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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抿了抿嘴,上前一步细声说道:“小姐昨儿夜里恶梦不断,睡眠也不好,一躺下就说胡话。天快亮的时候小姐才睡安稳了些,这会儿又做恶梦了。”
风离痕走上前,轻拂衣摆坐在床边,伸手抚掉江明月额前的一缕发丝,见她的手僵硬的窝在被子里,便想帮她换个舒适的姿势。
握着她的手臂轻轻一抬,抬不动,再握着她的柔荑抬了抬,还是抬不动。风离痕纳闷之际,江明月却黑着一张脸在心里暗暗唾骂。丫的,她两手抓着葡萄,伸出去不就露馅儿了?
“月儿,月儿?”风离痕轻唤,不依不挠的握着她的手往外拉。
尼玛!江明月暗骂一声,被握住的手一紧,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响起,丫的,葡萄破了!
江明月脊背一僵,一股寒气顿时从骨子里迸了出来。一手粘腻的葡萄汁开始撕咬着她脆弱不堪压抑的小心肝,怒火,在心头滋生!
一种淡淡的果香味慢慢从被子里飘散了出来,江子恒的纳闷,风离痕的疑惑,龙三的悄然走开,翠烟的垂头不语,还有小钏的焦急,这一切,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屋子里迷漫开来。
风离痕眸光闪了闪,握住江明月的手无形之间加重了力道,他半挑浓眉,要笑不笑的从牙缝间溢出几个字:“月儿,要醒了吗?”
江明月撇撇嘴,从容淡定的翻身从床上坐起,摊开沾满葡萄汁的手,低交含了一颗没皮的果肉,转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捂住风离痕的嘴,淡淡的说道:“早啊,离王,来颗葡萄?”
众人瞬间石化了,风离痕在满脸芳香的葡萄汁中凌乱了!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江子恒语无伦次的喊着:“来人,快来人,快!”小钏急的直转,翠烟一头冲出了房间。
几道火光四射的眸子经过一番激战后,江明月垂下眼睑,轻言细语的说道:“不吃啊?真可惜,浪费了!”正欲收回手,一只大手却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月儿的心意,我怎能拒绝?”风离痕邪魅的一笑,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轻轻滑过,含住一颗脱皮的葡萄,露出一抹媚。。惑众生的浅笑。
手心传来触电般的麻酥感令江明月迅速收回手,将另一只手里的葡萄往风离痕手里一塞,面无表情的说道:“拿去吃吧,不要钱!”说完,急吼吼的掀开被子走到一旁的水盆中哗啦啦的洗起了手。
风离痕不气不恼的跟过去,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半眯着眼望着她,不言不语。脸上的葡萄汁顺着他的下颌已经流到了一袭银白的衣衫上。
江明月头也不抬的捞起盆沿上雪白的手巾擦了手,顺手往风离痕脸上一扔,淡淡的说道:“擦擦吧,别滴到地上了!”
风离痕的脸明显的一僵,江子恒吓得颤着腿肚子把江明月拉到一边,颤悠悠的说道:“月儿啊,你怎能如此放肆?还不快向离王殿下赔罪?”
江明月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又倒退到风离痕面前站定,清悦的笑道:“离王殿下,不知月儿做错了什么?只要殿下能够说出月儿的罪状,月儿甘愿受罚!”
风离痕深深的看着江明月平静的脸庞和幽深的眼眸,眼神一敛,伸手攫住她精致的下颌,眸光濯濯的说道:“我是很想罚你,可是在这之前,我还是先宠着你吧,谁让我先负了你呢?昨夜你受惊了?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可满意了,月儿?”
江明月头一偏,娇嫩细腻的肌肤滑出了他的控制,她柔柔一笑,却语出清凉:“算了吧,殿下,月儿无福消受您的恩宠。至于想要我这条小命的人,还得看我愿不愿意给!”
江子恒一惊,想要说什么,却被风离恒制止。他清雅的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浅笑道:“江丞相,本王还从不知道令千金居然还有这般男儿魄力,不得不令本王刮目相看哪!本王已禀明父皇,欲尽快与月儿成婚,父皇已经应了本王,他还说了,他会在下月初八举办一场宴会,宴请朝中重臣的千金小姐与皇室成员共聚一堂,欣赏各位才子佳人的才艺与风采,顺便为五弟、六弟觅得贤良佳妇。到时候,以月儿的盛名,定然能令父皇龙心大悦,再赐我们良辰吉日。月儿,本王的聘礼已经送到,你且在府里清点银两,改日我再派人送出席宴会的宫衣过来!”
风离痕笑得华光璀璨,把手上的几颗葡萄重新放回江明月手中,负手走出了房间。江子恒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跟了出去。
江明月脸上浮现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然,眼里却流光烁烁,一片水色潋滟。
060 赴宴前的准备
060赴宴前的准备
对于这种百花齐放的盛宴,老实说,江明月真心没兴趣。前世的她在现代的豪门盛宴里一如高高在上的女皇,人人敬她,个个争先巴结她,可从浮华盛开处转到没有人的暗淡处,她却能听见种种嫉恨的咒骂。何况在古代,又是在那样的皇宫禁地,面对的都是虚伪的嘴脸和善变的谎言,现在的这个她根本不屑去那种地方仰人鼻息,受人明里暗里的设计和摆布。
但是,她的这双爹娘却是煞费苦心的开始为她张罗开了。光是出席宴会的行头,单是头上的饰品,就折腾了整整一天。还有衣服的用料,还真不是一般的讲究,这样的不能用,那样的不能体现身份,还有款式,既要端庄文雅,又要妩媚多姿,还得留心有没有犯忌讳。
风离痕派过来的裁缝是一队一队的往府里跑,各种名贵的衣料是一匹一匹的往府里送,丫环婆子是一窝一窝的往西厢院里派,折腾了两天,江明月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一箱一箱的首饰和成堆的衣服吹眉毛瞪眼睛的吼了起来:“出去出去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否则我一把火烧了!”
