”
青年听闻这话,立即不高兴了:“本是我们订的东西,说了来取就必定会来,你怎么能卖给他人?”
王婆干咳了两下说:“当初要你们付订金你们说身上忘了带钱,问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也不肯说,我实在是看着你们衣着光鲜不像骗子才答应了这个生意,我费了好大功夫制成那红梅粉,你们到时间又不来取,现在老身好不容易脱手了,你又来讨货,你倒是让街坊邻居来评评理,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呀?”
青年被王婆说的下不了台,一时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秦真看了下他,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拉起母亲的手准备返回,刚一转身,便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喊到:“你们给我站住!”
声音虽稚嫩,可气势却不小,秦真听的火头一冒,这是在喝令谁呢?
她不管不顾的拉着王氏的手往回走着,王氏为难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冰雕玉砌般的小公子出现在那个青年背后,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们母女。
小公子见她们不停步,生气的对青年说:“赵勇,拦下她们!”
叫赵勇的青年轻步便赶上秦真,伸手拦到:“我家公子有话要说,还请留步。”
王氏拉近自己的女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实在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来。
感觉到母亲的怯意,秦真小脚一跺回头说:“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想打劫吗?”
小公子说:“打劫?小爷想要的东西不屑于靠打劫得来,我是要高价买你手中的东西,你们要多少,我今个银子带足了,你们尽管开价。”
听着他嚣张的语气,秦真的倔劲就起来了:“谁稀罕你的银子?你嫌银子多了只管打水漂去,没人拦你。”
满街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小孩童的怪异争论,心中都在想,如今的小孩子,已经如此早熟了吗?
小公子被秦真的话气的不轻,从没人这么对待他,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王氏是个心软的,她见小男孩那么想要这脂粉,便对秦真说:“将这脂粉让给他们吧,娘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个,不用也行的。”
秦真无奈的喊到:“娘!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