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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议论纷纷,其间更多豪士,仿佛是映照着大宋开国十年的新气。
秦云在柜台算账,一名酒保跑来笑道:“老板,这香千里酒庄真的是因为霍成派人刺杀了驸马爷才被封的吗?”
秦云拨弄算盘的玉指忽而停了下来,双眸微微有些不定,而后浅浅道:“我也不知,继续忙吧!”
酒保讨了没趣,也不敢在秦云旁边晃悠,连连去招呼其他顾客,间而听得一些小道消息。
柳家酒庄。
黄昏至,柳家酒庄的下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去休息了,柳味坐在客厅,眉头微微凝了一下,如今京城的消息他也是都听说了的,香千里酒庄被查封,各种言论都有,不过就是没有香千里酒庄的东家霍成是何许人也的消息,而开封府那边,也只给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刺客的确是霍成派的,动机则是生意上的竞争。
柳味淡然一笑,若只是生意上的竞争,又何须派刺客杀人?
柳味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大宋要发生大事了。
正当柳味为此叹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柳全从外面急匆匆跑来,道:“少爷,曹驸马求见!”
“曹珝?”柳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吩咐道:“请曹驸马进来。”
不多时,曹珝从外面大大咧咧走了来,他一走来,便笑道:“柳兄,你可以啊,被人刺杀,竟然侦破一桩密探案”
曹珝的话还未说完,柳味不由得惊了一下,道:“密探案?曹兄此言何意?”
曹珝一愣:“柳兄不知道?”
柳味淡笑:“曹兄应该知道,我不过是一闲散驸马,朝中又没人,怎能知道这些。”
曹珝拍了一下额头:“兄弟我疏忽了,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家父被皇上叫进了皇宫,皇上准备选将军征讨南汉,柳兄知道为何不?”
柳味并非笨蛋,听到曹珝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虽说大宋早有心征讨南北其他四国,可却不会如此贸然,如今突然召将领进宫,想来是因为那霍成身份的关系,再从曹珝刚才说的密探来推,不难推出霍成是南汉密探。
柳味将自己的推测说出之后,曹珝略微有些失望,他以为柳味猜不出的,可他的失望并未持续太久,便又立马笑道:“明日早朝,皇上便要选出征讨南汉的将军,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征讨南汉了,男儿大丈夫,真应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曹兄将门之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着急的。”说到这里,柳味突然神色微凝,道:“刚才曹兄所言之事,且勿再让他人得知。”
“这是何解?”
柳味耸耸肩:“朝廷既然要对南汉用兵,自然不想让南汉早做准备,正因为此,就连我这个受害者也未告知详情,你若在京城嚷嚷开了,岂不是坏了朝廷大事?”
听得柳味这话,曹珝顿时吓的捂住了嘴巴,那般魁梧的汉子突然像小家娘子那般捂住嘴巴,倒当真是滑稽的很。
夜色深时,秋风忽而凄厉了些。
京城某处,木叶因秋风而飒飒作响。
屋内一灯如豆,两只人影在窗纸上婆娑,却隐隐给人一种冷寂。
“向左使,霍成刺杀失败,短短几个时辰便又被开封府的人给抓,他会不会出卖我们?”一劲装男子双目微凝,看向那名向左使时仿佛带着压抑。
被称为向左使的男子叹息一声:“我们太低估开封府的本事了,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时辰,他们竟然从刺客的口中问出了霍成来,至于霍成会不会出卖我们,陈右使大可放心,霍成家眷还在南汉,他若不想家破人亡,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那此事我们是否通禀宗主?”
“香千里酒庄被封,我们的消息来源被断,此事必须告知宗主。”
屋内忽而一阵沉默,好像两人对将此事告知宗主后会有什么后果,皆是心惊。
沉默过后,陈右使叹息一声道:“该如何禀报?”
向左使抬眼看了看陈右使,很快便明白过来,霍成被抓,霍成是否有透露出什么来,他们必须弄清楚,不然就此贸然上禀,后果不堪设想。
“陈右使在京城消息灵通,可曾听闻什么?”
“没有,朝廷对此并未有任何行动,就是通知柳味霍成派刺客杀人的动机,也是生意之争。”
听完陈右使话,向左使露出一丝淡笑:“如此便好禀报了,就说霍成失手,香千里酒庄被封,但宋廷并无动向。”
两人这番说完,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霍成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失去了还可以找人代替,只要宋朝不派兵征讨他们南汉,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而他们的宗主仍旧可以继续在南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自然也就跟着享福。
屋内的灯灭了,屋外的秋风更是劲了些,今夜是无星无月的,只是夜空并不显漆黑,只是这般光景,让人的心有一丝惊慌,可那丝惊慌又说不出源自哪里。
向左使和陈右使并不知道,可在宋朝京城开封,却有人知道,他们不仅知道,而且还拿起了已经磨好的屠刀。
第18章 先人一步()
柳味并不上朝,也不清楚朝堂上讨论的结果,最后由谁带兵攻打南汉,他也不知道,而朝廷也没有透露出一丝要攻打南汉的消息。
柳味见此情况,便已明白,战争是危险的,是具有毁灭性的,就算大宋此时兵强马壮,可战争也不是随意就发动的,而就算真的要打,也要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才行。
为了避免被南汉发觉,朝廷封锁消息是对的。
而柳味相信,以当今皇上赵匡胤的手段,要将攻打南汉的消息封锁一段时间,并非难事。
此时柳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在香千里酒庄被封之后,他每天所做,不过是继续在柳家酒庄酿酒,亦或者是研究新的酿酒工艺。
而就在烈风酒酿的差不多,几乎可以推出市场的时候,一个消息突然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
京城东街的吕家酒楼,突然开始卖跟烈风酒一样高纯度的酒来,而吕家酒庄宣传的手段竟然跟柳味做的一样,找了几个好酒之人,在吕家酒楼当场饮酒,三碗内,竟然醉倒一片,那些因为等不及烈风酒的百姓,犹如过江之鲫般的涌向吕家酒楼,开始抢购他们称之为烈焰的酒来。
消息传来的时候,柳味正在对一些酿酒材料进行筛选,柳全在一旁帮忙,当柳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突然愣了一下,仿佛失了魂般,如果有人酿出了跟他们烈风酒一样的酒来,那他们的烈风酒还能有市场吗?
