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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帝师。
帝师除了教皇帝学识外,还教做人做君,更教帝王心术。
也因此,帝师李隐虽是汉人,但在辽国的朝堂上却地位尊贵。
此时的李隐浅浅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圣上觉得,那伙强盗真的是大宋的强盗吗?”
耶律贤微一凝眉,不过还是答道:“如今大宋正与南汉用兵,只怕无心于我辽国开战,想来他们的皇帝不会派兵侵扰我们,只是他们都穿着大宋百姓的衣服,就算不是大宋皇帝允许的,怕也是在大宋混不下去的强盗。”
听完耶律贤的话后,李隐微微点头,表示对耶律贤的赞许。
“圣上所言不差,不过依老臣来看,那伙强盗怕不是宋人,而是南汉的人。”
“南汉?”
听到这句话,众臣皆是一惊,南汉离他们辽国可谓跨越了整个中原的,他们怎么可能跑到他们的地盘进行侵扰?
不过大家在一惊之后,却也很快明白过来。
如今的大宋正与南汉打仗,南汉节节败退,那南汉国主虽然残暴喜欢yin乐,可也不算是个笨人,他若知南汉难敌大宋,会不会想出给大宋寻找麻烦,让大宋疲于应付的方法呢?
当时大宋与南唐、吴越两国商讨通商的时候,他们辽国都出动了,可与大宋交战的南汉却没有任何行动,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南汉的人用了另外一种方法,而且是一种能够釜底抽薪的方法;在这整个天下之间,能与大宋抗衡的国家能有几个?
南唐、吴越早已对大宋俯首称臣,挑拨他们敌对并非不可,只是南唐和吴越两国的国主皆是怕事的人,挑拨了只怕也不能威胁大宋。
只有辽国才能够威胁到大宋,才能够让大宋产生忌惮之心。
南汉的国主必定是想到了这个,因此才派人不远万里的来到辽国和大宋的边界进行侵扰活动,而他们的目的便是让两国之间发生战争。
一旦辽国跟大宋发动战争,南汉那边必将轻松很多,他们无论是战是逃,都将游刃有余。
李隐的一席话点醒了辽国朝堂上的所有人,耶律贤微微颔首,带着三分温怒道:“这南汉的人也太可恶了,他们与大宋敌对,朕不管,可他们却不该杀我辽国百姓,李先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隐沉吟片刻,而后露出一丝浅笑:“南汉人这次只怕是只做了聪明,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们与大宋随便发生战争吗?他们这样做,不过是自抛坟墓罢了,老臣觉得,圣上应当派兵剿灭那股强盗,而与大宋之间,应保持冷静,我们辽国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大宋开战。”
李隐说的淡然,耶律贤听完后已是明白,李隐话中意思,并不是说他们辽国没有实力与大宋一战,而是他这个皇帝刚登基没多久,朝中局面不稳,若贸然与大宋开战,只怕会祸起萧墙。
如此,倒不如先与大宋和平相处,等时机成熟,他朝中稳定之后,再去图谋中原,一举夺得天下。
这样想过后,耶律贤微微颔首,道:“李先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命耶律广为先锋,前去剿灭南汉的那伙强盗吧。”
耶律贤说完,大殿下一名将领已是拱手领命。
第94章 雪印()
离开皇宫后,柳味依旧淡然。
晋王仍旧深锁愁眉。
京城的风有些寒,晋王在坐进马车之前,望了一眼柳味,想要开口询问,最终却轻声一叹,钻进了马车。
柳味坐进马车的时候,看到了晋王的犹豫,只是他并没有任何表示,虽然之前他有向晋王暗示过投靠的意思,可他并不是真的想投靠晋王,他如今想要的,只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有这个关系,就已经很不错了,柳味想要的不仅是惊名天下,也是稳如泰山,以后不管晋王失势还是得势,他都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马车在京城的街上行着,柳味忽而想起了秦云,于是吩咐马夫调转马头。
马车拐了几个弯,最终在秦氏酒楼前停了下来。
进得酒楼,秦云立马迎了来。
“柳驸马今天怎有空来奴家这里?”
“有件事情想跟秦姑娘谈谈。”
“那我们且去里面谈吧。”
两人来到酒楼后院,秦云弄来了酒菜,然后才相对坐下。
“柳驸马想跟奴家谈什么?”
“是这样的,柳家酒庄在开春后就要跟南唐和吴越两国进行通商贸易,我想知道秦姑娘是否有意合作?”
听到柳味这话,秦云不由得一惊,跟南唐、吴越两国进行通商,那可是大有赚头的,柳味来询问她的意思是假,想提携她才是真。
“柳驸马肯给奴家机会,奴家又怎会不同意?”秦云早已心属柳味,可因为柳味的身份,她又一直不曾有过逾越,因此两人交谈也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交谈。
柳味听得秦云这话,笑了笑:“如此那就太好了,等开春后,我将具体事宜跟秦姑娘说一下,到时秦姑娘可要多帮忙才是。”
两人这样说着,酒已是喝了半壶,秦云浅笑间忽而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道:“听闻晋王过寿那天,驸马表演了陌生,这民间百姓都称柳驸马是仙人下凡呢,只不知奴家今天是否有眼福看柳驸马露一手。”
柳味见秦云对魔术好奇,于是笑道:“秦姑娘想看,本驸马焉有拒绝之理?这样吧,我给你表演个不一样的,不知秦姑娘身上可有铜钱?”
