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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睑,睫毛忽闪忽闪的,准备从身侧的缝隙逃走。
下一秒,霍东霆高大挺拔的身姿微微俯下,薄唇印在她柔软的双唇上。她惊愕地浑身一动不动,水亮的明眸蓦然睁大,对上霍东霆沉黑的视线。
他温热的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睛,长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扫入她的唇腔,席卷一切芬芳的气息,又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烟味气息很重,吻得汹涌猛烈,陆青浓卷翘的睫毛在他的掌心下忽闪忽闪地轻盈颤动。霍东霆宽厚的大手绕在她的颈项上,另一只手滑落到她柔软的腰肢上,铁臂收缩,将她紧扣在怀里,辗转啃噬她甜蜜的唇瓣。
翌日,陆青浓从床上醒过来,掀开眼帘,眼睛充盈洒落窗棂的晨曦。她从床上翻滚打转,想起昨晚甜蜜蜜的亲吻,她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她轻轻地笑着,抱住软绵绵的枕头,小脑袋转动思考,两人如此顺理成章下去,会不会做更加激烈的事情?她的眉梢悄然划过一抹担忧,但很快就不见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她心情愉悦,接下电话,“早。”
电话那头的人寥寥说了几句,她的嘴角微微敛起,“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陆青浓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梳洗,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穿了一套抹胸连体裤,拎着明黄色小手包出门。
她打车来到霍氏集团,一路乘坐总裁专属电梯直达三十六层高楼,不顾时修的阻拦,双手扶在门板上,用力推开高级雕花木门。
霍东霆正在和一个国外的商贸公司负责人进行视频商谈。商贸公司负责人看见霍东霆的办公室里冒然闯入一个香肩雪白带着黄色渔夫帽的女人,蓝色的眼睛惊讶地闪了闪,“wow,beautifullady。”
霍东霆委婉地向商客表达歉意,随后切断电话,修长的双腿蹬着地面,转过椅子,冷沉的双眸看向陆青浓。
她今天穿着彩蓝色的蚕丝抹胸连体裤,香肩裸露,莹润雪白,白得亮眼。男人英挺的剑眉几不可查地挑了挑,双眸微眯,薄唇掀起,“你来做什么?”
“难道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陆青浓妖艳的红唇扬起,淡淡地笑道。
霍东霆深邃的黑潭平静无波,淡淡地看向陆青浓。
“我是他们的大boss,你想要折腾我,不用绕这么一个大圈子。”陆青浓走近霍东霆偌大的办公桌,葱白纤长的五根手指摊开,撑在桌面上,清亮的双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霍东霆。
她穿的单薄且少,这会儿纤细的身子微微俯下来,雪白的丰盈便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霍东霆的视线不由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以下,薄唇抿了抿,移开视线。
“好啊,”陆青浓的唇角突然扯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我不求你了。”她说着,蓦然转身,迈开细直的长腿往门外走去。
霍东霆眸色一冷,径直站起来,迈开阔步,大手扣住陆青浓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带到他的怀里。他眸色幽深低沉,“你要去哪里?”
“你都把我的兄弟送进警察局了,我还能去哪里?”陆青浓扬起倔强的小脸,看着霍东霆。
怀中香软。陆青浓双眸清亮坚定,霍东霆眸色一沉,冷冷道,“宋遥是不是你绑的?”
“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恐怕你早已在别人的口中听到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陆青浓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在他心中,宋遥是圣洁的白莲花,她说什么都是真的。
听着她淡淡的讥讽,霍东霆铁臂扎紧,使她娇柔的身躯愈加贴近他,“不是来求我的么?”
陆青浓漂亮的双眸闪了闪。人是他抓的,他不松口,谁敢放人。细细思索,她笑了笑,葱白的指尖摩挲在霍东霆的胸膛,声音娇柔,“我求你,把他们放了?”
素来嚣张跋扈的她从来只为了他放下骄傲,今日为了别的男人求他,霍东霆眸色深了几许,想起昨夜那件来历不明的披风,他启唇冷道,“求人,这么没有诚意的么?”
陆青浓澄净的双眸看向霍东霆,闪亮中带有几分迷茫的困惑。按照剧本演的,下一句女主的台词,应该是,“你是想,让我吻你?”
远处有脚步声走近,霍东霆淡淡地扫了一眼在门外等候的时修,松开陆青浓,沉声道,“把衣服换了再回去。”
陆青浓低头看了一眼新购的最新上市的路易威登早春系列连体裤,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时修,问道,“时修,帮我看看,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
时修扫了一眼霍东霆,只见男人眼底一片冷沉。他擦了擦鼻子,不敢走近,只得远远地笑道,“夫人,这天气还挺凉的,穿得太少容易感冒。”
陆青浓回过头来,扬起小脸,双手吊在霍东霆的颈项上,笑盈盈地问道,“我换了衣服,你就会放了他们,是吗?”
霍东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扯下她的双臂,迈开笔直的长腿,径自走向宽大的办公桌入座。
陆青浓走到他的休息室里闭着眼睛小憩,等他的助理把衣服送过来。
霍东霆深邃的双眸淡淡地扫了一眼镜子反射的陆青浓娇小的身影,低沉吩咐,“把昨晚抓的人都放了。”
为了抓走这些人,宋遥在电话里流尽眼泪。放走这些人,陆青浓只需换上一套衣服。究竟孰轻孰重?
