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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中,若是不便于挖掘的矿藏,那根本就不可能被称之为财富。
因为与现代社会可借助各种便利工具来视矿。难为无物不同,古代社会只要一发生矿。难什么的。那就极有可能被贴上惹恼了神明一类的标签。这对封闭性极高的私人地主来说或许还不算什么,反正人死了都不会被人知道,但对于任何有志朝廷、有志皇位的人而言,逆天而行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别看官道就由佥山中经过,由于地质结构相对脆弱的问题,即便早知道佥山中藏有丰富的铁矿,不管北越国朝廷还是秦皇图浪都从没打过在佥山挖矿的主意。
因为即使不会一挖就倒,但只要在佥山中发生矿难什么的,那可绝对隐瞒不了人。
而对于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秦州山民来说,那就更不可能因为区区铁矿而惹怒山神了。
所以选择佥山来作为袭击穆勤等人的地点。高坤考虑的并不是所谓的熟悉不熟悉。而是单纯的方便。
毕竟在穆勤必须经由佥山附近的山道才能回京的状况下,同样借助佥山的便利地形,秦州山民也能很快潜入附近的山区中让人无迹可寻。
所以尽管比穆勤等人晚离开秦州城两日时间,但当高欢与已经等在佥山的袭击队伍汇合时。穆勤等人却已经足足落后了半日距离。
而同样得知为什么要袭击穆勤等人后。看到高欢回来。一群山民就围上高欢道:“高欢,汝那日是不是一起见到穆勤那厮了,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对长老们说的。竟惹来长老们这么大的怒气。”
这不怪山民们不理解。
因为不说要坐上山民长老的位置就必须足够老成持重这点,若是没有长老们坚持的从长计议,恐怕秦州山民早就彻底湮没在了报复秦皇图浪的各种行动中。
所以想到那些长老连秦皇图浪的恶行都能容忍却丝毫不能容忍穆勤的举动,这也让山民们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但这事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坐在山民们藏身的山石上将事情说了说,高欢就一脸不满道:“事情就是这样,穆勤那家伙居然敢小看我们山民,说得好像我们没资格、没能力统治秦州一样,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错,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帮助,皇上就别想登基,甚至都不能成为太子,这就更别说他这个区区兄长了。”
虽然以秦州同北越国京城的距离,大多数消息都会很晚才传到秦州,但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已近一年的时间来说,图炀如何成为北越国皇上的传奇故事也早已经传到秦州,传到了山民耳中。
只是以往这事与秦州山民无关,秦州山民也只会好像普通人一样羡慕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好运。但由于穆勤的敌意行为,这却也让秦州山民很快开始对穆勤及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满。
而一直都在恼怒穆勤的不是,高欢前面却并未想这么多,这时也不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没错,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帮助,小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登基称帝,穆勤就更没资格对我们秦州山民摆脸色,说不得这事最终还是得找上圣母皇太后才能解决。”
“那我们不袭击穆勤那小子了?”
“这怎么可能,穆勤是穆勤,圣母皇太后是圣母皇太后,而且若是不袭击穆勤,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向圣母皇太后及荣妃开口。”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早想到这点,但想想秦州同北越国京城的距离,还有秦州山民与圣母皇太后在身份上的差距,高欢却开始觉得袭击穆勤乃是一个不错的必要主意了。
因为若不是袭击穆勤,秦州山民根本就无法吸引来北越国朝廷及圣母皇太后的目光。
所以尽管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长老们一开始的想法,高欢却更想早日将穆勤抓到手中了。
因为袭击穆勤即使会得罪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怎样,只要秦州山民能满足圣母皇太后的需求,那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北越国朝廷都肯定不敢对此多说什么。
这就好像穆勤所认为的秦州山民与自己的差距一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的差距同样是天远地远。
所以再次确定下要袭击穆勤等人的心思后,高欢就望向一旁担任斥候的山民道:“怎么样,穆勤他们什么时候会过来?”
“穆勤那小子今日已经启程进山,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会来到我们埋伏的地点,只是这个天气……”
“……天气?”
听到斥候话语,抬起脸来的高欢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因为现在即使还没下雨,但仅看天上厚厚的云层,高欢就敢保证今日佥山一定会有暴雨降下,却不知道这样的暴雨会不会影响到山民袭击穆勤等人的行动,乃至有没有可能清除掉山民袭击穆勤等人的痕迹。
毕竟穆勤等人不仅会因暴雨而想要加速通过佥山,也有可能因为暴雨而选择提前退出佥山。(。。)
第三千一百七十八章、秦州山民那可真就成了乘人之危()
对于古代社会而言,日历为什么要称为农历?又为什么会有节气一说?这不仅仅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农民施行耕种及收获,更充分表明了古代人对于天气的敬畏。
毕竟古代社会不仅没有任何可用来影响天气的手段,更没有太多可用来抵抗不良天气的手段。
所以用农历来计算农时,并且总结出节气变化以避免农时不确定的影响,这也是古代人能用来对抗天公不作美的唯一方法。
因此即便从没有务过农,算算雨季早已经过去,穆勤在望见天上越来越厚的云层就说道:“这云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受山区天气影响?林师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先退回去再说!”
“……退回去?为什么要退回去?”
