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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拙诚抬头看着她,笑问道:“有多少领导请假?”
朱彩虹大惊,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嗯,好几个人呢,马镇长、孔进喜、彭和文、张文忠,还有财政所的萧长石……”
郭拙诚微笑着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说道:“都快过年了,大家休息一下也好。”
朱彩虹以为郭拙诚糊涂,不知道这么多人请假的严重姓,说道:“郭书记,你还笑?他们都走了,谁替你去查三个厂的账目?现在就剩下一个书呆子在替你做事。他能做什么?就算查出什么,也不过是得罪人,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要不你让他回来吧?反正他也忙不出什么。”
郭拙诚盯着朱彩虹,问道:“我看你是担心他才对吧?”
朱彩虹红着脸,急忙说道:“郭书记,不来了,就知道欺负我。人家真的是替你着急。他毕竟是我的同事,我担心他也应该啊,不是吗?”
郭拙诚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总算有一个人按照我的要求做,我这个镇党委书记也不是很失败。……,对了,前天交待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朱彩虹说道:“申请表我都准备好了,有关流程我也弄明白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镇zfu签字、他们落户的村干部签字、派出所的马所长签字就行,然后办相关户口准迁手续、粮油关系迁移和组织关系移交,办好这些之后他们就可以回城了。”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你去通知马达鸣同志,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然后你去通知所有(知)青马上到大会议室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啊——”朱彩虹惊奇地叫了一声,又结结巴巴地说道,“郭书记,你有事向(知)青宣布?那可是……可是马镇长他们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肯定会生气,会骂你……”
郭拙诚佯怒道:“你这位小同志怎么啰嗦个没完没了?吩咐你做一点事就嘀嘀咕咕。”
朱彩虹吐了一下舌头,对于郭拙诚喊他小同志很是不满,挺了挺胸膛,说道:“你才是小同志呢。”说着,她也发现自己有点“过分”,连忙问道,“郭书记。我怎么通知这么多人?他们都分布在全镇的各处呢,就是打电话都难以通知到。”
郭拙诚哦了一声,说道:“丁泽海同志做事还不错,知道保密。怎么通知到位,你去问他,他知道。”
朱彩虹不解地问题:“他怎么知道?”
郭拙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赶紧去做事。到底你是党政办的工作人员还是学校的小学生,什么都要问一个不休?你以为我是幼儿园的老师,什么都要跟你解释?看来你真是不适合这个职位。嘴巴这么多,干什么好呢?去百货商店当营业员……还是去工厂当销售员……”
虽然知道郭拙诚这是是开玩笑,但朱彩虹一张小脸吓得都白了,慌忙说道:“郭书记,对不起,我只是……”
郭拙诚大手一挥,说道:“行了,走吧。……,或许他们已经到了大院门口,只要你去接一下就行。”
朱彩虹急忙离开了郭拙诚的办公室,心里对丁泽海可是怨气冲天,如果他在眼前,绝对会踢他好几脚。她不知道丁泽海当时请郭拙诚帮忙放了那个被抓的胡洋滨时,郭拙诚就吩咐他联系那些(知)青。
虽然丁泽海不知道郭拙诚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找了几个认识的(知)青,让他们星期一上午都到镇zfu来。
结果朱彩虹打电话通知完马达鸣所长,那些(知)青就联袂而来,根本不用她出去接,也不用她找丁泽海询问。
她忍住心中的奇怪和对郭拙诚的佩服,领着这些怨气十足的(知)青进了会议室。近四十个(知)青并没有挤坐下一起,而是在会议室四处坐着,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头凑头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他们的脸上全是疑惑。
第477章 跟他们算总账()
这些人的声音都很小,加上男人们喷出的烟雾,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显得很怪异。
这些(知)青显然也不知道丁泽海喊他们来干什么,有人悄悄地问通知他们的丁泽海,丁泽海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实际上,丁泽海自己也不知道郭拙诚喊这些人来干什么,他只知道郭拙诚不会害他们,更不会抓他们。
倒是有几个聪明的(知)青猜想很可能是镇里的领导为了表示他们的“善心”,为了更好地控制怨气原来越大的(知)青,估计又会放一个二个表现好的(知)青回城,或者还会请大家吃一餐好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全镇的稳定。
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这次施舍的幸运儿,就是不知道这个幸运儿是因为送礼物还是奉送了白花花的身子,也在猜测中午聚餐有什么好菜,最好是有大块大块的红烧肉。
(知)青都在盼望幸运的光芒能落在自己身上的同时,又不无恶心地猜测别人用了什么手段。只有少数几个家里没钱、自己在农村表现不好的男xing(知)青没有任何想法,他们过来只是为了看看热闹,噌一餐甚至几餐好吃的而已。一般来说,被容许进城的幸运儿都会在回城的事情确定后凑钱请大家吃一餐,以庆祝自己终于脱离苦海。
当然,“脱离苦海”四个字不敢公开说出来,脸上可能还要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但谁又不明白?
