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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交接的事都简单了。只等着冯佳回来,在我的辞职信上签个字,我就可以走人。
我没等冯佳回来,在许颜眼露得意的在交接表上签了字后请了假。
抱着我那一箱杂物出了美宝大厦,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橦高达三十三层的大楼。
大学时,我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进到美宝国际,而又很快辞职离开吧?
回到住处后,我狠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穿上宽松的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松松一绑,把屋子里彻底收拾了一遍。
累到再没有有力气,我煮了碗面,游魂一样在空旷的屋子里边走边吃边想以后。
宝宝做完手术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没目标了。
瞄了眼亮了下的,见江泽的名字浮现在上面,我抬起手重重拍了下额头。
怎么会没目标,我要还钱啊!
我现在银行卡里有十几万的样子,不过这笔钱我打算留给宝宝。手术虽然成功了,可后期恢复也需要钱。
三年,不,两年半,四十万,是个挑战。
接起电话,我不等江泽说话便道,“江泽,你最近不缺钱花吧?”
“嗯?”江泽反问,“你说什么?钱,你要用钱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怎么提起这个了,我不缺钱用,”江泽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我哦了声,光着脚踩到茶几上。一抬脚,迈到沙发上。转个身,又迈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嗯,小冉,你还没联系你姐姐吗?你姐姐今天和我要你电话号码和住址……”
“你给了?”我站在沙发上,回问。
“没有,我觉得应该征询一下你的意思。”江泽沉默一下,轻声劝道,“小冉,你们是亲姐妹,从小感情就好,有什么事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上?”
我心脏猛的一揪,痛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好一会儿,那痛楚才扩散到四肢,慢慢淡去。
“小冉,你在听吗?”
“江泽,”我轻轻出声,“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咱们不要再联系了。”
“突然之间,你怎么了?”
“不是所有分手的男女都可以做朋友的。你也不要一天一枝的往我公司里送花了?”
“你送花?小冉,你误会了,花不是我送的,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不要再联系了。”
挂掉电话,我迈下茶几把阳台上的窗帘全部拉开。明明是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不是他送的?
还会是谁!
坐下把凉了的面汤喝完,我翻出一张中国地图用胶带黏在墙上。以油笔芯做镖,向地图上扔了过去。
一连扔了五下,油笔芯的笔头才在不大的页面上留下一点点墨迹。
我拿下来细翻,最终手指点在那点墨染就之处三千里之外的桐城。
江南水乡啊~旅游的好地方。
我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开始在桐城找工作,租房子。
想我有在美宝国际工作过的经验,找个比现在工资差点可比以前高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现在住的房子是按年租的,提前退房,也不知道会不会返我一部分租金。
工作打的如火如荼时,冯佳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看看来电,把咬在牙间的铅笔插回到头发上,接通了电话。
我并没有主动给冯佳打电话说我辞职的事,现在她打电话,应该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叫了声冯姐,刚要把心中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冯佳先我一部开口了。
语气很是兴奋,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她的激动。
“小冉,中了,这可真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什么中了?”
“正阳土建公司,中标了。咱们公司今天早上刚发的通告,你不知道吗?”
061 差颗痣()
我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我都已经从美宝国际辞职了,怎么会还去关注美宝国际网站上的信息?
余下的时间,冯佳再说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再去听了。心不在焉的应答几句后,冯佳道,“……反正这事我不答应。好了,知道你忙,我就不拉着你聊了,回来得请我喝喜酒。”
恭喜几句后,冯佳把电话挂了。
我静坐片刻,拨通了吴用的电话。
一连打了两遍都被吴用挂掉,过了半个小时,他把电话打了回来。
我接通后,他在电话里道,“刚刚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钱秘书,这份文件送到董事长办公室。签完字给我拿回来……让安助理来一下,我有事。还有,二十分钟后……”
三分钟后,吴用长松一口气,问道,“方小冉,你找我什么事?”
我咬唇,不知从何说起。
吴用沉默一下,把声音放轻了,“有按时吃药,回医院复诊吗?”
“吴用。”我抓着额前的头发,心生烦躁,“要我说多少遍我没病!”
“好好好,”吴用道,“那,你到底什么事?”
“吴用,北城商业圈招标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吗?”我放弃拐弯抹角,直言道,“中标的是正阳土建公司。”
“这件事不光我知道,整个董事会都已经知道了。总公司这边很重视,刚才开会还在说这件事……”
“它为什么会中标啊?!”我豁的一下站起来,对着电话大吼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公司有问题,你不是说所有东西都在你掌控中吗,既然这样,这家公司为什么还会中标?!”
“我已经离开北城了,这件事我是刚在董事会上知道的。现在,正准备查。”吴用语气很重的回答完我,反问,“方小冉,你不是不再参与这件事了?都不参与了,它中不中标关你什么事?”
