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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来向她回禀事情的时候,宓妃为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就坐在书房处理秦文杰等人递上来的折子,一边看折子一边听小丫鬟就事情的她,没曾想又走神了。
就算她不去想,可海船被风暴击得粉碎,陌殇被卷进风暴中心的画面,却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让她想不走神都难。
“本郡主恕你无罪,起来回话。”
“奴婢谢郡主宽宥。”
“说吧。”这事儿说来是她自己的问题,宓妃就是心中再怎么烦躁,她也不会迁怒到一个奴婢的身上。
更何况依她看这小丫鬟当时的神情,只怕在喊她的时候也是又惊又惧,犹犹豫豫好长时间,硬着头皮才敢出声的。
“回郡主的话,万大总管传话给付大嬷嬷,原本该是付大嬷嬷过来向郡主回话的,只因郡主临时又指派了付大嬷嬷去樊梨县,所以付大嬷嬷这才安排了奴婢过来回郡主的话。”小丫鬟刚才虽被吓得不轻,好在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说话清晰口齿伶俐。
付大嬷嬷被宓妃指派去樊梨县,自有她的两层用意,而这段时间进出往来郡主府的人很多,万大总管也根本脱不了身来向她汇报每一件事情,“这个本郡主知道,你捡重点说。”
“是,万大总管说应元常荆四大家族的家主递了帖子想要拜见郡主,此刻他们被万大总管安排在前院待客用的花厅里。”
原本拿下方陈柳三大世家之后,宓妃以为能从他们三个家主的嘴里知道一些有用的情报,不曾想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在背后真正操控他们的人究竟是何身份,与他们接触的人,也只查出来出自璃城。
其余更多的消息就没了,宓妃想要钓大鱼的线索也就随之断了。
应元常荆四家与方陈柳三家同为琴郡的世族豪绅,家族发家传承至今最短的也有百余年了,根基不可谓不稳。如今,宓妃以雷霆般的手段将方陈柳三家连根拔起,也难怪这剩下的四家会坐不住。
“郡守秦大人那边有事情传过来吗?”
“回郡主的话,没有。”
“你且去前院给万大总管回个话,让他好生招待四位家主,本郡主晚一点自会去见他们。”方陈柳三家没了,应元常荆四家必然想要抢占地盘,一同前来拜见她,这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她没有在琴郡建立商行,大力让方信等人发展商业的谋划,指不定她还挺乐意将收回来的地方再放出去。
“是。”
目送小丫鬟向她福了福身退出书房,再转身快步离开,宓妃起身扫了眼桌案上那份记录着琴郡七大世家详细资料的卷宗,清澈见底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更是扬起一抹轻嘲的笑意。
虽说这四个世家从明面上看,他们的资料完全没有问题,但暗地里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方陈柳三家出事,不过就是她发出去的一个警告,至于她的目的,一来是为了引出这三家幕后之人,二来就是想要看看这四家能否沉得住气,又或者他们是真的干净。
现在看来,事情跟她预想的似乎有些不同。
……。
秦文杰等琴郡大大小小的官员,自打那天在郡主府听了宓妃那番话之后,一个个的心里就像被种下了一颗种子似的,让得他们的人生充满了期待与希望,每个人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
因为宓妃安排的分工非常的明确,故,他们做起事来也没有什么可争可吵的,都想在各自负责的领域干出一番大事来。
宓妃见他们把事情筹划得很好,心里就很是放心,由着他们自己一步一步去推动与实现,而她只要掌控全局就好。
整支龙凰旗的小队都被宓妃派了出去,残恨的任务就是盯紧地牢里的梅财华,至于宓妃的安全问题,他则是不用担心。
那些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宓妃的身上,更何况是在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之下,可能性也就更小了。
残恨只身走进地牢,还没踏下最后一块石阶,一道凄厉惨痛的尖叫声就从地牢深处传了出来,仿佛是来自地狱里的厉鬼之音,听得人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竖。
负责日夜看守地牢的护卫看到残恨赶紧上前行礼,一个个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看来梅公子今日精神很好。”残恨走到关押梅财华的牢房前,不动声色的扫过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楚怀曼,再看脸色红润,气息绵长的梅财华,沉声道:“梅公子还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梅财华刚刚跟楚怀曼滚了床单,丹田内的气息正是充盈的时候,他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残恨。
他的伪装已经被宓妃识破,常年戴在脸上的面具已经戴不下去,他恼自己的这次失算,更恨极了宓妃的咬紧不放。
他到琴郡的确有目的,可他要做的事情碍不到宓妃,就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跟他过不去?
依他之见,宓妃完全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甚至是善心泛滥的人,难道仅仅就因为他是在她的地盘生事?
“梅公子真对你的手下那么有信心吗?”
