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怎么来得这么晚,图嘏你可真够颓的!比起你那妹妹,真是半点都不如。”
密道尽头是个石室,也是图嘏用来隐秘习武的地方。
虽然图嘏并没有图稚武艺高,也没有图稚那么好的师父,但生在王府,没有哪个世子不会一点武艺的。不会武艺,他们甚至都有可能活不到成年。而且身居情报负责人的要职,没有一身上好武艺,图嘏也不敢独自出门。
不过,刚推开石室大门,图嘏就被门内传来的声音惊呆了。
在图嘏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副袖珍手弩后,这才看清屋中背对自己站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北越国绯衣,露出了半块雪白背部。
“怎么?你要用那种东西来对付我吗?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不管图嘏在想什么,女人就继续训斥道。
由于石室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又有手弩护身,再是比图嘏强一倍的武艺,图嘏也不会放在心上,因此面对女人叱责,图嘏也沉下心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到我这密室中来的。”
“没用的东西,我不是已说过自己是什么人了吗?这可是你自己叫我来见面的。”
“你,你是图稚的师父?”
惊怔了一下,回想起女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图嘏终于约略推测出了女人身份。
女人却也没转身,点点头说道:“找我什么事。”
“这个,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谈?”;
打量一下女人的光滑背部,图嘏就知道对方年纪并不大,至少不是那种足以做人祖母的年纪,心中也不那么紧张了。一边往石室中走去,一边就尝试着斜走几步,想先看看女人样貌再说。
女人却身体一错,避开图嘏视线道:“谁有空和你这个蠢货闲坐,难道你不知道浚王图浪已经打算亲赴京城了吗?”。
“什么?父王要亲赴京城?”
突然听到这消息,图嘏一脸震惊,毕竟这事虽然在府议上已有征兆,图浪却也只对图稚和图衍两个人说过。
女人继续说道:“不仅浚王图浪要去京城,他还打算带我那徒儿一起前去京城。想靠我来保护他,哼,想得到美。”
很是不屑地说了一句,女人就转身向石室外走去道:“你想问我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我所以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浚王图浪准备带我那徒儿一起去京城的事。至于以后你该干什么,你自己去想吧!只要不让我那徒儿从京城回来,最终只看到你的尸体就成。”
随着女人由通道中走出去,图嘏并没有再次叫住她。
因为,比起图嘏想问图稚师父对北越国朝廷允许浚王图浪出境立国的看法,图浪居然真要亲赴京城的事情显然对秦州的震动更大些。
如果没有浚王图浪坐镇,不说秦州界内会不会立即有人兴兵造反。光是考虑到浚王图浪将会出境立国之事,为了先一步争夺兵权,恐怕浚王府中就会先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至于浚王图浪的安全,图嘏却并不担心。
因为浚王图浪如果连这点都考虑不到,他再要担心也是没用的。
。,
第三百一十一章、本将却可给她一个皇后位置()
新年是北越国最重要的节日,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行动起来。有钱人开始张灯结彩,没钱的人至少也得买上一、两斤好肉。
相对于那些市民来说,商家才是最兴奋的人。
买东西的人多了,生意就更热闹,收入自然也就更多。
不过,这些兴奋商人中却不包括盂州城的商人。因为他们虽然也为新年拿出了不少商品在盂州城中贩卖,但新货却不多,有些东西上面更有陈年老货的迹象。
从一间商铺中出来,李睿祥就与月娘走入街旁一间酒楼。酒楼中的客人并不多,这也符合年关将近的特征。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寻了个临街雅间坐下,李睿祥就开始在那里叹息。
给李睿祥倒了杯酒,月娘却一脸轻笑道:“大人没想到什么?难道是没想到盂州城商人这么不中用吗?”。
听了这话,李睿祥还没反应,旁边只坐了半个屁股的师爷程冼就满脸惊色。因为,这些盂州城商人固然是不中用了些,但月娘这态度,问题更大吧!
李睿祥却接过月娘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地满脸痛快道:“谁管他们这些商人怎样,本官是没想到我那义兄竟如此能干啊!”
“太子?太子少师?”
“亏得他与申州知州夫人如此能藏,恐怕余容的脾气现在肯定不好受吧!”
“大人所言甚是。余容此次起兵,十有七成就是为了那申州知州夫人。现在得知知州夫人竟为皇上生了个龙种太子,恐怕余容要比申州穆延更郁闷上十倍,百倍。”
终于弄懂月娘为什么如此轻松,想起昨日收到的京城驿报,程冼脸上也露出了叹息之色。
因为,盂州虽然比秦州离京城更近,但由于是通过不同的消息传递途径,因此得到消息的速度却与秦州那边荒之地差不了多少。
月娘也说道:“这事情的确出乎了所有人预料,想那天下人得知此事,恐怕都会大叫惊叹吧!”
