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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这次邓家和吴家的械斗与马修德没什么关系,如果要扯关系的话,这里的治保主任是龚保卫的亲信,是荒山岭出来的,与吴家有一层不浅的亲戚关系。在干jing去荒山岭抓人的时候,马修德倒是关照了一句:“适可而止,不要激发双方的矛盾。”
这话也没有多大的错误,也没有明显偏袒哪一方的意思,只是被干jing误解了,以为不要动吴家的人,所以第一次去的时候干jing们没有采取雷霆手段,不顾一切抓人。一方面是因为形势不利于抓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干jing们不想违背马修德的“关照”。当时jing察真的放手抓捕吴家人的话,也未必就没有后遗症:吴家人当时都自认为自己是打抱不平,他们是正义的化身,是为了伸张正义,是为了惩罚邓家那个戕害女孩子的家伙,抓捕行动很可能会把民风彪悍的吴家人惹急了。
马修德确实没有可指责的地方,但不妨碍马修德利用这件事。他昨晚悄悄地让人通知了双方:今天下午开打!
在通知了双方并得到双方认可后,这个中间点火的人今天上午又把消息告诉了津字岭的村干部,并给了龚保卫暗示。龚保卫立即打电话向镇zfu求救,在得到郭拙诚将下来的消息后又采取了一些其他措施。
中饭没有喝酒,一桌人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加上郭拙诚和朱彩虹从镇zfu过来,肚子也有点饿了,是以大家都埋头吃饭。
只有萧小娥自认对不起龚保卫,不时说上一二句。她的胆子毕竟不够大,不敢说郭拙诚、朱彩虹的坏话,只敢替龚保卫美言几句,说龚保卫如何认真做事,如何廉洁奉公,如何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似的,那个村会计也不时附和一句,总算没有让桌上太冷清。
村支书张介阳表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看出郭拙诚对龚保卫等人不喜欢,龚保卫几次吃瘪,这让他这个经常被龚保卫欺负的一把手心里舒坦多了。虽然郭拙诚这个年轻的书记免不了走以前书记的后路,最后斗不过马修德而滚蛋,但现在能够让龚保卫郁闷几下,帮他出几口浊气也够了。
吃完饭,几个人走出了村支部。
走出院子大门,朱彩虹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围墙边或坐或立十多个大汉,这些人看上去明显就不是善男信女,一个个五大三粗、长相凶恶,还几个还剃了光头。最让朱彩虹吃惊的是他们个个都拿着武器,有的是铁棍、有的是结实的木棒,有人肩上扛着绳子……看他们出来,这些人的目光一齐朝他们看来,有几个人的目光明显不怀好意,在朱彩虹身上来回扫荡着,有个家伙最恶心,竟然流出了口水。
直到龚保卫狠狠地哼了一声,几双不老实的眼睛才从朱彩虹身上移开。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用眼神和低语交流着对朱彩虹相貌的总结,不用露出猥琐的笑容。
对于郭拙诚,倒是没有一个人在意,都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孩子是干什么的。
朱彩虹愤怒地问龚保卫道:“龚村长,你们怎么让打架的人到这里来了?”
龚保卫得意地笑道:“呵呵,朱秘书,你搞错了。这可不是打架的吴家人、邓家人,这是我们村里组织的治安队。是去阻止他们械斗的,为了组织他们,我们村里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说着,他转头对那十几个汉子大声问道:“狗ri的,吃饱了饭没有?有劲打人吗?”
几个人参差不齐地回应道:“吃了!抓几个兔崽子没问题!”
也有人问道:“今天晚上加餐不?不吃肉没劲!”
也有人大喊:“只要这个妹子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就有劲!”
几个家伙肆意地大笑起来。
龚保卫大声地吆喝道:“你们狗ri的,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娃?玛的,都给老子上车!等下不出力,老子踩死你们。”
“哈哈哈……,好咧!”众人起哄道。
虽然龚保卫的气势很足,但话里的威胁纯粹是说笑,自然不能阻止这些家伙再次看向朱彩虹,不过,他们还是朝远处一辆三轮汽车走去。
看着那辆三轮汽车,真让人不敢肯定它那个车厢能不能挤下这么多汉子。但是,这些人显然都没有想这个问题,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车厢里爬,眼看装满了,当下一个人上去的时候,很快又被人挪出了一个空档,有的人干脆坐在车厢边沿上,让朱彩虹的心脏悠悠的荡着:“车一开动,这些人不会掉下来吗?”
看着手下人上车,龚保卫对郭拙诚道:“郭书记,你是坐驾驶室还是骑摩托车走?这摩托车除了村里的治保主任,我们没人会开。”
朱彩虹却很是不满地插话道:“龚村长,这么多人都要去?”
龚保卫大声说道:“津字岭是我们马驿镇匪气最重的地方,这里的人动辄打架,没有一点人过去助阵,仅仅靠嘴巴说是镇不住他们的。吴家的几条汉子都是猛汉,邓家的人也不是孬种,如果仅仅我们几个人过去,人家正眼都不会瞧我们。”
第486章 一腿秒杀()
朱彩虹依然坚持道:“我们是去调解的,又不是去帮他们打架,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郭书记,你说呢。我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
最后这句话,朱彩虹是悄悄地对郭拙诚说的。
朱彩虹很担心眼前这些匪气太重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许本来没有什么大事,这些家伙一过去,事情反而变复杂了。还有就是,她觉得自己和郭拙诚与这群家伙一起过去,实在有点失面子,是以激烈反对。
虽然朱彩虹没有参与过这类械斗的调解,但聪明的她知道这种调解不是靠人多就能实现的,像这种流里流气的人过去只会增加双方的怀疑、降低郭书记的形象。一旦这群人冲进械斗的人中间打伤打死了人,带队去的郭书记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地想法:会不会有人在故意陷害郭书记?
