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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就朝着郑天佑扑了过去,险险的抱住郑天佑避开飞过来的茶壶,让那只茶壶贴着郑天佑的耳朵砸到他身后的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惊险万分的躲过一劫,郑天娇轻喘着气,面色发白,双腿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若非有郑国公夫人扶住她,只怕就得跌倒在地。
啊——
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引得郑月和郑欣两位庶出小姐惊叫连连,躲闪间又撞倒了桌子跟椅子,一时间整个花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好半晌才消停下来,眼前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哥…”
郑天佑猛然惊醒,抬头正对上郑国公看向他略显担心与后悔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儿子错了,请父亲责罚。”
话落,郑天佑掀开袍子,重重的跪到地上,对着郑国公跪了一个头,抿着唇不说话。
“哎!”郑天佑是郑国公唯一的嫡子,即便他还有一个嫡女,可是女儿如何能跟儿子相提并论,茶壶脱手而去的那一瞬间,郑国公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郑天佑连躲都没躲,真是吓得他不轻。
那茶壶要真砸在郑天佑的头上,铁定是头破血流,运气不好砸得正了,估计当场被砸死都有可能。
看到郑天娇扑向郑天佑,兄妹两人险险的避开了茶壶,郑国公算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父亲别生气,不是大哥主动去招惹温宓妃的。”郑国公夫人端木氏乃商贾出身,虽说她与郑国公的结合不是两相情悦,夫妻多年却也相敬如宾,再有端木氏肚子争气,先是生下一个嫡子,后又生下一个嫡女,她在郑国公府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够撼动。
甭管郑国公有多少个女人,她是地位最高的,也甭管郑国公有多少儿子和女儿,她生的儿子和女儿最为尊贵,谁也不敢看轻于她。
郑国公素来疼爱郑天娇,是以这个时候端木氏聪明的没有说话,而是捏了捏女儿的手,用眼神暗示她向郑国公撒撒娇,然后慢慢将今天明月湖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今天你们全都去了明月湖,本国公要听实话,你们自己商量商量,由谁来向本国公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郑国公疼郑天娇是没错,可眼下他都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哪里还有心情看女儿听不听话,会不会撒娇?
郑房,郑浩和郑郁三个庶子对视一眼,整件事情他们只知后半段,不知前半段,因此三人异口同声的道:“回父亲的话,我们当时都在太子殿下的画舫上游湖,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情,后面在雅间里发生的事情,我们倒是可以说上一遍。”
因为他们庶出的身份,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在嫡出的面前,他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跟随太子殿下走进雅间之后,别的他们或许没看懂,但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得到,楚宣王世子是在故意的针对郑天佑。
楚宣王世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都暗藏锋芒,犹如拿着针在郑天佑的心口上扎,偏偏还让郑天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不明摆着是楚宣王世子在替安平和乐郡主报仇么?
“回父亲的话,我跟三妹也只知后半段,不知前半段。”郑月刚年满十四,尚未及笄,可是郑国公夫人却已经准备为她议亲,故,趁着桃花节她才会频繁的外出,赌一个很渺小的机会。
容貌与才学,她自认不比郑天娇差,可是她们两个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这便是嫡出与庶出之间的差距。
父亲虽然也请先生严格的教导她与郑欣,费尽心思的培养她们,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送她们去给人做妾,从而巩固家族的势力。
“天娇,你来说。”于郑国公而言,除了嫡子之外,哪怕是嫡女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能放到有价值有利于整个郑国公府的位置上,那他就可以舍弃。至于庶子与庶女,生来便是棋子,谁更有价值,他就更看重谁。
郑天娇是他的嫡女,自小便生得聪慧,模样也生得极好,他花在郑天娇身上的心血很多,为了培养好郑天娇,他也可谓是用心良苦,好在郑天娇并没有让他失望,一直以来表现都非常的好。
只待太子殿下,华王殿下与靖王殿下选正妃之时,郑天娇也就能派上真正的用场了,太子妃之位郑国公是不敢想,那个位置若无意外就将是属于太师府某位小姐的,华王与靖王一直忠心太子,他们二人的正妃之位,若能争上一个变是极好的。
“是父亲。”郑天娇自幼深受郑国公和郑国公夫人两方面的教导,虽然极其受宠,性子却并不刁蛮跋扈,反倒很是成熟稳重,也可说是个心机极为深沉的女子。
她知道郑国公最讨厌什么,而她如果想要得到郑国公的宠爱,以及整个家族的看重,一言一行都要三思而后行。
之前被吓得不轻,回过神之后她就在脑海里将在明月湖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再三琢磨一遍,这才开口向郑国公陈述,从头到尾除了润色了一个语言之外,她既没有添油也没有加醋,一切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语气在叙述。
在画舫停下,得了郑天佑暗示走进酒楼雅间前发生的事情,郑天娇的确毫不知情,可在雅间内发生了楚宣王世子给郑天佑指婚的事情后,趁着郑天佑失神之际,郑天娇就向郑天佑的随从询问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等郑天娇听完随从的话,她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骂了一句‘蠢货’。
