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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流策马追了过去,得得的马蹄声热闹了寂静的夜。突然,一只冷箭夹杂着锐利的气流迅速朝着风清流逼近,他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大喊,整个人从马背上跃身蹿起,扑倒在江明月的身后。
“月儿,小心!”伴着一声呼啸而过的气流,江明月偏头的瞬间只觉得耳际一凉,一种森寒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抬眼看时,不远处的利箭稳稳的扎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有埋伏!江明月脑子里猛的一惊,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她掉转马头,偏头焦急的问道:“清清,你没事吧?”
风清流伸手搂住江明月的腰身,沉声说道:“我没事,你小心点!”
萦白的月色下,六名黑衣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大刀一步步朝二人逼近。为首的黑衣人头一偏,低喝一声:“杀了她!”
江明月眸光一寒,偏头低声说道:“清清,你抱住我,千万不要松手!”风清流点点头,更紧的拥住了她发颤的娇躯。
江明月激动了!是的,她激动了。她的这条命是宝贵的,相当的宝贵,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别想轻易的要了她的命!杀人是吧,老娘也会的!
大刀带着风声迎面朝江明月砍了下来,她一只手护着身后的风清流,偏头躲过刀锋,抬腿狠狠的踢在黑衣人的胸口,大刀斜斜的甩了过来,江明月踮起脚尖勾住刀柄轻轻一带,大刀稳稳的握在了手中。
“狗娘养的,敢给小爷我玩阴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一咬牙,江明月的身子斜斜的挂倒在马背上,手中的刀却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前面的黑衣人,嗤啦一声带出了一股温热的水柱。
一左一右两面大刀再次袭来,江明月冷哼一声,突然转身抱住风清流,腾空飞出两脚踢在左右两名黑衣人的面门上,大刀哐啷落地,江明月再次手起刀落,俯身横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只听得两声暗抑的惨叫,阎罗殿又多了两名报到的小鬼。
死了三个,还有三个开始慢慢后退。
“月儿,不能留活口!”风清流低声说道。
江明月点点头,寒着脸阴狠的笑道:“清清,我第一次杀人咧,怎么感觉像在切菜?不过,刚才是素的,现在要开荤了,清清,闭上眼睛!”话音刚落,江明月一拍马腹,扬起手中的大刀朝前面的三名黑衣人横扫了过去,三人挥刀挡住,趁此机会,她猛一拉缰绳,马儿扬起两蹄奋力嘶吼了两声,像一只轻盈的灵猴,江明月突然折回身一掌击在中间的黑衣人身上,紧接着飞起一脚踢飞了另外一人,手中的大刀自然而然的落在最后一名黑衣人的颈间,迎着月光,飞溅一道暗红的水柱。
矫捷的身影在月光下跳跃了两下,一刀一个把两个还在哀嚎的黑衣人对准心脏刺了个过穿。夜幕下又恢复了静谧。
扔掉手里的大刀,江明月在黑衣人的身上擦了擦手,纵身跳上马背,从后面拥住风清流,微喘着气息细声说道:“清清,别怕,没事了,我们回去!”
风清流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紧了江明月环过来的双手。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惊讶于她的沉稳和冷静,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如何反应,却目睹了一场干净利落的厮杀。她的出手又狠又准,下手毫不留情,反应异常敏捷,她几乎没有用到内力,但一招一式却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像经历百战的战神,勇猛,无惧。
这才是真正的江明月,连骨子里都流淌着追逐生命的热情。是的,他从她寒冰般的眼眸里看到了灼灼的热情,对生命充满渴望的热情,对生活充满热爱的激情。面对威胁,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在沸腾,在嘶吼,这种对生命的迫切激发了她潜意识里的魔性,要么她活着,要么别人死!
两人一路无语。江明月隐隐担心风清流会不会惊吓过度,但从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却不难看出他内心的平静与淡定,对于这一点,她相当满意。
可是想起他不顾生死的扑到她身后时,她的火气又腾的蹿上来了。
“哎,风清流,你傻呀,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知道有人放冷箭你还不躲,干嘛巴巴的扑上来送死啊?”江明月心里纠缠着一抹疼痛,忍不住伸手在风清流的大腿内侧用力掐了一把。
“咝,痛啊月儿!”风清流轻呼,按住她的手在吃痛的地方揉了揉,眉眼里却笑得异常妩媚风流。
“痛个屁啊,痛的话你咋不会躲?要是中箭的话你这条小命就交待了我跟你说!”江明月气不打一处来,不轻不重的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
风清流轻笑出声,顺势靠在她怀中柔声笑道:“月儿,我是不会让你比我先死的!如果要受伤,就让我来,这样你才能保护我,这样我们俩个人才能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江明月怔了怔,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咯的她眼睛发酸嗓子发疼。她仰头望着夜空,逼回眼里的酸涩,轻声说道:“我怕死,真的!只要有一丝活着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奇怪我为什么会武功吗?在前世的记忆中,我不断的制造肢体上的痛苦,只为了减轻病痛带给我的精神折磨,只为了能够忍受更多的疼痛,为了能够在世上苟延残喘。我从小开始习武,经常逼着教练把我打得鼻青脸肿,那个时候,虽然痛得全身抽搐,但却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我笑着忍受所有肢体上的疼痛,不但的给自己制造疼痛的机会,只希望能够麻痹留存在骨子里的病痛。所以,风清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要再找任何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否则,我决不饶你!”
