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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仅不合规矩,更显得自己也不懂规矩。
但易嬴却不同,易嬴不是见不到知州,而是不知道知州找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或许一开始,易嬴是有过低调打算,但经过会阴山一幕,易嬴根本没有了低调想法。因为自己越低调,反而越不安全,谁知道会阴山的事情会不会在申州城重演。只有高调出行,众目睽睽下,知州大人才不可能弄出那么多事情对付自己。
所以,易嬴冷冷一笑道:“哦?你一个小小妓馆龟公居然也想用知州大人来压本县,难道你就不怕知州大人问你一个胡乱攀缘之罪。”
胡乱攀缘?究竟是谁在胡乱攀缘?
突然听到易嬴这话,不仅胖子一头大汗,街上众人也都开始脑门生汗。
没想到易嬴竟会横扯到这种程度,胖子已经隐隐感到易嬴若有所指,或者说是根本不怕向知州大人提起此事。
不怕横的,只怕更横的。
胖子在嘴中带出知州大人只是想吓阻易嬴退缩,根本不认为易嬴会将此事与知州大人面提,或者说是有机会向知州大人面提。但易嬴若是真能在知州大人面前说上话,真敢在知州大人面前说这话,再套上胖子先前的说词,胖子自己就有麻烦了。
想通其中关结,胖子立即一脸赔笑道:“大人说笑了,小人怎敢与知州大人胡乱攀缘,不如我们到里面慢慢说吧!”
“慢慢说是可以?但本县进去后,你可要立即将两个当事人给本县带出来,若是你敢藏匿不出,别怪本县打断你的狗腿。或者你认为,本县真不敢、真不会打断你那狗腿?”
易嬴沉吟一下,并没反对胖子提议。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足够张扬,再闹下去不是不可以,但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闹。
毕竟胖子已搬出知州大人,即便对方是在狐假虎威,易嬴却没有狐假虎威的资格。
听到易嬴愿私下解决,胖子立即一脸庆幸地往店中一送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人您请里面说。”
随着易嬴与胖子一起走进店内,街上众人立即开始嗟叹不已。不是因为易嬴接受了胖子妥协,而是因为没热闹可看。身处州府所在地的申州城,这些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可今天这事,这么横的知县,那还真是头一次见。
当然,易嬴也不是想横就横,而是北越国官场不同于现代官场。
现代官场要杀一个人,那是说多难就有多难,还得担心被人拿住把柄。但在北越国这种古代官场,人头不过就是绑在官员腰带上的一个物什,不是易嬴懒得与那龟公计较,砍他脑袋也不会费太大劲。
进入妓馆,胖子就将易嬴让入包间内,恬着一张胖脸说道:“大人,您先在这里坐一坐,小人待会就带人过来。”
与万大户的胖而壮实,黄于地的胖而猥琐不同,眼前的龟公虽然同样很胖,但却胖得虚伪。
在万大户和黄于地面前,易嬴都是各有所需,自然能与他们谈天说地。
可面对一个只能带给自己麻烦的胖龟公,易嬴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将就的,冷哼一声道:“大胆,你又想敷衍本县吗?如果你敢说在自己的妓馆中连个妓女、嫖客都管不了,本县现在就打断你双腿,封了你这妓馆。反正你也管不好妓馆,留着祸害百姓吗?”
“呃!”
胖子没想到易嬴竟这么难缠,望了望一旁对易嬴唯命是从的春兰,双脸苦下脸道:“大人,您就别为难小人好吗?那人可是盂州从佥校尉焦玄焦大人,据说,据说”
“据说什么”看到胖子似在犹豫,易嬴沉声道,却根本不管那盂州从佥校尉是个什么玩意。
对方如果是个申州官员,易嬴或许还会计较一下。可那只是一个盂州官员,以着现代官场经验,一旦易嬴与对方起冲突,申州官员肯定是要支持易嬴的。这不是因为易嬴有没有理,仅是一个地域归属、官员归属的问题就足够对方受了。
胖子低着头,眼睛一转道:“据,据说那焦大人乃是知州夫人的远房族弟。”
“远房族弟?可有此事?”突然听到这话,易嬴有些惊讶,转脸望向一直跟在身边的知州信使道。;
知州信使却听得脸上一怒道:“绝无此事,小人原本乃兵部侍郎焦大人家的家将,后因小姐嫁给知州大人才一同前来申州,小人从未听焦大人和小姐说过有这样的族弟。那人竟敢冒充焦大人亲戚,罪不可恕!”
“哦!还有这事,那你和春兰还不快快前去将那冒名的从佥校尉提来,一并交给知州大人问罪。”
冒名之罪可大可小,从佥校尉虽是个武官,但却只是个六品武官,又不在自己辖地内。一听事情竟还有如此内情,易嬴立即兴奋起来。
“扑通!”
