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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别动。”他按住我双手,咬在唇上腰下用力一顶。片刻,缓力,“……一滴不剩。”
明明还亮着天,我却觉得天暗了,一个月前规划好的未来在这一瞬彻底崩塌。
109 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的牢笼建立在一个山坡上,是座小别墅。我的牢房在三楼,有一半的材质是透明玻璃。躺要床上就可以看到天空,可以看到外面飘洒的秋雨,落在头顶上秋霜染黄的落叶。光着脚从床头落地灯走到全封装的阳台要二十七步。从挂满我照片的左墙走到我迈不出去的房门要二十三步。绕着房间走一圈要整整一百步。
必须要一百步,少一步或是多一步,我都会重新走。一遍又一遍,只有正好走到一百步,我才会坐在地板上,看墙上的照片发呆。
照片是去年在欧洲照的,背景是欧洲的每一个城市。
右边那张笑的开心的,是在巴黎。当时下着小雪。我怀里抱着一只胖的足有十二斤沉的流浪猫对余扬挥爪子,说我想可乐了。
余扬说,笑。
我把猫爪比在脸侧,对他吐舌头。画面,就定格在那一刻。
左边那张气急败坏的,是在罗浮宫前面的广场。满地的鸽子追着我抢我手上的时,我又怕它们扑在我脸上,又担心脚下踩到。余扬不帮我,笑着拿着相机拍,我跳脚上前阻止。结果是多连拍,照片里的我皱着眉头伸手捂镜头。
后面的事照片上没有了。
当时他吻住我掌心,眉心,心……
耳侧回荡着他那时的笑,或爽朗,或轻柔,他说,“小冉,我什么也不要了,你养不养得起我。”
我十指抓进头发里,眼泪滑下来。
放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这些了。当初有多甜蜜,现在我就有多痛。这一墙的方小冉都在嘲笑我的傻,她们狰狞着从墙上飞下,在我脑子里乱蹿。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我有多白痴!
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时,吉娜惊呼着跑进来,掰我的手,“太太,太太,天,您放松手。太太……”
吉娜掰开我僵硬的十指,把我双臂按在地上,“深呼吸,”她看着我,道,“太太,深呼吸。看我,吸,呼……一切都过去了,太太,先生是爱您的,太太……吸……呼……”
我看着吉娜褐色的眼睛,随着她的口令呼吸。平静下来后,无力的摊在地上,“松开我。”
吉娜侧坐到一旁,摘掉挂在我指间的长发,嘴角挑起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太太,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不如,您和先生服个软回爱尔兰吧。回了爱尔兰,您就能出去走走了。”
我狰狞的看着吉娜,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我,此,生,不,回,爱,尔,兰!”
我宁愿被余扬困死在这个屋子里。我也不会回那个满是欺骗的地方。
我宁愿死,我也不会回去!
“好,好,不回去。”吉娜安抚我,“太太,您晚上吃什么。我去做。牛排?七分熟?淋上太太最喜欢的酱汁,一刀切下去……”
我胃中翻涌,脸上一寒冲进卫生间干呕。吐的昏天暗地时,吉娜打电话,“先生,太太又吐了。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傍晚,我身在床上,医生收拾东西,对坐在沙发上的余扬道,“余先生,余太太没有大碍,身体状态还行,就是精神状态有些不佳。也许,可以多出去走走……”
余扬翻阅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她怀孕了吗?她今天吐了两次。”
“没有,余太太并没有怀孕。不过余先生,太太现在并……”
我扬手,把被子拉到头上。我不想听到余扬的声音,一句也不想。
十几分钟后,房间变的安静。床侧沉了沉,余扬的呼吸落在耳侧。他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揪出来,问。“里面不闷?”
我翻身背对他,却又被他转过去,面对他,“我本来想,你怀孕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这附近有个湖,周围全是红叶。映在绿色的湖中。很漂亮,你一定喜欢。”
我紧合上眼,拒绝看他,“可惜,我没怀孕,您这份恩赐我没办法领了。”
十二天。我被他带出医院辗转几个地方,最后住进这里,满打满算才十二天。就算我真怀孕了,也不可能现在孕吐。
还好,并没有,真好。
“看我,睁眼。”他摩挲我耳侧。
我深吸一口气,当没听到。能感觉到他视线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而且在渐渐变冷。
果然,十几秒后,他冷喝,“看我!”环住我的手臂慢慢收紧。
我心中一颤,睁开眼。
余扬的脸在我眼前不足一掌的距离,满面寒霜。眼如一池幽潭,结了冰,所有情绪封在了潭底。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我的缩影,慢慢变大。
他头一偏。含在我唇上,轻吮,“冉,听话。你以前很乖的,在欧洲时……”
“你爱我吗?”
我抬眼看天花板,上面落着一片黄叶,能清楚的看清脉络。叶子后面是树,树后面是阴沉的天。秋雨瑟瑟,一滴滴砸下。我抬手轻按床侧,外面的景色不见了,我和余扬的身形映在玻璃制成的天花板上。
余扬贴着我唇,毫不犹豫的脱口。“爱,刻到骨子里。”
“爱我为什么不放了我?”
爱我为什么要把我囚在这个地方,让对周围环境全然不熟悉的吉娜从爱尔兰过来。爱我为什么不给我自由,让我没有负担的活下去。爱我为什么把我当成性奴,当成一个生育工具。
余扬停下动作,“你爱我吗?”
