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动动嘴,不知要如何作答。
角落里,余扬喷笑出声。明明,很不合时宜也全完规矩可言。展建华却没发作,连展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看了过去。
余扬深吸一口烟,眉心拧住又舒展开来。他走到我和展老爷子面前,弯腰把燃了一半的烟按在红木茶几上掐死,抬眸对展老爷子道,“老爷子。你越来越会玩儿了。”
说完,扫我一眼,转身离开。
人走的不见踪影了,展建华火气再次燃起,指着门口道,“他像什么样子!”
展建华还想说什么,季梦容起身拉住他,对展老爷子道,“爸,我们先出去了。思柔说今天回来,应该到了。”
说完推着展建华走了。
展老爷子脸上那抹笑没了,看着门口眼神闪烁,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良久,他对站在一侧毫无存在感的郝志摆摆手。“去吧,他干什么也别拦着……”
郝志轻声说是,转身离开了。
又坐了会,展老爷子回头看我,“脸色这么白,被我那不提气的儿子吓到了?”
我点头又摇头,看着他动动嘴角,坚难出声,“爷爷,不,展老,我冒昧问一句。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余扬的关系,知道我是他情妇吧?”
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一年前在医院撞到也许是偶然。可后面这一年每一次联系都不是偶然。
“他未婚你未嫁,怎么就和情妇扯上关系了?”
“展老,我何德何能,要让您屈尊来和我交朋友。还是,余扬的每个女人,都有这么荣幸?”
“冉冉,爷爷说过。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脑中片段纷飞乱闪中,我抬起左手挡在眼前,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一切都对上了。
一年前杨副总要非礼我时,“正巧”给他打电话的是展老爷子而非展建华。当时余扬震怒,是因为和展老爷子见面……
我有一段前后链接不上的记忆,是躺在移动病床上时吴用和郝助理对话。当时两人有提到展老爷子,也就是说展老爷子打电话的事。他们是知道的。那,余扬也应该知道展老爷子救我这件事,可为什么后期他一点没有提过,不仅没提过,刚刚看到我时眼中露出惊讶……
略略一想,我明白了。
余扬,并不知道这件事。郝助理和吴用一个是他心腹一个是他兄弟。可却,另有其主。
我笑出声来,问道,“展老,您在余扬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只怕,我不能为你效劳,我想您应该清楚,我和余扬结束了。”
“冉冉,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要比我想的还复杂吗?”我抬头看他,沉下呼吸道,“展老,你还是叫我方小冉吧,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些。”
每一声都是讽刺。在无情揭露我这一年的愚蠢。
展老看我,抖抖唇,没说话。
“让我猜猜,你今天叫我到这里来。”我舔舔嘴唇,心中像横着一块冰,“应该,是想把我再推到余扬身边。可明显,余扬并不买帐。我感觉你现在这样做有点早了,起到了反作用。”
“冉冉,如果爷爷说,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今天,爷爷只是单纯叫你来过个节,并没有叫他。你信吗?”
我要怎么信?定定看了他一会,我笑道,“展老,承蒙您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吴用和你说过我有病吗,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没病。”展老爷子看我,坚定摇头。“冉冉,爷爷不觉得你有病。就像吴用那孩子总说我孙子偏执,可我不觉得偏执是病。身为一个家族一个企业的领头人,这会让他更完美。而你……”
展老爷子把手搭在我手背上,手心温热,“冉冉,你是少一人理解你。对你好的人。但凡有个人能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一想,哪管是听你说说话,你就不会这样。”
我心一撼,看向一侧,眼前模糊了。
“没关系,这个人爷爷来当,爷爷疼你。”展老爷子拍拍我手。长叹站起来,“爷爷说过,我们是同一种人。不同的是,爷爷做错了事,所有人都说是对的……”
展老爷子一向笔直的后背有些佝偻,他一步步走出客厅,声音变的缥缈。“……你要是不理爷爷了,爷爷还和谁耍赖去。”
我看他被逆光模糊了的身影,眼泪滑落。
不是我不理你,是你们豪门大宅的水太深!我还没涉入其中,就已经混乱不堪。
独坐一会,我擦净眼泪起来。
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了。叫了两声没有人出现,我凭记忆顺着原来的路往回返。
出了客厅,上了回廊,穿过假山,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刚才看照片的院子。
怪不得,看照片时我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余扬的手笔,我当然会觉得熟。
穿过那栋别墅向外跑时,被站在台阶上的人影定住脚步。余扬靠着石柱。黑色衬衫半解,正在仰头看天。
回头扫我一眼,他站直身子,走过来,“在找我?”
我后退两步,退进别墅,对他摇头。“我没在找你。”
他没生气,没怒,嘴角甚至有一丝笑。可,这样的他很危险。
“没找我,进我的院子?你在害怕,有老爷子撑腰你怕什么?”余扬逼进我,在我连连后退时,把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上下打量,“你叫他爷爷叫那么亲,难道你是他流落在外的亲孙女?有可能,毕竟我只把你的血和季韩两家做了鉴定……还真是,防不胜防,他们什么玩法都想试试。”
“余扬,”我看着他,浑身发凉,咽下一口吐沫,急急道,“如果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你信吗?而且,你说的话有悖常理,如果我是你爷爷的孙女,又怎么可能让我和你……”
“还装!”余扬手滑到我脖子上,微微用力,提起,眼睛变的腥红,“你会不知道,我被踢出展家是因为我是那女人偷人生下的野种,是展家的耻辱?十七张亲子鉴定,你张张都看了吧,嗯?”
