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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长风坦然的笑脸,江明月越发觉得古怪。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跟她说这些话,难道是因为他想让她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才指点她勤练武功?好吧,不管怎么样,他是一片好心,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了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吃完饭后,江明月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司马长风走了过来,倚着门口的一根竹匾悦声说道:“月儿,你的脚受了伤,呆在竹屋里别乱跑,我去竹林里找一些野生菌菇回来给你做汤。”
“噢。知道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太阳下山以前要回来噢!”江明月头也不回的说道。
司马长风静静的看着江明月洗碗、擦桌子、抹灰的身影。一种浓浓的幸福令他久久不愿离去。
太阳的余辉在林子里投射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细长影子,又粗又壮的竹子像巨人的手臂伸向无尽的高空,还巢的倦鸟在里面穿梭,发出阵阵呼朋唤友的脆鸣。
司马长风沉静的四下看了看,走到林子尽头的一片溪流中,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盘腿坐了下来,双手重叠着平放在腿上,慢慢调理体内凌乱的气息。只要一个时辰,他就可以再次逆转血脉。打通自己受阻的奇经八脉。
一道袅袅的热气从司马长风的头顶缓缓升起,豆大的汗珠从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滑落。体内强大的内力将他雪白的衣袍撑起,像一朵蘑菇云似的在水中飘荡。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根根小指般粗壮的经络像蠕虫似的在他的手臂上爬行、蠕动。周身的水流开始跳跃似的向上窜起,先是几柱,再是几十柱,最后一丈左右的水流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往上喷射,斜斜的朝着司马长风的方向洒落。
随着司马长风额头上两道青筋的骤然聚拢,四周的水柱突然像失了魂的木偶丧失了生命的迹象,无力的洒落在水中,只留下一片涟漪。
溪流上方的密林里,一双双眼睛盯着溪水里的动静,一个声音阴沉的响起:“头儿,这人好生厉害,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他能躲在这样僻静的地方练功,定是为了在武林大会上一举夺魁。主子有令,这附近只要见到武林人士,格杀勿论,我们动手吧!”
“慢着”,一个更加森寒的声音低声说道:“他已经受了内伤,正在运功辽伤,如果我们现在动手,以他的内力定会伤我们不少弟兄,不如等他收了内力再以乱箭射之,到时候他插翅也难逃!”
“还是头儿英明!弟兄们,准备好弓箭!”
溪流上方枝摇影动,小溪流里水波孱孱。司马长风体内的灼热感渐渐平缓,他疲惫的睁开双眼,迎着夕阳里的最后一抹残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汗水,要是带着这满身的汗味回去,还不得被月儿识穿他的身份?这溪水倒是清澈,虽然不能封住身上的味道,总比现在这副模样要强一些。
想到这里,司马长风缓缓站起身,弯腰从水里捧了一把清水。水中倒映着枝摇影动,司马长风眸光微闪,突然纵身朝着溪流对面的小山坡掠了过去,上百支箭纷纷落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
“弟兄们,杀了他!”一声低吼,林子里蹦出一群身着紧身青衣的大汉,个个手握刀剑,满脸凶煞之气。
司马长风足尖在山坡上轻轻一点,又纵身跳了下来,落在溪边的一块平地上。很快,他便被一大群青衣人团团包围。
“敢问来者何人,在下与你们众位可有冤仇?”司马长风浅浅笑问。
为首的青衣男子冷笑道:“你不配知道我们的来由,小子,遇到我们算你运气不好,年纪轻轻又习得这样一身好武艺,啧啧,真是可惜了!”
“少跟他啰嗦,给我上!”
司马长风勾唇一笑,负着双手左躲右闪,白衣飘飘如雪,衣袂所到之处如利刃划过,被司马长风的衣袖拂到的青衣人无不倒地痛呼。数十人围着他,竟无一人能近身半步。
为首的汉子眼神微敛,后退几步,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放箭!”青衣人一听,纷纷收手,齐齐后退。
“放箭!”一声大喝,密林深处飞射出无数箭雨,朝着司马长风铺天盖地袭来。只见他凌空跃起,指尖赫然多出了一根玉笛。玉笛在他的掌心飞速旋转,放射出万丈金光,射向密林深处的各个角落。只听得阵阵惨叫声不断,便有人哀嚎着从林子里滚落了下来。
从密林里射出来的箭越来越少,司马长风手掌一翻,玉笛在他的手中隐没。他面带微笑的转头望着早已呆滞的青衣首领,淡淡的笑道:“原想饶你们不死,可你们如今知道的太多,我便留你们不得!”
另一名青衣男子面如死灰,指着司马长风颤声说道:“天下第一公子,玉笛一出,阎王难活!既然都是死,弟兄们,跟他拼了,杀了他我们才能活着回去,上啊!”
一瞬间,上上下下的青衣人嗷嗷叫着朝司马长风扑了过去,个个红了眼的作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江明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竹林里乱穿,嘴里喊着司马长风的名字,心里却把他骂了不下一百遍。竹林里连个屁都没有,哪来的野山菌菇?也只怪她自己不长脑子,这地方好几天没下过雨,怎么可能会有菌菇嘛,说这些话的那家伙要么是白痴,要么是随便扯个话题在骗她!
