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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当妈的,急啊,怕啊!
但凡他有一丁点上心的姑娘,她都恨不得捧到他眼前。
要说他这五年里还活着吧,感觉像个死人,要说像个死人吧,他明明还会喘气儿。
夏允薇死了,连他的心都带走了。
他都已经三十三岁了,难道还真为了一个死人,光棍一辈子?
作为权家的子孙,这哪能啊!
看着儿子黑着脸,却如同一座冰冻的雕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李雪珍长叹着:“老二啊,妈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这都过去五年了,你这么等下去,她也不会活过来了。你这是何必呢,你是妈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这样妈看着难受啊!”
楼上下来的赫希瑶犹豫了下,终究鼓足了勇气,走到李雪珍身边儿,看着眼前这个迷人心眼儿的男人。
“大叔,李阿姨下午的时候和我说了你和她的事儿,阿姨说得对,都过去五年了,你应该学着放下。如果她在天有灵,也不想你这么下去的。大叔,我……我愿意代替她。”
闻言,权枭九猛地朝她盯过来,冷冽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的那冰刺儿骇人极了。
“东施效颦,你也配?”
男人的话比世界上任何一股寒流还要窒息,赫希瑶脸色骤然一白,心里很抽痛,跟针扎似的痛。
望着他冷峻的脸庞,这张从她一见钟情到迷恋的脸,她忽然嫉妒起那个叫夏允薇的女人来。
能被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爱着,她是多么幸福啊!
“大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爱,需要别人爱你。”
“我不需要。”权枭九冷冷地说着,目光冰冷地看向李雪珍,“妈,再有下次,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撩下一句话,他迅速朝大门外走,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冷得刺骨的目光落在了赫希瑶脸上,冷冷的两个字传了过去。
“还有……”
这声音很冷,赫希瑶又期待,又害怕:“大叔……”
一声低唤之后,她蓦然觉得男人的眼神儿更煞气了,身上仿佛被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冰粒子。
赫希瑶听到他冷冽得没有半丝儿温度的声音,“下次再叫大叔,老子一刀切了你的舌头!”
一个“惊喜”,权枭九连夜离开了权家大宅。
李雪珍懊恼不已,今天这么一闹,他估计又要一两个月不回来了。
赫希瑶心里虽哀伤,却扬起优雅的笑容,安慰她:“阿姨,你别担心,大叔……权二叔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样执着而深情的男人,被爱上该会有多幸福?
所以,她要争取,一定要争取。
难不成他还真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鳏寡一辈子?
天空漆黑得像猛兽大张的血口,大将神迅速疾驰,在黑夜里划开一到漂亮而绚丽的直线。
他将车速飙到了200码,十分钟后,车子在海景庄的门口停下。
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回来这里。
权枭九在车里坐了很久,久到整个人都冻僵,他才下车,走向这座被封存了很久的宅子。
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走向了庭院,来到了书房窗口的方向。
凭着记忆,他弯腰拨着五年没有修理过的草丛,一丛一丛地寻找。
终于,在墙角跟的某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串曾经被他扔掉的钥匙。
一把拉开窗户,权枭九一个借力,轻松跳进了书房里,走到书桌边上,打开了最底下的抽屉。
他看着抽屉,冷凝的眼眸里渐渐蔓延了悲伤,大手轻轻伸了进去,他拿出了盒子,打开。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耳边顿时响起了五年前他临行前的话……
等我回来,我们立刻举行婚礼。
可是,他却亲手葬送了她的命。
是他的错!他的错!
怔怔地看着戒指,他哽着喉咙,良久良久都纹丝不动。
放好戒指,他长叹了一声儿,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安眠药物,就着温开水吞服下去。
只有在第二天有任务的情况下,他才会吞服药物来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放好水杯,他慢慢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大叔,我想你……”
朦胧间,耳边是小丫头娇软的声音,媚入骨髓,那种声音太过真实。
他忍不住伸出手臂一把抱紧了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柔软的触感,是真的,是真的!
狂乱而狠狠地亲吻她,他不确定地问:“薇薇,是你回来了吗?”
她笑得娇娇媚媚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声音软软腻腻的:“是啊,大叔,我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哪个女人了?”
声音太过真实,他激动地无法言喻,连话都不会说了。
猛地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低下头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的,温柔的,像是怕她跑掉似的,一寸一寸地,密密麻麻的吻从眼睛到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儿上。
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不要命地亲她,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心情去爱她,要她。
五年啊!这五年里,他活在绝望中,活在痛苦里,那种一日又一日没有希望和期待的日子,他受够了。
所以,他必须要感受她的存在,再也不放手,哪怕世界末日,他也不放了。他不会像五年前那样无能,无能到妥协才能保护她,就算死在一起,他也不放手了。
耳边传来她求饶的声音,他狂乱的亲吻她。
“大叔……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薇薇!真的是薇薇!
