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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不是白蒹葭生产伤了身子去昆云养胎,雪胜衣嫁人之后也深居浅出,闻人素微没了两位挚友,也是心灰意冷只在宫里过自己的日子,那里轮得到这游家在京城里张狂。
而且对于游家,京中贵门还是有很多看不上的。
当初游皇后让游家韬光养晦,倒是极有远见又极为聪敏的做法,只是那家中底蕴到底不比这些百年氏族。
别的不说,那将游皇后的小妹妹抱走这种事情,是个聪明的也做不出来。
虽然阴差阳错成了和聂政的一桩婚事,但是也能瞧见中间的几分残酷和混乱了。
只是当初跟游皇后站在一起的游家大哥已经死了,这位游家老太君,却是有那么一点糊涂的。
这中间说起来,又有一点关系了。
当年游家大哥在带着众人隐退之后,意外的救了一个被人调戏的卖鱼女,当年游家大哥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却保养得极好,生的十分英俊沉稳,倒是透出一股跟普通年轻人截然不同的沉稳斯文来。
只是当年游家大哥早有正室,只是数年都没有所出,不过这渔女也是生的跟梨花儿一般惹人怜爱,一个快五十的人,却有花朵儿一般多情的少女一心一意的爱慕着自己,游大哥也把持不住,便将那渔女去了回来做了妾室。
后来渔女生了一个儿子,游大夫人先去了,渔女也是个有手段,没多久游大哥心伤爱妻之死,短短三个月也跟着去了,临终前被渔女哀哀求着将那庶子记在了大夫人的名下充作嫡子,又继承了游家的诸多家业。
游家说起来,也是个尊老爱幼的,是个极讲究道德又要面子的,遇到这渔女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哭嚎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人,也实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初虽然有些厉害手段的,但是因为游皇后小妹妹的事情和隐退的事情,都被游大哥亲手收拾了,剩下的一些都说得上性情温和。
见渔女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又忌讳着她是游大哥留下来的遗孤,倒是拿这渔女束手无策,自从游大哥去了之后,这渔女便借着游大妾室的身份,虽然年纪不大,却一跃成为了游家最老最尊贵的人了,自从这渔女掌了这游家的事情后,这游家上上下下的,就开始胡闹了起来。
别的不说,那游守礼出生之时天生异象,若是个有见识的,便知道将这事情掩盖起来,免得召了这皇家的忌讳。
这渔女却十分得意,四处宣扬,将这孙子也爱若性命宠越性命,要什么给什么。
如果不是看着关系特殊和那游守礼是个不成材的,这游家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渔女姓丁,便人称丁氏,只是她自忖如今已经是游家身份最高辈分最高的人,就是皇帝也要叫自己一声舅母,便只允许别人叫她老夫人。
这老夫人自从进了京,因为她辈分极老,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
听完清涟的话,凌离儿却立即掩面咳嗽了两下,道;“哎呀,这真不巧了,我这一路回来,似乎受了些热气,有些中暑了,你让下头的人给我熬点儿消热祛暑的汤药来。”
清涟很自然的将手里的帖子放到了一旁,道;“只是不知道小姐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当然是甜的。”
“那奴婢就去准备了。”
天色还没黑,凌家小姐受了暑热的消息就暗暗的传了出去。
当然对于游老夫人送来的帖子,凌离儿还是很委婉很抱歉的让清涟代笔写了一封回信,自己身子不适,连起床都很困难了,更别说出门了,你看连这封信都是清涟代笔的。
这种天气,才不想出门呢。
正好借了这机会,乖乖的窝在这床上。
这屋子是旧日她母亲住的,冬暖夏凉,自从她回来住宿之后,又格外清理收拾了。
那床铺上铺着蔑竹席,床帐处却挂着一块澄水帛。
就是凌纤纤给的那一块,虽然不大,却让凌离儿欢喜极了。
这种东西,在别的地方也许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在这种时候,可以说是在再好也不过了。
一阵阵清凉气息从澄水帛里透了过来,让凌离儿好像居住在水乡泽国一样,似乎从这酷热的天气中脱离了过去。
看着凌离儿这样子,白老太爷看着她一副软绵绵无精打采的样子,倒是笑了一笑,回头让人从仓库里又寻了一块澄水帛出来,倒是比凌纤纤给的那一块还要大上许多,足以充作床帐了。
凌离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问白瑾然和白琳琅都有了吗,白老太爷笑道;“那两个孩子可习惯这天气了,没你这样娇气。”看着小女孩儿吐了吐舌头,倒是想起自己的小孙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在江洲住惯了,不习惯这天气也是正常的,瑾然和琳琅都不怕热,你放心便是。”又皱了皱眉道;“你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又何必传出自己病了的消息,这样白白的诅咒自己那里好。”
凌离儿垂目听训,老人说话,小孩子还是不要随便插嘴,她看着手上的一块玉佩,也是白老太爷给她的,听说冬暖夏凉,果然奇特不说,放在身上,竟然能够感受到一阵清淡的冷意从里面传了出来。
第1058章 扈江离与辟芷兮(62)()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月色从窗外洒了进来,宛如水银一般洒落一地,幻月银纱,银光素裹了整个世界,这样的夜里连蝉鸣都早已经听不见了,越发显得格外清幽。
自从凌离儿托病拒绝了游老太君的邀请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抱着那块澄水帛和曾外祖给她的一块冰玉过日子,总算是从以前那悲催的日子里熬了出来,心情别提多好了。
没事写写字弹弹琴,跟白瑾然下下棋,跟雪胜衣白琳琅一起画画花样子,然后白琳琅还给凌离儿做了一个很可爱的小荷包,上头绣着两只蝴蝶,白琳琅还指给凌离儿看,说两只蝴蝶是自己和凌离儿。
将凌离儿欢喜的,这几日都在描着花样子,琢磨着给白琳琅做个小香囊,这几日好不容易定下了花样,又去寻了料子过来,总算是开工了。
日子倒是过的十分充实饱满,至于外头游老太君被拒绝后是什么反映,凌离儿就懒得操心了。
就像曾外祖说的,这些大人的事情,自然有大人去操心,跟他们这些小孩子没什么关系,既然这样,小孩子凌离儿就专心装病了。
这种天气,她可不想东家长西家短的来来往往,说不准外头跑来跑去,自己就真中了暑生病了呢!
