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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防御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仍旧是抵不住家贼难防,别人都是防着外人,可相府里面有些人,偏生就喜欢引狼入室,还自觉自己非常的聪明。
好在那些人已经滚出了相府,剩下的那几个暗桩,拔起来相对就容易了许多,心有顾忌的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倒是不怕因他们而惹出大祸。
云依必须死,可那女人好歹也是宓妃花了不少心思从琴郡带回来的,总是不能死得太没有价值。
她虽是细作,却也暗中充当了宓妃的棋子,几次下来也让宓妃摸到一些她幕后人的身份,让得宓妃心里有了一个准备。
原本宓妃是不打算在温绍轩生辰这天,铺网钓鱼的,但温绍轩却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而且对方若要行动,也必然会选择在这一天。
他们在明,又处于被动方,想要掌握主动权很难,也就只能顺势而为,看谁更棋高一招。
于是,钓鱼的计划就在他们兄妹跟温老爹的敲定下定了下来。
不出所料,那些人也如约而至的到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碧落阁中,从三个方向聚在一起的十二个黑衣人,宓妃的眸光更冷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明显,但她的气息却是收敛殆尽,仿佛死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气息。
“主上图上所绘的几个地方都仔细找过了吗?”黑衣人交谈的声音很低,警惕性也极高。
他们虽然悄无声息的潜进了相府,甚至还光顾了那几个地方,也隐密的见了几个人,但却没有出手伤人。
并非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尤其是不能闹出人命,否则一旦惊动了相府的人,铁卫封锁相府之后,他们再想离开就难了。
“都找过了。”
“可有仔细的确认过,当真什么发现都没有?”
“没有任何发现。”
领头的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眼阴厉而毒辣,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杀煞之气,给人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不是怕他,而是畏惧他身上的杀煞之气。
主上历经千辛万苦才摸清楚相府的格局,又费尽了心思才绘制出相府的这几处地方,如果东西仍旧找不到,他又有何脸面回去复命。
“现在只差碧落阁内的三处地方没有找过了,都给我提起精神来,仔仔细细的找,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是。”
“分出四人戒备,其余的人分头去找。”
“是。”
“时间紧迫,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黑衣头领黑色面由下的脸色定然非常的难看,从他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就能瞧得出来。
在某些方面,黑衣头领就跟他所效忠的主上一样,特别的偏执,特别的较真。
如果不是所求之物过于重要,主上也不可能将他派出来,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完成任务。
倘若无法完成,相府便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这已然足以说明他的忠心。
“云依递过消息给咱们,说是碧落阁里的丫鬟都不简单,咱们要不要……”说话的男人左眼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即便蒙着面巾都遮不住,声音粗砺,煞是难听,眼神也格外的阴冷。
他冷静的望进黑衣头领的双眼里,态度异常的坚决,抬起一只手在脖子的地方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能冒那样的险。”黑衣头领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碧落阁里的丫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杀了人流了血就会有血腥气,五感敏锐之人一定会发现异常,届时他们想要脱身就难了。
“留着那些丫鬟才是真的冒险,咱们在碧落阁活动,哪怕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保不会被撞到,那样的话一样要杀人,为什么不能先把人杀了再找东西,绝了后顾之忧。”
“糊涂。”
“温宓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院子里近身伺候她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你想将她们都宰了再找东西,万一她们的身手都不弱,跟咱们大打出手,相府的铁卫又不是死的,他们能不发现吗?”几乎是黑着脸低吼完,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之后,黑衣头领赶紧平息自己的心情,接着又道:“别忘了主上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将东西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能避免就避免。”
主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相府的内部结构摸清楚,对于里面的防卫却仍是一知半解,若非趁此机会摸进相府,顺利的确定了那几个地方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换在平时他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倘若动手杀了人,黑衣头领的直觉告诉他,将再无第二次靠近碧落阁的机会。
刀疤男人垂眸想了想,终是没有再反驳,转移话题道:“你盯着外面,我去将云依那个女人先弄出来,她或许知道那件东西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有那个女人领路,他们能节省更多的时间,之所以不反对黑衣头领的话,只因刀疤男也知道,他们之前查看那几个地方的时候,的确非常的惊险,一旦出了人命,极有可能马上就暴露行踪。
“嗯,动作尽量快些,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
宓妃并没有将云依关押到相府的地牢里,而是将她关押在碧落阁的一处暗房里,外面倒也没有安排什么人看守,只是布了一个看似复杂实际上非常的简单的防御类阵法。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困住云依,而是有意让她被成功带走,从而方便她的人对救走云依的人进行追踪。
花了那么多心思的宓妃,又怎么可能白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不回本怎么行。
