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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压下门把,我把眼前这面华丽的房门用力推开。
瞬间,里面的音乐和灯光倾泻而出。
我走进去,适应了下里面的闪灯,看到屋子里一群疯玩的男女。他们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尽情的放纵玩乐。
韩晴夹杂在其中,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小礼服,海藻一样的长卷披在肩上。头上带着镶钻的王冠发饰,光线那么暗却依旧闪亮刺眼。
余扬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正在和他身边一个男人交头接耳,边说边笑。
靠近门的一个男人看到我,笑着吹了个口哨,对笑的灿烂的韩晴道,“韩大美女,你这位朋友可来晚了。身为寿星,你得多罚她两杯才行,然后给我们几个单身汉介绍介绍。”
他附近的几个男人笑着附和,女人则娇笑,“看,风流成性!见到美女就想撩,刚才还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呢。”
韩晴大笑,“你们还缺女人?不要开玩笑,还是找个好女人收收心吧。”说着,把视线向我看过来。
一顿,她缓缓停下扭动的身子,收了脸上笑意。
几个人都看出韩晴的不对劲,都不再跳舞,视线在我和韩晴身上来回扫动。
渐渐,舞池里的人都不跳不笑了,只余音乐和闪动还有坚持不懈的播放闪动。
余扬向门口扫了一眼,笑着收回视线。马上,又看过来,俊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深吸口气,走进去,拿起茶几上一杯酒对韩晴道,“生日快乐,我不请自来,韩小姐不会介意吧。”
韩晴看看我又看看余扬,最后看向郝助理,沉了脸色,“郝助理,你就让她这么进来了?”
“看来韩小姐很介意我来,不过别生气,毕竟今天是你生日,又这么多朋友在这。”我晃晃杯中酒,扭头看向余扬,“我只是来找展先生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知道,韩小姐行不行这个方便?”
韩晴咬唇时,我笑道,“韩小姐不用纠结自己方不方便,我就礼貌性的问一问,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话说完的。”
对她仰仰酒杯,我道,“给你心里添堵了,不过我不会有歉意的。”
“你!”韩晴扭头看向余扬,下巴高傲的向上扬了扬,道,“寒阳,我要一个解释。”
余扬坐直,双臂架在腿上,双手指尖对合在一起。他看看我又看看韩晴以及那些察言观色的男男女女。
终于,他说话,“出去。”
韩晴看我,左嘴角向上挑了挑,“听到了吗,出去……”
“晴,带你的朋友出去。”余扬看着我,道,“听话。”
韩晴向上挑的嘴角略僵,马上,她转身走到余扬身边吻了余扬脸侧一下,“好,寒阳,我信你。”
说完,拍拍手,叫上她的朋友们,如女王般离开。走到我身边时,她微微偏头,道,“一次性多要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这次,”她浓吸一口气,压抑着缓级吐出,“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瞪我一眼,她压在最后离开房间。
郝助理拍拍赵龙肩膀,带他出去,把门关死。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离余扬一米远的地方。前面大屏幕上,定格着韩晴少女时代的模样。
我看到遥控器,随手打开。
马上,屏幕上的韩晴动了。她穿着芭蕾裙,双手背后,对着镜头又跳又笑。
“十七岁的生日愿望啊?我想在这次世界级的跳舞比赛中拿到奖项,第一是最好的,那当然,第二第三也可以,毕竟强者那么多。”
“就没有我啊。”余扬的声音,还显稚嫩,“十五岁时你说你想环游世界,十六岁时你说想当歌星,今年又要成舞蹈家。什么时候我会出现在你的生日愿望里?”
韩晴伸出双手靠近镜头,镜头一阵乱后,她嘟起唇啵了下,笑着转动一双水眸,“那就,那什么好了。”
“哪什么?”
“哎呀,就是那什么。”韩晴脸红了,跑远,“……那什么!”
镜头黑了,转而又亮,画面中余扬和韩晴入镜。
韩晴躺在余扬怀里睡着正沉,余扬对着镜头说,“看我叫醒猪……小猪宝贝。”他左手环过韩晴,拿着一丝头发搔韩的脸。
韩晴从沉睡到转醒,然后气的对余扬乱抓,镜头乱晃。余扬大笑,在韩晴怒瞪他时吻下去,“宝贝,十八岁生日快乐。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韩晴一惊,抬手捂住镜头道,“我还没洗漱!愿望……我想去柏林,听说……”
遥控器被余扬拿过去,他抬手关掉,“别看了,上辈子的事了。”
“你们很配。”从相貌到家世,从头配到尾。
“不要想这些和你无关的事,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余扬转头看我,“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跑到这里来,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我看向余扬,道,“何丽的事。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给余扬打过电话,可余扬挂掉了还关机。不过无所谓了,我已经找到他的人,别的一切都不值再提。
余扬抿紧唇,右手手指在左手背上轻敲。
“你在想什么?”我瞄他手指,道,“想编多少话骗我?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余扬手指停住,不再动了。
“展寒阳,关于何丽的事我不想听到一句假话。如果你不得知道要从哪里说,那我问你答。”从余扬身上移开视线,我道,“你和厉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兄弟吗?”
