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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因为错误估算了宓妃的实力,让得陈嬷嬷一败涂地,什么皇上只是看在温相,温家三位公子和穆国公府的面子上才册封宓妃为郡主的,那分明就是宓妃有真本事,否则皇上那是吃撑了还是怎的,顶着巨大的压力就为给一个‘废物’那么尊贵的身份?
待她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
离慕被陈嬷嬷那双腥红的眼睛盯得头皮发麻,小腿肚直打颤,她哆嗦着身子想要躲闪,抬头却发现燕如风和溥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对立面,而她就如同一个被丢弃的,面露迷茫的孩子。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不过只是对宓妃说了那样一句真性情的话,宓妃记恨她羞辱她,那是宓妃大题小作心眼小容不下人。
墨寒羽和溥颜到醉香楼根本就没有告诉她,是她自己偷偷跟来的,后来墨寒羽毒发,溥颜又急着要去向宓妃求助,想到离慕虽然对墨寒羽痴缠得令人有些厌恶,但她的确不会伤害墨寒羽,这才有了小院里的这一幕。
若非实在担心墨寒羽会撑不过去,不然离慕是死活都不同意溥颜去找宓妃的,她会退让也不过只是因为那日墨寒羽毒发,宓妃拿出来的药有奇效罢了。她以为溥颜只会带着那药回来,怎料他竟然将宓妃也带来了。
看到宓妃的那一刹那,离慕就偏执的认为宓妃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表现得对墨寒羽不屑一顾的模样,事实上却又眼巴巴的自己主动贴上来,就如同捍卫自己主权一般,离慕夹枪带棍的话压根没经大脑过一过就朝着宓妃开了火。
结局失控成这样,是离慕始料未及的。
经过这段时间陈嬷嬷的教导,离慕已经知道很多贵圈里的手段,她也知道宓妃为何要杖毙伺候她的贴身嬷嬷,那不仅是宓妃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她更是在维护相府的威严。
以她的身份,宓妃别说是杀她的一个下人,就是杀了她,她都没地儿说理去。说到底,不占理的人是她。
“民女给安平和乐郡主请安,郡主金安万福。”打落牙齿混着血往肚里,就是此时此刻离慕真实心情的写照。
今日,她不跪也得跪,跪也得跪。
膝盖接触到地面那一瞬间,离慕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成了灰白之色,她的骄傲,她的尊严,这一刻都被宓妃践踏在脚下。
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与日月争辉。
而她,又是那样的卑贱如同尘埃。
“呵呵…”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吹走了寒气带来了丝丝暖意,宓妃看着向她行了跪拜之礼的离慕,嗓音三分清冷,七分戏谑,“啧啧,你该不会觉得只是这样就可以了。”
不作就不会死,离慕落得这样的下场,宓妃只想送她两个字——活该。
姑奶奶是招她惹她了,每次跟她说话都夹枪带棍,暗里藏刀的。
不给她一个教训,她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般红。
“民女失仪了,还请郡主原谅。”咬着牙,一字一字似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离慕半垂着头,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将眼泪强行逼回眼眶,她规规矩矩的俯下身子,额头重重的磕到地上。
她知道宓妃本不是那么一个在意礼仪规矩的,她想看的无非是她离慕有多么的狼狈,在她的面前又有多么的卑微低贱罢了。
既然宓妃想看,那她这头磕得轻了,一定算不得数,那她便重重的磕。
“起吧!”宓妃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浅笑,倒是个能忍的。
不过眼下宓妃却是没有兴趣继续跟离慕玩下去,大哥曾经告诉过她,寒王看似冷漠无情,又不喜与人亲近,但其实他是最重情的。
年幼丧母,又身中剧毒,墨寒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觉的,那时他被天山老人带回天山,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无论有何目的,只要稍稍给他一点点真诚的温暖与关怀,就会如同一缕阳光照射进他黑暗的生命里,带给他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他便会记着那人的一点好,而后默默的加以回报。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那时的离慕或许还没有因为爱慕墨寒羽而变得越发的偏执,甚至是疯狂,她接近墨寒羽是真诚的,给予她的关怀也是真诚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最初最纯真的东西渐渐发生了改变。
墨寒羽一次纵着离慕,两次纵着离慕,每纵容她一次,就将曾经离慕留在他心中那一点点的美好,一点一滴的丑陋抹去,直到什么也不再剩下。
经过这一次,宓妃毫不怀疑,墨寒羽与离慕之间的师兄妹情谊,即将宣告结束。
比起她报复离慕,宓妃有理由相信,墨寒羽出手会比她狠得多,也绝情得多。
那个男人虽然身居高位,在金凤国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是个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他重情,从他对待师兄溥颜的态度,以及他对待身边与他相交甚好好友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为人也没有总端着王爷的架子,宓妃对他虽是不喜不厌,但还是挺佩服他的。
“多谢郡主。”听到宓妃叫她起身,离慕怔了怔神有点儿懵,似是没有想到宓妃竟然这般好说话,难道她针对她,仅仅只是因为她对她不敬么?
“本郡主胆子小,最是见不得血了,她既然没死,那便就这么着吧。”
宓妃话落,院里院外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您的笑话还能再冷一点儿么?