可是,当他们看到马达鸣一身jing服从走廊上经过,正忐忑不安的(知)青都露出一丝惊慌和畏惧,心里猜测自己可能把事情猜的太美好了。
马达鸣自己也不知道郭拙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说郭拙诚要他来,他就来了,手里拿着昨天抽空写好的检讨书。
等进了郭拙诚的办公室,他关好门,一边将检讨书交给郭拙诚,一边小声而关心地问道:“郭书记,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刚才我那里有点事,来晚了一点。……,你把那些(知)青都喊来干什么,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郭拙诚没有说什么,只是扔一张新到的《人民ri报》给他看,自己则拿过马达鸣的检讨书看了起来,不时在上面写上一点什么。
经过前天的那一件事情,马达鸣现在都畏惧郭拙诚,生怕他给自己的师傅欧阳志坚告状,更怕师傅臭骂他一顿后不再视他为徒弟。看着他在自己的检讨书上写字,他很是羞愧,但不敢说一个字。
说实在话,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欧阳志坚为什么这么尊重郭拙诚,就连那个团长刘大卫也如此推崇他。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郭拙诚不说从营长位置转业的吗?你一个堂堂的主力团团长为什么怕他一个营长?”
迷惑归迷惑,但马达鸣不敢再质疑郭拙诚什么,而是认同了郭拙诚就是自己的领导,认同了自己无论如何要服从他,不仅仅是组织要求。见郭拙诚递了报纸给自己,已经报纸上有什么与自己有关的内容,连忙认真看了起来。
可是他把今天的报纸看了又看,没有发现上面有任何特殊的文章、更没有社论。一般人都知道,如果报纸上刊登了社论、特约评论员文章什么的,往往预示着国家有什么新的大事会发生。
马达鸣几乎将每一个标题都看了,内容也快速地游览了一遍,但实在没找到与自己有关、与马驿镇甚至长河县、海沭市有关的信息。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正要埋头认真将手里的报纸从头到尾仔细读一遍时,郭拙诚总算说话了:“一张报纸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就不能坐着休息一下?”
马达鸣脱口说道:“这是你给我看的啊。”那口气又郁闷又奇怪。
郭拙诚说道:“我见你一进来就问过不停,让你看看报纸安静点,你没看见我正在批阅你的检讨书吗?你看你,都派出所所长了,几百个字的检讨书都错了十几个字,你老师难道没有告诉你怎么打标点符号?句号就那么金贵,通篇文章到最后才有一个,我真是佩服你。”
马达鸣气得差点吐血:草!有这么摆谱的吗?老子也是党委委员好不好?我到你办公室来了,你不说起身迎接,连站起来一下都不行,有点过分吧?这个我可以不计较,但你竟然还计较我问了你几句话,计较检讨书上有错别字,真是岂有此理!
郭拙诚笑道:“怎么,不高兴?”接着,他说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你我两人今天把这些(知)青全部放走,让他们都回城去。
“啊——”马达鸣吃惊地张大嘴巴,再次脱口说道,“你疯了?……,我是说,这是马修德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你这么不是故意与他们对着干吗?他们一定会发雷霆之怒,你刚来就这么做,是不是太咄咄逼人……”
郭拙诚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我让他们回城错了吗?”
马达鸣一愣,说道:“错倒是没错,可是……可是……这也是通过了镇党委研究决定的,如果我们两个单独这么做,可有点越权了。”
郭拙诚冷笑道:“集体研究决定?一个错的决定,一个与上级jing神相违背的决定,都是做不得数的。再说,马镇长他们现在不都请假了吗?按照相关流程,我是可以代替马修德签字的。而你是派出所所长,完全有权签字批准这些(知)青迁移户口,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法律和制度上的麻烦。”
说着,他故意笑着道:“我不让他们太累,为他们减轻负担。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马达鸣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你……你这是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意逼……故意让他们请假离开的,对不对?对了,我记得星期六的时候你就说他们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你怎么预计得这么准?”
郭拙诚冷笑道:“什么我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还逼他们?别把我说得那么聪明,那么凶残,这可是他们自己主动请假的。我问你,我逼他们了吗?……,调虎离山?哼,他们也配是虎?最多就是一堆耗子!”
马达鸣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知)青可是满腹牢sao,困在我们这里他们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担心我们抓他们的把柄。可是,一旦我们放他们回去,你可是放虎归山,他们肯定会抱怨,肯定会把这里看到的、听到的、自身感受到的都说出来,写出来,一旦他们将这些举报到上级,举报到组织上,那我们……”
郭拙诚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大的麻烦?如果我驱虎吞狼的计策把你也吞进去了,那可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了。”
马达鸣连忙摇头道:“我当然没有问题。……,我才来马驿镇没有不久,就是想在(知)青身上作恶也没有时间。问题是马修德、张恒德他们问题可不小,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郭拙诚说道:“那不就得了。你担心什么?既然他们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知)青也是人,他们长期被这些王八蛋欺负、压榨、凌辱,他们当然有权反抗,有权举报。我就是要(知)青回城后举报,就是希望(知)青把这些王八蛋做的丑事给揭发出来,让他们尝尝铁窗的滋味,尝尝子弹的滋味。再说,(知)青回去了,你手下的调查不更顺利了吗?”
马达鸣眼睛一亮,脱口说道:“是啊,这些(知)青一出来,马修德他们一定手忙脚乱,哪里有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