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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若说现在除了要让宓妃跟南宫雪朗付出点儿代价之外,晁东树还关心什么,那无疑就是昨夜于神不知鬼不觉中给他下蛊的人了。
那人既然胆敢对他下蛊,那么就要做好被抓,被他各种折磨直至凄惨死亡的准备。
“你觉得总护卫长是抓到了还是没抓到?”
“这个…这个属下不知。”扯着袖口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司徒志仪真是没有办法了,怪只怪族长这个问题问得太刁钻。
这要他怎么回答,好像不管他说抓没抓到都是错,还不如赏他一顿鞭子来得痛快。
巫医虽然没有明说,可就从他的神态跟表情来看,想要抓住那下蛊之人绝非易事。
如此,纵有太叔总护卫长亲自出马,也是不一定能一举将下蛊之人给抓到不是?
“你倒是诚实。”
“属下的心眼就是再多,那多出来的心眼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替族长办事,可不是用来在族长面前卖弄的。”
“呵呵…”
“……”您这笑了,那他应该是逃过这一劫了吧!
“本族长就喜欢你这样的,好,很好。”
“为族长尽忠,是属下的荣幸。”
“行了,别说你好奇总护卫长有没有抓到那下蛊之人,就是本族长也相当的好奇。”
“那……”
“一会儿你找个机会,安排人去寻总护卫长,问问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是。”
“现在你给本族长收起那些不该在这个时候有的心思,好好跟在本族长的身边,护卫本族长的安全。”
“是。”
呵——
“何事惹你发笑?”
宓妃轻轻勾起嘴角,偏头看了南宫雪朗一眼,嗓音清冷的道:“本小姐想笑就笑,南公子不觉管得有些宽了?”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在她听到好笑事情的时候,还需要说出来,让大家都跟着一起笑的吧!
“咳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南宫雪朗一脸黑线的抽了抽嘴角,他实在是被剑舞跟红袖瞪得有些无语,也觉得份外的无辜啊!
不能因为他一次的大意,这就记恨他一辈子呀!
要是他知道会不小心触碰到机关,那他绝对不会冒险走那一步的好伐,哎,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特么他现在有点儿体会了。
他多想理直气壮的冲宓妃吼一句:管好你的丫鬟成么,特么别这么看爷,爷会以为她们爱上了他。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压根就不敢冲宓妃吼好么?至少在离开流金岛之前,南宫雪朗是万分不想跟宓妃发生争执,甚至是闹到要分道扬镳那种场面的。
即便是在离开之后,未曾到达那片大陆之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跟宓妃分开走,仿佛他只有跟着宓妃,才有可能去到那里。
哪怕,就算他跟在宓妃身边去往那片大陆的几率也不过十之二三,他也很想赌上一把。
毕竟去往那片大陆,是他毕生的梦想,也是他对那人的承诺。
“其实本小姐在笑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想到她听到的,晁东树跟司徒志仪的谈话,宓妃不知怎的就突然笑出了声。
昨晚,南宫雪朗潜进金楠院,目的压根就不是去刺杀晁东树,结果却被晁东树当成了去刺杀他的刺客,他也当真是看得起自己,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
而事实上,南宫雪朗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之所以会潜进晁东树的院子,怕只怕就是专门冲着那个房间中的某样东西去的。
只是,就连南宫雪朗自己都不知道,他竟会意外的发现一条地道罢了。
至于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给晁东树下了蛊的人,宓妃表示她也相当好奇对方是什么人,居然无巧不成书的替他们担了一半的嫌疑,让她都不禁犹疑,是不是需要对那人道上一声‘谢谢’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不为何。”他想知道,她就愿意说么?
“你真不想知道?”
“不想。”
“啧啧,不想知道就算了,本小姐多少还能省点儿口水。”
南宫雪朗眼角跳了跳,嘴角也抽了抽,他顶着一脑门的黑线,态度诚肯的道:“我想知道,劳烦温小姐告诉我成么?”
“你猜我在笑什么?”眯了眯眼,宓妃的语气三分带笑,七分是故意加调皮。
“……”
猜?
他要能猜到她的心思,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儿出来吧!
这世间,又能有几人能猜到她温宓妃的心思?
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在整他,简直叫他恨得咬牙切齿,偏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南公子这是生气了?”
“没有。”
“但愿是真的没有。”
“生温大小姐的气,小的还没有那个胆子。”
岂料,宓妃神色古怪的看了南宫雪朗一眼,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不管是在分家前还是分家后,本小姐的排行都排不到第一啊?”
噗——
闻言,南宫雪朗直接就内伤,郁闷得都快吐血了。
他黑着一张脸,加快脚步往前走,实在不想再跟宓妃说话,他担心自己继续跟她说下去,一定会被她给气死的。
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吧!
