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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到了下班时间,欧阳烈的警卫,将他乘坐的那辆车包在中间,四辆车一同往首都某处高级住宅区开去。
昏暗的车厢内,陈蓝茵规规矩矩坐在车后座。她没抬头,低垂着脑袋,余光所及之处她仅能看到欧阳烈精致的西装裤。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不只是欧阳烈将整个事情理顺,陈蓝茵也理清了思路。
据欧阳烈所说,他与陈蓝茵的母亲――林婉是大学同学,林婉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而读大学时候的欧阳烈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两人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后,欧阳烈必须接管家族事业,不知道欧阳烈的母亲对林婉说了什么,两人就分手了。
那段时间,他很忙,本想着能够忙过这一阵子再将林婉找回来,可谁知再去的时候林婉已经搬家了。
他完全不知道,林婉离开他时,已经怀有身孕。他也不是没动过利用关系找林婉的念头,但是找到的结果让欧阳烈有些林婉离开他没多久就嫁了人,他得知后也就断了念头,只是心里还藏着遗憾。
他不怪林婉,只是太无奈了,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放心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会好好补偿你。”陈蓝茵是他的孩子,是他与婉婉爱的结晶,他当然会好好珍惜。
“来,跟我讲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欧阳烈此时的慈爱没有一丝丝的作假。
陈蓝茵抬了眸,顿了顿,将自己这些年在陈家遭遇的一切,一股脑如发泄般全倾诉出来。
“大年三十,泼你一头菜汁?”听到最近发生的事,欧阳烈重复了这句话。
“嗯。”陈蓝茵回应,不过她又摇了头,“继母应该不是故意的,我的确在家吃了很久白食。”
欧阳烈眼神幽深至极,他继续问:“怎么会是吃白食,你今年也有25了?没有工作吗?”
“我高中毕业就参了军,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前不久,被”说到这里,她有些难以说出口。
“怎么了?”虽然陈蓝茵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按照目前陈蓝茵没有工作的状态,欧阳烈已经猜到可能是在军营里出了些什么事,越是如此他越是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不说了吧,里面牵扯很大,我不想让您费心,我们还是说些其它的吧。”有的时候,退了才能进。她越是不说,欧阳烈越是想知道。
果然,欧阳烈摸了她的头:“怕什么,爸爸不能保护你?”
听到“爸爸”二字,陈蓝茵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她自己回过神来,又听欧阳烈说到:“就算你不说,我去查也很快就能查到。你别担心,告诉我,我会护你周全。”
陈蓝茵捏紧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的眼睛直视着欧阳烈,终于说了出来:“我在军营里得罪了一个高官的后人,被胡乱安了个罪名,撤了我的官职,把我赶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
“嗯,那位高官很了不得,据说军营里有很多都是他的人”政皇最关心的是什么,当然是他自己的权势了。她话里,“军营里有很多都是他的人”触了身为政皇的欧阳烈的禁忌。
她给钟意笙挖了一个坑,效果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见欧阳烈悄无声息严肃了脸色,陈蓝茵犹作不知。
欧阳烈按下中控,将司机与后座隔开,他问道:“这位高官是谁?”
陈蓝茵装作有些记不太清的样子,抠了抠后脑勺:“好像姓林,我只知道他的孙女叫林艾,当初我就是得罪了她。”
此话一出,欧阳烈竟松了一口气,林家,无所谓,除了个林艾,其余人都死完了,完全掀不起风浪。
他解开西装外套的两颗扣子,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当时情况具体如何?”
见欧阳烈问起具体情况,陈蓝茵避重就轻,选择了一些半真半假告诉了欧阳烈,不过在她嘴里,她是妥妥的受害人,而林艾则是一位仗着家族势力任性乱为的大小姐。
“原来这样,京中这些富家公子哥们的确有着不好的风气,今天去婚礼见林艾表面上还是挺温柔大方一个姑娘,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为人。”欧阳烈自然清楚不能听陈蓝茵的一面之词,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安抚陈蓝茵,毕竟他又不可能为她报仇。
陈蓝茵眼中闪过愤恨,她的亲生父亲怎么可以说那贱人“温柔大方”!不过明白自己的处境,陈蓝茵很快冷静下来,她挖的坑还没埋到钟意笙呢,不能自乱了阵脚。
于是她回话:“我一直以为钟团长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团长,谁知道他也与林家同流合污,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一向公正的钟团怎么会向着林艾说话,今天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我总算知道了原因。”
陈蓝茵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钟意笙包庇了林艾,还是因为私人原因。她的话里给欧阳烈透露了两个意思,其一:钟意笙是个不负责任的团长,与他人同流合污,包庇他人。其二,她提醒了欧阳烈:钟家已经和林家结盟了。
其他的不用陈蓝茵多说,欧阳烈也该想到了,钟家浩大的权势,加上林家富可敌国的家业,有财又有权,这钟意笙已经发展壮大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夺位了呢?
欧阳烈没再说话,他食指放在下巴处,沉吟不语。许久,他回过神来:“放心,我知道了。”
短短几分钟,欧阳烈已经理清了思绪,他的面色如常,陈蓝茵也看不出什么。
突然欧阳烈又按下中控,那层隔断驾驶座与后车厢的屏逐渐被收下,他沧桑厚重的声音道:“去陈家。”
陈家!?陈蓝茵拧起了眉毛,这里的陈家是哪个陈家?