“少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柳味显得很平静,不过心中却也惊讶非常,这种提高酒纯度的技术,想来只有他们柳家酒庄的人知道,那么吕家酒楼的酒是从那来的?
柳味当然不会认为那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在京城某处,有人仿照他们酿出了高纯度酒。
可柳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以前见过酿造高纯度酒的工具,可在这个时代制作出来,自己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的,有些工具还是想了好久才找到替代品,那么那个仿照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酿造出高纯度酒呢?
很快,柳味想到一种可能,那便是在他们柳家酒庄,有内奸,而这个内奸不仅将他们酿造高纯度酒的工艺偷了出去,而且到现在还潜伏在他们柳家酒庄,等着再次出手。
柳味对那些接触酿造工艺的人都是很信任的,可他们却出卖了自己,柳味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杀意,不过很快,他便发出一丝冷笑,对柳全道:“柳叔不必担心,去将我们新酿的烈风酒拿出来,少爷我要出去一趟。”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柳全对柳味已是十分信任,听完柳味的话后,也未多问,立马将新酿的几坛烈风酒给柳味搬到了马车上。
时正午后,初秋的阳光暖的入了心。
开封府衙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忙,忙京城的各种大小事务,也忙七星山的盗贼。
不过晋王却是难得的悠闲。
阳光透过已有些疏落的木叶照在亭台的柱子上,水榭旁的杂草丛中还有蛙鸣,几只蜻蜓飞过,可却已不再欢快。
晋王端起一杯酒浅浅饮了一口,酒入口,但觉辣的异常,可那股醇香却是更为持久,让人觉得回味无穷,晋王这般饮完,望了一眼旁边的苏另看,道:“苏先生觉得如何?”
“好酒,当真是好酒,酒味绵长,醇香留齿,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苏另看似乎一点都不吝啬称赞之词,而就在苏另看这番称赞完,坐在他们对面的柳味连忙笑道:“既然王爷和苏先生都这般喜欢,就请收下吧,王爷帮在下找到了刺杀在下的罪魁祸首,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晋王听完柳味话后,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到这里,晋王忽而又笑道:“听闻京城东街的吕家酒楼酿造出了跟这烈风酒相同的酒来,不知柳驸马可知晓?”
柳味颔首:“略有耳闻,只是在下看来,烈焰酒不过东施效颦而已。”
晋王和苏另看两人听到柳味这样说,突然相视大笑起来,柳味见此,却也并未惊讶,只是在他们笑完之后,道:“王爷和苏先生可是已经尝过吕家酒庄的烈焰酒?”
苏另看微微颔首:“正是,不过比之你们柳家酒庄的烈风酒,少了些醇香和味道”说到这里,苏另看将杯中酒饮尽,道:“听闻如今京城去买烈焰酒的人不计其数,柳驸马这次只怕要亏本了。”
柳味摇头:“亏本倒不至于,在下自有办法扭转局势,只是柳家酒庄本就是为朝廷提供资金支持以备南征北讨的,家父虽抑郁而终,不过在下却想继承父亲遗志,就是不知晋王是否还肯收纳?”
说着,柳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晋王赵光义,此时的赵光义才三十多岁,正是鼎盛之期,豪气之盛,只怕是不亚于当今圣上的。
晋王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笑道:“柳驸马心系家国,这片赤诚之心,本王又怎会拒绝。”
柳味颔首,顿喜道:“不知依照老规矩如何?”
柳味所说的老规矩,就是柳家酒庄利润是三成给朝廷,让朝堂用来南征北讨,直到大宋一扫域内方休。
这对于朝廷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支持,晋王连考虑都没考虑,便颔首应了下来。
柳味见晋王答应,心知自己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起身道:“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这烈风酒虽好,但王爷还是不要多饮,再者,若能将此酒珍藏几年,味道更佳。”
秋风忽来。
晋王将杯中酒饮尽,而后长叹道:“烈风酒果真比那烈焰酒要好喝许多,只不知那柳味如何扭转当前局势。”
苏另看将打开的酒坛封上,那动作是那般仔细,好像对之珍惜非常。
“王爷,其实那柳味这次来开封府,便是为了扭转局势啊。”
“哦?苏先生的意思是说柳味将柳家酒庄利润是三成给朝廷,是为了取得我们朝廷支持,以此来对抗吕家酒楼?”
苏另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后才道:“是,也不是,柳味将三成利润给朝廷,自然有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