正当易嬴开始手舞足蹈时,胖子的双腿一软,突然跪倒在地,磕着头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哦?我们现在要问的是那从佥校尉的冒名之罪,你又何罪之有。”看那胖子反应不正常,易嬴追问道。
没想到易嬴身边还有知州大人亲信,更清楚兵部侍郎的家庭状况,胖子一脸煞白道:“大,大人容禀。焦大人从未说过自己是知州夫人亲戚一事,也从未以此自居过。那,那只是坊间传言,当,当不得真。”
“大胆,既然当不得真,你又怎能在知县大人面前说出来妄图为其脱罪?”知州信使怒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这不就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却不料冒犯了知州大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胖子只剩磕头道。
“小人。”
随着芍药骂声,易嬴也不禁点点头。
这事虽然颇多曲折,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龟公自己多事。
小人误事,小人乱国,如果易嬴身边不是还有个知道内情的知州信使。真让易嬴将这事记下来,那个盂州从佥校尉即便今天没事,日后也肯定会因此事误了前程。
这种自以为是的小人在现代社会满世界都是,如果你没见识,随时都可能被这些小人坑得冤死都不知道。
熟知现代官场,熟知现代社会的一切,易嬴自然也对这样的胖子极为不屑。
第六十章、砍下他的手()
由于北越国推行的是以战治国、以战养国之策,不仅每年大仗、小仗都很多,为保持民心安定,国内也驻扎了很多军队。所以北越国尽管积累了不少文散官,但却没有武散官,任何一名武将旗下都有或多或少的兵丁可供指挥。
不同于易嬴了解的历史,北越国的从佥校尉即便只是一名六品官,旗下却多有两千兵丁,少也有八百兵丁可供差遣。
可不管对方辖下多少兵丁,如果事情不是因知州信使而起,易嬴根本不可能多管此事。
所以在胖子道出实情后,易嬴皱了皱眉道:“你去对那从佥校尉说,本县乃是盂州知州李睿祥李大人的拜兄,叫他带那女人前来跪见,本县有话问他。”
拜兄?跪见?
春兰虽然知道易嬴很大胆,但突然听到这话,还是神情瞬间数变,这就更不用说胖子和知州信使了。
不过同样一脸疑惑,芍药却很快点点头。
因为不管怎样,对方只是在妓院买嫖狎妓,即便那女人再怎么不依,易嬴也没理由多管闲事。可易嬴如果能用言语挑逗对方主动发难,事情就可回到易嬴掌控中了。
易嬴连大明公主都敢胡乱编排,一个盂州知州,那实在不算什么。何况李睿祥又的确曾与易嬴称兄道弟。
听了易嬴的话,胖子一阵傻眼,欺欺艾艾道:“大,大人,您说你一个七品知县,竟然是盂州知州,五品知州的拜兄?”
“哼,这很奇怪吗?没有真实凭依,还是你也想说句类似的话给本县听听?”易嬴脸色一沉道。
胖子双腿一哆嗦,第一次明白自己惹错了人,赶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但大人可否将名讳告之,也好容小人前往言禀。”
“本县乃兴城知县易嬴,你照实告诉他就行了。”易嬴挥了挥手道。
听了易嬴名讳,胖子却神情一愣,仿佛突然转不过弯,顿时在嘴中若有所思念叨起来道:“兴城知县易嬴。兴城知县易嬴?兴城知县易嬴!大人你乃是,人之初,性本善,性不近,习不”
没想到竟能从胖子嘴中听到三字经中词句,一听胖子念错了,易嬴立即一瞪眼道:“什么性不近?那是性相近,习相远。”
稍一停顿,易嬴再说道:“三字经的确是本县所写,这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没想到大人竟是写出三字经的兴城知县易大人,小人方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胖子忽然心悦诚服道。
易嬴点点头,不知不觉在现代官场养成的颐指气派又回来道:“哼!本县管你得不得罪,只要本县想整治你,有的是办法。可你刚才念的三字经是怎么回事?何时开始在申州城流传的?流传范围又是怎样?里面的字句有没有传错,不会都是什么性不近吧!”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胖子竟有些惶恐道:“三字经乃是三日前开始在申州城内流传的,据说乃是由知州大人府中流出,内容一字不差。只是小人愚钝,刚刚接触三字经,所以才颇多错处,小人这就去替大人请那盂州从佥校尉前来跪见。”
“去吧!”
挥了挥手,易嬴并没在意胖子的态度大变。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时代特征,如果回到七十年代末,刚刚从动乱中恢复社会秩序,那可是人人学习、人人读书的大浪潮时期。而对于北越国而言,由于一直以来的启蒙困难,也导致读书人数量严重上不去,人民对于各种知识的了解甚少。
所以适逢其会,易嬴这时将三字经推出,正好逢迎了整个社会对启蒙文化的需求,因此反响才会如此之大。
看到易嬴只用三字经就将小人一样的胖子镇服了,芍药心中充满激动,更想将易嬴的一言一行记下来,留待后代去评说。
当然,今天这事却一定得经过修饰才行。
不知芍药在惦记什么,易嬴虽然有些诧异三字经对北越国的影响,但却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思索中,门外却很快传来破锣般的声音喝道:“什么?那老混蛋就是兴城知县易嬴?他还敢叫本官前往跪见?本官到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如此猖狂。”
早在现代官场,易嬴就见识过很多对官员的冷言冷语。
与现代官兵追求的是纪律二字不同,任何一个古代,兵匪二字都绝不是空谈。
兵即是匪,匪即是兵,没有读书、识字做根底,绝大多数北越国官兵就与土匪差不多。所以在退伍后,习惯了当兵时期的烧杀、抢掠,大部分退役兵丁才会投身为匪。
这不是说兵丁无教,而是朝廷大肆推行以战养国的弊端。若将这些兵匪当成现代社会的黑社会来看待,即便有错,错也不会太远。
“嘭!”
“谁?谁他妈敢说要本官跪迎来着?”
不是敲门,而是大门一下被从外面用力踢开。随着一阵破锣般嗓门涌入易嬴耳中,屋内不是多了两、三个人,而是一下多了七、八个人。
除了当前一个身穿红色官袍,肩披青色大麾,满嘴破锣嗓的校官外,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