上次在厉三哥的船上,两个人称兄道弟,言真意切。
“兄弟……这要分从哪里算。”余扬轻叹一声,靠到沙发上,“我们曾经是校友,论私人感情的确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
可,这也只是私交上。
展老爷子军人出身,厉家却是黑底子,展家事业蓬勃发展时,也正是厉家四处扩张的时候。
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磕碰难免。一来二去,两家本来还算和睦的关系彻底闹僵。
直到美宝国际把总部到首都,厉家后辈人长起来渐渐洗白,两家私下才恢复了两分和气。
不过也只限于表面,基本上都较着那口劲儿,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落在对方手中。
如果余扬和厉三哥不相继接手展厉两家,那他们还是兄弟。可接手了,就不仅是兄弟,还是两家的领头人。
那种上一代互博沉浮的恩恩怨怨,不是在一起喝几次酒泡几次吧打几次球就能抹平的。
我缓慢呼吸,把余扬的话一字一句听到耳中。
他停下后,我深吸一口气,道,“彼得。余是你舅舅?因为厉三哥误认为何丽的男朋友余先生是你,所以才会找上酒吧找上她?”
余扬沉默会,道,“我上船把你们带走时,三哥就怀疑你们和我的关系。当时他就说,原来我是为女人来的。”
“你不是,你不过是路过,却把祸惹给了我们!”如果那天余扬不上船,厉三哥不会把我和何丽跟他联系起来,那后面的所有事就都不会发生!
“我是,我去就是想带你走。”余扬道,“方小冉,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
“我看了。”我看向定格的大屏幕,上面余扬和韩晴笑的无比绚烂,“看的清清楚楚!”
余扬磨牙,扬手把遥控器扔了。
“可何丽不是我,厉三哥不是傻子,怎么会查觉不出来?”
“你真以为他是要和我抢女人?他不过是恶心我罢了。只要他想,他可以睡了每个和我有过绯闻的女人。”余扬道,“就像我没必要在海市开两家功能俱全的夜总会一样。可我就是开了,而且不受他江湖上那一套,自己养安保护场子。那两个他伸不进手的夜场只能像两块骨头一样卡在他喉咙上,他想摘除还不可能。这和钱无关,你懂了吗?”
我点点头,懂了。
他们不会真正撕破脸皮闹翻,可乐得给对方碗里扔苍蝇。
厉三哥不会动余扬的心头肉韩晴,余扬也不会把夜总会做大动真格的和厉三哥抢生意。
要的就是这个恶心劲。
这女人你有点在乎,亲自到我船上带走?那我睡下为敬了哈。
可我又不明白了……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在知道何丽和你没关时,会那么生气?”
不过是睡错人,余扬那么多女人,睡错这个再睡别的不就行了。
“这就要问何丽了。”余扬道,“我觉得以厉三哥的为人,他应该早就发现他找错人了。可没想到,直到我抱着你买古玩的照片被别人放出去,他才发现。”
我缓缓闭上眼,身上的力气被抽光了。
何丽故意的,她不是如彼得。余所说那样知道真相却不说,而是故意误导了厉三哥。
厉三哥是什么人,在海市黑白通吃,跺跺脚海平面都要颤三颤。他自己认错人也就罢了,可被一个女人蒙在鼓中玩弄……
喉咙有些紧,难受的我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
“带药了吗?”
我用力咬唇,不说话。
我何德何能,要让何丽为我这么做。
“小冉……松开。”
血腥味渐渐充满口腔,掩盖了一切知觉。
如果厉三哥派人来送酒那天我没走,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方小冉!听话,药呢。”余扬靠近我,捏开我两腮,“在不在赵龙那里?”
“厉三哥找的人是我,何丽是代我受过。”我闭眼,抓站头发眼泪落下来。
反正我是个疯子,不就是陪厉三哥睡几天吗?他没睡错人,就不会生气,就是生气也不会牵连到何丽。
歪在沙发上,我握紧双手低吼出声!仿佛只有这样的吼,才能把心中的绞痛吼没。
“别想了。”余扬扶起我,“小冉,我不应该告诉你。”
我挣开余扬,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往嘴里倒。余扬拦下,在我吵闹时从后面抱住我,“喝这个。”
他把一杯果汁递到我唇边,“喝这个,喝完就不难受了。”
环着我肩膀,他把那杯果汁半哄半灌到我喉咙里。我难受,双手抓在他胸前,边呛咳边痛哭。
哭到最后,脑子里嗡嗡做痛,一片空白。还抽噎,肿成一条缝的眼中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余扬推开我,“你回去吧,吃药,睡一觉,明天我们继续谈。”
“要继续给韩晴过生日了吗?”我哽咽道,“你们在笑时,我们在哭。可笑的是,我从头到尾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谁也不敢惹,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自己咽下去。可最后,我们还是夹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中间,成为你们相互羞辱对方的一件工具。”
“……”
“我要见何丽,我知道我直接去找厉三哥见不到她。”我扭头看向余扬,“所以,你带我去。”
“……”
“不行?”我直视余扬深邃的眼眸,“在心中权衡带我去见何丽你是不是对厉三哥低了头丢了面子?展寒阳,一条人命抵不过你的面子?对哦,是抵不过,你多高高在上……那你是不是有一点爱我呢?”
靠近余扬,我贴近他脸,呼吸和他的缠绕在一起,“是不是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外,还有那么一点点爱。不然,你怎么会紧张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