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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德的眼里简直就是要喷出明火了,罗德里格斯的话让他平静了不少,“是的,陛下,我绝对想到不莫拉家族竟然会出这等丑事!”
从艾可的神色看可看出,她似乎颇为维护这个表弟,希拉德的话声才落,她就道,“大舅舅,兴许是诬告呢?菲尔弟弟都已经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干这等不知轻重的事情的!”
有了艾可这句话,希拉德的火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小不点,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走吧,咱们去看看……”
阖府上下刚才都听到了希拉德的怒吼,正在大厅里训斥儿子的公爵夫人梅克丝也被吓了一大跳,站在她面前的菲利普更是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了下去。“母亲,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菲利普哭道。
梅克丝爱怜地看着儿子道,“哎,我可怜的菲尔,你怎么能这样干?你知道你父亲对你寄予了多高的厚望么?你太让他失望了!”
菲利普跪在梅克丝的脚边,抹着眼泪哭道,“母亲,我真的没有。我只想跟她交个朋友,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是他们在诬告,我发誓!”
菲利普从四岁开始起就受到最好的贵族式教育,再加上梅克丝从旁监督,除了有点任性妄为以外,也不能说是‘不学无术,浪荡无为’,只是希拉德对儿子的要求太过于严格了,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甚至和流氓没有多大的区别。
“菲尔?他们诬告你吗?诬告王国一等公爵的继承人?你知道你身上拥有多么耀眼的光环么?除非证据确凿,谁敢诬告你?”梅克丝盯着儿子,希望他能说实话,但是菲利普仿佛不能体会母亲的良苦用心,“是真的,母亲,我的侍从和护卫都可以作证!”
梅克丝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都是我害了你,菲尔!都是我害了你……”说着,一把搂着儿子,眼泪再也禁不住滚了下来。
希拉德一踏进大厅,看着相对而泣的母亲,冷笑一声说,“怎么,又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
梅克丝站了起来,“今天这早就回来了?哦,天呐,国王陛下,您怎么来了?向您问好!”见罗德里格斯只穿着便家,梅克丝也只行了个日安礼,跪在地上的菲利普也赶忙爬起来行礼。
“舅母好!”艾可嘻嘻地笑着扑上来给梅克丝行礼,梅克丝惊讶地看着艾可,“你,你,啊,我的小不点?你什么时候来的?天呐,神明在上,我真是太惊讶,太高兴了!快两年没见,你长高了,也变漂亮了……”说着,一把搂住了艾可,却又哭了起来。梅克丝只有一个儿子,艾可在她的心中就像女儿一样,从小就是疼爱有加。
艾可也呜呜地哭了起来,希拉德道,“有什么好哭的?夫人,你带小不点和她的朋友们下去,先安顿好,这里交给我吧!”
梅克丝看着希拉德,“老爷,你得相信我们的儿子,他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希拉德嘿嘿地冷笑一声,“是吗?你的意思就是别人在诬告了?诬告王国一等公爵的继承人??”
梅克丝一阵无语,菲利普跪在希拉德的面前,白嫩的小脸上全是泪痕,“父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你没有做?三个月前,你伙同皇家学院的学生一起放高利贷,差点弄出人命来的是不是你?半前年,在酒吧和别人争风吃醋抢女人的是不是你?当时你还把那三名佣兵给废了,我没有说错吧?去年,你……好了,我不说了!菲利普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才15岁,对吗?”希拉德狠狠地盯着菲利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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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章 受到诬陷的菲利普先生
菲利普怯生生地点头。希拉德嘿嘿地笑了起来,“真了不起呀。多么辉煌的战绩,我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么,你说这次是别人在诬告你,可以给我一个证据么?”
菲利普忙道,“我的侍从和护卫都可以作证!”
希拉德一听,反倒是愣了一下。罗德里格斯道,“叫进来问问吧。拉米,菲尔还是孩子,你不能这样对待他!”
希拉德耸耸肩,“莫拉家族只有男人,没有孩子!”
艾可扶起跪在地上的菲利普说,“大舅舅,我相信菲尔表弟!你把事情问清楚再发脾气好不好?这样好吓人呀!”她那怯怯的埋怨表情逗乐了大家,连怒火正盛的希拉德都忍不住莞尔。
菲利普一把拉住艾可说,“姐姐,你一定要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们在诬陷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艾可安慰道,“好,好,菲尔乖,我一定给你作主,好不好?只要你真没有做,不论是谁都不能冤枉了你的!”
菲普利猛地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看着菲利普的哭相,希拉德骂道,“看你成什么样了?还是不是个男人!”菲利普一怔,立即收住了泪水。
艾可嘴巴一撅,“大舅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么?”
希拉德嘿嘿笑着摸着自己的头说,“这个,反正我莫拉家就不能出这样的男人!”
一会儿,菲利普的侍从与护卫一共五人陆续进了大厅。坐在罗德里格斯下首的希拉德在这五人行过礼后问道,“先生们,以你们的荣誉与人格发誓,接下来的话全部都是真实的!”
五人都发了誓,希拉德问道,“好吧,你们告诉我,菲尔到底有没有干调戏良家少女,逼奸未遂,以至酿出人命的禽兽行径来?”
菲利普的侍从是一位24岁左右的青年,他站起来道,“公爵大人,这是侮辱!是对菲利普先生的侮辱,也是对你,对莫拉家族的侮辱,更是对整个罗恩王国的侮辱!”
见这个青年说得如此激昂,罗德里格斯颇为意外地问,“这话怎么说?”
