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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喻!
一想到老赵那地方支持中央的脑袋上燃起一阵阵火光,我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门正好在这时被钱多多推开,李经理的讲话就这样被我的笑声打断。坐在门口的赵浅轻蔑的冷哼一声,“不是滚了吗?”
我没搭理她,收了笑和钱多多坐回到位子上。
李经理一向严肃,不值得和赵浅拌嘴惹恼他。
钱多多把文档夹递过去,李经理扫了赵浅一眼,翻开,“人到齐了,我接着往下说……”
内容是制定年前业务目标。
目标金额是两千万。
在两千万这个数字从李经理嘴里吐出来时,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两千万!
我们这可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名品售卖寄卖,上些日子卖出的那副八十万的画作,已经是有史以来成交价最高的了。
对于这样要名画没名画要名人没名人的小画廊来说,想在年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创造两千万的业务目标……
心中正疑惑,钱多多把手机推到我眼皮子底下。上面打了着两个字画展。
我看完心中一亮。
看来李经理这次出去是真的拉到好画了,而且不是一幅两幅,不然不会办画展。
“……这次画展我准备了不短的时间,也做了不少工作。本来是必得,也是必定能成功的事。可谁知道……”李经理话一顿,把目光扫向了老赵。
老赵一笑,打了哈哈,“你这话说的,我哪知道余扬能把手伤着。再说,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吗?只要他好好养着,十几天就能好,再过十几天……”
李经理看着老赵,脸色阴沉,目光如刀。
“……小冉,小冉。”老赵突然看向我,板了脸,“余扬的手,什么时候能好?”
我一愣,“啊?”
“不是你跟着去的医院吗?”老赵对我一个劲儿的眨眼睛,“那天医生怎么说的?这几天他去换药时,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
我看看脸色怪异的老赵,又看看一脸怒气的李经理,不知道我这话是照实了说还是瞎编了说。
“你什么你?”老赵拦住我的话,大手一摆道,“不用说了,七天后把人带到画廊来就行。”
008 把衣服脱了()
老赵的话成了会议的结束语。
李经理瞪了老赵一眼没再说什么,拎起羽绒服挺着啤酒肚,脸色不善的走了出去。
当会议室里只有我和老赵两人后,我对老赵道,“老赵,刚刚这是怎么回事?”
老赵扬手递给我一张纸条,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儒气。寥寥几句,交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个脑瓜顶上顶着画界新秀高帽的余扬,是李经理专门请来的,为的是借那幅八十万高价售出的画炒出来的名气。
那天余扬来,是专门来和老赵谈长久签约的事。可谁曾想,事还没敲定下来就把手伤了。
李经理因为这事大怒,如果不是碍于老赵和大老板关系不一般,得直接让老赵收拾东西滚蛋。
这也就难怪一向自负风雅淡然的老赵,今天在李经理面前跟孙子一样了。
我瞄了眼纸条上的地址,对老赵道,“老赵,那个余扬是有点名气,可和他名气相当的也不少。咱们,就非得找他?他那画……”
虽然入行才一年,可画也看了不少了。余扬那幅画,鼠目寸光的我还真没看出值八十万的高价。再说了,绘画界的新秀哪年不炒出来几个,比余扬名气更盛的不在少数。
老赵抿了口茶,老神在在的笑道,“你说的是画,老李说的是生意。要说这做生意,咱们整个画廊的人揉捏到一块儿,也不如老李一个小拇手指头……行了行了,”老赵话锋一转,对我道,“和你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就赶快催着余扬把手上的伤养好就行。别说咱们画廊急着要签他,单说他是在咱们这里把手伤到的,你就……”
“为什么不是别人?”
“卫生间那玻璃门怎么碎的你不知道?那可是你……”
我连忙让老赵打住,“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小冉,你也别一脸不愿意。”老赵又道,“你看这样,你要是能把余扬安抚好了让他和咱们画廊签约,再让他早点把笔提起来,在画展前出一幅新作……等那画卖出去了,我给你这个。”
看着老赵伸出的两根手指头,我心里一动。
我来画廊的时间短,资历浅,卖画的提成一直比别人低。如果能从余扬的画酬里拿百分之二……
没用老赵再说什么,我抬手往他那两人根手指头上一拍,“成交!”
我和老赵从会议室里出去时,其余人都已经忙开了。我们画廊不仅卖画,还接一些装裱临摹,修补卷轴的生意。临近过年,这种琐碎事极多。
钱多多见我出来,抱着一白画卷过来,“小冉,过来先弄这个,那个顾客急着……”
“多多,让别人去弄,小冉这几天有正事儿。”老赵和李经理穿戴整齐从办公室里出来,边往画廊外走边叮嘱了句,“小冉,现在天还不晚,你抓紧时间别误事儿。”
我对钱多多嘿嘿一笑,拎起包往外走,“这事成了请你吃饭。”没走两步,赵浅拿着把美工刀不偏不斜的挡在了办公室门口。
我扭脚往左走,她一动,把左边挡住了。我咬咬牙往右走,她一扭身子,又把右边挡住了。
“你有事?”
