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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了,经过几番折腾,她真的累了。。。。。。
容恒视线对上她微红的眸子,说道:“小雪,你知道吗?秦朗和陈婉莹婚礼的那天,他在和黑社会周旋的时候,子弹穿膛,命悬一线,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说出了实情,说出了你的名字,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他估计真的就这样走了!”
“真的就带着对你默默的爱走了!”
子弹穿膛,命悬一线?!
这些她不知道啊……
凌雪脸色骤然一白,神思错乱。
脑海蓦然间窜出他躺在急救室抢救的场景,她的心口,就像有人用一张网兜住她的心脏,然后不断用力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容恒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忙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酗酒,成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终于喝成了急性胃出血,昨天去医院抢救的,现在正在住院。。。。。。”
凌雪:“。。。。。。”
容恒盯着她紧皱的眉头,继续说着:“去抢救的路上,他还吐了很多血。。。。。。。”
“胃出血怎么会吐血?”凌雪赶紧困惑的问。
容恒轻叹口气:“医生说他受的打击太大。。。。。。气血攻心,所以才会吐血,你应该很清楚,这个打击是什么吧?”
打击?
是她和韩世坤结婚了吗?还有了孩子?
在凌雪陷入沉默之时,容恒拿出纸条,快速的写出几个字后,将纸条推给她:“这是医院的地址,不管怎样,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看看他。。。。。。”
凌雪盯着小纸条,皱眉不语。
容恒深叹口气,留下一句话:“小雪,你要知道,他认定了孩子是韩世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接受你和孩子,足以说明他对你的爱有多么的深!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
韩世坤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深眸骤然一眯的问:“你来干什么?”
容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眼无害的问他,“韩总,中午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韩世坤抿唇,没有想的直接的拒绝,“容少,我好像和你并不熟吧?况且,我还有工作要忙。”
容恒看着他深沉的眉眼,扬声道,“你恐怕是怕我说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想刻意逃避吧?”
韩世坤心口一跳,转瞬抑下不悦:“哦?是吗?你不就是想劝我放开小雪,成全她和秦朗吗?”
“嗯哼。。。。。。韩总果然聪明!”容恒挑眉,也晒出了自己此番过来的目的。
韩世坤拢了拢西装,冷笑道:“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小雪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爱她,我不会放开她的手。”
“是吗?话别说得太早太过自信了。”容恒双眉一挑,双手抱胸的笑,“其实,你不用强调小雪是你孩子的母亲,难道你不知道欲盖弥彰这个成语吗?”
韩世坤眉心一拧,两眼深深的看着他。
容恒笑笑,突然起身,将茶几上的文件袋推到他跟前。
“既然韩总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我留在文件袋里的东西,容某还是希望你抽空好好看看。。。。。。”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一笑,转身拉开门,径直离开。
韩世坤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他深吸口气,拿起文件袋打开。。。。。。
半响,他眸底溢出的黯淡的光。。。。。。
。。。。。。
耳畔一直萦绕着容恒最后的一句话,凌雪拖着笨重的身子,踩着沉重的脚步,拦了一辆出租车。
别墅和医院,相距几公里,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这二十分钟,坐在出租车上的凌雪,心一直没有平静过。
景物在窗外飞快掠过,眼前完全是缭乱的,凌雪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捏紧着,心口莫名的发堵。
秦朗……
秦朗……
二哥……
二哥。。。。。。。
这些字眼她已经念了一路,每一声都那样沉重。
其实她还没想好见到他之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心里眼里脑海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看看他,想看看他病情怎么样?
来到病房门口,凌雪小手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终是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一进去,视线就对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李庆正在给他擦洗上身。
听到动静,李庆抬头,看见来人,眼眸一亮。
“夫人,你怎么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温毛巾,起身走了过来。
凌雪淡淡的回答:“听容恒说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李庆扑克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轻轻的说:“二少爷刚吃了药睡下了。”
凌雪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夫人,要不你给二少爷擦擦身子吧,他醒来了,如果知道是你给他擦的身子,他一定会开心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快点。”
他说话的同时,就将毛巾递了过来。
凌雪皱眉答:“还是你擦吧,我先回避一下。”
说完,她准备转身。
哪想李庆微微不甘的声音传来过来。
“夫人,你的心真狠!”
凌雪脚步顿住,转眸看了他一眼之时,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抓住了胳膊,顺着他的步子走到病床前。
“你看看二少爷这里。。。。。。”李庆松开她的胳膊,抬手快速的撩起秦朗的上衣。
左胸口一个硬币大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赫然印入眼帘。
第一百四十一章 漫漫追妻路(十二)()
左胸口一个硬币大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赫然印入眼帘。
心陡然一紧,一瞬间各种情绪涌上眉梢,臃肿的身躯僵住了,脑海里骤然响起容恒的声音。
子弹穿膛,命悬一线。
可不是,她是心内科医生,这个位置离心脏很近,子弹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
“二少爷差点就死了!”李庆微怒的说道,“你知道,当时在进抢救室之前他抓着我的手说什么了吗?”