继城北狩猎场一事之后,又历经赏梅宴破阵摆阵之事,郑国公虽说极其后悔退了相府宓妃的婚事,却也再三告诫他们,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遇到宓妃都躲远一点,切记不要与她发生冲突。
就算郑国公嘴上不承认,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当初退婚是郑国公府的错,既然是他们的错,那也就架不住人家报复他们。所以,遇到的时候主动避开,受点儿看不见摸不着的委屈,总是要比受到实际的创伤要好吧。
郑国公到底是跟温老爹同朝为官,打交道多年的,他告诫他的子女见到宓妃或是温绍轩等人就避开,那是吃定了宓妃兄妹不会主动找麻烦,这便是温家人骨子里的血性。
正因为如此,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之后,郑国公哪怕就是气疯了,他吼的也是郑天佑不该去惹到宓妃那个女煞星,而不是嚷着是宓妃主动找上的郑天佑。
可见,有时候某些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父亲,今天的事情真的不能怪在三哥的身上,他没有想过去招惹温宓妃的,都怪童沁渝那个蠢货。”要不是那个蠢女人,郑天佑也不会先是撞到宓妃的枪口上,后又被陌殇点名发狠的收拾。
“那个姓童的女人要是没死,本国公都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郑国公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得牙根直痒。
因着郑国公夫人端木氏与开安府端木世家有些关系,又因计划最终决定让郑国公府与端木世家结亲,这才有端木诗滟两姐妹秘密来到星殒城,谁曾想郑天佑跟端木诗滟初次在明月湖相见,就闹出这样捅破天的事情。
别说郑国公恼极了童沁渝那个女人,就是现在活着却比死更痛苦的端木诗滟和端木薇芙也是肠子都悔青了,你说她们带谁一起来不好,偏偏就愣是带了那么一个不长脑子的,简直死人都能气得活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童沁渝那个脑残的女人,他们就不会跟宓妃杠上,后面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了。
“虽然那个童沁渝的确该死,事情也是她引发的,可追根究底相府的人也正等着咱们出错,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他们乐见其成,铁了心要给咱们郑国公府一个教训的。”
这一点,郑天娇看得分明,郑天佑亦是看得分明,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宓妃是有多恨他,多想毁了郑国公府。
要是宓妃知道郑天佑把她做的事情想成是她恨他,估计恨不得立马冲进郑国公府,煽他几巴掌让他醒醒神,丫的,你哪知眼睛看出来姑奶奶恨你了,姑奶奶那不是恨你,而是要报复你,让你生不如死。
“天佑,你可看明白了。”听了郑天娇这番话,郑国公感叹他果然没有白培养这个女儿,眼界很宽,看事情很分明。
“回父亲的话,明白了。”
当陌殇抱着宓妃,扬言说宓妃是他的女人时,郑天佑觉得他的世界突然就坍塌了。
那一刻,震惊,错愕,无措,惊慌,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才发现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有宓妃的。
他…他其实是爱着宓妃的。
从未有哪一刻,他是那么的后悔,那么的后悔,他错了,他错得彻底,他不应该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厌弃宓妃,不应该恼了别人的嘲笑与奚落就将一切不满发泄在宓妃的身上,最最不应该与宓妃退婚。
以前那种后悔的滋味从不曾如此的明显,直到某天有那么一个男人站在宓妃的身边,以保护者的姿态维护宓妃,宠爱宓妃,高调且自豪的向所有人宣示,那是他的女人,那一刻,郑天佑方才知晓曾经的自己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假如时光能够倒回,他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不会再因为流言而退婚,他会好好的守着宓妃,娶她为妻。
“你既已明白了,可知以后该怎么做。”宓妃会跟楚宣王世子走到一起,不管是真是假,楚宣王世子陌殇都不是郑国公府招惹得起的。
那个男人你若真惹火了他,指不定在这星殒城内,他就有胆调集他的猎云骑将郑国公府给围了,剿了。
他亲自指的婚,怕只怕他的儿子,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父亲,煌宁城不是普通的地方,第二世家也不是普通的家族,我们郑国公府若是跟第二世家结亲实在……”
“好了,你说的为父都明白,可你要知道,楚宣王世子既然已经不容拒绝的指了婚,那么也就没有更改的可能性,指不定明天或后天,皇上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
郑天佑一怔,顿时没了语言。
“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先回沉香院去休息,为父现在就出门去找几个朋友商议一下。”郑国公能去找的人,自然而然就是依附太子墨思羽和依附庞太师的人,除此之外,他也不指望别人能给他意见。
从头到尾郑国公夫人端木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开安府的童家也好,端木世家也罢,陌殇毁了就毁了,灭了就灭了,一点都影响不到她。
“夫人。”
“妾身在。”
“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起身正要朝外走的郑国公,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端木氏,道:“不管相府的温夫人见或是不见你,你赶紧备上一些厚礼去拜访她,只要她的女儿开口,想来楚宣王世子也不会再坚持一定要将第二世家的嫡长女指给天佑为世子妃。”
端木氏福了福身,道:“妾身明白,这便去准备。”
浩瀚大陆之上的普通百姓是不知道有煌宁城存在的,高门大户对煌宁城倒是不陌生,却也无人有缘踏上过煌宁城的土地,第二世家在煌宁城的地位很高,若将煌宁城看作是一个国家,那么第二世家就相当于亲王爵了。
要说第二世家的嫡长女嫁给郑天佑这个国公府世子爷,算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