丫环们吓傻了,几个裁缝更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几个婆子抱着衣物在外面急得直转。小钏见状,大着胆子找来江夫人,开始轮番劝说。
“月儿,这是皇上亲口下令安排的宴会,可不能有丝毫怠慢,稍有不甚,则会触怒龙颜。离王殿下费尽苦心为你准备了这些,你怎么能烧了呢?好孩子,试试吧,你穿上这件华服肯定会艳惊四座,皇上一定会大加赞赏的!”江夫人满脸喜悦的说道。
江明月恹恹的看了看江夫人手上拿着的一件绣着金线的华服,不悦的说道:“娘,衣服穿的再好看也还是我自己,成不了别人,也没办法为离王翻转出一朵花来,再说宴会当日哪位女子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月儿又何必混在那堆花蝴蝶里面凑热闹呢,平白的遭人嫉恨!”
见江夫人略有迟疑,江明月继续说道:“娘,凭女儿的花容月貌,又何须靠衣装掩了芙蓉面?倒是珠儿年纪也不小了,娘也该为她考虑考虑了,不如趁着这次盛宴把珠儿好好装扮一下,说不定被哪位皇子相中,妹妹日后也算是应了一世的富贵荣华了!”
一句话似乎说到了江夫人的心里,她满目踌躇的望着江明月,为难的说道:“月儿,你这么为珠儿着想,娘替珠儿谢谢你,可是这次的盛宴是皇上亲自下令准备的,邀请的理应是朝中大臣们的嫡女和公子,再说珠儿的心思……。”
江明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屏退丫环后,拉着江夫人的手坐在桌旁,柔声说道:“娘,珠儿不懂事,可是您应该看的很明白,江枫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与其做这种不切实际的虚梦,不如把握现在的每一个机会。在旁人眼里,珠儿是相府的千金,虽然不是嫡女,却完全有机会觅得一门好亲事,又何苦在这里庸人自扰呢?”
江夫人愧疚的点点头,沉声说道:“我知道枫儿的心里只有你,即便不是你,也不会是珠儿,珠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从小我就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我告诉她相爷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我要她好好照顾你,你才是相府唯一的千金小姐,我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可以跟你比,更不可以跟你抢任何东西。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珠儿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德,却万万没有想过她会因此恨我、怨我,更没有想过她的性格会变得这么乖张。月儿,娘错了,娘真的错了,如果可以,娘只是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不要再生活在怨恨之中。”江夫人眼中泛着点点泪光,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丝难解的愁绪。
江明月安慰的拍了拍江夫人的手,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又听见翠烟的声音响起:“夫人,小姐,二小姐来了!”
江明月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江明珠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一双眼不时的往里面飘。
“珠儿,你来了,我和娘刚才还在说你呢!”江明月笑盈盈的拉着江明珠走到桌旁坐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江明珠神色不安的瞅了江夫人一眼,讪讪的说道:“娘和姐姐在说我吗?是珠儿做错了什么吗?”
江夫人强作欢颜的笑道:“没,没什么,我们随便说说。”
江明月却脆声声的笑道:“难不成娘还想着等回房以后再给珠儿一个惊喜吗?珠儿,再过两天皇宫里会有一场盛宴,爹和娘准备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让我们姐妹俩好好打扮一番,准备赴宴呢!”
江明珠眸光微微一亮,脸上一抹掩不尽的笑意慢慢荡漾开来。难怪府里的丫环婆子都往这边跑,绫罗绸缎也一匹匹的往这边送,原来是要准备参加皇家宴会。幸好她过来一探究竟,不然这唯一能令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就没了!
不等江明珠开口说话,江明月拿起那件金丝红锦织成的罗衫在江明珠身上试了试,高兴的说道:“娘,您看,珠儿穿这件衣服真好看,瞧这小脸多白、多嫩,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咱们珠儿穿上这身衣服,谁敢说她不像相府的千金大小姐?”
江明珠隐忍着眼里的激动和兴奋,娇羞不已的垂下眼睑,轻声说道:“娘,您看,姐姐取笑珠儿呢!”
“哪里是取笑,姐姐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呀,人呢,只要行的正、做的端,坦坦荡荡的,走在哪里都会受人瞩目。珠儿,你看,这根发簪简直就像是为你订做的,把你的皮肤衬的晶莹如玉呢!”江明月将手里镶着红宝石的金簪插在江明珠身上,笑眯眯的说道。
江明珠欢喜的对着桌上的铜镜照来照去,脸上是掩不尽的喜色,根本没有留意到江明月话里的意思。倒是江夫人欲言又止的盯着江明珠头上的发簪,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说。
江明珠对着镜子摆弄了一阵,回头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又在江明月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站起身,嗫嚅的说道:“姐姐,这些衣服是你的,珠儿不敢夺人所爱,还请姐姐收回。”
江明月柔柔一笑,淡淡的说道:“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你也知道,姐姐一向对这些东西不上心,也没有什么审美观,我也就适合淡妆素裹。倒是珠儿你,人比黄花娇,又年轻又漂亮,穿上这些衣服才更显娇俏迷人。这里的衣服首饰回头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就当是你帮了姐姐的忙,没白的糟蹋了这些布料!”
江明珠又惊又喜的说道:“姐姐,这些衣服、首饰真的都要送给我吗?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