吃了立春不知道多少调养身子药膳的凌离儿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再吃药了。
至于外头所说的,凌大小姐已经病入膏肓,离死不远这种事情,凌离儿抱着莲蓬吃的正高兴的时候,听着那丫头当作笑话讲给她听,倒是笑的打跌。
“夏部的人说这是游家老太君的手笔。”清涟悄声对凌离儿道。
那游家自觉丢了大面子,免不得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凌离儿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吟吟的道;“如今倒是免了我许多功夫。”
她说着便吃了一枚莲子,将其中的莲子芯剥了出来,放在一旁准备让清涟做茶。
她自从回来后,倒是有很多说不上熟悉的人来下了帖子,她推来推去的也嫌麻烦浪费功夫,还要琢磨怎么说话找什么理由,如今这样只要跟门房说一声就可以了,倒是帮了她不少忙。
清涟将床头的澄水帛收了起来,这东西虽然寒凉,但是若是睡着了还盖着这些东西,却对小姐的身子不好。
凌离儿倒是睡的很好,只是肚子上搭着一小块薄被,白生生的胳膊跟腿儿都露在外头,黑色的头发如同海藻一样披散,倒是越发显得那肌肤宛如白玉一样,莹莹月光下,甚至散发着美玉一样淡淡的光泽。
清涟收了东西,将澄水帛泡在了一旁的井水里,又将身边的东西收了,才去外头的碧纱厨里睡了。
除了清涟外,还有另外一位丫头雪绮,早已经睡了过去,看着雪绮那睡的乱七八糟的样子,清涟微微一笑,靠着一旁坐了,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心中发闷,又急又慌,却颈脖处陡然一疼,眼前瞬间一黑。
却拼命的朝着一旁撞了过去,边将一处摆件撞歪了,来人却眼疾手快,捂住清涟的手松开便将那摆件捞在了手里,另外一手也死死的拽住清涟,不让她倒下去。
来人下手极准又狠,这一下就让清涟晕了过去,将清涟放在早就已经被打晕的雪绮旁边,来人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朝着屋里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了小姑娘咕哝着撒娇的声音;“清涟,怎么啦?”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困意,不比平时的端庄持重,软绵绵娇怯怯倒是透出几分慵懒的气息来,宛如一只大猫,懒洋洋的舔着爪子,却让听的人脊椎一麻,暗自庆幸这丫头在外头不曾这样说过。
刚才那灯盏歪倒的声音,到底还是将小姑娘惊醒了一点。
抿了抿唇,想了想,开口道;“一时不小心碰到了东西,没事。”竟然跟清涟的声音有八分相似。
“哦。”小姑娘倒是没想那么多,翻了个身,咕哝道;“你记得拿药擦擦啊,可别碰着了,呵好困清涟,过来给我倒水。”却又睡了过去。
夏日炎炎正好眠,做别的什么都没气力,但是如果睡觉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来人顿了顿,将那摆件收好了,扫了一眼精致的屋舍,这屋舍里的家具,都是依据房间打成的,格外的精巧玲珑,处处透着风雅精致的气质。
他很快就找到了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水,却跟平时喝的茶不怎么相同,透着淡淡的药气。
皱了皱眉,果然是病了吗。
想起这街上的传言,脸色不由更难看了几分。
真的病得这样厉害了么。
伸手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道;“我奴婢将水”
小姑娘正面朝墙壁睡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背部,倒是白的跟雪一样,又莹润的宛如上等的象牙玉石,倒是让人心中微微一怔,不由一惊,心中倒是乱了几分。
就听小姑娘咕哝了两声,娇声道;“你来喂我。”
说着总算是懒洋洋的翻过身来,只是挣扎着半坐了起来,眼睛仍然没有睁开,一张小脸在月色下格外的清幽惑人,倒是好像那聊斋里走出来的妖精,一举一动都是天真而慵懒,但是却偏偏充满了不可自知的诱惑力。
这丫头!怎么这样没有警惕心的,这样懒洋洋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不知道会被谁占了便宜去!
心中不知道从那里产生的怒火,就听那小姑娘疑道;“清涟?”
他抿了抿,看见旁边有一个小勺子,取了握在手里,方才走到床边,只见眼前小姑娘懒洋洋的闭着眼,只是樱桃初绽,张开了淡粉色的唇瓣,宛如桃花一般,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就心里发紧喉头发干。
伸手舀了一勺水,正凑到小嘴边,那唇色湿润,更是让人心猿意马。
小姑娘眼睛却陡然一睁,伸手抓住眼前的手,本来随便放在一旁的小手捏着一支尖锐的簪子就朝着那手上戳了过去,月下那簪子上头却散发着莹莹光泽,眼睛清澈明亮,哪有半分迷糊,“淫贼!咦,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