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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柯三,举起大杖,“啪啪啪!”打了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你这个昏官,我要禀告王爷知道,啊”
听着外面传来柯三的痛叫声,赵直等人立即满脸煞白,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道:“大,大人你怎么能”
易嬴一撇嘴道:“怎么,你们都不知道本县为什么要打完再说吗?”。
“正,正是,还望大人给臣等解疑答惑。”
打都已经开始打了,赵直等人也知道再劝阻也是无用,只希望易嬴能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知道赵直等人不仅不明白自己打柯三的理由,更是害怕因此得罪洵王,易嬴却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因为他该打,所以本县才要打他。如果你们想知道本县为什么要打他也不难,还是那句,打完再说。不仅你们,本县也是要给洵王一个交代的。”
“那,那是”
易嬴都已说到这份上,赵直等人也知道再怎么阻止都没用。面面相觑间,却又有些极为忌惮。
不是忌惮易嬴竟敢打完再说,而是忌惮易嬴真敢打洵王府家奴。
因为,易嬴如果给柯三一个解释的机会,相信易嬴再想以什么理由打柯三都会很困难。因为开打之前,只要柯三将洵王府搬出,一来二去的纠缠一番,易嬴也未必真敢打下去。
但一个“打完再说”却也说明了易嬴的跋扈嚣张,嚣张得洵王府的面子都敢不卖。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在更多人眼中都只是句笑话而已。但换成了易嬴的打完再说,却没有一人敢说这是笑话。
因为打都打了,是否同罪还有必要考虑吗?
二十大板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柯三很快又被拖了回来。因为易嬴并没有留情的习惯,柯三的双腿附近也都被鲜血染红了。
“昏官,你就是一个昏官。”
被拖进堂中趴在地上,柯三仍是张口大骂着。看着柯三的凄惨样子,三剩都在一旁哆嗦起来。
易嬴却不管柯三如何谩骂,冷哼说道:“柯三,想知道本县为什么打你吗?很简单,就因为三剩是洵王府家奴。洵王府家奴犯了错,自然有洵王府家规来处置,凭什么你要将这等家事拖到本县公堂上来折腾。”
“难道你是想故意耽搁本县公务,让本县为了洵王府家事荒废了为民做主、荒废了朝廷恩典吗?真是这样,你岂不是在冤枉洵王在与朝廷为难,故意将家事与国事不分?”
强词夺理?
听到易嬴辩解,谈寒脑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无法挑出易嬴话中的毛病。因为,易嬴这个云兴知县的工作即便再怎么清闲,他也犯不着去为了洵王府的家事穷搅和浪费时间,耽误了其他更重要工作。
如果人人都像柯三一样拿着家事到大堂、到朝廷上胡扯,朝廷就不用再管其他事情了。所谓家奴、家法,也就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不是有理没理的问题,而是事情根本就不该这么办。
“你,你强词夺理,这明明是三剩不满王府责罚,这才想到大堂上评理,你又怎能将责任推托到王府身上?”
事情被易嬴牵扯到洵王图尧身上,不知怎么答话,柯三也只得趴在堂前拼命争辩着。
易嬴却一瞪眼道:“他不满家中责罚,你就要将事情推到本县头上,表现自己的公正及不偏不倚?既如此,那你们还要家法干什么。直接将家法废了,将家奴全都解放成雇工,本县自然可以给你们一个讲理的机会。”
“本县可以审案,但不可以为家奴审案,洵王府想要表现自己的仁慈,那就不要再收家奴。”
训斥两句,易嬴就转向赵直道:“赵县丞,立即给三剩开具赎身文告,既然洵王府不愿管理下人,那他们就不消再用下人了。”
“谢大人开恩,不过小人不是为自己不满王府责罚,而是为了”
没想到易嬴竟会给自己开具赎身文告,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三剩又在堂下高喊了一声。
“行!本县也不消听你多说。”
易嬴一脸干脆地打断三剩话语道:“赵县丞,你自去听听三剩都是在为谁求饶,一并给他们开具赎身文告。本县也给洵王府来个干脆,免得日后再有什么人因为家事闹到本县大堂耽搁时间。”
“仁慈?仁慈又能成为尔等耽误本县办公时间的借口吗?”。
哗哗哗说了一阵,易嬴就用力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你,你你你,洵王爷不会放过你这个昏官的。”
从没想过有人会这样断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在断案。柯三趴在地上气得直哆嗦,抬手指着易嬴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哼,昏官?到底谁才是昏官,想表现自己的仁慈,那就不要对下人太苛责,不要收什么家奴。”
再是叱责柯三一句,易嬴才扬眉吐气走出了大堂。
当然,易嬴不是没想过这样会得罪洵王。但洵王既能将家事、既能容忍下人将家事闹到易嬴堂上,这本身就是不想易嬴得到安生的行为。换一个知县,恐怕立即会按照洵王府意思来办案,这就等于在某种形式上的“投效”洵王。
可以易嬴现在的身份,他又怎能真去“投效”洵王。
口头上的奉承,易嬴并不在乎。可真要易嬴以行动去向洵王靠拢,易嬴又怎会这么蠢。
虽然没有易嬴反应这么快,但赵直等人本就是大明公主安排到云兴县辅佐易嬴。
不管真辅佐还是假辅佐,比起易嬴,他们更不可能投靠洵王。
所以这事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只要有易嬴命令在,赵直等人还是很快给三剩开具了几份赎身文告,然后才派遣易东带着几个衙役将柯三抬到洵王府去覆命了。
。,
第二百零九章、现在还说这话又有什么用()
“他这是在同本王划清界限啊!”
