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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滕总算听了郭拙诚说了一句贴切的话,他现在心里真的很烦,只是这烦躁根本不是外面的人引起的,而是面前这个小子——郭拙诚——带来的。
等朱彩虹把门关上,郭拙诚说道:“张司令,刚才我在想有关张恒德的事情。”
张子滕内心巨震,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郭拙诚:“这小子不蠢,知道我是为了张恒德这个王八蛋来的,他素xing自己提了出来。”
正弯腰捡书本的朱彩虹担忧地瞥了郭拙诚一眼:“郭书记,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张恒德的亲叔叔?你把张恒德的手腕都打断了,还把他抓起来,他岂会善罢甘休?”
郭拙诚继续说道:“刚才他也是坐在这里,劝我识时务一点,要我网开一面,说他今后会感激我。”
张子滕心里一动,试探着说道:“他也这么懂事?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二百五呢。他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怎么答复他的?”
郭拙诚笑道:“他岂止只是二百五?你也一下听出来他遇到了麻烦,说明他根本就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于是,我就问他遇到了什么事,并说如果他的事太重大,我也帮不了他。你猜他怎么说?……,你肯定想不到,他说他反正是要吃子弹的,如果我不帮他,他就鱼死网破。而且没说几句,他就掏出手枪来对准我,竟然要毙了我。
我心道这家伙不会真的犯了大案吧?竟然不顾堂堂县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做出如此冲动的动作。我越想越狐疑,越想越觉得他的问题严重,于是用茶杯打断了他的手腕,击飞了他的手枪,然后让他带来公安将他带到派出所审讯去了。”
张子滕和朱彩虹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
朱彩虹惊讶的是郭拙诚吃了豹子胆,竟敢当面说这件事,这不让张子滕恼羞成怒吗?张子滕吃惊的是自己的侄儿竟然被郭拙诚给制伏了,还被抓进了派出所进行审讯!
郭拙诚生怕张子滕不信似的,对朱彩虹说道:“小朱,你把墙上贴的那张报纸扯下来,让张司令看看张恒德的手枪还扔在那里呢。”
当用茶水粘在墙上的那张报纸被朱彩虹揭下的时候,里面露出了一个破碎的茶杯和一支手枪。它们镶嵌在墙上,那个洞口呈放she状炸开,给人以一种强大的震撼,让人不由自主地思索它们是怎么镶嵌进去的,力量该是多大。
看着着不可理喻的场景,张子滕有点颤抖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郭拙诚说道:“没事。我的茶杯主要对准的是他的手枪,只是震断了他的手腕而已,对他整个身体没有大的伤害。你别看手枪镶嵌在墙体里就以为我有多厉害,主要是这种墙壁的质量太糟糕,粉刷的墙面都是石灰和泥沙,没有水泥。而且这墙也是空心墙,只要力气大一点,一拳就能打进去几寸,因为里面的砖头可以移位。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不能将他伤害太多。”
虽然他对郭拙诚的话半信半疑,但张子滕还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以为郭拙诚虽然是二愣子,但还是顾忌自己的身份,这话暗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他正要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说出请郭拙诚帮忙通融,将来帮他在仕途上进步的话。却不料郭拙诚却说道:“张恒德虽然罪大恶极,但不是我郭拙诚能处理他的,应该留着他,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公安人员还要从他嘴里审出更多的线索呢,真要我就此一下毙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仅仅从他说出的几句话里,我就发现他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骇人听闻!不被公开枪毙不足以平民愤!”
说到最后,郭拙诚不顾张子滕脸se苍白而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
朱彩虹被郭拙诚一身正气感到了,也为他的大胆而担忧、而钦佩。张子滕却脸se灰败,嘴唇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对朱彩虹道:“你也出去,我单独向张司令汇报有关工作。”
朱彩虹的身影刚消失,张子滕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郭拙诚,你不会说你不知道我是张恒德的亲叔叔吧?”
郭拙诚很“真诚”地说道:“知道!我也知道你今天为何而来。张恒德是你张家的独苗苗,他的儿子更是你张家唯一香火传人。否则的话,你堂堂地委常委、堂堂的军分区司令、正师级高官怎么可能会到我马驿镇这种小地方来?你怎么可能受马修德这种小人的要挟而亲自出面?”
“那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待他们。只要你……”张子滕犹豫着说道。
郭拙诚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张司令请慎言。有些话不说来没事,一旦说出来了,后果就未必就如你所预料的。”
张子滕决然说道:“为了张恒德,我豁出去了。我……”
郭拙诚说道:“你是聪明人。你以为你豁出去了就能挽救得了他们被枪毙的命运?错了!最多只是稍微拖延时间而已。对于这些人拖延几天有什么意义,早死几天晚死几天有区别吗?用得着你毁了自己,把自己的前途也搭进去?”
张子滕沉痛地说道:“如果他死了,他的儿子我的侄孙死了,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将来在yin间怎么敢见我那个可怜的哥哥,他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说到这里,他眼里流出了眼泪,说道,“是我害了他啊,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他,一次又一次为他……,哎,我怎么就不早点狠下心呢。……,郭拙诚,郭书记,你能不能帮一下忙,让他回去老老实实地种田,再也……,你放心,只要你这里能稳住,其他的事情我去摆平……”
他现在的神态就如一个农村的老头,再也没有军分区司令的威风与派头。
郭拙诚冷笑道:“你到底是高看我还是低看我?我有这么大的权力吗,我又会为了一个血债累累的家伙背负我背不起的责任吗?”
