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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骨发出的细微声音在房间里无限放大,周启山的双手双脚无力地挥舞了几下,脸上一片灰暗之色,显然没活头了。
最后一刻,孔彦辉双眼恢复了清明,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手,这几天整个人就蜷在地上,张大嘴巴吸气。
他知道,不是孔彦辉饶他一命,只是孔彦辉不愿双手沾上他的命罢了,何况这是在局子里,人多眼杂,孔彦辉自然还是得为自己的仕途着想啊!
松开周启山过后,孔彦辉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不过一两分钟之后,狱警再次进入房间,看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周启山,也没有任何多的表情,作为监狱里的狱警,这种事情,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此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孔彦辉一路飙车回到家大宅子,一进房间他就摔了好些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响过后,满室狼藉。而他就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上,胸口不断地起伏,显然气的不轻,余怒未消啊。
良久之后,男人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好,一阵忙音之后电话才被那人接起。
“喂?”
钟意笙的声音风淡云轻,孔彦辉听着却是咬紧了牙关。他从牙缝中挤出了好几个字:“钟团长好手笔啊!彦辉着实佩服得紧,什么时候钟团长回来能够教教我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电话那头,钟意笙发出了一声轻笑,却没有接孔彦辉的话茬。
他越是这样,孔彦辉就越是生气:“我倒是不知道原来钟团长这么好的手段呢,感情之前钟团长在我面前甚至在政皇面前都是在装啊。”
“孔兄,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如果没有别的要紧事,我就挂了,这边公务繁忙。”
“呵,钟意笙你给我等着瞧你以为少了一个周启山,我就斗不过你了吗?我告诉你,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钟团长可千万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孔彦辉手快挂断了电话。
要不是钟意笙的提醒,他还险些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有一个天大的杀招没使出呢。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起来,心里的阴霾一扫而散。钟意笙,我就让你先得意几天,但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咚咚。”助理阿四在门外敲门。
“进来吧。”此时孔彦辉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他的表面上再也看不出方才的勃然大怒。
“少爷,我奉您的命令,查到了一些内容。这些就是我查到的东西。”阿四低着头,将手里的一份文件袋送到了孔彦辉的面前。
孔彦辉迅速的的撕开了纸袋的外包装,很快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目十行,看过之后,他一把将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扔到了墙角。
“周启山家人失踪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闻言,阿四将头低的更低:“抱歉,少爷,手底下人没怎么注意,就”
“没怎么注意?呵,这没怎么注意已经坏了我的大事!”孔彦辉的目光落在阿四的背上,沉了一沉,“阿四,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被唤作阿四的助理,他皱了皱眉,心道不好,孔彦辉的这个语气显然就是在怀疑他。
他态度越发恭敬,言辞也越发恳切:“少爷阿四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已经有二十年的光景了吧。”
“都已经20年了。”孔彦辉背过身去,转身看向了窗外那郁郁葱葱的景色,却继续说道,“那这20年里,我问你,我们孔家待你如何?”
“少爷待我自是极好的,阿四本就是一个孤儿,是少爷给了我一个家,阿四断然不会忘记少爷的恩情。”十岁那年,阿四被孔彦辉的父亲带到了孔家大宅,自那日起,他生是孔家人,死也是孔家鬼。
“是吗?”孔彦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终于是收回了怀疑的目光,“你暂且起来吧,在地上跪着做什么?传到外面去,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了”
“是。”阿四站起身来。
“放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你。阿四你是我的心腹,谁背叛我,你也不能背叛我,你知道吗?”
“阿四明白的。”
“行吧,这件事我念你是初犯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你下去之后管好你的手下人,如果下一次再这样粗心大意,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阿四颔首表示同意,孔彦辉的目光落到角落了,那纸团上面,沉吟许久,吩咐阿四道:“你好好查查掳走周启山家人的那一群人,以及周启山在监狱里的各种社交关系。我限你三天时间,务必要把那证据给找回来。”
阿四领了这命令,于是离开了房间,这一片狼藉中,只孔彦辉一人站在上方,良久未动。
而另一边接到孔彦辉电话的钟意笙感到有些莫名,刚才在孔彦辉打来的那通电话里,他自然不会表现出他的疑惑。现在电话挂断了,他陷入了深思。
首都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孔彦辉如此狗急跳墙,直接打电话来质问他?他猜想那应该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不然一孔延辉那样隐忍毒舌的性格怎么会突然爆发呢
也没多想他立即给那边的人打了过去电话。
“老大,你手机可算是开机了!”那人语气有些急促,显然是有大事要说。
“最近发生了什么?”他淡然的出声问,声调平缓,让那人不由自主的放下心来,跟着他一起平静了下来。
“老大,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对咱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那种语气十分激动。
“说。”
“那孔彦辉的左膀右臂啊被人生生掰断,周启山那个贪官污吏落马了!这件事可在首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好汉所做。”
“这件事情一出,孔彦辉大受打击,天还没亮,就被政皇身边的助理给接走了,据线人报,孔彦辉被骂得很惨啊!”这人说话十分好笑,正经说话就像是在讲大笑话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容易你什么时候能够别嘻嘻哈哈的?”
