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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什么着恼,妾身当然知道老爷是在为妾身着想。或许在兴城县时,妾身是有过许多心思,但这些日子见了那些官家太太做派后,妾身还真有些学不过来。”被易嬴称做小娘子,白花花就有些羞中带喜道。
“学不过来就甭去学。”
易嬴捏了捏白花花小手道:“本县要的就是小娘子这样守被窝的女人,可不是那种迎来送往的贵妇人,本县也省得去迎来送往。”
“老爷最会体贴人了。”
易嬴说了几句奉承话,白花花的整个心都好像绽开一样。
这不是说易嬴喜欢讨好白花花,而是讨好白花花实在太简单。对于自己在北越国的第一个女人,易嬴也没必要守着几句讨好话不说,而且白花花的相貌也不赖。夫妻、夫妻,也就是要相互讨好才能过得长久。
等到易嬴去往前面衙门,易府女人也都纷纷起身。随着易嬴开始接手衙门事务,易府女人也开始整理起府中事物。
过了半晌,易嬴还没从衙门回来,府前就有丫鬟来报道:“夫人,闵家夫人白氏前来拜访,说来拜会本家夫人。”
“白氏?本家夫人?”
由于丧上加丧的缘故,别说白花花从没见过白岱真,就是闵江氏,自从丧上加丧谣言传开后,白花花也没得再见。但没得见是没得见,白花花却是听说过白岱真之名,也知道闵府有这样一个平妻。
俗语说的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比起老乡,本家又更近了一分。因为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哪来的本家。
虽然不知白岱真找来干什么,白花花却知道不能怠慢。一边让人去请,一边就将芍药唤了过来。
“芍药,你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闺女,你说白氏来认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怎么回事,当然是看中了老爷本事,想来巴结一、二呗。”一听这话,也不用芍药回答了,月季就在一旁蹦了出来。反正易嬴在前面衙门不用两人伺候。身为不是妾室的妾室,芍药也与白花花这个平妻不生分。
白花花听得一怔道:“巴结?她来巴结咱?那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知道白花花是想起一路来京时的疏远,芍药说道:“夫人,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人家只是听过老爷的名,未见过什么真本事,多少都怕一些浪得虚名的谣传。但昨日老爷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却是真真正正的大本事。”
“大本事好!妾身就知道老爷是有大本事的人,可她要巴结不去巴结老爷,巴结妾身这个乡妇做甚,还将本家都搬出来了。”
没想到白花花真正担心的是这事,月季嬉笑一声,绕到白花花身后捏起她肩膀道:“夫人,你又在逗趣了。”
“不说公侯将相本无种,女人身份高低看的可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自家老爷的本事。那白氏丈夫新丧,正是无依无靠时,再不结交一些夫人这样的官眷沟通、沟通,你要她以后在闵家守着香案过一辈子啊!而且她一个女人家,不巴结夫人,夫人还真想让她去巴结老爷?”;
“看月季你这话说的,行,那你俩就陪妾身一起见见客吧!也不知这白氏有没有当初的知州夫人好说话。”
屋里三个女人还在絮叨,外面的丫鬟已将白岱真领进来。
虽然已在洵王府夜宴上见过面,但夜宴毕竟没有白天看得清楚,一见白花花,白岱真就侧身一福道:“白姐姐,妹妹给您见礼了。”
“唉,妹妹免礼、免礼,姐姐可当不?img src=/sss/》谜獍愦罄瘛!?br /》
“怎么当不得,任是谁瞧见了白姐姐,都知道本家这白姓是打哪出的了,可不就是打姐姐的脸盘子来的吗?”。
“哎哟,看妹妹你这话说的,姐姐都要给妹妹羞死了。来,来来,我们姐妹一起坐下唠唠。”
管他什么本家不本家、利益不利益,白花花就是个小女人,受不得别人奉承。虽然白花花是兴城县美人,但在见过君莫愁、黄妙伶那等绝色后,白花花早就不把自己相貌当回事了。可不说相貌,白花花的白皙肌肤却堪称一绝。
白岱真一句话就赞到了白花花心窝里,自然不会再当她是外人,何况两人还真是本家。
简单扯了几句,白岱真就知道白花花是个极好糊弄的女人,而且的确没什么见识。
而由于白岱真并没有什么过分言语,芍药和月季也是在一旁做着规规矩矩的丫鬟,并没有插入两女谈话中。
说了半晌,白岱真忽然道:“白姐姐,瞧昨日易知县还称白姐姐是平妻来着,白姐姐有仔细想过这事吗?”。
“这事,这事就只是个兴头话,妹妹你可别当真。”想起易嬴早间对自己说起的话,白花花就有些没来由的尴尬。
白岱真却不管这些,握着白花花小手就说道:“白姐姐,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虽然易知县可以不在乎先有平妻再有正室,但他这话可是当着洵王爷和洵王妃面前说出来的,却也不能小看。不是为了这事,妹妹也不会急着来找姐姐了。”
“这事很重要吗?”。看着白岱真表情有些严肃,白花花就转脸望向芍药道。
芍药虽然也不知道白岱真探访白花花到底想干什么,但细细一想,却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没人与易嬴较真时,白花花这个“未有正室,先有平妻”的事情也不打紧,可易嬴这话却是当着洵王爷、洵王妃面前说出来的,万一什么人真要与易嬴较真,这却也是一种故意妨碍礼法的行为。
当然,什么人才能与易嬴较真,这却不用明说了。
。,
第二百零六章、平妻位置都坐得()
身为书房丫鬟,而且还是与易嬴上过床的书房丫鬟,芍药知道许多白花花都不知道的事。
特别是北越国皇帝曾帮大明公主和易嬴许婚,虽然事情并没成,但也绝不可小瞧。
因此面对白花花询问,芍药也只得点点头道:“这事恐怕将来的确会有些说道,夫人你且听闵夫人说道再说。”
“妹妹你说。”
虽然没想到白花花会去询问芍药意见,白岱真也没多想,带着一副掏心窝表情道:“白姐姐,妹妹就同姐姐说实话了。虽然妹妹不敢看轻白姐姐,可若以白姐姐现在的身份做了易知县平妻,将来恐怕会出妖蛾子。”
“闵夫人是说大明公主殿下会怪罪?”芍药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白岱真也管芍药身份,趁着芍药说出自己心思,当即点头道:“白姐姐,还是你家丫鬟看出来了。”
“如果大明公主将来不与易知县发生任何交集,白姐姐这平妻当真可以顺顺当当做下去。”
“可万一大明公主或者陛下那边动了心思,易知县的正室有了,白姐姐你这平妻身份可就危险了。不仅白姐姐危险,以易知县对白姐姐的情意,恐怕易知县也会跟着冒险。”
“这,这该怎么办?”