张子滕心如死灰,突然冷笑道:“郭拙诚,我也说一句话,你知道鱼死网破吗?我侄儿是县公安局长,也许他说出这句话有点不自量力,那我呢?”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张司令,你确定你真的要犯傻,要舍身去救你根本不可能救出来的侄儿、侄孙,要保你根本不可能保住的马修德?我知道,除了你要保存你张家的血脉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马修德这个王八蛋掌握了不少你的把柄。如果你不保他,他很可能将那些把柄公之于众,你担心将在失去亲人之后很可能身败名裂,对不对?”
张子滕没有回答他,但他的沉默代表了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郭拙诚将自己面前的茶杯移到一边,说道:“张司令,事情已经明摆在你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你自己都明白。现在你之所以前来,纯粹是心头残存一份侥幸,明知道无可挽回依然飞蛾扑火。我得告诉你,无论你是鱼死网破还是拼出老命,马修德、张恒德的命运已经决定,至于他的儿子情况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但我能保证他们都会受到公正的审判,他们都会受到他们应该受到的处罚,如果他们必须以死顶罪,那他们也必须死,这是不容讨价还价的,就是有人试图阻拦,我郭拙诚也不会答应。
但是,只要你张子滕没有严重触犯法律,只要你没有在张恒德、马修德身后推波助澜,只是受了马修德、张恒德他们送的一些财物,一些好处,很多甚至是瞒着你送的,我保证你没事。虽然今后不能再往上升,但我可以保证你能留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干到退休。
但你必须从现在开始猛醒回头,不但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对马修德、张恒德犯罪团伙的调查,在公安机关采取行动的时候全力支持,而且你还得支持我郭拙诚,全力支持我郭拙诚在马驿镇、在长河县的工作,就如之前你支持张恒德一样。”
第509章 收伏一个大佬()
张子滕虽然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但也被郭拙诚这番大言不惭的话激怒了。
他轻蔑地看着郭拙诚,讥讽地问道:“你以为你是谁?听你的口气,你比地委书记唐刚的权力还大似的。知道情况的人晓得你是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不知道情况的人,听了你的话还会以为你是省委书记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哼,还保证我没事,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郭拙诚盯着张子滕反问道:“你看我这么年轻就坐在这个位置,不感到奇怪吗?你是军人,又是领导,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有点肆无忌惮?但我你,我为什么敢这么做?我真的是你认为的愣头青吗?”
张子滕没有想到郭拙诚会这么问,脱口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身后真有很厉害的后台?……,那你为什么会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对方来工作?”
郭拙诚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小本本,走回来后异常严肃地递给了张子滕。
张子滕狐疑地接过这个小本本,开始的时候他不以为然,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脸se越来越激动。起初,他只是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捏着这个小本本,很快,他变成了两只手捏着,最后变成两只手捧着,吃惊地问道:“这是你的?”
郭拙诚没有回答,而是从张子滕手里拿过z特别发出他的持枪证,将其重新放入抽屉里。
走回来重新在张子滕身边坐下后,他说道:“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么多jing力和时间,完全可以一枪把这些王八蛋给崩了。我现在不是威胁你,如果你依然舍命跳进陷阱里,一定要为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摇旗呐喊,那我可以一样送你跟他们一起上路。最多,我被上级首长批评,让上级首长责令说明击毙你的原因而已。”
张子滕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传说中的这种持枪证可是第一次看到,实在震惊了他。身为地委常委,又是军分区司令的他当然知道这张持枪证意味着什么:郭拙诚如果发怒了,而他自己又有充足的理由,枪毙一个碍事的、身上有缺点的干部还真没有多大的责任,最多就是写一份检查,提供一份对方较为详细的犯罪或违法记录就行。
不管自己以前是否犯罪,只就目前亲自跑到马驿镇来打招呼,替马修德、张恒德这两个死有余辜的人说好话,就足以让郭拙诚认准自己该被枪毙,罪名至少有:不顾自己的特殊身份,不顾严重的社会影响,而徇私舞弊、包庇犯罪分子,严重妨碍司法机关办案。
更何况他还有收取马修德、张恒德赃物的事实,郭拙诚完全可以凭借这些给他按上“已经被犯罪分子所收买,一直充当犯罪分子的保护伞、帮凶”,甚至还可以说他是犯罪集团中的一名主力干将,为了不给干部队伍抹黑,为了彻底清除马修德、张恒德的残余势力,被迫将其击毙。
想到这里,张子滕额头上冷汗直冒,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来。
面对一个地委常委在自己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露出惊慌的神se,郭拙诚心里并没有多少成功的欣喜,他说道:“张司令,张恒德是一个无知识、无能力、道德败坏的家伙,可他占据公安局局长的宝座,主管长河县的治安和刑事侦查,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这个冷笑话就是你张子滕制造出来的,没有你张子滕背后推动,张恒德不可能上位,没有你这个叔叔,他依然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