“我……”
颓废的坐回沙发上,我紧紧握着拳,把和杨副总最后一次见面和吴用说了一遍。
“所以,是你泄密的?”
“我没泄密,只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别的真的没有说。后来杨副总再联系我,我连电话都不接,我……”
“方小冉,”吴用打断我,“你冷静下,听我说。”
我握紧电话,止住声音。
“一切,等我查完,出结果了再说。”
“这次中标结果可以作废吗?”我知道我问的天真,可我希望能。
“已经通过董事会,不会作废。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
我把放到一边,摊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回手间碰到那张地图,扯过来撕成无数片。
余下的几天,吴用一直没有给我电话。我抱着电脑,不时的刷美宝国际和正阳土建公司的主页。
随着中标公司公布,城东商业圈的事接连几天成为商业报头条。因为耗资庞大,又关系到城市规划和人口疏调,备受各界关注。
被规划到商业圈内的土地房价接连翻番,原来不过是六千左右一坪的房子,眨眼间就涨过一万。就这价,还没有人卖!
有自建房的更了不得,不顾马上上冻的天气,不停的扩建,占地,加盖,等着多拿拆迁款。
我所租住的小区就在商业区的规划内,出来进去,总能听到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说这个。
老小区,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外来务工的。相比一天高过一天的房价,这些人更关心的是房东什么时候撵人不让住。
也有动作快的,开始找地方往出搬了。
我没动。
一是我在等吴用的结果。
二是商业圈动工没那么快,在此之前有商谈,定价,买地,拆迁等等一系列程序要走,再加上眼下又马上是冬天。
日子过的平静又烦躁,十天眨眼而过。我每天除了刷网页查看各方面消息,就是等吴用的电话。
医院里认识那老妖精知道我辞职在家闲呆后,大力邀请我去他那里小住。他说他那里阳光正好,晒在身上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猫,想在地上打个滚。
我被这比喻逗得引俊不禁,拒绝后,随口问了下他在什么地方。
北方的东西太冷了,既然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也没温度。
老妖精在电话回了句,“啊,一个海岛上。你听,海浪声……”
里,传来惊涛拍岸的哗哗声。其中,还夹杂着海鸥的叫声。
“三亚?”
“不是。”
“海南岛?”
“不是。”老妖精笑呵呵的说道,“你别猜了,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哎哟,我帽子,帽子被吹走了……”
我哈哈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一个小老头穿着沙滩裤在沙滩上追着草帽跑。
挂掉电话,我仰头看窗外没有温度的太阳。
也许,我应该出去走走了。到海边转转,吹吹海风晒晒太阳。
又等了两天,吴用依旧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把从别墅带回来,一直放在角落里的箱子拉出来收拾。
衣服挂进衣柜,看到一半折了角的书到了床头,琴谱束之高,那叠画纸……
我坐在地上,翻看那叠画纸。
我没什么爱好,无事时在纸上乱画还是在画廊时留下的习惯。到了余扬那里后,余扬把我从画板前揪走,按到钢琴前弹琴,算是又加了样消磨时间的方法。
这几张画纸上画的,是琴房外那个小花园里的绿植。
随意翻了几下,我手顿下了。
走时收拾的匆忙,竟然把余扬的画稿收拾来了。我那几张烂到不行的画纸后,是余扬画下的素描。
我盘起腿,拿起来一张张翻看。
画各种各样,有一株花,一棵草,几尾鱼,几颗树,几许山,一个人。
一个女人。
背影,后肩占了画纸三分之一的面积。脸微侧,并没露出正脸,带着一小截脖颈。
画没画完,头发只寥寥扫了几,右耳只有个轮廓。
纸张边缘有些泛黄,看得出有段日子了。
我盯着画,把手抚在耳下那颗红痣所在的地方。
这是我?差颗痣……
把这张画对折夹在书里,我把电话给吴用打过去。接通后,我轻声道,“吴用,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嗯?”
“我已经取得杨副总的信任了,他许诺我会坐上许佳的位置。然后,我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帮余扬回到总公司,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你想好了?据我所知,你已经辞职了。”
“冯佳没批,给我改成了休假。”
“……首先,你要……”
我点头,细细听。在他说完后,我问,“能告诉我结果了吗?”
“他们新做的标书,几乎是东海公司标书的改良版,在发生标书做假的事后,这份标书脱颖而出。其实东海公司机会更大,可他们似乎得罪了政府方面的蒋书记。东海公司董事长出了车祸后,银行方面连点喘息的时间都没给,现在公司正动荡着,所以……”
所以,被李代桃僵。
“全是他们做的?”他们会制造一场车祸,然后再用政府给银行施压?
“说是巧合,你信吗?”
你信吗? 'i''…'。
次日一早,我步伐坚定的走进美宝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