直到这时,她才发觉郭拙诚沉默得有点过分,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这时,村支书张介阳也解释道:“朱干部,荒山岭不比别的地方,这次的案件牵涉也比较大,人多一些稳妥。……,邓家……邓家可是大队支书。”
他说这话并不是完全帮着龚保卫,也是出于对郭拙诚安全的考虑,到时候械斗起来,那些打红了眼的家伙未必不将他们几个去调解的人打一顿。如果郭拙诚受伤,那乐子就大了。邓家的后台可是大队支书,跟他张介阳是一个级别,人家来了耀武扬威,如果津字岭不带些人过去镇一镇,邓家的人肯定会更加趾高气扬。
朱彩虹见依然郭拙诚没有说话,但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就知道现在郭拙诚是有意让她当主角。她很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们是去调解的,去这么一大群人,还怎么调解?不能让他们去。”
在她眼里,自己和郭拙诚可是代表镇里,邓家那边最大也只不过是大队支书,依然归郭拙诚管辖,能牛到哪里去?
再说,朱彩虹可是听说过郭拙诚在派出所大打马达鸣的,他连马达鸣那么厉害的人都能干倒,他保护自己肯定不成问题。虽然郭拙诚揍马达鸣的事说出来掉派出所干jing的面子,但还是有人悄悄地说了出去。镇党政办可是消息的聚集地,那天郭拙诚离开派出所不久,朱彩虹就听到了。
朱彩虹正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年龄,很想看看郭拙诚发威的样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喜欢、应该说厌恶跟这群流里流气的人在一起。女人一旦产生了厌恶,就是死都不要跟随的,更何况她在党政办虽然是小角se,平时外面的人都是顺着她,她还真想象不出到了那里的村民敢打她。
萧小娥插嘴说道:“朱秘书,我们津字岭要保证郭书记和你的安全啊。”
龚保卫见朱彩虹不断阻拦,心里早就不忿,他对郭拙诚问道:“郭书记,他们那些人可不是老实人,我认为必须让他们过去。”
郭拙诚总算说话了,他说道:“这些人不要去了,让他们回去。就张支书和你跟着我们去就行。什么保护不保护,我一个人就行,保证你们两位不会出事。”
郭拙诚的话说得较大,不少人都听见了。一个坐在驾驶室顶上的光头大汉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你一个人就行?真是吹牛不怕天大啊。”
紧接着,整车的人都笑了起来,就是龚保卫、张介阳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对于这些明显是嘲笑的笑声,朱彩虹怒了,大声道:“笑什么笑,这是我们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你们严肃点!他是一个人够了就一个人够了!”
车上的人都一愣:“镇党委书记?就是这么一个娃娃?不可能吧?”
一个带鸭舌帽的家伙大喊道:“他是镇党委书记?骗谁啊,还在读初中吧?”
龚保卫怒吼道:“嘴巴干净点!这是镇党委书记郭拙诚,郭书记。这位是镇党委办公室的朱秘书。……,你们这些兔崽子,下次再不礼貌,我抽死你们。”
镇党委书记的牌子还是很硬的,那些不把郭拙诚看在眼里的汉子这下全闭上了嘴,一个个吃惊地看着郭拙诚,虽然心里还在怀疑。
看到众人眼里流露出崇拜而慌乱的目光,龚保卫心里很不爽。这车人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才组织起来的,就是希望今天能把事情闹大,最好能打伤一批人,甚至死上那么一二个,让现场官职最大的郭拙诚吃不了兜着走。
他转头对郭拙诚说道:“郭书记,参与械斗的可都是刁民,动辄就是几十人上百人,郭书记一个人……,恐怕连自保都有问题。”
郭拙诚冷笑道:“就这些人过去,除了坏事还是坏事。”
龚保卫眼睛一眯,然后微睁,眼缝里光,说道:“郭书记这话言重了吧?我们村委也是一级zfu机构,做事也是出于为大家考虑。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大家安全,让你安全,你这话我可不敢接受。郭书记能证明你确有保护我们的本事。否则……”
龚保卫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否则,我不但要带大家过去,还要把郭书记刚才说的这句话汇报给上级组织听,你这是对革命群众的污蔑。”
郭拙诚说道:“不管能不能证明我的本事,你都可以将我的话汇报上去,这是你的权力,我无权剥夺。不过,龚村长,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有这个本事呢?”
龚保卫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对着车上的一个人光头招手道:“铁头,你下来!”
这种得意是一种yin谋得逞的得意,虽然那一丝得意仅仅是一闪即逝,却并没有逃过朱彩虹的眼睛,朱彩虹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郭拙诚。
郭拙诚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目光坦然地看着车上那个光头。这光头脑门光亮光亮的,脸上发she出一种古铜se,有菱有角的脑袋还真如铁铸的一般。
“来啦!”铁头大声应道,同时很利索地跳下车来,动作轻佻地冲郭拙诚抱拳拱了一下手,转而对龚保卫道,“村长,你是让我和他……和郭书记见见真章吧?……,他行吗?”
龚保卫笑着说道:“铁头,你这家伙不是自以为了不起吗?这次来了厉害的不会就焉了吧?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