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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桦可以理解陈恺怡为甚么要隐瞒和纳兰龙有关的部份,他自己不也让纳兰龙他们藏在家里?舒桦已经猜到纳兰龙身上起了好大变化,去到甚么程度却是无从知晓──纳兰龙没跟他说,他也没有问。
「是吗?龙……你已经去到这一步了吗?」
陈恺怡没有留心舒桦的自言自语,自顾自的说:「我没有告诉警察我知道的事,因为我怕龙被卷进甚么犯罪活动里面。我知道大家也很关心他,不过就是不敢说……我作了假证词,是犯法的呀!阿舒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但你要找『不研』的家伙?」
陈恺怡其实还未决定,问舒桦说:「难道他们信不过吗?就连梅玲也……」
「他们绝对不会有心出卖你,但是『不研』精神便是寻根究底,若是由得他们乱来,警察……尤其『G1』一定察觉得到。」
陈恺怡很是担心,她不希望纳兰龙有事,但在纪录了口供之後,又怕因为自己隐瞒真相而遭到追究。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舒桦拍了拍她肩头:「我自己也……龙的事我实在无法兼顾了!」
陈恺怡觉得奇怪,望舒桦道:「不似你呢?虽然你经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惹梅玲生气,但我知道你对人很热心,尤其是龙……『无法兼顾』的原因是指你不舒服吗?」
「嗯!我指的便是这个……我想休息一会。」
陈恺怡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拍打著皱了的裙子,说:「那你好好休息罗!上课前我再来看你。」
舒桦托著额头,道:「嗯!谢谢了!」陈恺怡虽然没有梅玲那么主动和热心,其实对人很不错,而且一视同仁,舒桦最能感受得到。他抬起头来,看见陈恺怡并未离去,还怔怔的望著自己头顶附近的地方。
「甚么事?」
「啊啊!我刚才看见……那镜子好像有点……」陈恺怡不知应该怎说,半晌才失笑道:「没甚么,我精神太紧张了。」
看著陈恺怡走出舞蹈室,反手带上房门,舒桦的头又剧痛起来。
「怎么了?」他举起右手握著镶在镜面上的扶手,使劲把自己拉了起来,面对著镜子自言自语:「你知道自己在做甚么吗?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软弱?难道真的要放手了吗?」望著镜子中的自己,舒桦忍不住又问:「邢儿喜欢的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人?难道……难道真的是他?」
「邢儿」这个名字本来就是舒桦想出来的称呼,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相反纳兰龙经常挂在口边:「她真的喜欢龙?为甚么龙可以跟她成为好朋友?」
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知甚么时候变得面目可憎。舒桦心中懊恼不已,紧闭著双眼,一拳重重的打在镜子上:「为甚么要是你?龙!为甚么会是你?」
因为控制不了情绪,竟然会用拳头去打击镜子,就在拳头挥出的那一瞬间舒桦已经预备打碎镜子弄伤手掌了。谁料一拳打下去,竟无声无息的甚么也没发生。
就连疼痛也感受不到。
舒桦一阵奇怪,退後两步,只见镜子一点也没有损毁,并没有任何异样。
正想松一口气,舒桦发觉在镜子里面不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里面的一切映像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後甚么东西都看不到。舒桦甚至不能肯定镜面是否处於固体状态,那感觉就像水银一样。
舒桦走前一步,凝视著那仿佛变了质的镜面,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尝试用手指触碰那镜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手指碰到镜面,有一至两秒间和平日摸到镜子没分别。正当舒桦以为一切只是错觉的时候,指尖按著的地方突然一软,四根手指已伸进了镜子里面。
邢慧芝和曾雅恩两人并肩走著,曾雅恩兴高采烈地谈论著放学後举行的足球比赛。
「我认为我们这一班应该可以打进决赛,不过裕司弄伤了脚踝,第一场比赛不能出场,这样也算是隐忧吧!你说呢?」曾雅恩讲到这里,打算问问邢慧芝意见,才发觉她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邢慧芝又走了十余步,才发觉不见了曾雅恩,忙回头寻去,原来她正双手叉著腰,鼓起了腮望她皱眉。
邢慧芝笑了一下,走回去拉著曾雅恩双手:「别这样子!我一时想得入了神,这才没听你说话。你说甚么?今晚的电视节目吗?」
曾雅恩没有邢慧芝的办法,只得任由她拉著自己走,一边说道:「你到底在想甚么?今日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邢慧芝停了下来,望著旁边这个最要好的朋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在想纳兰学长的事?」
邢慧芝呆了一呆,口吃著问道:「你怎……你怎么知道?」
「自从上星期纳兰学长失踪以後,你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他?」曾雅恩摇头苦笑:「我和珀盈都看得出来!你骗不了人的!」
「骗你甚么?」
「不是骗我,是骗你自己!你喜欢了纳兰学长!」
「这……」邢慧芝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你一直以为我们拿你来开玩笑。我承认这件事的确很有趣,但大家不是平白寻你开心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喜欢纳兰学长!」
「就算是喜欢,那又怎样?不一定便是那种……」
曾雅恩摇头说道:「这是成年人的口吻,我怎么分得清楚?要知道是否爱情,我们这种年纪只有相处过才会清楚。」
「我只知道很担心他,真的很担心。六年级那些人全都好像不紧张似的,但我甚么都不明白啊!」