以云依的聪明,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她递出去的消息,只会给出九分必然要留下一分,而那最为重要的一分便是她的保命符。
只要她手里握着那一分的情报,那么她的主子就不会放弃营救她,她能活着的希望就很大。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两面性,云依握在手里的那一份情报,有可能是她的保命符,也有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全看她在幕后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
“你怎么来了?”树梢之上,宓妃没有回头,撅着嘴问道。
碧落阁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人可以随意闯进她布有阵法的地方而不引起她的察觉。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宓妃能想到的人唯有陌殇。
“想你。”长臂一伸一揽,陌殇便将宓妃娇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嗅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他去哪里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尤其对象是宓妃的时候,就更不需要了。
因为念着她,他便来了。
即便是不能露面,他也可以悄悄的来,偷偷的融入在她的世界里,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不是不方便露面么?”放松身子躺进他的怀里,宓妃嘻笑着把玩他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墨发。
“我偷偷来的。”语气有着几分幽怨,几分撒娇,还有几分不满。
以他的身份,他若出现在相府,那么必将相府推上风口浪尖,如果不是因为他要离开,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宓妃以及相府的安全,陌殇又怎么可能忍着不出现。
他的隐忍,仅仅只是不想让宓妃处于危险之中罢了,不代表他就软弱,他就要退让。
“唔,熙然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那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可怎么办,难道每天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吗?”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问得直白。
“真想将你也一起打包带走。”陌殇煞有其事的嘟囔着,双手将宓妃搂得更紧了。
“呵呵,你想得美。”现在的宓妃还太弱,她跟着陌殇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的她,又怎能跟着陌殇一起离开,以她好强的性子,又怎能容许这样的自己跟着他。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不会甘心只做他背后,要依赖着他的女子,她要做那个站在他身边,与他比肩,风雨共济的女子。
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陌殇不满的嘀咕出声,他的小女人怎就那么耀眼呢,打她主意的实在太多,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啊!
不过对于某些人,陌殇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跟他争,宓妃的眼光也不会差到那个份上。
“熙然。”
“嗯。”
“你担心我被抢走么?”
“嗯。”
“那熙然……”
微微抬了抬头,薄唇顺势亲了亲宓妃的脸颊,陌殇柔声道:“想都不要去想,不然……”
“呃!”对上陌殇深邃的黑眸,宓妃咽了咽口水,她为毛要那么心虚,她又没干坏事。
“我家阿宓有很多人喜欢,那只能证明本世子眼光好。”
“所以呢?”
“所以本世子虽然吃醋不满,但却不反对他们追求于阿宓。”
“哦?”宓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着陌殇,道:“那么大方?”
这货该不会寻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直接摸到人家里杀人灭口吧!
“在阿宓眼里,爷真有那么小心眼。”
闻言,宓妃果断的点头再点头,心说:你丫的可不就是小心眼,那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咳咳,当然那是对别人,陌殇对她真心是没话说的。
“这一生,下一世,我都只对阿宓小心眼。”小女人太会招惹各色桃花没关系,他保证替她断得干净就是。
“我就知道熙然没有那么大方。”至少在她的问题上,这个男人绝对大方不起来。
“阿宓。”
“怎么了?”粉唇轻抿,宓妃微微仰头望进他漂亮至极的凤眸里,美眸染上了几分迷离,清纯之中透出几分妩媚。
果断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浅吻几下,陌殇揽着她,没有说话。
“熙然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阿宓对郑天佑……”明明知道宓妃与郑天佑自明月湖后就再无任何的交集,他在初遇宓妃,确定了她身份之后,收集到手的资料也说明了那一点,可真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陌殇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真的因为太在意,才会那样的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熙然竟会吃那个渣男的醋?”宓妃一愣,而后便被逗笑了。
越是了解陌殇,越是跟他亲近,宓妃发现这个霸道的男人其实有着一棵极其敏感柔软的心,有些时候他比女子更需要安全感。
她想,大概这与陌殇自幼丧母有关,甚至跟他分裂的性格有关。
“阿宓对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有关宓妃的资料刚刚集齐的时候,陌殇对郑天佑就嫉妒上了。
他嫉妒那个男人,曾经是宓妃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嫉妒他的名字可以跟宓妃的名字放在一起。
但同时他又非常憎恨那个男人对宓妃的伤害,可陌殇又控制不住的会想,如果没有明月湖那场当众退婚的戏码,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个宓妃。
是以,他才一直忍着没有对郑国公府出手,可又难免对宓妃的态度起疑,明明这丫头早就有了对郑国公府出手的实力,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下意识的脑补之后,陌殇纠结了,心里不舒服了,尤其在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