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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梯到头,我僵着腿迈下去。差点绊摔。握紧栏杆下意识的向下看,见到达一楼的那行人已经大步离开。
我靠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伸手抓过来;我以为,他会在到达楼下后马上折回;我以为,他会说方小冉你再也逃不掉了!
可没有,他就这么走了。
我看向一侧,我的倒影在店家玻璃窗上映出。
一头长发在去美国时剪成了现在的垂肩短发,以前的斜刘海修成齐眉的齐刘海。身上穿着一件宽松肥大,下襟垂到膝上的淡蓝色休闲衫。鼻梁上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黑边大框眼镜。
一幅文艺女青年的装扮,全然没有那个混迹职场,一身精练方小冉的影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笑出声。
余扬。可能是没认出来我。
心中一松,我眉飞色舞的回了酒吧。直到瞄见何丽的手机,我才惊醒我把何丽忘了。
可这个时候,我还上哪找何丽去!
何丽在酒吧打洋前被彼得。余送回来,身上穿着一身小礼服,还化了淡妆。
彼得。余没进来,在门口就走了。
我横眼过去时,何丽拿出一瓶维c灌到喉咙里。灌下半瓶,她说她被彼得。余抓去当女伴参加商业酒会了。
她花瓶一样跟着转了一晚上,彼得。余又把她送回来了。
一顿,何丽看着我道,“小冉,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嗯?”
我看她眼中带着春色,道,“好消息。”
“我看到表哥了!”何丽对我扬眉,道,“他请我跳舞了。哇靠靠,我这心脏噗通噗通的,我……”
“坏消息是你扑上去了?”我甩她一巴掌,狂笑,“你还能矜持点吗?”
“怎么可能!”何丽掐回来,道,“那么多上流人士,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嗯哼,如果没人,比这不要脸的也干的出来,是吗?”我哼哼两声,道,“坏消息是什么,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你有多丢人!”
何丽脸上的笑没了,她扭过头看我,神情在闪光灯下异常的严肃。
“我在酒会上碰到姓展那杂碎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方小冉,好久不见。”
113 我不能像只老鼠一样躲一辈子()
我心咯噔一下停跳了,后脑有些发凉。
余扬认出我来了。
怎么办?
把抹布放进冰箱,酒杯扣进微波炉,盘子插进刀架……
何丽握住我发抖的手,道,“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小冉,我们马上出国,我们……”
我脚下发飘,被她拉着就往吧台外面去。
几步,我停下,把手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我摇头,坚定的道,“何丽,我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愧对于他余扬的地方吗?我上不容天下不容地吗?
凭什么,因为他看到我了,认出我了我就要放弃刚刚起步的酒吧和何丽刚有眉目的幸福一走了之?
“你疯了!”何丽扬起我紧握成拳的左手,道,“你明明在害怕,为什么要强撑?!”
“何丽,我不可能躲一辈子,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活着。”目光扫到腕上狰狞的疤,我深呼吸。闭眼道,“你想我余生都活在他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可是……”
“没有可是。”飘进吧台,我继续手上混乱的工作,“何丽,我只能面对。你说的没错,我怕他。其实我更恨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孩子不会没。每次一想到这个,我都恨不得杀了他。可……”
可,即使是幻想,我手中的刀也会被他夺掉,扔远。
他的强势不可战胜刻到了我的骨子里。那几个月的囚禁让我对他的威严绝对服从,不敢反抗……
“何丽,余扬成了我心里的魔。即使他不在我面前也能左右掌控我的生活,这九个月来我没有一天不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走到哪里能逃开他?”
看着何丽,我摇头。“何丽,我不逃了。我的病想要痊愈,只能正视。”
一口气说完,我心不抖了。对何丽笑笑,我继续道,“再说,晚了。我是下午时碰到他的,现在已经凌晨。我的新身份乃至这间酒吧和我们的住址,应该已经都到他的手上了……”
“小冉……你,”何丽担忧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抬手把她染成褐色的头发扫到脑后,“你把唯一一个西瓜切成丁了,一会水台小妹会和你举刀子的!”
我停下刀,看吧台上被自己千刀万剐的西瓜满是歉意的道,“oh;soy~小丽你要喝西瓜汁吗?我勉强能收起一捧。”
“你给我滚!”何丽脱下高跟鞋向我砸来。
我笑着躲开,向她扔了一捧碎西瓜。
这种感觉挺操蛋的。
明知道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却无一丝反抗能力。如此无能,我不如死了算了!