“小姐你真棒。”眼见南宫雪朗被气得险些暴走,红袖她的那个兴奋之情啊,简直就是溢于言表。
“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剑舞你也跟着凑热闹。”宓妃好笑的扫了身后的俩丫头一眼,她不过就是跟南宫雪朗开了个玩笑,不曾想他反应会那么大。
剑舞捂唇嘿嘿直笑,半晌后才道:“小姐,属下就是觉得他跟在小姐身边是不怀好意的,所以他被小姐给气到,属下当然开心了。”
比起楚宣王世子来,这个无双王简直差太多了,她不喜欢不说,还莫名的带着几分讨厌。
“梦箩国的无双王,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其气质更是独特非凡,你们两个不都属外貌协会的,怎么就如此不待见他?”这不科学啊,在宓妃眼里剑舞也好,红袖也罢,绝对都是喜欢看美男子的,要说就南宫雪朗的容貌,放眼这片大陆能与之匹敌的也不过双手之数。
“哼,无双王是长得不错,可比起楚宣王世子来,他还差得远呢?”
红袖话落,剑舞补刀道:“就是,他在楚宣王世子的面前,也是要逊色三分的。”
“熙然。”南宫雪朗比起陌殇来,是要逊色三分的?
宓妃笑了笑,她的熙然自是最好的。
她的熙然,也自是无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熙然,你在哪里?
你可知,我很想你。
“都怪你,提谁不好,偏提……”
“你不也说了,怎么就怪我。”红袖扯开剑舞的手,红着一张脸反驳出声,她又不是故意要提到楚宣王世子的。
“小姐,世子爷他肯定平平安安的,就等小姐去跟他团聚了。”
“是啊是啊。”
想着陌殇的宓妃,不知不觉就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好半晌都没有回应剑舞跟红袖,将俩丫头急得跟什么一样。
“小姐,我们错了。”
“你们何错之有,我的熙然本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宓妃屈指在剑舞红袖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没好气又不失俏皮的道。
“我们勾起了小姐的伤心事。”
宓妃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伤心事?不,我没有伤心事,想起熙然并不会让我伤心,而是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因为想他,所以哪怕要忍受孤独与思念,其实都是幸福的。”
对于宓妃的话,剑舞红袖都还不能够体会,但看着宓妃脸上温柔的浅笑,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她们知道她们的小姐是真的很好,如此,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总算是安稳的落了地。
“晁族长竟然亲自出来相迎,这可真是令本公子倍感意外?”
“南公子跟温小姐是我禹西部落远道而来的贵客,本族长自然是要亲自来相迎的。”晁东树仿佛没有听出南宫雪朗话里的嘲讽,一脸笑意的朝着南宫雪朗迎了上去。
内心里的读白却是,臭小子,本族长不跟你一个黄口小儿计较,就让你再得意得意。
“能做晁族长的贵客,本公子还真是荣幸。”南宫雪朗笑得温和,整个人就犹如戴上了一张温润亲和的面具,就连那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冰雪气息都完全隐匿了似的。
“南公子这是还在计较两年前之事?”
“两年前之事,两年前有何事?”别以为你挖了坑,本公子就要老老实实的往里跳。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本族长知道南公子是心胸宽广且不记仇之人,既已是过去之事,忘了好,忘了好啊。”臭小子,两年前本族长能弄死你,两年后亦能。
“本公子素来如此,有劳晁族长时刻惦念了。”老东西,本公子素来奉行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曾加诸在本公子身上的耻辱,本公子必将用你的血来清洗干净。
咱们走着瞧。
“我们当真是晁族长的贵客么?”宓妃趁晁东树跟南宫雪朗说话的功夫,静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了晁东树一会儿,果然就发现了他身上的问题。
啧啧,若非昨晚她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要不她早该发现晁东树的身上带有蛊。
那下蛊之人是个玩蛊的高手,但那解蛊之人,本领却也是不小,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来这禹西部落之中,藏着的秘密比她想象中的更多,也让她生出更多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
“像温小姐这么温柔美丽的姑娘,能到流金岛做客,当然就是本族长的贵客。”
宓妃笑了,眉眼弯弯,煞是好看,然,她的笑意却并不达眼底,果然不管身处什么地方,睁眼说瞎话的人都数不胜数的。
她的记性很好,更没有忘记昨晚晁东树打量她时的眼神儿,分明就觉得她丑得要死,怎么现在竟夸她是‘温柔美丽的姑娘’了?
“那南公子也是么?”
“当然。”
“那么,晁族长的意思就是,我们都是您的贵客?”
仔细想了想宓妃的话,晁东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点头说道:“温小姐跟南公子当然是我们整个禹西部落的贵客。”
“嗯。”得了如此肯定的一个回答,宓妃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语气轻快的道:“那么,今晚的晚宴就是晁族长您专门设宴向我们赔理道歉的吧,毕竟昨晚你们的行事,当真是没有一点儿待客之道啊!”
晁东树:“……”
敢情她说了那么多,就是在这里等着他?
这个该死的黄毛丫头,他一定要弄死她,你他丫的给本族长等着,等着……
噗嗤——
南宫雪朗实在没忍住,笑了。
跟在他身后的袁砾跟袁平亦是如此,他们强忍着笑,憋得一张脸红通通的,双肩抖动得厉害。
他们很想对自家王爷说:“王爷,瞧见没,什么叫做战斗力,人家温小姐的这才叫。”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面对笑意盈盈的宓妃,晁东树几乎是咬碎了自己的一口大黄牙,他道:“昨晚事出突然,的确是本族长处理得失礼了,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