很快看着周围越发熟悉的景色,她就明白了,欧阳烈口中说的陈家,原来是指陈蓝茵的继父继母家。
她在和欧阳烈说钟意笙的事,他怎么会突发奇想,将她带来了陈家,她一点都不想再踏回这个地方,除夕那天浑身的冰凉,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欧阳烈下车前,对她一笑:“有人欺负了我的女儿二十五年,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该有点表示。”
陈蓝茵还是下了车,欧阳烈以及那三车的警卫都跟在她的身后。她一步步走得有些慢,走着走着逐渐有了些底气,这次回来,就是报仇的,她何必畏畏缩缩!
到了那扇将她拒之门外整整二十五年的大门前,她抬手按了门铃。
里面传来一道女声:“谁呀?妈,去开门!有人在按门铃。”这声音她记得,正是属于好妹妹陈思燕的。
陈蓝茵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这个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煽风点火、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少不了她!
陈蓝茵这个时候开始反思自己,当初有能力教训林艾的时候,怎么不顺带着把陈思燕这个小贱人也连带着收拾了?
门铃一直响,很快有人来开门。欧阳烈和警卫们都站在楼道拐角,能听到里面人说话,里面人却很难看到他们。
“吱呀”门开了,随后一道尖酸女人声音传来:“哟,我说是谁,原来啊是这个白眼狼回来了。外面男人不要你了?你就该死在外面,回来辣眼睛”
继母上上下下将陈蓝茵打量一个遍,半年不见,瘦得跟个干猴子一样,她心里怀疑,陈蓝茵是不是出去吸、毒了
不过就算陈蓝茵出去卖肾,她也不想管。关她屁事,又不是她的孩子。
陈蓝茵绷紧了嘴角,压制住想要冷笑的欲望,以前继母说这些话她觉得难听受不了,可是现在么,她反而巴不得继母说得越多越好。
见陈蓝茵又和以前一样闷声不说话,继母火起,除夕夜那天,陈蓝茵造反的事情她可还记得呢!就等着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你嘴巴被人用针缝了?说不来话?”继母声音尖利,听着不舒服极了。
“没有。”半天,陈蓝茵终于回了两个字,她始终低着头,给继母一种陈蓝茵还是以前那样好欺负的错觉。
于是,继母更加起劲儿:“那你回来不知道喊人?把你养到这么大?喂头猪都比你有用,人家猪好歹能卖钱,你呢?半点用处没有,进了军队以为你能安分点,谁知道你就跟你那骚、蹄子老娘一样,就知道勾引人!”
“你想勾引你们上面当官的,没有成功,这不就被赶回来了吗!”这些话都是继母的猜测,她一向骂人不考虑那么多,嘴快就说了出来。
“哦呦,你还瞪我!!不得了不得了,陈思燕出来!”继母喊小女儿陈思燕出来。
“干什么?”陈思燕一脸不耐烦,她捧着手机,一边玩,一边走到门口,刚就听到了母亲和陈蓝茵的声音,陈思燕抬眸看了陈蓝茵一眼,随即作出惊讶的表情,“天哪,小陈贱人,你是去做鸡了吧!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一天接几个客?在哪里做?我让我朋友来照顾你生意哈,别谢我”
陈蓝茵瞪着面前的两人,气得不行,她捏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
“哎呀,妈妈,你看这个贱人,她捏着拳头要打我们呢!好害怕啊。”说着,陈思燕竟然躲在了继母身后,装作害怕,实际上她给了陈蓝茵两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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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可不怕陈蓝茵,她站在自己小女儿身前,像只护犊子的母驴一样,她高昂着下巴:“还敢打人?你小的时候是不是挨打挨少了,很少打你,你是不是忘记什么叫痛了?”
说完,继母就指挥着小女儿:“去,把鸡毛掸子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陈蓝茵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了惧色。
继母斜她一眼,趾高气扬说:“正正家规。”
陈思燕倒是跑得快,她丢开了手机,拿着鸡毛掸子得意洋洋过来。
她越靠近一步,陈蓝茵就越是后退一步,见状,她喜上眉梢,欺凌的感觉就像是xi毒一般,容易上瘾。
陈思燕拿着凶器慢慢靠近,她只看到陈蓝茵一步步后退,面上表情就像是要被吓哭了她没看到陈蓝茵深藏眼底奸计得逞的笑意。
鸡毛掸子将要挥下,陈蓝茵佯装被绊倒,身后一人接住了她,并稳稳抓住了鸡毛掸子。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欺凌”被发现了,陈思燕有些尴尬,还是强撑着希望路人别多管家事。
来人是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陈思燕看了看他的身后,吓得小脸一白,这才发现后面占了好些个大汉。
她反应比自己妈妈快,顺手推了陈蓝茵一把,张口就说:“这个女的,我们不认识,早就不是我们家人了,要钱我们不会给的。你们把她卖了吧,没人会替她还钱的。”
继母也被这阵仗吓傻了,听自己女儿说的话才反应过来,对男人一阵谄笑,立即附和:“对对对,我们不认识她,你们把她带走吧。”
原来,陈思燕两母女以为她身后的男人是来要债的她俩欺软怕硬惯了,见着一群大汉,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说是不认识,可陈思燕两母女并没有关上门的意思,显然两人那眼底都藏着看好戏的光。
然而,下一秒,扶住陈蓝茵的男人说话了,他人本就高大,还挺直着脊背,差不多能将陈家的门给挡得严严实实:“不认识她?”欧阳烈开口,低声似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