“王爷的意思是说,换个官员同样闹上县衙,易知县就不会这样断案了?”
“这”
洵王图尧与洵王妃乃是少年夫妻,成亲时洵王还不到十四岁,洵王妃更是只有十二岁,真正同房还是在结婚两年后。成亲那么久,两人感情已非同一般,即便洵王图尧后面又娶了几个侧妃,两人感情仍是没有降低。
坐在床上,洵王图尧与洵王妃围着一张满是酒菜的小桌。一边观看易嬴命赵直发还的几份赎身文告,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品味道。
与其他几位王爷相比,洵王图尧的年纪要小得多,相差足有十余岁,这也是图尧与其他王爷有些格格不入的原因。
不仅洵王图尧好酒,洵王妃同样好酒。两人虽然已经很少同房,但遇上一些需要商量的事情,却总会坐在床上这样对饮。
被洵王妃问得哑口无言,洵王图尧也没感到尴尬,因为就凭易嬴能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话,图尧就知道今天这事并不是易嬴在针对自己。换成另一个人,得到的恐怕也是同样结果。只是除了洵王图尧外,没人会给家奴这样的申辩机会而已。
这不是说洵王图尧做错了,只是错在他不该在易嬴面前也这样做。
“王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洵王图尧陷入沉默时,洵王妃又追问一句。
这次洵王图尧却不加思索道:“以前只有浚王、育王在争,现在是大明公主也在争了。”
“真是大明公主在争吗?她争来又能有什么用。”
身为女人,特别是嫁入王家的女人,怎么都要有些见识。即便洵王夫妇一直远离京城风雨,但云兴县离京城有多远,洵王妃自然看得很清楚,也不需要什么大男人去指点她。
“难道这是陛下之意?”洵王图尧也微微有些意会道。
洵王妃说道:“即便不是陛下之意,至少也是为了陛下。”
“为了陛下?呵,现在还说这话又有什么用?”
换一个人或许不敢这么说,换一个时间,洵王图尧或许也不敢这么说。但北越国宫廷不同于那些大国宫廷般严密,即便各种保护措施也极为完善,但由于进进出出的各类人等太多,各种消息反而说不上隐秘。
外强中干!
这不是人们对北越国朝廷的看法,而是人们对北越国皇帝图韫的普遍看法。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图韫肯定是北越国第一个无嗣而亡的皇帝。
即便说不上早夭,但能蹦达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不然北越国朝廷怎会这么安静?即便万大户“造反”也没掀起什么大*折。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在看着、等着,看图韫的最后日子,等北越国天下的最后归属。
不是图韫不动,而是图韫动也没用,甚至洵王图尧也不稀罕他动。
摇摇头,洵王妃说道:“可大明公主将云兴县掌握在手中又有什么用?难道有了一个云兴县,她就能保住北越国朝廷将来一定能依她意思走下去?可如果没有这般心思,她为什么偏偏对云兴县这么用心?”
“不是她真看上了易老头吧!”
捏了捏自己的三层下巴,洵王图尧一脸乐呵道。
洵王妃却将双眼一白,露出些微风情道:“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往这些方面想。或者她是看上了易知县,却是因为易知县才学呢?到是今天这档子事,王爷也能做到视若不见?白白将易知县越放越远吗?”。;
“这个”
如果说只是易嬴以前表现出的能耐,洵王图尧还可以说是道听途说。可等到易嬴又说出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后,别人或许还能说道听途说,洵王图尧自己却不能说道听途说了。
如此看来,大明公主看上易嬴才学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
不然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将易嬴放到兴城县做知县,而是大明公主将易嬴放到了兴城县?
易嬴的才学已摆在那里,那是人人都要去亲近的事情。
可今天这事即便不是洵王图尧和洵王妃指使,易嬴与洵王图尧之间还是有了些芥蒂。这些芥蒂看似不大,易嬴也不可能以此故意找洵王生事,但对洵王来说却就没有任何利益了。
因此犹豫一下,洵王图尧无奈道:“却不知夫人又有何方法?”
“这还需要什么方法?”
洵王妃再是双眼一横道:“易知县不是在大堂上说的很清楚吗?他打柯三是因为柯三冤枉王爷在与朝廷为难,故意将家事与国事不分。既然易知县都是为了维护王爷名声才打的柯三,那王爷当然也要以此去感谢易知县。”
“夫人睿智,不过这易知县还真是个人才!早早就想了个法,不让本王对他生气。”
洵王妃说的话不是洵王图尧没想过,而是这话不该洵王图尧自己说出来,他也不消去找那些属下商量,自然只能由洵王妃来说。
正如洵王妃说的一样,这话易嬴已经提前摆出来,再是看不出,洵王图尧这个王爷也不用做了。同样道理,这也是赵直等人不担心会因此事得罪洵王图尧的真正原因。
不管这事是不是洵王图尧指使的,结果都一样。
洵王妃笑笑说道:“这也是易知县的本事,换一个朝中大臣,哪可能早早就将事情捅出来给王爷知道,还不得憋上个三、五天,再让中人上门来讹王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