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他眼睛酸涩着亲吻着她。
“薇薇……别再离开我……别离开了……”
可是,女人却忽然凌厉起来,一张脸满是扭曲,眼底全是漫漫如火的恨意。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嗜血的眼眸怒瞪着他,然后,她说,“是你!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权枭九,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
“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
“薇薇,对不起……对不起……”
惊恐地喊着她,他想辩解,可是辩解什么?
五年前,他的确不要她了,甚至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了。
他想忏悔,想祈求她的原谅,可是声音像卡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
一遍又遍,锲而不舍地在耳边响着。
电话!
权枭九猛然惊醒,窗外天光正好,像水一样洒进来,天亮了?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空空如也,脑袋彻底清醒了。
原来是梦……
揉了揉太阳穴,按了按额头,他苦笑,五年来,只要他药物控制入睡,他都会做无数个和她在一起的梦,有美梦,更多的是噩梦。
可是,这一次却那么真实。
权枭九拿过手机,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冷冷一个字。
“说。”
电话是大狼打来的,他心情貌似挺好。
“老大,今晚的宴会部署已经安排妥当。不过,老大,我们今晚上要保护的人到底是谁?连杀鹰队都出动了。”
他冷冷的回复,“是比斯国政要人物亚瑟公爵,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他进了浴室速度冲了个战斗澡,穿好衣服出门,上车直接去了基地。
第141章她是继承者()
锦市特种基地会议室。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因为今晚上任务的重要性,就连权宗也到场了。
权枭九皱眉。
大狼立刻起身,笑呵呵:“老大,老军长也来了,他有话和你说。”
“爸,这是特种机密,你不是杀鹰队的机要人物。”
权枭九的话不轻不重,不过那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就算他是老军长,但也没参与杀鹰队重要会议的资格。不管是职位上,还是头衔上,这样的行为都是越俎代庖。
儿子不给老子面子,权宗的脸没地儿搁了,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疾言厉色地恼怒:“你什么态度!我来只是听个会议,今晚上你们要保护的人非同寻常,关系到……”
“你非要我戳开窗户纸和你说话?”目光掠过父亲的脸,权枭九抿唇冷哼。
权宗蹙紧眉,狐疑他话里的意思,但看儿子平静又冷漠的态度,最后只叹了一声。
要说这世上最大的仇人是什么,那就是老子和儿子。
这老二无视又冷漠的态度,他几十年来已经习惯了。换了平时,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今晚上的宴会不光名流贵胄参加,就连一些政要人物也会来,尤其是比斯国也派了人过来。
虽然今晚的宴会只是社会各界,各国各界的文化交流,但想起十年前他干的那事儿,他这心里就渗得慌。
“老二啊,爸不是你的仇人,你别和爸这么说话。”
“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清楚。”对这个曾经违背国家意愿,出卖军情的父亲,他早已失望透顶。
权宗愣了一下,随即震惊。
难不成他知道?
“没话说了?没话说就给我离开基地!”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静得连跟针掉下都听得见。
冷风嗖嗖刮,冰冻三尺寒。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背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这老大对待老军长的态度,像怀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见儿子冷着脸色下了逐客令,权宗气得直捂着胸口喘气,心里有一种随时都会缺血晕厥的感觉,手指着他声音压抑的恼:“原本我还想告诉你,杀鹰队这次的保护对象,看来不用了。你这逆子,不是胜券在握么?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善后见人!”
大概人老了,见儿子丝毫不甩面子,这心里就扭着了,老子和儿子杠上了。
“小张,送老军长出去!”权枭九脸色更冷了。
小张立刻过来,扶住权宗,一脸为难:“老军长,我送您出去吧。”
权宗冷哼了一声儿,拄着拐杖走出了会议室。
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轻松,反而越发冷凝了,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撞枪口。
最后,还是大狼开口打破了僵滞的气氛。
“老大,腾钧已经带人去机场接机了。不过,这次到底啥人物那么特殊?一个个乔装打扮,还不许带重型武器,老子都八百年没穿西装了,憋屈死了!”
“老大,兄弟们习惯了来一个毙一个的劲儿,这种保镖干的事儿,简直就埋没我们杀鹰队特种兵的能力!”
几人唧唧歪歪抱怨,不过,说出来的话跟个土匪似的呛人,简直是兵痞子!
“闭嘴!”大概昨晚的春梦加噩梦,权枭九有点儿烦躁,“别像个娘们儿似的说个不停。这次保护的对象是比斯国皇家企业的掌权人亚瑟公爵和他的未婚妻。”他也是昨晚上才接到上头的电话知道对方的身份。
“赶紧换衣服,去宴会现场做部署。”
天空如海,从机舱的窗户望出去,云里雾里般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