「我知道吖!你连舒桦学长都去问了!可见你真是用尽办法啦!」看见邢慧芝脸色一沉,曾雅恩却恃著相熟继续说下去:「那表示你对纳兰学长的关心凌驾了对舒桦学长的讨厌。这说明了甚么?若非你非常喜欢纳兰学长,便是你其实没那么讨厌舒桦学长。」
「我没说过讨厌他,我根本不在乎!」邢慧芝冷冷的道:「不过我想我们再不会……再不会有接触了。」
「你和他发生了甚么吗?」
「不!」邢慧芝吸了一口气,说:「六年级那些人不似那么无情吧?纳兰学长整个星期杳无音讯,他们却像是完全不担心,真是教人不高兴。」
「或许他们知道一些事情没告诉你?你不记得有次舒桦学长也是这般跟你说的吗?无论舒桦学长对你怎样,我相信他一定不是那般无情的人。」
邢慧芝嗯了一声,说:「我要到『不研』去。无论他们怎样见外,把我当作不相干的人,但纳兰学长的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曾雅恩想不到邢慧芝会突然变得坦白,不过到「不研」看看又没甚么损失。别人都说「不研」是个奇怪地方,但是纳兰学长和易哲学长都是大好人。
邢慧芝既然决定了,两人二话不说迳自便来到「不研」的活动室外面。邢慧芝和曾雅恩对望一眼,便要伸手去敲门。
就在邢慧芝的手指要叩到门上时,活动室里面传来了人声:「你在现场见到了龙?你们有打招呼吗?」
邢慧芝呆了一呆,立时改变主意,轻轻握住把手,小心翼翼、无声无息的把门推开少许,从门缝中望进去。
曾雅恩吓了一跳,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好慌忙左右观望,给邢慧芝把风。
「没有啊!所以我也不肯定……当了这许多年同学,照道理是没可能认错,但是……龙又怎会好像那怪人一般,把人随便杀死?」
「我一直怀疑昨晚的事跟龙有关连,依你所说,果然……」说话的是易哲:「虽然死伤这许多人,但上一次在停车场,那个红头发的高大男人不也是拥有这种能力的吗?」
秦崎搔著後脑说:「可是,那时候龙还只有挨打的份儿,如今照恺怡的说话,他在对付那些怪人……难道龙真的变得和我们不同了?」
易哲摇头说道:「你们别这样子,孙老伯不是说过吗?我们不应该大惊小怪。虽然还未确定在阿龙身上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就算他再也不回来,始终是我们的朋友。」
初恋嗯了一声:「我明白,只要大家心意不变,就是了。」
陈恺怡知道的没其他人那么多,可是对纳兰龙的关心却绝不比任何人少:「但是如果龙有需要帮忙的话,我也想……」
易哲微笑著说:「你已经帮了大忙。不把真相告诉『G1』是对的,我们也会守住这个秘密,直到龙自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为止。」
梅玲有点想不通,在旁边说:「为甚么要这样做?我们完全不明白,或许应该是时候向人求教!」
易哲解释道:「因为甚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吧!我们根本不清楚龙有甚么困难,或许他就是不想警方介入……如果我们乱说话,岂(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不帮了倒忙而不知道?」
「但是我们这么做会否有问题?毕竟发生了甚么事的话,後悔已是太迟了!」
「梅玲,」易哲叹了口气:「你我都知道这并非一般事件,就算警察得知一切也无补於事,只会制造麻烦罢了。」
秦崎对易哲的说话大表赞同:「就算是上次在停车场,我和蓝眺联手夹击,再加上阿舒也都无能为力。这不是一般罪案又或者暴力事件那么简单,如果恺怡说的没错,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理解的了。」
邢慧芝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谓,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膊,起初还以为是曾雅恩,转头望去才知道是个男生──邢慧芝认得他是七年级的轩辕轰。
曾雅恩本想替邢慧芝看守著四周,却也因为听得太入神而忘记了。
轩辕轰推开了门,带著两人走进活动室,问道:「你们在谈甚么?」
易哲、秦崎等人望著邢慧芝和曾雅恩,一时间不知道轩辕轰此话的用意。轩辕轰用手背托了托眼镜,微笑著说:「没关系!这两个人都是龙的朋友,而且她们已在门外听了许多啦!」
众人「啊」的一声叫起来,都用责怪的眼神望著她们二人。
曾雅恩很不好意思,反而是邢慧芝豁了出去,挺起胸脯说道:「我只是关心纳兰学长而矣!我们问过舒……舒桦学长,他的答案无凌两可,只叫我们不要担心,却甚么都不告诉我们!我真想知道是否那么神秘,还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到这里,邢慧芝心中一紧,提高声量问:「你们要我别担心纳兰学长,那是认真的说话,还是在安慰我?」
易哲面对邢慧芝的质询,起初有点惊惶失措,但转眼已镇定下来:「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没甚么好担心的。我不清楚你知道了多少,但龙离开时是出於自愿,我们都无从阻止。我们全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甚么事,所以要担心也无从担心起。」
「刚才你们谈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我听不明白。」邢慧芝坚定的说道:「我想知道关於纳兰学长的一切!」
「那只是我们的推测而矣。」秦崎乾咳两声,说:「你不知道其中情形,听不明白是理所当然。」
邢慧芝强自压制激动的情绪,拨开了曾雅恩握著她的手:「所以我才问你们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即使明白邢慧芝的心意,但这种事情怎能随便对人讲出来?
如今他们都不清楚真相,所谓既得共识,还是来自耳闻目睹纳兰龙和敖符、敖欣等人的对话,再加上拜访孙老头後推测出来。
孙老头曾经说过:「阿龙在陕西之行後,已经不是以前的阿龙了。在那次地震意外中得到了甚么……而得到那物事之後,阿龙才会变得不一样。」他又说:「阿龙并没有把那物事交出来,这意味著他选择了离开我们。」
想到这里,易哲轻拍著邢慧芝和曾雅恩的臂膀,说:「你再追问我们也是没用。我们都不知道龙究竟变成怎样,身处甚么地方,和正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