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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海市后就住在余扬的别墅里,没有容身之处。
“去酒店。”
146 他妈的谁让我爱你呢。()
我在酒店里浑浑噩噩的睡,做了好多梦。一会是小时候和方小乔在学校家属楼的老院子里玩躲猫猫,一会是大学时江泽拉着我手在丁香花丛中散步。
梦里的方小冉笑的很开心很畅快,我像个局外人一样,隔着一层薄雾看她的笑从眼底荡出,染上眉稍。
看着看着,醒了。就那样自然醒过来,心底的痛瘾瘾变没,耳边的笑声也渐渐不见。
深吸一口气,我抬手抹掉眼角渗出的泪渍。
一动,浑身酸痛,那种纵欲过度体力透支的感觉蔓延四肢百骸。
躺在床上挺尸时,电话响起。是赵龙,我接通后放在耳边,他道,“姐,起床了吗,我给你送衣服,还有早餐。”
起床,洗漱,穿衣,吃饭。
咽下最后一口,赵龙问,“姐,你想去哪?”
想去哪儿?
我好像没有想干的想做的,没有任何目标。
发了会儿呆,我说,“去游乐园吧。”
赵龙十分开心的应了声,一边开路,一边上网订票,“姐,玩一天?中午饭在园区吃怎么样。”
我说好,随你安排。
海市的早晨出奇的堵,我们的车夹在车流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龙烦躁的爆了句国骂,“知道自己要上班,就不知道早点出门?”
上班……
好像上辈子的事。
我摇下车窗看窗外,看和我咫尺相隔的那辆出租车上,一身职业装的女孩掐着手机频频低头。小巧的眉头皱着,还显稚嫩的水眸中满是焦急。
我笑了。
像她这般年纪时,我也曾挤在出租或是公交,一边急切的看时间,一边祈祷自己不是办公室里唯一迟到的。
没错,不怕迟到,怕自己是唯一迟到那个,要是有个人比自己迟到更久那就更好——心情会马上灿烂。
跃过这车更远的人行道上,一名身着青衣的僧人慢步街头,和四下奔波的人群格格不入。走几步,停下,靠近灌木丛中轻嗅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淡然一笑。
我也一笑,心竟然出奇的安定下来。
视线追随那位僧人的身影时,车窗外传来震耳的轰鸣声,机车特有的。
在这种堵死的路上,似乎也只有机车能进退自如。
不对,机车怎么可能开进来,不怕被交警罚死?
乱七八槽的念头在心中胡乱闪过时,四辆机车停到我车前。为首的那个男人摘下头盔向我走来,看了一眼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曾经在厉三哥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恒。
片刻,阿恒弯下腰来,打开我这侧车门。
我抬头看阿恒,“有事?”
不等他说话,我手机响起,来电余扬。
我犹豫中,电话断掉,赵龙的响起。赵龙接起来嗯了两声,把座椅向后靠,将手机贴在我耳边。
余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冉,和他们走……”
“为什么。”
“……你能见到何丽,别的过会儿我和你解释……”
足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推开赵龙的手,我下车接过阿恒递给我的头盔。戴上,坐到阿恒机车后面。
几声急切的轰鸣,四辆机车逆着车流急速行驶。不过片刻,两侧的景物便成了模糊的虚景。
机车风驰电掣般逆着车流行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在闯过两个车流涌动的红绿灯后,停在一家医院门前。
下车后,绷着脸皱着眉的阿恒几乎是掐着我的胳膊往医院里拖。我一路小跑跟上,最后坐电梯来到医院的最顶楼。
走廊里一左一右站了两排,近三十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没人发出一丝声响。
我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显的异常刺耳。
来到一间病房门前,阿恒终于松开我胳膊,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三哥,人带来了。”
病房门从里面打开,厉三哥抬手示意我进去。还是昨天晚上那身衣服,眼中含着滔天怒气。
酒店式病房,站在门口只能看到厨房和小客厅。他指指里面,对我冷声道,“她活不了,你会陪葬。”
说完,从兜里摸出电话打出去,“二弟,人到我这了……我说话算话,两个小时内,我一定查出孩子在哪和幕后主使人。你让晴妹子别哭了,等我消息。”
——这个女人我女人喜欢,条件,随二弟开。
我扭头看一侧光可鉴人的玻璃门。映在里面那个女人居然在笑,而且笑的挺好看。
厉三哥寥寥两句说完,把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来,轻滑手指把电话挂断。
“如果,她活不过来了,怎么办?”
“你会死。”
“你怎么办?”我抬头看厉三哥,“我问的是你怎么办。”
厉三哥和我对视好一会儿,道,“你应该想的是她怎么才能活下来,而不是我怎么办。毕竟,她活着你才能活着。”
厉三哥甩门而出,门击在门框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站在门口,似磐石一动不动。阳光把我的身影投在门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等我听到某项仪器滴的一声轻响回过神来,影子已经微微倾斜。
我迈着有些僵硬的腿,推开内室的门走进。
房间中间一张豪华板病床,两侧是各项正在工作的医疗仪器。何丽趴在床上,整个后背裸在外面。
那幅上了一半色的肉雕已经上色完毕。昨天衣服挡着我只看到了花,今天才发现,原来花下还卧着一只豹。
花是刻的,鲜红。豹是纹的,墨黑。
我靠近她,细看她背上一道道雕痕。应该是用了药,后背不肿,只有剜去皮肉的两边微微泛红,衬着染在雕痕里的或红或绿或青的颜色,展现残忍又诡异的美。
我伸出手想摸,却又不敢,怕碰痛她。眼泪掉落的猝不及防,滴在何丽后背上那一瞬,何丽整个身子颤抖了下,然后,呻吟出声。
只一声,她又咽回去。闭着眼,口齿不清的道,“还没结束?要用盐水?来吧!”