凌雪情不自禁的问:“说什么?”
李庆咬牙道:“他抓紧我的手,说,一定要找到小雪,要默默的关注她,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夫人,二少爷面临死亡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一转眼就和韩世坤在一起了?!”
李庆护主心切,语气也是明显的不佳。
胸口有一股气积聚在心房,堵得凌雪难受不已,脸色发白。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如果他不知道是容恒使诈,对她会想尽办法一直隐瞒下去。
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是感动还是什么?
李庆见她还是愣愣的样子,心口堵得更紧:“夫人,二少爷爱你毋庸置疑,你怎么就。。。。。。”
“李庆。。。。。。”凌雪皱眉打断他的数落,“你不懂。”
他们个个指责她,可有谁真的懂她了?!
他们逐渐拔高的嗓音当然钻入了闭眼休息的男人耳底。
秦朗双眸骤然一掀,看清来人嗓音透着些许激动:“小雪,你。。。。。。你来了。”
凌雪没有回答,只身走过去,扶着肚子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李庆扫了一眼凌雪后,视线落回秦朗干裂的薄唇上。
“二少爷,医生说了,你醒了就可以喝点粥了,我去给你准备一下。”
“嗯。。。。。。”秦朗透着虚弱的气息,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凌雪和秦朗。
凌雪的脸色有些淡,语气也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感情,只是问他,“好点了吗?”
秦朗慢慢撑起自己,靠在床头,刷白的俊脸看着她,微微的点点头。
“你怎么来了?”如果不说这个,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凌雪怔了片刻,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皱皱眉头,“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秦朗苦涩的一笑没有说话。
看着他的笑容,凌雪心也是一揪,这会的关心怎么也是苍白无力,可是她也只能说这样的话。
秦朗看着她,隐隐获知她的心疼,可转眸又见她那冷漠如冰的脸蛋,眼眸里难免失落,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借酒浇愁,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凌雪气息一禀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非要作践它,我无话可说!”
她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悦,但窜进男人的耳底却让他眸子突然一亮,这话怎么听都有一丝嗔怒的味道
秦朗笑了,柔光投向她冷沉的小脸道:“好,我听你的,以后我不酗酒了。”
凌雪心口一窒,忙别过脸,余光还是感觉到他盯着她看,被他看得心里莫名的有些堵,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抬眸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她才站起来,秦朗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认真的看着她,“小雪。。。。。。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好吗?”
“我还有事。”凌雪脸色漠然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扳开男人的大手。
秦朗骨节发白的手指置于被子上面,看着她问,“是不是怕他吃醋?!”
凌雪低头不语,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
秦朗苦笑了下,没有继续,半响,突然冷声的质问:“既然这样,你还过来看我干什么?”
凌雪秀眉一皱,抿了抿唇道:“我走了。”
话落,转身抬脚的档口,只听见砰的一声,有重物坠地的声响。
她本能的回看。
只见本在床头柜上的果篮连及里面的水果一股脑的滚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他刚才发怒挥下的。
凌雪假装不知,忙回头朝门外走去,直到她拧着门把的一刹那。
秦朗突然掀开被子,赤脚追了过来,从后面快速的将凌雪带到怀里。
“小雪,别走?”他声线微颤,气息更是虚弱让人的难以忽视:“小雪,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好么?”
他说得很轻,话语像蝴蝶的翅膀,轻拍着,带着一股异样的气息落入凌雪的心尖。。。。。。
以至于她都呆愣了,怔住到不知道要继续拒绝了。
最后,他长臂一伸,将她缓缓的转过身,直接将她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不容她退缩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上。
哒咚,哒咚。。。。。。
那心跳依旧凌乱,却非常有力。
他在她耳边,魅惑的开口,“小雪,我们经历过艰难的岁月,经历了纠葛误会,也差点经历了死别,经历过对彼此最浓烈的爱。。。。。,连最难的事,我们都挺过来了。剩下来的岁月静好,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经历了么?!”
凌雪靠在他怀里,如被点穴,没法动弹。
往昔一幕幕,如电影一样不受控地从在她脑海里回放。。。。。。
十四岁的那个夏天,她和他初见。。。。。。
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他对她霸道的表白。。。。。。
二十二岁,他们一起被逐出家门。。。。。。
二十六岁,他们决裂。。。。。。
。。。。。。
纠纠缠缠,每一次的风浪过境之后,都会被他们小心翼翼地以为是幸福的开端。
可每一次。。。。。。都不是。
她,心累了。
大爱一场,已经恍若隔世,已经让她元气大伤,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
回忆如初,就如同在回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