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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疆汝就是太谨慎了,若是一心想着大业,又怎可能畏首畏尾。又或者说天英门真有什么变化,若我们不先行试探一下,又怎知道天英门会怎样变化。”
听到图辟疆完全不像劝解的话语,咸阳公图时也知道他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如果没有反对意见就会怎么样。纵然事事顺遂。咸阳公图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的可能。
而看到两人样子,本就是带着武老邪一起过来的阳鼎天就说道:“主上的意思,我们派兵去将焦瓒抓回来?”
“当然要抓回来,不抓回来岂不是给了焦瓒请动天英门的机会。虽然我们迟早都要做好面对天英门的准备。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想起一去不回的溟娘。咸阳公图时就难以对天英门抱以好感。但正因为溟娘的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才会深切意识到天英门的不可小觑。
于是当着武老邪面前,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图辟疆说道:“……辟疆那汝说,天英门究竟想在北越国做些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男女平等。只是除了圣母皇太后外,恐怕北越国中没有一人会真正支持天英门所推崇的男女平等。又或者说口上即使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那也只是为了利用天英门而已。一旦天英门看清大势所趋,他们自然就不用再追着天英门喊什么男女平等,反而还会因往日建立下的情谊继续得到天英门的襄助。”
“这个……,难道隐逸先生的意思是,想要主上同样喊出支持男女平等的口号不成?”
听完图辟疆一番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满脸错愕了一下,阳鼎天更是毫不犹豫的追问出声。
因为若是追捧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并不会对咸阳公图时的大业有任何妨碍,那咸阳公图时岂不是不用再做选择?
图辟疆却是略做沉凝才说道:“如果主上没有办法将天英门逐出京城,这应该就是主上的唯一选择。因为相信主上也知道,天英门或许在圣母皇太后撑腰下能在北越国内一时得势。但纵然主上将来登上大宝之位,依靠阳奉阴违等手段,照样可以让天英门不得不放弃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只是相对于追捧天英门,想要将天英门逐出京城却难度更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某家现在争的就是这一朝一夕!但就是天英门真的可信吗?万一她们中途撂挑子!”
随着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脸上就多了种犹豫之色。
因为在没人能轻易将天英门赶出京城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更无法等到将天英门赶出京城后再起事,所以这即使不是唯一选择,似乎咸阳公图时也不得不顶着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名头为天英门做些事来换取天英门的支持乃至不反对自己自立为王等等。
只是与其他人不会对天英门有太多想法、怀疑不同,有溟娘的一去不回摆在那里,咸阳公图时却无法保证天英门将来又会不会在自己舍弃天英门前就轻易舍弃自己。
但看到咸阳公图时露出的疑忌态度,即使并不知道溟娘一事,图辟疆却满不在乎道:“那就要看主上希望得到天英门的怎样支持了!因为主上若是只想天英门对主上提供人身上的保护,并且只希望天英门不要帮着别人对付主上就好,那卑下保证天英门绝对不会有意见。”
“不然主上若想要天英门帮自己打仗,乃至想让天英门帮主上对付什么人,这恐怕都是一种难得的奢望。”
“毕竟从实质上来说,天英门也没有帮助太多人去对付自己的敌人,何况是争天下!”
随着咸阳公图时与图辟疆在一旁越谈越深,即使只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信使,或者说被当成不引人注目的信使,武老邪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与咸阳公图时不同,至少图晟军现在还没有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念头。
毕竟在男女平等什么的注定不可能成功的状况下,自知不可能永远得到天英门支持,图晟军自然不愿在这事上投入太多精力。
可图晟军的目标若是并不在永远乃至长久得到天英门支持一事上,只求得某种暂时性安好,这却未必不能削弱天英门对当前事态的影响。然后等到男女平等思想在将来彻底走向失败,相信天英门也不可能再提出这种盲目要求。
然后咸阳公图时或许是不会太过留意一直规规矩矩站在旁边充当信使的武老邪,但本就是半个江湖人,图辟疆却不会轻易错过武老邪的表情变化。
于是在咸阳公图时思索自己话语时,图辟疆就望向武老邪说道:“武兄,那汝说若得知这些事情,图晟公子又会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吗?”
“……这个,公子会怎么想,小人不知道,但程夫子必定会对此多加考虑。因为不管怎样,即使公子真能坐上皇位乃至坐稳江山,那不过就是几十年时间就要尘归尘、土归土。而要想证明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不可取,这却没人能保证究竟得花多少时间。”
“武兄说的没错,别看在圣母皇太后支持下,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现在朝中是闹腾得不得了,但还真成不了多久气候。所以我等求的既然是万年江山,那自然不用在乎这些小事。所以也就仅有那些只看得自己好过的人才想不通这点。”
虽然这并不是图辟疆在指桑骂槐,但最后依旧是将目光移向了咸阳公图时,一副等咸阳公图时做决定的样子。
而依旧是犹豫了一下,咸阳公图时在想到溟娘的一去不回时却仍有些不放心道:“但辟疆汝就能保证我们一旦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就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放弃我们?”