“哎呦喂,老大呀,你就让我多说会儿话嘛,我身边的这些个男人们都不解风情,我这嘻嘻哈哈的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呀。”
“我需要你来逗我开心吗?”
这容易和钟意笙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两人虽然是上下级,但是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哦,我都差点忘了,咱钟团长跟我是不一样的!人家钟团长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可是我呢还是单身狗一枚,老大你别那么偏心,什么时候能够多关心关心属下人的婚姻大事啊!”
“你瞧瞧我,我都32了,女朋友的手都还没牵过。天天替您卖命呢!”
钟意笙以手扶额,显然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呃嘿嘿嘿。”那边一米八几的壮汉竟然羞涩的笑了起来,“人家人家就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给人家休一休假呀?最近不是没事干吗?”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在近期休一休假。
“休假是吗?可以啊。”钟意笙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可是这容易啊琢磨着有点不大对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定然有诈!
“老大,你说真的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啊?”
“怎么不想休了吗?”钟意笙出口反问。
容易他稍加思索,罢了罢了,就算是个陷阱,那我也跳下去好了!万一不是呢,那可不就赚翻了
“别别别别别,哥,大哥,我休!”
钟意笙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屏幕一转,他翻到了另一个联系人,目光触到那联系人的名字,瞬间变得温柔。
“嘟――”
“喂?”女人可能是还没有睡醒,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与妩媚。
178 寸步难行()
钟意笙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温柔,他揉了揉眉心,低声的问道:“醒了吗?在午睡?”
“嗯。”女人出声回复他,说话间意识已经回笼了大半。
“孔彦辉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之前林艾就已经暗示过,她会对孔彦辉做一些什么,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孔彦辉的左膀右臂给拔除掉了。
她在那边好像坐起身来,扶了扶耳边的电话,漫不经心的回道:“对,是我们做的。”
不过也幸亏孔彦辉没有多余的防备,如果这件事情是钟意笙做的话,那孔彦辉肯定会在钟意笙还没动手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他的计划,林艾出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倒是绝妙。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边也就算是暴露了,经此一次,孔彦辉一定会更加防范,下一次想要再针对孔彦辉那么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男人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他嘴角一勾,心情好了大半,他的眼中也闪过柔情以及点点笑意:“我想起一句古话。”
“什么话?”女人一边回着男人的话,一边不满的撅起了嘴,自从钟意笙去了军队以后,两人打电话的时间都少了,以前是一天一次都嫌少,现在两三天也不一定能够接到钟意笙的电话。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带着笑意,听到这句话,让她的心尖不由得一颤
多日不见的小委屈被这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在钟意笙看不到的地方,林艾叹了一口气。她认栽,她活该!
见林艾长长久久的都不曾说一句话,钟意笙轻笑:“是不是有些委屈?”他这段日子的确有些冷落林艾,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一忙起来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手机也被要求关机
诸多无奈,不过钟意笙明白林艾会理解他的。
“还好。”
“我过两天会回来一趟,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
“好。”
两人挂断电话,钟意笙眸色几经变换,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为什么林艾的情绪这么低落?低落得有些异常
他又拿起手机:“查查林艾这些天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几天过后,周启山死在了监狱里,死因心肌梗塞
而那孔延辉这些年犯罪的证据,均由麒麟保管。
说实话证据到手的那一刻,证据就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因为孔彦辉也知道了证据落在了他人手里。
孔彦辉是什么人?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些做过的事情掩盖,让这些证据再也没机会浮出水面。
千辛万苦得来的证据没用了,s集团也不会感到沮丧,因为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击孔彦辉,而他们这次的行动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孔彦辉的左膀右臂少了一个,势必落在下风,短期内定然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
三天后,钟意笙果然回来了,他回来的那一天早上林艾还在床上睡得正熟。
他脱下自己一身军装,顺便还脱掉了自己的里衣,掀开被子,自己爬上了床。
新婚夫妻许久不见,自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事后已经是下午了,钟意笙恋恋不舍的放开自家媳妇儿,去了厨房弄了简单的几个小菜,林艾洗漱出来,刚好饭菜上桌。
两人聊了一会儿孔彦辉的事情,说到精彩处两人相视一笑,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戏谑、轻松。
“这么久,你是不是都没有怎么出去过?”钟意笙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
林艾想了想,自从白重楼查案越来越忙,那段时间起,她几乎就没有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