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一种不好的感觉令江明月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她一手按着胸口狂乱的心跳,警戒的四下看了看,毅然朝着湿气最重的方向奔了过去。
“司马长风,你在哪里!司马长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回答我,回答我啊!”江明月一边喊一边往前狂奔。她有一种预感,司马长风之所以避开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她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又往前跑了一阵,江明月果真听到了打斗声。她的心猛的一沉,提起轻功往竹林尽头飞去。
还没看到人影,江明月就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司马长风!”江明月一声喊,人已像离弦的箭朝司马长风的包围处掠了过去。她一脚踹飞一名青衣大汉,夺了一把剑唰唰唰的朝着人群砍了过去,身手又快又准又狠,片刻功夫她的衣衫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202 恶魔撒旦
“月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乱跑吗?”司马长风隐忍着胸口翻腾的气息,也夺了一把刀守住江明月的后背,加入了这场血腥的杀戮。
“你个浑球,我要是不来,你这般杀人不见血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只怕我等到明天早上也等不到做汤的野生菌菇吧!”江明月咬牙切齿的吼着,将满腔的怒火悉数发泄在这些青衣人的身上。
不多时,地上已是尸横遍野。为首的青衣男子瞪着血红的眼盯着江明月,怒吼道:“弟兄们,杀不了司马长风就杀了这个臭娘们!”
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青衣人真的丢下司马长风朝江明月反扑了过来。江明月冷哼一声,寒声说道:“长风,你让开,让我跟这群龟孙子玩玩!”
司马长风原本想护住江明月身后的命门,以保万无一失,忽听她这一声亲切自然的“长风”,一颗心瞬间就融化了,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人已退身丈外,却不忘柔声说道:“小心点,月儿!”
江明月勾唇一笑,手中的长剑一抖,如游龙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只见白影绰绰,却分不清是人还是剑。四五十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大汉,在江明月的剑下就像没长齐整的萝卜,被她一个一个或削了手断了腿,或挑断脚筋,或刺中下身,或削了脸,或刺了眼,总之,她不让他们好死,也不让他们歹活。
一阵高过一阵的哀嚎声传出老远,剩下的十多个青衣人早已失了斗志,手脚发软的扔掉手里的刀剑跪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江明月脸不红气不喘的走上前,拿剑指着不住后退的两个青衣首领冷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标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对了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敢忽悠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你最好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她可不是说笑,想那满清十大酷刑她还没机会施展呢。
“大、大、大哥,你快说,你快说呀,这个女人……不不,姑奶奶,女菩萨,这女菩萨好生厉害。大哥,我们斗不过她的!”跪在地上的一名青衣男子鼓起勇气哀求道。
“住口,胆小如鼠的东西,留了你也是个祸害,我杀了你!”为首的青衣男子一转身,长剑深深的刺中了那个男子的胸口,他圆瞪着双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江明月凤眸一挑,戏谑的说道:“好呀,老娘就让你先尝尝人髭的滋味。什么叫人髭呢?就是砍掉你的手脚,挖去你的眼睛。熏聋你的耳朵,再给你灌下毒药,让你口不能言舌不能语。最后再把你半死不活的扔进茅厕,让你全身上下爬满蛆虫,再钻进你的五腑六腑,吞食你的血肉,活生生的把你折磨至死。怎么样,听起来滋味不错吧?”
为首的汉子铁青着脸看着江明月,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指着江明月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我死也要死个瞑目!”
江明月玩转着手中的长剑。嘻嘻笑道:“有志气,我最喜欢折磨这样的人。好。我就让你死个瞑目,你们想方设法寻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东方皓月吗?看见没有。东方皓月就是我!”
那汉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江明月,失声喊道:“你撒谎,你骗人,东方皓月明明是男儿身,而你却是女儿身!”
“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算死也死的无憾了。我不但是东方皓月,还是当今丞相府的千金,是传说中离王的弃妃,还是人们口中那个八皇子的姘头。震撼吧?见鬼了吧?你呢?你又是个什么鬼?”江明月笑嘻嘻的逼近为首的青衣男子,眼里寒光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撒旦。
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唔!”话没说完,男子突然拔剑自刎,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洒落在江明月的脚边。
江明月寒眸倏的转向抖成一团的十多个男子,弯下腰轻言细语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去歇着了,你们还有没有话想要跟我说呢?”
一名男子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哭喊着说道:“女侠饶命啊,小的是前几个月才加入丐帮的,听闻丐帮有一支净衣派的弟子福利好过所有丐帮弟子,小的才加入了丐帮,为的只是一日三餐混个半饱。小的上有行动不便的老母,下有盲妻幼子,女侠饶命啊!”
“混帐东西,你若真有这些拖累,还能自个儿跑去丐帮只图自己温饱?若真是这般无情无义之徒,你死有余辜!”说罢,江明月手指一弹,手中的长剑哧溜溜的穿透男子的咽喉,再穿透身后男子的心脏,插进了后面男子的咽喉。
旁边的两名男子见状,捂着喉咙发出一声惨叫,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一旁的司马长风走上前,拍拍江明月的肩,柔声说道:“月儿,算了,既然知道是丐帮所为,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不等江明月开口说话,司马长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竹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