“这不会!毕竟天英门可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江湖门派,只要我们做到了天英门的要求,并且不对天英门阳奉阴违,她们就绝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虽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为什么对天英门这么不信任,图辟疆却不怕为天英门做这种保证。
毕竟亲自去过宛华宫,并且目睹过宛华宫藏有多少天英门弟子,即使不能说是胆寒,图辟疆或许能允许咸阳公图时与圣母皇太后做对,但却绝对不允许他与天英门做对。
阳奉阴违?
虽然有溟娘的事情在,咸阳公图时很难做到完全相信天英门,但仔细想想溟娘为什么会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自己并不能为自己找理由。只是想到图晟给自己信件,咸阳公图时又说道:“那图晟公子的信件又怎么办?或者是说,我们要用抓捕焦瓒将天英门引过来。”
“这是一个方法,再不行我们也可直接到宛华宫向天英门交底,只是那样难免有些引人注目,就不知道天英门会不会为焦瓒出面了。只是天英门若不为焦瓒出面,这却更可以让主上放心向天英门交底。”
随着图辟疆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没说话,武老邪也没说话了。
因为即使没有根据,武老邪难免也会想到上次天英门弟子突然出现在咸阳公图时面前的事。所以不知道图辟疆并不清楚溟娘一事,武老邪却有些怀疑图辟疆是不是故意在对暗藏在咸阳城中的天英门弟子这么说了。
毕竟比起天英门主动为焦瓒出面,还是天英门不为焦瓒出面更容易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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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七十七章 、好生伺候()
虽然堰山要比十万大山小得多,但却并不见得有多少好通行。只是比起在十万大山中的迷途危险,由于各有姿色,即使不看天光,只看各处不同山势的指引,有经验的猎人也绝不会在十万大山中迷途。
然后在斥候指引下,由于不用再寻思怎么去与焦家军汇合,焦瓒一行人退回咸州的速度也格外快。
毕竟图晟军有可能拦着焦瓒一行人前进,但却绝不可能拦着焦瓒一行人后退,不然那还不如直接将焦瓒一行人抓起来。
当然,真的图晟军敢动手抓自己,焦瓒也不会担心,因为焦瓒毫不怀疑这肯定会引来天英门弟子的介入。毕竟焦瓒几人身边并没有军队保护,图晟军真来抓焦瓒几人威胁焦家军,那还不如去抓焦家亲眷来威胁焦家军更简单。
然后一路穿山越岭回到咸州,至少是回到咸州境内的堰山范围后,焦瓒等人却并没有急着从堰山中出去,而是看着不远处一个属于咸州军管辖的关卡等待斥候的回报。
因为别看焦家军在咸州呆的时间并不长,在咸阳公图时已流露出自立意图后,谁也不敢保证咸州军是否会像焦家军一样为难焦瓒等人。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或许当焦瓒从京城回到咸州时,没有图晟军的表率,乃至说没有拿定自立企图,咸阳公图时的咸州军会对焦瓒一行人视若不见,但如今既已有图晟军表率。再加上不清楚咸阳公图时的态度,焦瓒不敢对咸阳公图时掉以轻心。
因为焦家军即使同样派了斥候在咸阳城中打探消息,但没有消息可未必意味着就一定是好消息。
于是远远看着派出的斥候去到关卡处,然后又与关卡前的士兵说了好一通才离开,焦史就满脸难看道:“爹爹,汝说是不是咸州军也开始抓捕我们了。”
“这应该不可能,因为咸州军真要大张旗鼓抓捕我们,看守关卡的士兵必然不会这么少。”
“那梁二为什么要与关卡士兵说这么久,难道又有什么新消息不成。”
看了看守在关卡前的士兵只有七、八人,半个伍都不到样子。焦史就点了点头。
因为北越最小的作战单位乃是伍。一伍五十人,这样才可在一些小型冲突中占上风。不然一个商队轻轻松松就上百人,如果关卡的士兵不够,又怎可能拦截一些冒险犯难的商人。
所以眼前这个关卡不仅肯定是个临时关卡。也不是为了拦截什么人的关卡。就不知道设卡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或者这就是斥候梁二与关卡士兵说道了好一通的原因。
然后等待一会,等到梁二过了关卡后再进入山中绕回来,焦史就望着跪在地上的梁二说道:“梁二。汝在那关卡打听到了什么?”
“回禀大人,那些士兵正在打探侍郎大人的消息,并且盘问小人有没有在路途上见过侍郎大人模样的人。”
“……打探老夫的消息?只是打探老夫的消息吗?他们有说为什么打探没有。”
听到梁二回禀,焦瓒就满脸惊讶了一下。因为焦瓒虽然也想到了咸阳公图时可能会打自己的主意,但只是打探消息什么的,焦瓒却有些不明白。
毕竟以咸阳公图时的立场和焦瓒的身份,除非咸阳公图时有什么要事找焦瓒商议,直接好像焦家军一样抓捕焦瓒都不奇怪。
梁二却摇摇头道:“虽然小人试着套了一下话,但他们却好像只知道这是上面的要求,并且说如果发现了侍郎大人就立即好生伺候并通报上去,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好生伺候?难道是圣母皇太后出手了?”
双脸微微一喜,焦史就有些兴奋感觉。
因为这虽然不是说焦史要故意讨好圣母皇太后,但除了圣母皇太后要求,焦史可看不出咸阳公图时有什么好好伺候焦瓒一行人的必要。
但在摇摇头后,焦瓒却异常凝重道:“这不可能!因为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