赵浅侧头白了我一眼,冷笑,“这真是不入我们家门了,连姐都不叫了。”
“如果没事,麻烦让下路。”
赵浅这人平时就事多不好相处,现在我和刘明诚黄了,她不可能给我好脸色看。可我也不想和她吵,她不嫌丢脸我还嫌磕碜呢。
“你以为我愿意挡着你?”赵浅把手向我一伸,道,“你是做这种买卖做惯了吧,吃进去就不知道往出吐?你定婚时,我姑亲手给你带上的首饰,一样不差的都给我摘下来。还有身上这身衣服,明诚给你买的吧?扒了,不然别想出这门。”
说着把袖子一卷,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赵浅,”我咬咬牙,对她道,“别说这事是我和刘明诚之间的事,你管不着。就算你想管,你也回家打听清楚了再来找我麻烦。钱已经一分不差的还给刘明诚,我们之间两清了。”
赵浅讥讽一笑,摆弄几下手机后,刘明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彩礼钱回来了,没搭上。我给她买了条项链,多亏听你的买的那条轻的……
赵浅手指一动,刘明诚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刘明诚是给我买了条项链,可他那种锱珠必较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和江泽算这个钱。
可这事,我没办法去和江泽对质。
拎过包,我从里面拿出项链扔给赵浅!
呵,好在刘明诚买了最便宜的,这千八百块钱我还扔的起。
赵浅接过项链,手又一滑,刘明诚的声音再次传出。
当然给她买衣服了,从里到外全新。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订婚那天散了后我说去速8,她说什么也不去。还……
赵浅像个长胜将军一样围着我看,嗤笑道,“从里到外全是……啧啧,你倒是像刚才扔项链那样有志气点,脱啊。不过别脱里面的,我们家嫌脏,拿回去别人穿再染病。你就把外面大衣脱了吧……”
“赵浅,”钱多多伸手拉了下赵浅衣服,“大家同事一场,你用得着这样吗?”
“我怎么样了?”赵浅猛的拔高嗓门,对钱多多吼道,“我要是不看在大家同事一场,我就让她把衣服全扒了光着出去!我这已经够给她脸的了!”
钱多多被赵浅吼的一哆嗦,把赵浅衣服松开了。她看我一眼,小声道,“小冉,你还有事你先……”
赵浅往门上一靠,“不把衣服脱了别想走。”
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高嗓子喊了句,“……反正是人家买的,就脱了还给人家呗。何必让赵浅堵这给没脸?不是说那男的可有钱了吗?让他给买更好的。抢亲可是个伤财的事……”
哄的一声,外面的人都笑了。
我心紧紧揪着,指尖冰凉。一口恶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在钱多多伸过手来拉我时,我回身倒了杯热水。喝一口砸在冰冷的胃里,我对赵浅问道,“非得这样?”
别说刘明诚没给我买过衣服,就是买过,此时此刻我也不会脱下一件!
“快点!”赵浅向我走过来,伸手来抓我衣服,“不然我给你脱。”
“赵浅你过分了,”钱多多连忙过来拦她,“赵浅……”
三个人拉扯中,我大叫一声别动刀,把热水全都泼在赵浅身上。
“啊!”
赵浅惨叫一声,美工刀掉在地上。在那里又蹦又掉,一个劲的用手去拍前胸。
“你竟然用热水泼我,你这不要脸的,你……”
我抱紧左手缓缓蹲在地上,耳听着蜂拥进来的人七嘴八舌的边劝架边让赵浅脱了衣服看伤……
感觉到有人拉我问怎么了,我把越来越痛的左手伸出去,落泪道,“报,报警。”
左手腕上,一片血红。
009 持刀?抢劫?()
警察来的很快,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赵浅和几个目击者就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给伤口做了简单的检查处理后,警察把我们分开做笔录。
给我做笔录的是年轻警察,别人叫他小刘。
我盯着左腕上缠的白纱布,对小刘所有提问都保持沉默。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进来一个女警察,在小刘身边音量不大不小的道了句,“方小冉的律师赶来了,你先……”
我耳一动,抬眼看向那个女警。
律师?我的?
小刘的疑惑全写在了略显稚嫩的脸上,“就这么点事儿,律师?”
那女警拍拍小刘的肩膀,回头对我一笑,领着小刘走了。
没过两人分钟,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回手把门关上,摘下眼睛擦擦戴回去,对我伸出手,笑道,“方小姐你好,我是你的律师田周。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对警方说任何话也不用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所以的事,由我出面来和他们交涉。”
我没握田周的手,“我不认识你。”
我请不起律师,更不认识能请得起律师的朋友。
田周递给我一张名片,坐下后笑道,“方小姐,从现在开始我们认识了。最起码,我们相互之间知道了名字,至于别的,等离开这里我们再细聊。现在我们来确定案发时的情况。”田周无视我满目疑惑,拿出文档夹打开。收了笑,一脸精炼,“今天下午三点十分,在山水画廊里,赵浅女士拿刀威胁你交出财物,并在动手刺伤了你。据她所说的属于她弟弟给你买的财物,并没有证据证明。相反,江先生在十分钟前已经和警方提供证据,证明她逼你交出的那条项链,已经在三天前由江先生从她表弟手中买下……”
田周一顿,抬头对我正色道,“也就是说,赵浅在室内对您进行持刀抢劫,在您妥协交出一条项链后,不仅没收手,还妄图抢劫更多财物而刺伤您。如果不是您泼出那杯热水自卫,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