时修嘴角弯起莫名的笑意,恭敬地颔首,“是。”
“少爷,找到霍擎了。”
*
晟宇集团。
随着星岛项目的建成,宁熙若在晟宇的工作接近收尾。下个星期,她便要正式离开晟宇,回到宁氏集团。
傍晚,火红的夕阳将湛蓝的天幕燃烧得一片澄澈,宁熙若端坐在旋转座椅上,手握钢笔,在洁白的项目书上落下遒劲隽秀的签名,向上一翻,将文件合上。她清亮的双目落在白纸黑字上,葱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标题,嘴角弯起一抹清丽的笑意。
她提笔在书的尾页,用铅笔写下一行淡淡的字迹:我的宋先生,遇见你真好。
她咬住笔杆子,现在的他在忙什么呢?
脑海中倏然浮现宋子琛修长挺拔的身影。想起他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精致熨帖的黑色外套,挺拔高大的身姿落座在豪华的檀香木桌,手握钢笔俯首书写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加上扬。
宁熙若推开椅子,屹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澄澈的美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感恩那些伤害,让他们的爱更坚定。
她皙白的指尖在窗户前,轻轻勾勒出男人的轮廓,还在旁边比了一颗小爱心。
身后好像传来什么声响,宁熙若心有灵犀地回头一看,宋子琛刚竣挺拔的身姿笔直优雅地屹立在门框,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宁熙若笑了笑。
宋子琛迈开笔直的双腿向她走过来,薄唇掀起道,“你不是要把东西搬回宁氏么?”
宁熙若笑着点点头,她看着宋子琛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清亮的双眸蓦然睁大。
她突然想起后面有什么东西,蓦然转身想要伸手盖住,宋子琛眼疾手快地迅速举起她的双手,顺势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坚硬的铁臂从身后拥住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微微俯首,俊容贴在她的肩胛骨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上,低沉酥麻,“你想销毁证据?”
宁熙若被他弄得酥酥麻麻的,她小脑袋往左侧靠了一点,装模作样地问,“什么证据?”
宋子琛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握住宁熙若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小手,抓住她的食指指尖,轻轻地在落地窗上一笔一画勾勒出她的笑颜。
巨大的落地窗上,投映出两人相互相拥的身影,宁熙若白瓷的小脸微微透红。
宋子琛满意地看着两人天衣无缝的杰作,薄唇轻笑,对她说道,“以后想我,一定要马不停蹄地赶来见我。”
他深邃的双眸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前投射的女人干净明亮的笑颜,心念一动,大手扣在她纤长的颈项上,将她的脑袋转过来,蓦然俯首,封住她的双唇。
宁熙若微微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柔软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这里是办公室,门还开着,这样子会被别人看见的
然而,她的软绵绵的推拒在男人的眼里倒像是小姑娘的扭捏。他修长的指尖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捏了一下,宁熙若顷刻间轻咛了一下。腰肢一直是她的敏感点。
宋子琛借此机会,长舌滑入她的唇腔,将温暖柔软的她一点点瓦解。
一丝丝凉风从窗口吹来,身后的门被风吹动,嘭得一声关上。宋子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上的动作愈加迅速放肆
一个小时后。
宁熙若从宋子琛的车上下来。
男人从敞开的行李舱将她的文件箱子拿出来,深邃的双眸落在她素净的小脸上,问道,“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
宁熙若笑着摇摇头,双手接过他手上的箱子,“你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去。晚上还有欢送宴呢。”
“好。”宋子琛微微颔首,深邃的双目看着女人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他英挺的剑眉挑了挑,转身准备折返。忽然,身后停靠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前,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也看见了他。
“宁总,好久不见。”
茶香四溢的郎尚居。高山流水,水声淙淙。四角的香炉溢出淡淡的香烟,镇心定神。
宋子琛和宁丞海择了僻静的一隅入座。独有的中式菜式精致大气,摆满一席。宋子琛手捧茶壶,亲身为宁丞海倒上一杯热茶,笑道,“说来惭愧,来没来得及向宁总表示歉意。”
一来,为他多次爽约。二来,为他和宁丞海小女的娃娃亲。
如今,宁熙若他要定了,便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
宁丞海手举茶盏,放在鼻尖嗅了嗅,好茶。他抿了一口,笑道,“早日听闻宋少已心有所属,小女又与宋少有媒妁之约。请允许我多问一句,宋少有何打算?”
宋子琛淡淡地扫了宁丞海一眼,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幽光。他这么问,意图何在?想要点补偿么?
星岛项目百分之十五的利润都会纳入他的口袋,他这是想要狮子大开口?
无妨。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宋子琛薄唇勾起一抹浅薄的笑意,“有了心爱之人,就会想要娶她,与她共度一生。”
闻言,宁丞海刀刻般的面容划过一丝欣慰的笑意,他提起汤勺,往宋子琛的碗里添了两勺鹿茸鸡汤,幽幽笑道,“那宋少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她?”
宁丞海的举止出乎意料,宋子琛英挺的剑眉几不可查地挑了挑。刚才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商人的精明算计,却盈满为人父母的慈祥。
为人父母他忽而想起记忆中穿着一袭粉色蓬蓬公主裙,在众人的祝福下双手合十,吹灭蜡烛的情景。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正是宁熙若。
那场生日会他幽深的双眸微微半眯,正是为宁家千金置办的。如此说来,难道宁熙若就是宁丞海口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