“如果秦州山民不追过来,这不仅可为我们拉开与秦州山民的距离,也可避免大公子遭受不必要的劫难。而反之秦州山民若是趁雨追过来,乃至说早早在前面埋伏,大公子也可用天公不作美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秦州山民困住的原因。”
师爷的作用不仅在于能将不可能的事变成为有可能,更在于将坏事变成好事,至少是用好事来解释。
所以知道穆勤一直在介意其在万一时很有可能在秦州山民的袭击中被迫放弃抵抗一事,林嵩也为穆勤及时找到了借口。
可借口终究还是借口,固然也明白林嵩话中的道理,或者说清楚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穆勤还是有些莫衷一是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到底是该希望秦州山民不要追过来,还是希望秦州山民能够追过来。”
而知道穆勤能犹豫,自己却不能犹豫,林嵩也不等穆勤继续猜疑下去道:“不管秦州山民追不追过来,我们都没有后退的理由。因为大公子若是在暴雨中染恙,秦州山民那可真就成了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这个好,希望秦州山民能不过来就不过来,真要过来也晚上几天再过来吧!”
虽然对主动放弃抵抗一事多少都有些接受不了,但正因为如此,在猛然听到自己可用抱病在身的方式来抵消被秦州山民挟制的影响后,穆勤却真有些动心了。
因为同样抱病在身的状况,朝廷都无法阻止穆延带着穆家军撤回盂州了,那么只要给穆勤足够的抱病时间,不管秦州山民想做什么都未必牵扯得到穆勤身上,至少没人能再说穆勤没有努力什么了。
所以在拿定主意后,穆勤也不再磨磨蹭蹭地纠结于自己到底是该前进还是退后,而是立即就开始打马往前飞奔而去。
毕竟以穆勤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要退出佥山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所以未免被人看出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穆勤自然只能摆出一副抢时间的架势。
只是穆勤尽管已经很努力,天公不作美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甚至于不等穆勤等人赶到秦州山民埋伏的地方,在刚翻过第一个山头时,倾盆大雨就哗啦啦的开始落了下来。
然后在暴雨中不得不放慢速度,穆勤就大声说道:“林师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先躲躲雨?”
“如果大公子相信老朽,那我们就干脆别躲什么雨,因为我们不仅可用这场大雨来将秦州山民抛得更远,真有什么万一,这场大雨也足以成全大公子被乘人之危的局面。”
“好!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就当是为摆脱秦州山民的纠缠危险。”
虽然在雨天赶路很危险也很费劲,但相比于要承担名誉上的损失,穆勤也更乐于接受被乘人之危的结果。
所以在确保安全的状况下,穆勤等人不仅依旧保持着相当快的赶路速度,甚至于在披上蓑衣时,穆勤也故意在蓑衣上弄了几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口子。
因为与故意让身体染恙相比,穆勤相信任何人都会如同自己一样尽可能的选择保持名誉的做法。
只是消息传到已经藏到一块巨石下躲雨的高欢等人耳中时,山民们就不禁有些惊讶莫名道:“……什么?穆勤那家伙竟然冒着这么大雨都要赶路?难道他早知道会被我们袭击吗?”
“这个可未必,或许他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开被我们袭击的危险而已。”
虽然同样有些难以理解穆勤的选择,但穆勤需要选择,秦州山民却不需要选择。
所以听到高欢话语,也没有一个秦州山民会在乎,直接就有山民说道:“那我们还是按计划袭击穆勤那家伙吧!毕竟有这么大的雨水做掩护,不仅没人知道我们袭击了穆勤那家伙,这也方便我们选择何时透露穆勤在我们手中这一消息的时间和方式。”
“没错,我们没理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那大家都过来听某的安排……”
如果说是在正常天气下,秦州山民要袭击穆勤等人自然不用做太过繁琐的安排,可为能确保能抓住穆勤,甚至未免穆勤趁着这场大雨的掩护逃脱,对于袭击穆勤等人的行动,高欢也做了一些针对性极高的布置。
毕竟大雨虽然有利于隐藏秦州山民的行动及行迹,但也为秦州山民的袭击行动提出了新的要求。
跟着等众人按高欢的安排布置下去后,穆勤一行人也终于出现了山民们埋伏的山坡底部,甚至于不得不放慢了前进速度。
因为与暴雨刚刚落下时相比,随着雨水的增多,由山道上方冲刷下来的雨水就仿佛一条条小溪一样。固然穆勤等人还能坚持乃至很想坚持下去,但穆勤等人带着的马匹却早已经不可能再在这种状况下继续奔跑了。
毕竟对于训练有素的战马来说,或许优秀的训马师可针对各种声音、火光乃至不同的夜色等等进行针对性的科目训练,但唯有对雨水,再好的训马师也是想训练都没办法训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训马师或许可通过加强马匹的各种耐性来让他们克服对战场厮杀声和大火的畏惧,但在马有失蹄的状况下,再是优秀的训马师也无法避免马匹在道路湿滑状况下的举步维艰。
甚至在不得不因马匹放慢速度的状况下,这也增加了穆勤等人登山的难度。1152
第三千一百七十九章、幸好跌的是最后一匹战马()
“大公子小心!”
面对山道上近乎小溪一样的流淌雨水,换成普通旅人,恐怕早就已经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