“惊叹是惊叹,可他们又能对此说些什么?陛下所立之太子可是大明公主殿下义子,并非陛下自己的子嗣。便是天下读书人,恐怕也挑不出毛病来。”
作为读书人,程冼的感慨尤其之深。
因为,若不是从李睿祥这里得知真相,恐怕他也会认为穆奋只是大明公主的义子。
李睿祥说道:“这就是我那义兄本事了,居然弄出了这么一个遮天之策来。便是申州穆延,估计现在对这事也有些无话可说。”
“大人是在看穆大人笑话吗?”。月娘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李睿祥摇摇头道:“不是笑话,而是大喜事。当然,这得看穆延自己怎么想才成,如果他也像焦瓒那么顽固,事情就麻烦了。”
“大人认为这有可能吗?”。
不能说害怕,但至少有些担心。因为,焦瓒只是焦玉父亲就闹成了那样,换成焦玉丈夫,还做了穆奋那么久父亲的穆延,谁又知道会有怎样发展。一边想着,程冼就在旁边摇头。
李睿祥这时也不怎么肯定道:“这就得看我那义兄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笃笃笃!”
还在三人商量时,雅间大门就传来几记敲门声。不过三人显然都没有太意外,程冼立即过去开门将两名中年男子让进来。
男子一叫陈仓,乃是盂州米粮行会老板,看上去有些猥琐、奸猾,实在让人不喜,而另一人名为高虎,却是盂州地虎帮的龙头老大,一副虎背熊腰,标准的江湖帮派模样。;
见到李睿祥,两人一起躬下身,摆出一副点头哈腰模样道:“见过李大人。”
“知道本官找你们过来干什么吗?”。
“知道,知道,大人是想说太子之事吗?”。陈仓立即恭维道。
双眼一瞪,李睿祥却很难喜欢这两个人,摇摇头说道:“太子是什么人,与你们长荣会想要对付余容又有什么关系。本官想要告诉你们的是,大明公主给了本官一道密旨。”
“密旨?什么密旨?”
陈仓的样貌虽然极为猥琐,但论起与官员打交道的机会,却远在高虎之上。毕竟高虎走的乃是江湖帮派道路,却又不是那种真正以武艺为尊的江湖门派,只是一些由盂州当地流氓组成的黑社会。
因此,与高虎一起留在盂州,一直都是由陈仓在与李睿祥接触。
看到陈仓惊讶的样子,李睿祥皱了皱眉头,继续淡然说道:“也没什么,大明公主只是说,我们不用管余容在盂州,甚或是在盂州城外干些什么。只要我们能保住盂州城,将来就是大功一件。”
“大明公主也想保住盂州城?”
虽然大明公主的密旨并不是给自己,两人却不认为李睿祥有必要拿这事来同两人开玩笑,顿时都有些欣喜若狂。
因为,对长荣会来说,他们的主要根基都是在盂州城中。只要盂州城不被战火所波及,他们是不在乎整个盂州又会怎样的。
李睿祥说道:“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但只要盂州城仍在,即便整个盂州都沦入战火,一个盂州城都可帮他们恢复过来。可如果盂州城跨掉了,即便整个盂州完好无损,盂州也都等于完蛋了,这你们可都明白?”
“明白,明白,大人想我们怎么做?”
不用李睿祥细致说明,两人就一直在点头了。
毕竟长荣会的目的就是保住盂州城,至于盂州城外那些盂州子民的死活,干卿何事?
“一句话,一边在暗处扯余容后腿。一边在明处,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李睿祥说道。
“什么?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那盂州城还能有什么?”
没想到李睿祥竟会说出这种话来,陈仓的双脸顿时苦下来。因为,余容真的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过不了几日,他们的家底、盂州城的家底恐怕都全得被余容掏空了。
李睿祥一瞪眼道:“你们都是蠢货吗?我是叫你们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可没说让你们用盂州城的东西去给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大人的意思是”
陈仓若有所悟道:“拿其他地方的东西给余容?用整个盂州,而不是盂州城来养余容?”
“本官就是这个意思。”
“打仗虽然的确要靠钱粮,但同样也要靠兵士努力。如果没有足够兵员,他要那么多钱粮又能用在什么地方?我们不能只让盂州城的人去恨他,得让整个盂州百姓都去恨他。等他与穆延打仗开始消耗兵员,看他到哪里去征兵。”
到哪里去征兵?
没想到这才是李睿祥的真正想法,虽然不知李睿祥打算怎么做,陈仓和高虎却都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不过,借着官府名义来暴敛钱财,李睿祥到底是为了余容、为了大明公主,还是为了自己,两人却都有些不好说。
但不管怎样,只要盂州城本身无恙便好。;
与盂州城中的喜气洋洋相比,虽然是新年,盂州军营中却没有一丝喜庆之意。
虽然不说是枕戈待旦,但各处都充斥着一种隐隐的萧杀之意,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刀兵之灾一样。
事情虽然原本不该是这样,但自从三日前盂州军营粮仓着火后,情势就越发严峻起来。当然,那场火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却并没有让盂州军营损失太大。因为那不过是军士烤火时不小心,烧着了一个粮垛而已。
由于只损失了一个粮垛,除了严惩犯戒军士,并要求下属严加防备外,余容并没有什么新命令。
可别人的严加防备与余容的严加防备却截然不同,至少在余容下令解除防备前,没有一个盂州军营的军士敢私自放下心来。
严军!这就是所有人对余容辖下军队的称呼。
“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
自从收到京城惯例信报后,余容就开始在营帐中狂笑,甚至眼中都已笑出了泪水。
看到余容狂笑的样子,刘进眼中只有一丝担心,仍旧留在余容身边当差的铁三脸色却已经有些焦急起来。
“刘兄,你看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劝一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