很硬气的话,却因为声音不停颤抖而流露软弱。
我擦干眼泪,倾下身去,握住她无力垂在枕侧的手,“是我。”滚烫,灼的我指尖痛。
何丽睫毛微微颤抖两下,睁开眼睛,不确定的问,“小冉?”眼中清明一现,马上松开我手,拉着被子往后背上盖。
一动,眉心皱成川字。
我不阻止,在她重新趴回去时,冷笑道,“你他妈倒是动啊,把后背全盖起来。”
“日,”何丽额头上渗出汗,瞪我,“你往我身上泼盐水?我杀你全家了?”
“不是。”
何丽收回视线,闭眼,垂下头,“果然是那畜牲……”
“我洒的盐粒。”
“……”何丽再次抬头瞪我,“滚出去!”
“才不。”
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我拿起何丽病例细看。
高烧不退,脱水,轻度肛裂,舌头咬伤,不配合治疗。
我想起昨天被余扬拖走时听到的话,厉三哥让何丽松开舌头。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问何丽,“你哪我没看过,没摸过,你还怕我听你叫床了?”
何丽打了个冷战,含着舌头道,“……帮我擦个后背而已,你能不说这么色情吗。”
“你还天天想操我呢,我说你色了?”
何丽切一声,扭过头不看我。在我以为她要睡着时,她回过头来看我,“你好了吧?”
我点头,撒慌,“完全好了,这么久没再犯过。你看我包,我连药都不吃了。”上次喝酒犯了胃痛后,医生不许我再吃药。
何丽握住我手,眼圈一下红了,眼泪滚落下来,“那我敢哭了……太痛了,一刀一刀往下剜。他不及老杨万分之一,他连人都不配叫。”
我滑下沙发,握着何丽手跪在她床边,看着她笑,“彼得。余呢,是不是连十万分之一也比不上?”
何丽本来就白的脸变的透明,呆愣了两稍,嘴角挂上凄楚的笑,“……不要提他。”
“如果,彼得。余什么也不介意,还爱着你想和你在一起呢?”
何丽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方小冉,不要给我梦,求你。”
我心中一涩,垂下头。直到心中的酸楚变淡,抬头,伸手理理她粘在额角的头发,“改改脾气,不和他硬碰硬,会好过很多。”
“你要劝我认命?”何丽不可思议的看我,“你认命了?”
“我……”
“你都学不会妥协,还来教我认命。”何丽哼笑一声缓缓闭上眼,声音越来越小,“展寒阳允许你陪我多久,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了,就一直陪着你。”
“真的?”何丽往起挑挑眼眸,又垂下去,握紧我的手笑了,“不是说谎?”
“不是。”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一样一样喂给她吃。
何丽顺从吞下,眼中明媚了,拍拍身侧,“上来陪我睡觉。”
我起身,上床,躺到何丽身边,小心着不碰到她。烧的迷糊的何丽像个孩子,雪臂攀上我脖子,轻声问,“还记得我们在美国时吗?”
“嗯。”
“好怀念。”
“我们可以去,再也不回来了。”
何丽低笑了两声,“好……小冉,你说很多年后,七老八十的我跟你对别人说,我们睡了这么牛逼轰轰的两个人,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撒谎?”
“会。”
“小冉……”
“嗯?”
“……说以前的事给我听。”
“……我们住在华人街,挺不错的一所房子。有个小花园,你在里面种满了葱。你说你怎么想的,竟然网购种子种满葱!然后,那些华人邻居们就都来借葱……如果不回来,我们是不是靠这个和卖老干妈发财致富了?那里治安不好,你每天陪我跑步时都揣块砖头。你一直吵着要去黑市弄把枪,说要回国嘣了展寒阳……还记得欧阳表哥吗?典型的蓝颜祸水!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回来?”
何丽静静听着,偶尔轻笑出声。
“……以后,我们回美国还找那里的房子。这回咱们不种葱了,种蒜。”
“我不吃蒜……”
“烤着吃,放辣椒。”
“你不能吃辣椒……带着吉米吉娜。”
“好。”吉米吉娜已经跑丢了。
“小冉……一直陪着我。”
“好。”
何丽缓缓睡沉,松开紧握住我的手,呼吸变的平稳。
我呼吸也变的平稳,挨着何丽睡沉。梦里,梦到曾经那个开着红跑嚣张到不可一视的何丽。是她以前的样子,没整容前。
急速行驶的跑车上,她对我高声笑骂,“他妈的谁让我爱你呢。”
如鸣耳侧。
我心脏一阵揪痛,转醒。意识还没回归,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病床另一侧,厉三哥叠腿而坐,视线落在我——身后。
“二弟,你不会是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吧。”
147 你赢了,我认命()
不知何时,余扬开始讲究排场。以前他无论去哪,最多是配个司机再跟个郝助理。
而现在……
前面有车开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