082 要么滚去学,要么让老爷子换人。()
余扬面孔狰狞,握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我呼吸不上来,握着他胳膊连打带锤。指甲划到他脸侧,留下一道血痕……
什么十七张亲子鉴定?我不知道,更没看过。
“余扬,”我艰难出声,每一个字都吐的困难,“这,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你冷静……如果爷爷……”
如果他不是展老爷子的亲孙子,老爷子怎么会谈极他时目露自豪,把他定位在展家继位人的位置上。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一定有……
“爷爷?听,叫的多亲啊。”余扬冷笑。掐着我脖子用力向后推,“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听到你叫他爷爷,是不是要永远都蒙在鼓里?”
我向后踉跄两步,后脑“呯~”的一声磕在墙上,眼前全是金星。
“方小冉,你行啊。”余扬松了手上的力道,贴在我耳边,阴冷出声,“在我以为你不简单时,你睁着一双无辜懵懂的眼睛告诉我我看走眼了,你和一切都没关系。当我相信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时,你用事实告诉我我有多愚蠢……”
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没了,我却依旧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动,怕稍稍动作,就被此时的余扬撕成碎片。
他手指划到我脖侧时,我一个冷颤,出声,“余扬,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你们家的事我……”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吃你欲拒还迎那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余扬手掌摩挲向上,五指插到我头发里抓紧,低头看下来,“告诉你爷爷。我陪他玩下去,无论怎样都奉陪。”
咬牙说完最后一句,余扬站直身子,五指从我发间一梳而过。他把挂在上面的三五根发丝缠绕起来放进衬衫口袋,抬手指了指楼上,“你的学习基地?嗯?钢琴,画画。摄影,为了迎合我的兴趣?”
我靠着墙一点点滑从在地上,捂着脖子看着余扬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疯了,和一个疯子说什么都是错的。
“呵。”
余扬冷笑一声,转身上楼。一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过后,噼里啪啦的砸玻璃声接踵传来。
五分钟后,余扬下楼。衬衫衣袖挽到小臂上方,右手握拳,鲜血从指节上一滴滴滑落。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和我对视,把手上的血用力擦在我肩上胸前,“你学偏了,我最感兴趣的是女人,床上功夫好的女人。你差的太远,如同嚼蜡,随便玩玩就腻了。”
我脸上一寒,迎上他的视线。纯黑的眼眸深处中,有讽刺,有轻蔑,有伤痛……
“要么滚去学,要么让老爷子换人。”
余扬最后冷笑一声,站直身子,后退两步大步离开。出门时,一脚,把立在门口的广口瓶踹倒在地。瓶子落地啪的一声碎了,里面放的画卷字轴散了一地。
我蜷起双腿,垂下头把十指插到头发里。脖子上被余扬掐的火剌剌的痛,脑子当机一样,根本无法短短几个小时内听到看到的信息理清楚想明白。
余扬走后十几分钟,几个生活助理如游魂一样从不知名的地方现身出来。她们自上而下,把一地狼藉收拾干净。最后,其中一个生活助理走近我,声音十分恭敬的道,“方小姐。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我扶墙站起来,腿软,差点又跪了回去,“不用了,你带我出去。”
生活助理没动,一脸坚持。
“不用你带,我自己能出去。”推开她。我深吸一口气,踉跄走出别墅,按着记忆中路往出走。
余扬怎么可能不是展家人,如果不是展家人,上面怎么会提到让他回总公司。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为什么想不清楚?
不对,还有地方不对。
我停下脚步,站在回廊上抓着头发用力想。明明,那丝不对很明显,可我就是无法在那堆乱麻中将它抓出来。
心中烦燥一回身,看到郝助理远远站在回廊尽头。
他见我看他,笑了,走过来轻声道,“方小姐。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我摇头,“我要离开这里。”
“以方小姐的方向感,自己怕是走不出去的。”郝助理双手叠在身前,轻声道。
我怒视他一眼,转身就走。听到后面脚步声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回头怒吼,“滚,跟着你的少爷去。”
郝助理一声长叹,摸摸鼻子,语气有点哀怨,“少爷不要我了,我除了跟着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就是这样!
如果余扬不是展家人,老爷子怎么可能会让郝助理随行他左右!
余扬到底是哪根筋打结扭不过来了!
我原地蹲下,揪着头发大口大口喘息。心中憋闷。像坠了千斤重石一样,根本无法正常呼吸。
郝助理走到我身侧,提提裤腿蹲下,道,“方小姐,你这样想是想不清楚的。与其自己在这琢磨,不如找个人问个明白。”
我长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压抑感依旧不减,“问你,你会说?”
“我的身份让我不能对现任展家当家人和后任展家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