白岱真的话虽然有些绕弯,但却不是不好明白。因为若是大明公主成了易嬴正室,要想能成为与大明公主平起平坐的平妻,仅以白花花这种民妇身份怎么可能。
甚至于,要想白花花身份不受侵犯,乃至生命不受侵犯,不说大明公主,易嬴日后就只能纳妾,不能再娶正室或平妻。
可易嬴或许能甘于白花花这样的贫妻,但以易嬴在洵王爷面前表现出的“才华”,仅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恐怕将来都有人不会放过易嬴。因为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抓在手中,谁又会真正放心。所以不说别人,大明公主也未必真会饶了易嬴。
等到那时,白花花的平妻身份就成了大问题。
随着白花花变得惊慌失措,芍药就向白岱真问道:“闵夫人,你说自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家夫人,难道闵夫人能替夫人解决这事吗?”。
只要有人开口,白岱真就能顺势说下去道:“当然,妹妹早知道白姐姐和易知县感情,不然易知县也不会在洵王爷、洵王妃面前介绍白姐姐乃是平妻。要想解决这事的隐患,那就唯有将白姐姐身份提起来,最好能提到与任何女人一起做平妻都无妨的地位最佳。”
“与任何女人一起做平妻都无妨?这,这怎么可能”
知道白岱真在暗指什么,白花花不是高兴,而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岱真却满不在乎道:“这怎么不可能,虽然妹妹自知比不上白姐姐贤良淑德,但好在妹妹家世尚且不错,若是白姐姐能成为妹妹的干姐姐,成为妹妹父亲的干女儿,自然就能般配任何女人成为易知县的平妻。反正白姐姐都是我们白家的本家,也没有什么使不得。”
“这,这怎么好,那不是”
只要能解决问题,白花花是绝不在乎有病乱投医。反正这事是白岱真自己提出来,白花花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付什么责任。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易嬴,白花花张嘴就想先答应再说。
看到白花花反应,芍药连忙拦住道:“闵夫人,恕奴婢愚钝,不知夫人的家严是”;
“家父乃是当朝三品大员——吏部尚书白原林。”
虽然不知芍药在易府的真正地位,但白岱真也看出来了,芍药现在就是个给白花花出主意的人。只要白岱真能说服芍药,恐怕不仅能说服白花花,同样也能说服易嬴,白岱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此白岱真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饶是什么人想以白姐姐身份说事,只要白姐姐成了妹妹的干姐姐,这平妻位置都能坐得了。”
吏部尚书白原林?
突然听到这话,不仅白花花脑袋一阵发晕,芍药、月季也有些难以相信。
要知道吏部尚书可是掌管天下官员品级、晋升的当朝大员,虽然易嬴升任云兴知县看似圣旨所授,但要想给易嬴腾出这个位置,那却也得通过吏部才行。
发现芍药不再言语,白岱真就笑道:“白姐姐,只要姐姐和易知县同意这事,妹妹保管爹爹肯定会认白姐姐为义女。那即便再是什么女人要做易知县正室,白姐姐也不会失礼,易知县昨日对洵王爷和洵王妃的话也不算妄言了,姐姐你看如何。”
“既然妹妹如此帮衬,姐姐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头姐姐就同老爷说一声,看看老爷怎么安排。”
不算现在如何,就是先前白花花想要答应白岱真时,白花花都知道这事不能凭她的心思一己做主。
所以白岱真既然已将易嬴带出来,白花花也会借坡下驴,也准备仔细问问这事再说。
因为这事虽然的确是好事,也能解决问题,但官员间的亲疏可不是能轻易定下的。即便易嬴真的“前程远大”,不说吏部尚书白原林能不能看上易嬴这么门亲,易嬴要不要认这门亲,却也得等到将京城中的官员形势、派系弄清楚再说。
否则万一也像昨日的洵王爷般被落了套子,那不是凄惨。
当然,论起官员世故,白岱真肯定会在芍药和白花花之上,而且并没有两人的担心。
因为两人担心的事情早在白岱真那里就已被思忖过了,不是想好了如何应对,她又怎会自告奋勇前来结亲。听着白花花的托词,白岱真也不恼火,笑眯眯说道:“行,那妹妹就等着易知县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