我看着天花板上他的倒影。没有说话。
“你会原谅我害死我们的孩子吗?”
“……”我手抵在他胸前,攥紧用力。
余扬伏在我胫侧低声笑了,渐渐,越笑越大声,带着张狂,“你不爱我还恨我,而且不会原谅,我为什么要放你走?天真的想你会回心转意会重新爱上我,结果发现你已经飞去加拿大和江泽生一堆孩子在数蚂蚁,嗯?这么做的人要有多蠢!方小冉,你会生孩子,可必须是我的。”
“是不是,我生一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我松手,收回视线,直视他。
余扬笑止住,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生。”翻身压在他身上,我吻在他喉咙上。“一个孩子,我给你生。生完,放我走,不然我就去死,展寒阳,我会带着你的孩子去死,我说到做到!”
他握住我腰,呆愣片刻,沙哑出声,“你做买卖一直亏本。”
不!我不亏本!如果一个孩子能换回我下半辈子自由,换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换我……
他翻身,主动进攻,“我给你上一课,让你学学乖。”
一场疯狂,累极之时,我眼睁睁看着他摘下套套扔掉。
“余太太,你底牌亮的太早。”他在我耳侧笑道。“孩子的事,不急。”
“展寒阳我恨你。”泪,溢出眼角。
他捞我枕在他胸前,“嗯,我爱你。”转换天花板模式,他指着外面天空中的星斗道。“累吗?不累我教你看星星。我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到这里来看星星。你以后,也可以教给我们的孩子……那是小熊座,你看。”
我顺着他手看过去,看着那几颗闪亮的星,愣愣出神。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余扬道。“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家,我……”
嘀的一声,他放在床侧的手机亮屏。
余扬伸手拿过来,接通。
“老公,你今天晚上有应酬?”季琳桐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倍加清晰,“怎么还没回来?”
“嗯。”
“真的有?郝助理说不知道你在哪里……老公,你要是忙的话,那我今天去看表姐了,她这几天说闷。”柔柔的声音里,满是试探。
“这么晚了,不合适吧。”余扬柔声道,“乖,我在忙。”
我抵在他胸口,冷笑出声。
电话,嘟的一声挂了。
余扬把手机放到一侧,长叹,“这场景似曾相识啊,方小冉你知道你这么一笑,给我增多少麻烦吗?未来三天,我会接到老宅和她娘家无数电话,会被各种轰炸,会被她各种哭闹,钱包还要大失血……”
我从他怀里滑下来,背过身去,“你可以回家了,我这里不用应酬。”
“你多久没叫我老公了?”
“……”做梦!
“叫了有奖励。”
“……”我合眼,把手捂在耳朵上。
“珠宝首饰你不喜欢……”他拿开我手,贴上来,“让你到楼下走走怎么样?把可乐一家子接过来陪你?我每天提前回来一个小时?养猫?你想要什么,你说。”
“……你疯够了吗?”
“没有……我让你和何丽通电话怎么样?”
我睁开眼,良久,梗着嗓子道,“……老公。”
“嗯,老婆,乖。”
110 快报警,要出人命!()
余扬说话算话,第二天,我果真和何丽通话。
何丽已经不在韩国了,她说她现在在日本。我问她去日本干什么,她说她在崇洋媚外,喝着清酒泡着温泉,还吃了女盛体。
“我操!”何丽在电话里大骂,“她们当盘子也不刮刮毛,我和你说,我夹起一块寿司,那上面沾着……”
一想那画面,我蹲在地上干呕。
“方小冉,”何丽在电话对面听了全程,大咧咧的笑,“你这不行啊,我才说到哪儿。他们还吃屎呢。用油炸了,抢着吃……”
我继续反胃,单手拄在地上,指节青白。身上出了一层虚汗,衣服粘在皮肤上。
好不容易止住,眼前阵阵发黑。
“方小冉,你现在还好吧?”何丽收了笑,“你现在在哪里?和展少在一起?”
我看看对我伸出手掌的吉娜,说“我还好,再见。”一扬手,顺从的把电话递给吉娜。
三分钟,余扬规定的通话时间。
吉娜把电话拿出去,回来后手里多了一杯温水一杯橙汁。我漱口,把橙汁喝下去。几秒钟,牙和胃一起灼痛起来。
我双手攥拳蜷缩在地上,蹬大眼睛看墙上那上百张照片。
“太太,您哪里不舒服?”吉娜跪坐在我身侧,手按在我肩膀上。“要不要我叫医生?”
“我很好。”我眨眨眼,强忍胃中痛意轻声道,“不用叫医生也不用告诉先生。”
“……先生,太太脸色很不好……是的,又吐了,比昨天还严重。”
我深吸一口气到胸腔,憋住,憋到实在憋不住了才缓缓吐出去。如此几次,胃痛有所减轻,眼前渐渐迷糊。
“太太,累了就到床上去睡吧?”
“太太……”
我闭眼。把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做回答。一阵轻响,她在我身上搭了一条薄毯。
迷糊中转醒时,余扬坐在地上,我头枕在他腿上。
他轻揉的抓起我头发,分成几缕编辫子。
欧洲时,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我睡的朦胧时,他给编好一个松松的鞭子。编的次数多了,技艺越加纯熟。
“……这还用我说吗?吃进。”他手指滑过我发丝,轻声道,“全部吃进。”
电话另一侧,隐隐是郝助理的声音。听不真切。
“……顾虑少奶奶的想法?”余扬动作轻柔,语气更轻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