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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乐福鞋。
她仰头,对上一张耀目的桃花脸。
井言的那双桃花眼半眯着,略带笑意,他礼貌地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对不起,你还好吗?”
宁熙若看着眼前长相妖艳的男人,拧头,撞了人还笑得像个痞子,绝非善类,对于这样的人,绝不搭理。
井言伸出的手尴尬地悬挂在半空中,他收敛笑容,这样不识好歹拒绝他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摊了摊手,蹲下身子,两手搀扶着宁熙若的右臂,帮助她站起来。
“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不用了。”宁熙若挥挥手,看了一眼横在眼前的嚣张的迈巴赫,接过井言递过来的手包,径直往前走去。
井言面对女人的冷漠,心里吃了瘪,他打开车门,坐回驾驶位上。
“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摇了摇头,可能记错了,于是一脚踩尽油门,血红迈巴赫箭一样冲了出去。
下一个路口的红灯,他踩了急刹。
“等等,阿琛,那女人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他回头,坐在车后座的男人阖着双眼,没有说话。
“我去,那可是咱们阿琛的第一个女人!”他说完,刚好红灯变绿,他一脚踩尽油门,下一个路口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
一眨眼,车子回到了原地。
他四处张望,女人还没走出一百米,昏黄的路灯的照耀下,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身子瘦小。
他径自熄火下车,快步走到女人跟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嫂子,我送你去医院吧。”
宁熙若听到这话,秀气的眉霎时间拧起,看他的神情像是打量一个白痴。
井言心里哀嚎一声,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对他如此不屑一顾。
“不用这么看着我的,我知道我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小姐姐不要羡慕。”
宁熙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近疯人院是不是有人偷偷跑了出来?”她不再搭理他,这里走了这么久,竟然打不到车,她脚又扭着了,最近真不知道触了哪位天星的霉头。
她扭头向前走,不小心碰上了一堵墙。
“嘶——”她摸摸头,发现撞上的居然是一堵肉墙。
嗯,熟悉的淡古龙香水味道,混杂清淡的男性荷尔蒙体香,出奇得好闻。
她抬眸,宋子琛恰好也在低头看她。
他穿着早上的那件纯白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松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带着几分慵懒和不羁。即使在夜晚照明不良的条件下,他依然若太阳般闪亮得耀眼,带着独有的优雅,矜贵。
他好像喝了酒,清咧的酒香钻进宁熙若的鼻尖。
“阿琛。”
“你们一伙的?”宁熙若转头看着一前一后出现的两个男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得罪了。”话音刚落,宁熙若倏然脚底踩空,她惊呼一声,双手吊上宋子琛的颈项。
宋子琛弯腰把她放在车后座上,他屈膝半蹲,骨骼修长的手把宁熙若的脚腕抬起,垫在自己精致的西装裤腿上,右手脱去她的高跟鞋,拖起她的小脚,仔细检查。
他低头,细碎的光晕打落在他利索的短发上,眉眼不见,只能看见了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唇。
宁熙若心跳陡然飙升到一百六十。
她的皮肤很细很白,崴到的脚踝微微肿起,红成一片。
宋子琛看了一下,放下她的脚。
宁熙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男人又把她的裙子撩了上去。
第8章 赔偿费用()
“你干什么?!”她惊叫了一声,纤白手指用力抓紧自己的裙角。
她今晚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网纱连衣裙,裙子不长,刚好过膝。现在她端坐下来,膝盖以下的肌肤就自然而然地裸露在空气中。
刚才宋子琛的举动,完全是一时兴起,故意逗弄她一番。
男人没有搭理她,顺着她笔直纤长的腿一路往上看,目光落在了她红肿的膝盖上。
那里磕掉了一层薄薄的皮,渗出红红的血丝。红与白的对比,在路灯的映衬下,那块受伤的地方显得很狰狞,像是一只可恶的野兽。
“不疼?”他轻声问。
宁熙若没有回答他,“你看完了没?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她的心情不好,语气里透露浓重的不耐烦。
“嗯,走。”他说完,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的主驾,旋转车钥匙,发动引擎,落下中控锁。
井言似乎料到他要做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疾步到车前,在窗外不停拍窗户,“阿琛,你不要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长夜漫漫,我好害怕”
井言的脸紧紧地贴在窗户上,两只眼睛不死心地盯着主驾上那抹高达挺俊的背影,这苦苦哀求的模样,哪还有刚才骄横跋扈的半分?
宁熙若嘴角不禁弯起一抹笑,这个长得跟个妖精样的男人实在有趣。
“嫂子,你快让阿琛开门”
宋子琛对窗外的哀嚎置之不理,一脚踩尽油门,井言引以为傲的白脸染上一脸尘土。
“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我不去医院,麻烦你送我回琳琅公寓。”宁熙若听到“医院”两个字,双脚开始不安地在踢前面的座椅。
“喂!你听到没有?我不去医院!”宁熙若一脚拼命地踹上主驾的座椅。
血红的迈巴赫适时停下来。
宋子琛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迈开长腿,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宁熙若探头探脑地缩到车子的另一边,像只可怜的小仓鼠。
“踢得这么起劲,看来脚应该是没什么事。”低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如实在描述一件事情。
宁熙若没有动,宋子琛不耐烦地扯了扯纯白衬衫的衣领,“不出来,难道想去我家?”