“铜钱?”
“没错,就是平日里我们花的铜钱。”
秦云恍悟,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枚铜钱,然后好奇的递给柳味,柳味接过铜钱,然后将一只酒杯倒盖,在铜钱上吹了一口气后,将铜钱在酒杯底砰砰敲着,而就在他敲了几次后,突然松开了手。
刚才拿着铜钱的手已是空空如也,那只酒杯纹丝不动。
秦云瞪大眼睛看着,可是却不明白柳味要她看什么,她只是好奇,铜钱去哪里了?
就在秦云准备问上一句的时候,柳味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秦姑娘自己打开看看。”
听到柳味这话,秦云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但她还是小心谨慎的将酒杯给掀开了,酒杯掀开,刚才还在柳味手里的铜钱,赫然就在酒杯之中。
秦云忽而惊喜,像一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真是神奇,驸马怎么做到的?”
柳味笑而不语,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了,跟秦姑娘的事情已经聊完,本驸马也是时候离开了,告辞。”
柳味说完,便离开了,没有一丝停留。只留秦云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铜钱,微微发愣。
柳味离开秦氏酒楼坐上马车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聪明的男人,秦云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知道能不能给秦云幸福,因此他不敢随便承诺。
在这件事情上,他和秦云一样,是没有安全感的。
最近开封府平静了不少,可能是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就连罪犯也不怎么行动了吧。
晋王回到开封府后,将他在皇宫里遇到的事情跟苏另看说了一遍,苏另看听完后沉思片刻,道:“柳味说的不错,不管那伙强盗是什么人,我大宋派兵镇压是必须的,至于王爷想知道那伙强盗是辽国的还是其他的,属下觉得他们不太可能是辽国皇帝派的,甚至不太可能是辽国人,属下觉得他们可能是南汉人。”
“南汉人?”晋王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又觉得有些理解。
“没错,南汉人,如今的辽国新帝刚刚登基,也许背地里他敢对我们大宋做些什么,可明目张胆,他们却不一定敢,再者,从王爷的叙述上来看,那伙强盗的数目可能不躲,不然不可能只是屠杀了我大宋几个村落这么简单,如果他们是辽国的人,会派出那么少的人吗?”
苏另看的这话先派出了辽国人的可能,晋王微微颔首,又问道:“那你如何能够肯定那伙强盗是南汉人呢?”
“王爷,南汉被我大宋打的节节败退,他们怎么可能不在背地里做手脚?可我们与南唐、吴越通商的时候,做手脚的病不是他们而是辽国人,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属下看来,他们只有挑拨我们大宋和辽国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两国之间交战,进而无暇顾及他们南汉。”
苏另看短短数语已是将情况说了个明白,晋王听完后有些欣喜:“如果事情真如苏先生说的那样,那么派兵镇压那伙强盗想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苏另看笑了笑,在对待辽国这件事情上,他一向认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绝对不能够手软,辽国人狼子野心,跟他们心软,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京城的命令传到边境后,很快被边境的将领付出了实施,短短几天之内,便将那伙强盗给斩杀殆尽,而当他们出手后,发现那伙强盗并不是辽国人,而是南汉人。
与此同时,辽国排出的兵马也剿灭了另外一伙强盗,他们发现那伙强盗正如他们辽国帝师李隐说的那样,是南汉人。
一时间,大宋和辽国都恨南汉入骨,只是辽国与南汉相隔太远,这恨再浓,可越过地域后,也会慢慢飘散。
两伙南汉强盗被杀的消息传到南汉的时候,南汉已成强弩之末,他们每天都在打败仗,每天都有地方发出叛乱,而南汉国主,却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他认为自己能够永远当南汉国主。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樊胡子让他这样想的,整个南汉,此时已全在樊胡子的掌握之下,就连派兵抵御大宋兵马的事情,也都交给了樊胡子;南汉国主刘鋹,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跟自己的波斯宠妃媚猪在后宫yin乱。
…
转眼到了腊月三十。
这天的大宋京城下起了雪,大雪纷飞,整个京城很快成为一片银白。
柳味早早就在酒庄忙碌,过了正午后,才命柳全将桃符拿出来张贴。
桃符,既今天的春联,周代已有之,不过宋朝之前皆是桃木,宋朝后变为纸张,因为柳家酒庄是做生意的,因此这桃符所写联语也就跟生意兴隆有关。
这样在柳家酒庄一番忙碌后,柳味才冒着寒雪向府里赶去。
本来柳味是有马车的,不过过年了,马车夫也要回家陪伴亲人,因此柳味就成了步行。
京城的街头已有厚厚积雪,行人渐稀,柳味顶着寒风漫步行着,走到一街角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妇人卷曲着身子卧在雪地里,老妇人的身子瑟瑟发抖,一张脸冻的通红。
柳味心头突然不是滋味起来,很多百姓包括他都要回家与亲人团聚共贺新年了,可眼前的这个老妇人却无家可归,而且任由寒雪覆盖的话,她可能成为路边的冻死骨。
老妇人的眼神中有一种渴望,一种哀怜,柳味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老妇人的牙齿上下打颤,嘴唇冻的有些发紫,刚喊了一句公子,下面的话便因为嘴唇的不适应而说不出来了。
柳味将自己的袍子摘下给老妇人披上,又将几两银子塞在老妇人手里,嘱咐她道:“有家就回家,没有家就用这些银子找家客栈先住着,明天去柳家酒庄,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