收拾好酒吧,我和往天一样慢跑回住处。何丽酒会上喝了酒没法开车,打电话叫来代驾跟在我身侧。
她摇下车窗,趴在那里对我道,“不然,和老爷子说下?老爷子不说把你当亲孙女吗?他亲孙子这么没人性,他不会不管吧。”
我跑的气喘吁吁,回头瞄她一眼,道,“如果他对他亲孙子有办法,就不会把我送到国外了。他直接把我接进他家多好,还省钱。”
没有刻意关注过展氏。可展氏和余扬的一点一滴还是从方方面面传到耳中。
年前我被余扬囚在那个小屋子里时,展氏内部已经分成余扬和展明毅两派。
不用说,季氏和韩氏自然成了两方后面强大的后盾。
按道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不会动盟友的。可余扬明显不正常,他在季氏出现危及时,不仅没有出手相扶。反而暗中吃进散股,还借机撤掉几处合作资金。
展老爷子为此震怒过,发火过,还气病过。
结果是他病他的,余扬吃余扬的。大半年过去,季氏在里外夹击下风雨飘摇。前景。哦,已经没前景了。
他们主业是影视,可旗下的艺人纷纷跳槽。有个二线艺人跳槽到余扬所新成立的y影业后,在季琳桐生产那几天和余扬闹出绯闻,现在身价备增,片酬已经涨到了七位数……
下午余扬那么情深脉脉的说展太太如何如何时,也亏那个讨好的人能挤出伉俪情深四个字来。
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孕育了一个女儿的老公蚕食吞掉自己母家公司产业,季琳桐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吧。也难道余扬会说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喜欢。
半天没听到何丽回话,我回过头去。何丽下巴垫在手背上,醉眼朦胧。夜风扶过,她发稍滑过她脸侧。搔在她鼻尖。
看她皱眉,我跑到车旁,把那缕俏皮的头发掖到她耳后。
何丽突然睁眼,对我道,“他不用这么麻烦的,正常人不应该先安内再攘外吗?你不是说你把密码告诉他了吗?”
我愣了下。明白何丽是在说藏在巧克力项链里的那份罪证。
“谁知道呢。”我加快速度,道,“可能当时我要被掐死没说清,也可能他有别的打算吧。你也说了,正常人应该那样做,可明显,他不正常。”
比往天多跑了半个小时,停下时我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累极的我坐上驾驶位,给代驾结清费用让她打车回去。
手脚有些软,精神也有些走空。上主路没开出多远,红跑顶在了一辆从高速上闪灯拐下,行速不快的宾利屁股上。
shit!海市豪车太多!
我下车时。宾利驾驶位上的男人也下来了。
这,我全责。对来人歉意笑了下,我道,“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
那人脸紧绷,绕道车尾处看了看,对我说句,“女士,请等一下,我要请示下我boss。”
我耸耸肩,“ok。”好吧,西装革履的,原来是司机。
何丽揉眼睛下来,看清情况,在我腰间狠掐一下,“你开车就没有不出事儿的时候。”
我忍痛,含泪嘟囔。“赔喽,又不是赔不起……”
撞的不算重,车尾灯裂了,有小擦伤。不管是私了还是走保险,都ok。
见那司机抬头看过来,我道,“好了吗?是我留个电话还是,留张支票?”
他没回话,而是打开车门。片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下来。站直后,鹰眼向我和何丽扫了过来。
这人脸如刀削,气息中带着几分阴戾。
“我是给你留个电话。还是留张支票?”他说话,声音低沉。
“……什么?”
那个司机利落的关上车门,理理衣襟上了驾驶位。我一脸迷茫中,他发动宾利开出几米,然后轰鸣倒退。
砰的一声巨响,宾利车尾狠狠撞在我和何丽的红跑上。红跑被撞的后退四五米。后尾顶在跟在我们后面那辆宝马车头。
这还不算完,宾利竟然再次发力,再次后撞了下。
即便后面那辆宝马已经在倒车,红跑依旧撞在了那辆车车头。
呯的一声,红跑前盖变形弹起,发动机罢工冒烟。
我目瞪口呆中,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男人问,“电话,还是支票?”
“哎呀我操!”何丽小火山立马爆发,“我们又没说不赔钱,你装这逼干……”
我拦住何丽,压下气对那个男人一笑。“支票,谢谢。我们的车买时花了一百二十万,才开了三个月。虽然你撞我们不对,可最开始错在我,所以钱你看着给。后续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就不麻烦你了。”
这是位我们惹不起的主。惹不起,就不要惹,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就好。
男人瞄我一眼,接过司机递过的文件夹,刷刷写了几笔递过一张纸来,“我从不占别人便宜,修好后给我打电话,应该多少,我就出多少。”
说罢,弯腰坐上一辆从后面驶过来的迈巴赫,走了。
迈巴赫后面,三辆奔驰尾随其后,从我们身边开过。
何丽前后看了眼,对没上车的司机道,“你boss有病吧?”
那司机一笑,回道,“天快亮了,车会越来越多。两位女士还是处理事故吧。”
说完,开着那辆车尾破损严重的宾利也走了。
何丽被噎住,原地转了两个磨磨后,走到后面被我们波及到的那辆宝马旁,狠力踹了两下车门,“你不跟着滚?”
宝马车摇下车窗,正拿着手机拍事故现场的年轻司机很无辜的道,“我是受害者,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行了。”我拉回何丽,叹气,“打电话吧。”
一通折腾,天都亮了。保险公司查看情况时,后面那辆宝马不知何时不见了,悄无声息的。
何丽暗暗骂了句,“今天竟遇到怪人,真是日了鬼了。”
“谁说不是。”我看着纸上那串号码和那个笔锋刚毅的厉字,叹道,“你知道海市有权有势。姓厉的人有谁不?”
“最有名的就是厉老喽,老上海了,他那公司黑白通吃。老杨没倒前带我来海市,我曾经去他们夜总会去过,里面五毒巨全。”何丽吸了口凉气,眼中满是惊讶,“不会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