她这才抬头望了望窗外,好像这是她居住的小区的风景。她狐疑的目光再次探向窗外,确定这是她住的小区,才推开车门,一瘸一拐地从车子里下来。
“谢谢你。”她拿着手包,点点头,绕开他走进小区。
“等等,”听到男人的声音,宁熙若回过头,宋子琛走近,一张支票落在宁熙若的手里,“这是赔偿费用。”
不等宁熙若反应过来,血红迈巴赫已经哧啦哧啦几声不见踪影,唯独一片黄叶在风中悠扬飞舞,最后才不舍地落下,与大地融为一体。
她捏紧手心的支票,支票的页脚,是遒劲飘逸力透纸背的签名:宋子琛。
第9章 脑科医生()
翌日中午。
今天是休息日,晌午的阳光穿过纱白的帘布,在软质地毯上留下一圈光影。
宁熙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在震动,她伸手,凭感觉按下接听键。
“若若,是我。”
宁熙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软糯的女声,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大双眼。
“是我,你是哪位?”若若这个名字,只有妈妈这样喊。如今妈妈不在了,她这是大白天撞彩了?
“宁熙若,我们才三个月不见,你就忘了我吗?!”电话那头的女声顿时拔高几个分贝,是带着气呼呼的味道的软糯音。
听到熟悉的糯米音,宁熙若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她胡乱抓了一把头顶上松散凌乱的头发,慢悠悠地开口,“是你啊,怎么这么有空找我?”
“宁熙若,我在和你说很正经的事情。”
“上个星期,我和哥哥说了杨小杰的情况。他昨天联系了一位美国著名的华裔脑科医生,约了那位医生今天下午两点在诺兹咖啡厅讨论孩子的病况,我昨天拍戏累得回家倒头睡,忘记告诉你了。”
宁熙若竖起耳朵,把陆青浓说的一字一句认真地听了进去,直到那头的声音停下来。混沌的睡意已经一扫而光,她眸光一闪书桌上的闹钟,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一点。
“说完了?”
“是的呢。”
“回来请你吃饭。”宁熙若来不及说感激涕零的话,立刻挂断电话,一把掀开丝绒棉被,跳下床冲进盥洗室。
诺兹咖啡厅在市中心的伊桦广场,她居住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根据平常的路况,一个小时的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偏偏赶上今天是周末,繁华的市区路段常常被出行的私家车堵得水泄不通,四十分钟的路程往往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到。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噗通噗通上上下下紧张地要跳起旋转圆舞曲了。
随意地梳洗打理几下,她换上细高跟,拿起手包一股脑地冲下楼梯。
走到五层的时候,她心里冒出一个小问号,怎么平常五分钟从上往下的路程这么漫长?
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下的居然是楼梯。她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吐槽自己今天怎么没带脑子出门,于是又匆匆地走到旁边的电梯间。
电梯缓缓地停在一层,出了电梯,恰好一辆出租车从小区门口经过,她急忙招手示意。出租车打了一个漂亮的转弯,利落地停在她的身前,她上车,向司机报上地址。
司机大叔听到地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回头,带着北方腔的口音很是礼貌,“妹子,那里塞车,耗时耗人,周末我不走的。”
“大叔,麻烦你了,我有急事,路酬我双倍支付。”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神色焦急。
第10章 好事情()
司机大叔思考了三秒,点点头,应允下来。“成吧,每个人都有急事,妹子你今天遇上我可是件好事情。”
司机大叔自卖自夸地说了一句,挂档,车子启动后逐渐提速汇入前面的干路大道。
大叔按照她说的地址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宁熙若一边盯着手机上分秒变动的时间数字,一边打开导航查看路况,开往市中心的路段亮起一片红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拨打医生的电话,联系医生请他耐心等候。然而下一秒,指尖卡在了玻璃屏幕上,因为陆青浓并没有把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她。
她随即在通讯录里找到陆青浓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她再次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因为躁动而紊乱的呼吸。
接连拨出的三个电话都被切断后,她纤长的手指攥紧掌心里的手机,低低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陆青浓办事也就这个样子了,三个字概括足矣,其为“不靠谱”。
车子一路以六十码的速度行驶,通过了辛猎大桥,车速渐渐地就降下来,最后被迫停下。
“师傅,是路上堵车了吗?”宁熙若抬头看向窗外,车道前方不远处停放着两辆车子。
细看,红色的奔驰和黑色的宝马相撞,车头和车尾都凹下了一块,对于几百万的豪华名车来说,这样的损伤触目惊心。
车子的旁边,两位主人正在进行一场气势汹汹的唇枪舌战。
宁熙若禁不住抚了抚额,葱白的手指打理头顶上的并不凌乱的秀发。她的目光焦灼地探向窗外,车子的主人已经争执了十五分钟,就目前的形势所看,他们的争论还没有结果,距离结束更是遥遥无期。
她咬咬牙,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递给前面的司机大叔。司机大叔双手接过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