你要是胆子小,见不得血,那他们甘愿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陈嬷嬷是个聪明的,周身神经紧崩的她听到宓妃的话,完全都不用别人提醒,一个劲儿的朝着宓妃猛磕头,只听她用那嘶哑的声音不断的说着,“老奴谢郡主不杀之恩,老奴谢郡主不杀之恩…。”
她因低着头,宓妃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这院里院外可不止她温宓妃一人,于是乎她眼里那疯狂的怨毒与阴狠,自然而然就落入数人眼中。
是以,在陈嬷嬷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只被猎人盯牢的猎物了。
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冒着被墨寒羽惩罚的下场,也断然不能再让她留在寒王府了。
“脏死了,你们还不把她拖下去。”宓妃眼里划过一抹耐,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幽夜苍茫对视一眼,已然明白了宓妃的几分用意,冷声吩咐道:“将她带回去,再请个大夫,今日她冒犯了安平和乐郡主,待回府之后交由玉嬷嬷再行处罚。”
想要抓住陈嬷嬷身后的那条尾巴,不能操之过急,不能打草惊蛇,这个道理幽夜苍茫都懂,因此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尽量表现得很正常,就是为了不让陈嬷嬷起疑。
不过,那老货的命也真硬,伤成那样都没有断气。
罢了,死了有死了的好处,活着也有活着的用处。
“幽夜。”
“郡主有何吩咐?”
“你可听说过有句话叫做家贼难防。”宓妃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被暗卫带走的陈嬷嬷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的,陈嬷嬷的身体骤然僵了僵,即便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架着她走路的两个暗卫还是察觉到了。
幽夜抬头对上宓妃澄澈的眸光,拱手恭敬的道:“多谢郡主提点。”
“本郡主有说什么吗?”
面对一脸迷茫之色的宓妃,幽夜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主儿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还请郡主救救我家王爷。”幽夜笔直的跪在宓妃跟前,苍茫亦是,院中其他暗卫都‘刷’的一下跪了下来,望向宓妃的眼神是满满的期待与希翼,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太好。
她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就能肯定她能救墨寒羽。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宓妃抿了抿唇,冷声道:“你们都起吧,看在赏梅宴上你们家王爷也不顾自身安危冒死要救我的份上,在我师傅赶到星殒城替你们王爷解毒之前,我会不惜一切灵丹妙药保住他的命。”
既然她已经跟皇上说好,她的师傅会替寒王解毒,那么现在放出这个消息一来可以给真正关心墨寒羽的人一颗定心丸,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替墨寒羽拔了埋在他身边的暗桩。
要知道一旦墨寒羽所中之毒能解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将会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那些见不得他好的人,百分之百会在她师傅赶来星殒城之前,对墨寒羽出手的。
这是一招险棋,却也是一招好棋。
需知棋如人生,不进则退的道理。
“这。这这这是真的吗?”药王会替他家王爷解毒,幽夜有种自己被雷劈了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不真实。
“本郡主何曾说过假话。”
“没有没有。”幽夜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看着宓妃笑得那叫一个傻,想到什么似的又对宓妃使劲的磕头道谢,“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妃儿已经传信回了药王谷,你们安心便是。”温绍云适时的补充一句,倒是能理解幽夜等人的心情。
突然,宓妃逼近幽夜,若单看背影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又有些暧昧,实际上宓妃凑近他的耳畔,声音有些冷,还带着几分凝重。
“寒王的毒能解的这个消息,你们可得利用好了。”
幽夜愣了愣,狂大的喜悦被冲散之后,只剩下满心的寒凉,他险些犯了大错。
“多谢郡主提点。”
“这也算不得什么提点,本郡主只是不想欠人情罢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宓妃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挑眉看向溥颜道:“愣着做什么,带路。”
“哦,好好好。”溥颜缓过神,忙不迭的连连应声,领着宓妃往里走。
他以为,宓妃会真的杀了陈嬷嬷的,可原谅他实在没看懂也没想明白,为何紧要关头她却放过了陈嬷嬷?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离慕向她下跪了?
想到这里,溥颜就觉得不靠谱。
任他溥颜再怎么聪明,对于后宅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阴私之事他又怎么会懂。
在他看来陈嬷嬷是死有余辜,离慕则是该当好好受一受教训。
“千万别让本郡主瞧了眼睛疼的人进屋,不然……”踏进房门的时候,宓妃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正要跟着他们进门的离慕,语气满是凉凉的戏谑。
她温宓妃心眼小得很,得罪了她又岂是跪一跪就能了事的,她可是等着陈嬷嬷好起来,慢慢收拾离慕呢?
以离慕的那点儿小心思小手段,明显就不是老奸巨滑陈嬷嬷的对手。
可惜可惜,那样的好戏她是无缘得见了。
离慕气极一张脸憋得通红,可看到像门神一样挡在她面前的幽夜和苍茫,她却没有勇气硬闯。
“大师兄二师兄。”不能硬闯就只剩下装委屈扮柔弱,以前的溥颜或许还吃她这一套,但现在溥颜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跟离慕沾上边儿。
至于燕如风么,他虽然是离慕的大师兄,但他对离慕这个小师妹可真是没有太多的怜惜,兴许天生性情使然,他并不太喜欢女人。
不然,就他这样的岁数,身边早就该有一个女人了,但他没有。
在醉香楼遇到离慕是个意外,跟着她来看寒王,无非也只是因为寒王是陌殇嫡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