“回国王陛下,菲利普先生性格相当的随和,他与什么人都交得上朋友,是一位了不起的贵族。他身上遗传了莫拉家族的伟大血统,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在他的面前就汗颜无地。是的,菲利普先生就是他们忌妒的对象……”青年似乎还要雄辩滔滔地说下去,希拉德道,“对不起,杜朗司先生,我不得不打断你。请你说正题好吗?”
杜朗司说了声对不起才说,“这绝对是一起有预谋的诬告。死去的小姐是王家学院的学生,一个月前在一次沙龙上,菲利普先生认识了她。她的气质清雅,谈吐不凡,但不是贵族出身。菲利普先生很想与她交朋友,可她碍于身份的原因,拒绝了菲利普先生。其后菲利普先生找过她几次,那位小姐都没有答应。就在前天晚上,菲利普先生还专门去宿舍找过她,谁知道昨天上午就听说那位小姐死了。你们知道吗?菲利普先生有多么的伤心?这是他的初恋!”
听了杜朗司声情并茂的述说,厅里的人都呆了。希拉德问,“你说的都是真的,杜朗司先生!”
杜朗司又激动了起来,“公爵阁下,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荣誉与人格!”
希拉德连忙道歉。“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那位小姐的家人会向治安厅报案呢?”
“对不起,公爵大人,我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杜朗司摇头道。
希拉德看着四名护卫,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四名护卫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说,“老爷,杜朗司先生说的非常准确,少爷从来没有干过非礼的事情!还有一点,我们需要向老爷说明,在学校放高利贷的不是少爷,是有人借着少爷的名头在干,为了维护少爷的荣誉,我们不得矣之下才出手将那个假借少爷名头的家伙给打成了重伤;在酒吧的那件事情是也不是传说中那样的,那位小姐是少爷同学的姐姐,为了供养弟弟上学,那位小姐不得不到酒吧去卖唱,可是经常有一群下流的佣兵来骚扰她,甚至还施用了下流的手段想**那位小姐。幸好那天少爷陪同那位同学去找他的姐姐,这才揭开了那群佣兵的奸谋,下手打人的也是我们!请老爷责罚!”
希拉德这才了解到他最不能忍受的,这大半年来儿子所干下的无耻之行的真相。“真的是这样?”他有些傻了眼。在他的印像中,菲利普并不是一个好孩子,吃不得苦、读不得书、习不好武,几乎是样样都不行,从小到大,闯的祸事倒是不少,这让他以为儿子就是奥修的二世祖,那种无所不为的贵族流氓!
五人齐声道,“是的,绝不敢有一点欺瞒!”
罗德里格斯听了后,笑道,“拉米,看吧。你错怪菲利普先生了,还不快道歉!”
希拉德呃了一声,站起来对菲利普道,“对不起,菲利普先生,请你原谅我,好吗?”
菲利普的眼泪又滚了下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父亲这样好的待遇。“是的,父亲,能得到你的理解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这件事情必须得彻查!”罗德里格斯冷笑道,“有人敢诬告王国的一等公爵,简直就是在邈视王国的威严!”
希拉德也冷森森地说,“是的,必须彻查。贵族的荣誉绝不容玷污!”
事情都闹清楚,梅克丝也是喜出望外。“好了,好了,都弄清楚了,这真让人高兴!”
“是的,夫人!”希拉德道,“我认为,我们应该举行一场盛大的晚会,一则为了给我们的小不点接风,二则是让奥修的贵族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的菲利普先生!菲利普先生,拿出你的男人风度来,你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有人能诬陷得了你,神明可以作证!”
罗德里格斯说,“哦,真美妙,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参加过宴会了。就在今天晚上怎么样?”
希拉德与梅克丝一起躬身抚胸道,“听从您的吩咐,陛下!”
接着,将杜奇马与罗达介绍给大家认识后,刚才还阴云笼罩的凯里乌斯公爵府就是一片的欢歌笑语。很多在公爵府是干了多年的仆人一听说艾可回来了,都跑到前厅来看,艾可逐一与他们说话,很是亲热。
有了国王的圣旨与公爵府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持,尽管晚会是从下午三点才开始准备的,到七点开始的时候,已经万事不缺了,甚至看不出一丁点匆忙准备的迹象。
能得到邀请的贵族都相当有身份、名望和地位,更何况国王陛下在百忙之中抽身参加呢?那些贵族更是竭尽其能地装扮自己,想要在晚会上博个彩头。
艾可换下了那一身白色的便装,穿上了一套淡紫色的礼服,一时将她的雍容华贵尽显无疑。正在聊天的罗达与杜奇马一见到艾可来到,二人俱是一呆。“老杜,罗达,你们好!”艾可嘻嘻地笑着行了个淑女礼,两个都忘了还礼,只是痴痴地盯着艾可傻看。
艾可举起手在他们的眼前晃道,“眼珠子都掉地上了……”二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还礼。
艾可掏出今天才买的血玉凤凰和玉如意道,“这是为两位先生买的礼物。血玉凤凰是罗达先生的,玉如意是老杜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二人俱是大喜过望,没想到艾可买下这两样东西竟是为他们准备的。“谢谢你,艾可小姐!”杜奇马还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罗达也说了感谢的话。
艾可鼻子一皱,笑道,“谁让咱们是朋友呢?老杜,今天晚上你作我的舞伴,好么?”
杜奇马简直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无边的幸福感将他完全淹没,让他已经回答不出来了。罗达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后,随后就平静了,毕竟,他只是护卫!
“老杜,你不愿意呀??”看着脸涨得通红的杜奇马,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