风清流侧身斜坐在马背上,伸手搂住江明月纤弱的腰肢,凝视着她水雾般的清眸柔声说道:“月儿,我答应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活下去,好不好?同样,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你在何时何地,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不要比我先死,好吗?”
江明月扑哧笑了出来,嗔怪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个病殃子,估计没我长寿,这个条件我应该可以满足你。”
风清流莞尔一笑,出其不意的俯身轻啄了下江明月的唇,妖媚的眨着眼说道:“我偷亲了你,味道好甜美,你要不要亲回来?”说完,嘟着红艳艳泛着水润光泽的唇,充满无限诱。。惑的凑了过去。
“哎,别闹,到了,他们都在呢!”江明月一把推开风清流,拎着他跳下马背,理了理衣襟。
龙三的眼睛在江明月身上略一停留,眸光倏变的望向风清流,握剑的手却紧了紧。
风清流淡淡的笑了笑,悦声说道:“月儿,回去梳洗一下,我先回府了!”
江明月无声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衫,柔声说道:“路上小心点,晚安!”
二人对视一眼,挥挥手,各走转身,再不曾回头。
059 受惊过度
059受惊过度
“主子,查到了,是太子的人!”高云清冷的眸光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幽暗的深沉。
风清流缓缓睁开眼,温润如玉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游走在全身的内力,沉声说道:“通知龙三,让他务必保护好月儿,还有,这两天让月儿不要出相府,要装作受了惊吓,卧床不起的样子。”
高云点点头,面带喜色的问道:“主子,您的寒毒已经全部逼出来了吗?”
风清流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道:“托月儿的福,已经全部化解了。高云,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躺少林寺。”
江明月安静的坐在凉亭下的藤椅上,眸光闪烁着从龙三脸上移开,陷入了另一片沉思。她果然惹祸了,丫丫的疯太子还真的跟她杠上了,竟然派杀手盯上了她!她气的不是这个,她气的是她的身边还有个八皇子,而疯太子居然连他自己的亲弟弟也想一并解决了。
狗日的皇家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魔宫,里面住着的都是些嗜血成性的魔鬼。还有那个离王,明明她已经把证据给他了,那家伙却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好歹也放个风声出去让她旁边的那些个绿眼狼跟着消停消停咯。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也省得那对胆小的爹娘担心。昨夜的遭遇已经让他们心惊胆颤了,幸好她早一步把那身带血的衣衫给处理了,否则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小姐,小姐,相爷和夫人请您到大厅,离王殿下派人送聘礼来了!”小钏一路小跑着过来,小脸上红扑扑的,满脸的喜色。
聘礼?送银子的?江明月眸光一亮,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迟疑的缩了回来,摇摇头说道:“不见不见,小钏,你去回话,就说我昨晚受了惊吓,身子骨还虚着呢!别忘了说的像一点。”
小钏机灵的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八皇子只说让你不要出相府,没说不让你出西厢院。”龙三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明月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就是不待见那张脸,这一切可都是他造成的!反正我受了惊吓,卧床不起呢!”
“你该回床上躺着去!”龙三一本正经、不带拐弯的蹙着浓眉,看着江明月晃悠着的两条二郎腿说道。
江明月头也不抬的从桌上的果盘中拈起一颗葡萄,嘻嘻笑着扔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我在进补呢!”
与此同时,风离痕背着双手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不时的抬眼看看外面,眼里带着一丝隐隐的焦灼。
“离王殿下,您还是坐下稍作歇息吧,臣已经派人去请月儿了,她应该……。”
“相爷,相爷,禀离王殿下,小姐受了惊吓,身子不适,还在床上躺着呢!”小钏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苦着小脸哀哀的说道。
江子恒一惊,上前问道:“说清楚,月儿她怎么了?小姐不舒服为何现在才说?快去请大夫,快去!”小钏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风离痕面色一寒,冷声问道:“江丞相,到底怎么回事?”
江子恒皱着眉叹声道:“月儿昨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无故遭到一伙黑衣人的拦截,幸好有龙三在旁,这才护送着她平安回府。唉,可叹我那月儿一定是吓坏了,又怕我们担心,也没有多说什么。”
风离痕面色一黑,一撩长袍,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月儿在哪儿?带路!”
江子恒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示意丫环前去通报。
一盘葡萄吃了一半的时候,龙三突然低语道:“快点回房,离王来了!”
江明月一惊,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原地转了个圈后嘴里低骂一声,抓了一把葡萄转身就往卧房跑去。
飞快的蹬掉脚上的鞋,江明月一骨碌滚到床上,差点压碎了手里的葡萄。
守在门外的小丫头见到风离痕,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房门送他进去。江子恒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也跟了进去,小声问道:“月儿,月儿?离王殿下来看你了,月儿你醒醒。”
江明月往被子里缩了缩,嘴里咕哝着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救命……!”
听到江明月的呓语,江子恒心痛的走上前看了看,愁眉苦脸的说道:“殿下,月儿只怕受惊过度啊!”
翠烟抿了抿嘴,上前一步细声说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