“你是什么意思?”从他暴露指使手底下人避开,意欲试探宓妃开始,梅财华就知道以宓妃的机警,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背后有人,只是他也对自己手底下的人非常有信心。
即便宓妃能手眼通天,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可能,想要抓到他的人也绝非易事。不然宓妃已经关了她这么多天,手里真有能拿捏他的东西早就说出来诈他了,没可能还由着他。
“梅公子以为呢?”残恨没有正面回答梅财华的问题,双眼却是紧盯着梅财华的脸,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带进沟里去,同样这个男人的骨头非常的硬,不管你在他的身上动什么样的酷刑,还就是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实话。
为了让梅财华交待出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幕后之人,残恨对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各咱酷刑轮番用在他的身上,就连他从宓妃那里学来的许多审问犯人的手段都对他用上,梅财华愣是咬紧牙关什么都没有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梅财华的目光从残恨身上收回,他摇了摇头,再次玩起装傻充愣的把戏。
“小姐这两日正撒了网准备捕鱼,不知梅公子可有兴趣听在下一句忠告。”
梅财华不语,拿捏不稳残恨话里的真假,光秃秃的两只手掌撑在地上,若是没有那一层厚厚的血污,应该能看到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你的心里在盘算什么,谋划什么,你当真以为小姐她毫不知情吗?”按照以前的情况,遇上像梅财华这样啃不动的硬骨头,宓妃为了得到想要的情报,她会亲自动手审问,可自打在郡守府宓妃跟梅财华交手,将其打败带回郡主府地牢关押之后,宓妃只到地牢看过梅财华一次,简短的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就作罢了。
当时残恨心下就觉奇怪,不过他素来知晓宓妃的心思最是难猜,也就没有询问其中的原由。
不过,这倒不妨碍残恨利用这一点来玩攻心之计,诈一诈梅财华会不会主动露出马脚。
“我那花心风流的登徒子纨绔模样的确是装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还想问我什么,我什么不知道。”
“既然梅公子这么不配合,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间地牢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听从……”
“梅公子是想说你是听从你的姐夫陌二爷的吩咐,然后从璃城出来一路打着楚宣王府公子爷的招牌坑蒙拐骗,混吃混喝的吗?”宓妃的声音自残恨的身后响起,不但让梅财华略显惊愕的抬头看向她,就连地上那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楚怀曼也挣扎着想要抬头看她。
楚怀曼不过只是二八年华正值妙龄的女子,跟梅财华关在一起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就急速的老化,不但脸上露出很多的皱纹,就是她的身上原本紧致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松驰,最为令人震惊的是她那一头的黑发,早已经不能再用黑发来形容,灰突突的令人的惊骇。
她怕了。
她知道错了。
她也后悔了。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我…”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梅财华是个魔鬼,对对对,他就是一个魔鬼,她不要跟他关在一起,她不要。
也不知就吊着一口气的楚怀曼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只见她几番挣扎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力气超大的直奔到宓妃的身上,隔着寒铁所铸的牢笼,朝着宓妃伸出她的手,似乎想要去抓宓妃的裙角。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放过我。”
“求求你,放过我…”
“是我该死,我我…我不该痴心妄想的,他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他。甚至都不认识我…”
“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
“……”
一边慌张的说着这些话,楚怀曼一边跪在地上朝着宓妃不住的磕头,从她被扔进这间地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犹如置身在十八层地狱之中,那个梅财华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他是魔鬼,她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她不是傻,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啊!
可她却忘了,宓妃的逆鳞,任谁也碰不得。
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被梅财华侵犯的时候,却因恐惧和害怕,挣扎与绝望而将梅财华幻想成温绍轩,这才是她真正触怒宓妃的地方。
原本,宓妃就恼了楚怀曼,绝对不会让她痛快的活着,但宓妃却是没有想过用让人冒犯她的方式来惩治她,梅财华动她之时,她跟残恨就站在一边,真到那一步的时候,即便她不出手也会让残恨出手。
可是楚怀曼那一个为了让自己心理上能接受一些的举动,彻底磨灭了宓妃对她最后的一丝怜悯。
“你知道这个世上什么药没得卖吗?”宓妃突然在楚怀曼的跟前蹲下身子,也不嫌她脏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可以清楚的透过她的双眼,将自己现在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楚怀曼怔住,梅财华亦是蹙眉,心思翻转,琢磨起宓妃的意图来。
“我…我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不不…求你,救救我。”楚怀曼想要摇头,浑身颤抖得厉害,宓妃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没办法动弹。
“这个世上什么药都有得卖,唯独没有后悔药可卖,所以下辈子你可一定要活得清楚明白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人或是东西,切记不要去幻想拥有,否则这辈子残酷的现实也将成为你下辈子的延续。”
宓妃话落,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楚怀曼惊恐的抱住自己的头,厉声叫喊道:“不——”
“残恨,将她拎出这间牢房,本郡主想梅公子不会再用她了。”
“是。”
楚老爷子已经做主将楚怀曼逐出楚氏一族,完全放任了楚怀曼的生死,就连楚怀曼的母亲燕氏也被收回了掌家大权,楚家的天变了,自是没有人再关心楚怀曼如何。
这样惩治起这个女人来,宓妃也是毫无压力。
“本郡主瞧着梅公子恢复得不错,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