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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慎之摇了摇头,两个人说了会话,听说凌老夫人没了,苏正则也有一些惋惜,毕竟乃是重孝,这一守就是三年了,他这次却是跟苏晚雪一起来的,如今苏晚雪去跟白蒹葭说话,他便来寻凌慎之说话。
以凌慎之的天赋才华,倒是也浪费了三年,凌慎之倒是很坦然,见他神色淡定沉静,苏正则也放心下来,只是想着凌慎之这一去江洲,却是好几年不得见了,他与凌慎之一见如故,当下也有一些难过,不过他素来爽朗,只拣了平时的一时趣事跟凌慎之说话。
正说着,丫头便送了怯寒的汤药来,凌慎之一口喝了,见他吃药,苏正则未免有些关心,多问了两句,凌慎之摇头道;“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怯寒的。”
苏正则方才放了心,凌慎之道;“见你忧心忡忡的,这事情跟你有关不成?”
苏正则点了点头,道;“我如今中了童生”他眉头微微一扬,下巴微微抬起,脸上带着笑意,却有一种锋锐的光芒,一看就是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少年郎。
“如今小少爷也算是有了些微功名,这些年下来奴婢也攒了些银两,所以想要将小姐的棺木,换个地方,只是奴婢却不大记得那地方了,所以。”
苏晚雪手里捧着茶杯,却一口也没有喝,她脸上些微有点儿紧张。
当初苏颜荷的棺木,下葬的有些仓促,虽然白蒹葭也出了银两,但是当时也是唯恐落了行藏,只是请了风水先生拣了一个比较好的地方葬了,棺木什么的,也只是普通。
如今既然有了机会,自然会想将主人的尸身寻一个更好的地方。
不过这都是十年的事情了,苏晚雪还惦念着这事情,见她神色,也不枉费了当初苏颜荷对她的心思。
“可找好地方了?”听苏晚雪这么说,白蒹葭柔声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当时她最初的时候,对于苏晚雪也没付出多少真心,后来见她这样真心淳朴,倒是有些看重她了,如今见她初心不变,看她这般,心中隐然有着一种我家女儿初长成的骄傲。
苏晚雪脸上微红,道;“都有盘算了。”
这迁坟是一件大事,她虽然心里筹划了好些年,并且这两三年内开始实施,不过也只是起了个线头,若是真要真正迁坟,只怕也还要花上两三年的功夫。
而且如今苏正则年纪也不小了,照理来说也是要拜祭母亲的,只是
苏晚雪眼眸轻轻一沉,即便是苏岩鹤,也不知道苏正则的父亲到底是哪一位。
苏颜荷当时死的突然,也没留下什么东西,虽然苏正则从不多问自己的父母,但是苏晚雪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再在意也没有什么线索,也只能咬牙忍着了。
苏晚雪自觉自己那父母倒是不如没有,她虽然知道这想法是极为大逆不道的,不过在平直城的时候,为了她哥哥的前途,她父母又想将她卖一回她就死了心,带着苏正则跑了也是撕破了脸面。
不过想到苏颜荷,又觉得苏正则的父亲到底是谁,心里也有些纠结。
若是遇到自家父母那样的,倒是不如没有的好。
但是以苏颜荷的人品才智,能够让她看上眼的男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即便如此,却也一点线索消息都没有。
她心里纠结的厉害,白蒹葭问了她一应事务,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妥当,但是也差不多了,拣选的棺木宝地,一应的法师道士,虽然说不上顶尖,但是都是上乘的,其中有一位大法师,却是有名声的,只是有些清高,苏晚雪既然能得他许诺做法师,只怕也废了不知道多少心思,苏晚雪也一点没提。
不过这迁坟的事情既然是苏晚雪劳心劳力一手操办的心思,白蒹葭也不会多插手。
想到苏颜荷,白蒹葭脑海里却掠过一句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又想起那个刚出生就死掉的小女孩儿,若是那女孩儿长大,想来也应当像苏颜荷了。
不过如今苏正则却是走了科举这条路
苏晚雪按下心头的思绪,低声道;“而且奴婢只是想”
听她自称奴婢,白蒹葭摇了摇头,道;“岩鹤既然认了你当妹子,你便是苏家的小姐,这样说话,别人听了还当你卑贱呢,若是让人知道,难免拿这事情来攻击正则。”
她看苏晚雪脸色一整,这丫头这几年虽然长进了,但是骨子里的自卑还是改不了,不过若是关系到苏正则,她便是多半会让步的。
苏晚雪急忙应了一声是,当下便道;“我想着,先带正则去拜祭一番小姐。”
她当时年纪小,也不清楚葬在那里,这些年来日子虽然好了些,但是白蒹葭却不好相见。
听苏晚雪这么说,白蒹葭偏头想了想,她记忆甚好,当下便让立夏取来一张地步,将那驿站画了出来。
又低头想了想,笔走龙蛇,不一时一副非常细致的地图便画好了。
苏晚雪看见那地图,心里异常欢喜,想到苏颜荷的音容笑貌,眼眶却不由又红了,只是咬唇忍住。
白蒹葭笑道;“好些日子没见正则了,正好唤来见见,他可跟你同来了?”
苏晚雪道;“来了,他念叨着小公子,刚进门没多久就说去寻了小公子说话。”
白蒹葭哦了一声,唤来一个丫头,让她去请苏正则过来。
第978章 上心()
不一时丫头就笑道;“苏少爷来了。”
苏正则却是还在外头,白蒹葭急忙让人进来。
白蒹葭说起来,跟苏正则见面还是上次在昆云的时候,如今掐指一算,也是一年多了。
一见苏正则,这年岁的孩子,正是抽条发育的时候,眉目已经跟当时的小男孩大不相同了。
不过白蒹葭心里微微一动,这孩子面上却笑道;“几日不见,正则却越发俊朗了。”
说着便令丫头去取了一块玉佩出来,送给了苏正则。
苏正则脸上微红,笑道;“缪赞了。”
两个人说了会话,听她口气,白蒹葭倒是笑道;“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她说起来,也有一些感伤。
苏晚雪急忙劝解道;“如今既然有了地址,书信往来总是比以前渺无音讯来的好些。”
当时白蒹葭忽然失踪,她也是惊吓的不行,如今虽然知道白蒹葭的身份,她也十分安然。
白蒹葭点了点头,苏晚雪道;“你们这一去江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说起话来,也有些难过。
“这一去,短则三年,多则”白蒹葭眼眸轻敛,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光芒。
她却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前些日子在江洲跟人做伴,那江洲倒是个极好的地方,虽然没有京城富贵,但是也是鱼米之乡,颇有些有趣,若是有空,你也不妨来江洲看看。”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苏晚雪说起来到底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这一去江洲既远,白蒹葭他们在江洲是守孝,也是不交际的,只是说说罢了。
苏晚雪只是抿嘴一笑,她心中大事总算是放下了些,不过想起苏颜荷,眼角还是有些红色。
白蒹葭又跟苏晚雪说了会话,还是写了一封信,道;“如今我慈姑去了,这事情倒是还算认识了些人,与那乾元子也算有些交情,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拿了我的名帖,去寻他帮忙,便是请他两个弟子,也是好的,颜荷毕竟是我故友,当时将她匆匆收敛,如今也抽不出身也就这些事情交托给你了。”
苏晚雪低声应是。
白蒹葭又问了一番苏正则未来的打算,见他倒是有条有理的,眼波余光便瞧见苏晚雪一脸欣慰的看着苏正则。
这孩子,教的委实不错,只是这孩子的出身,若是白蒹葭没有猜错的话,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正说着便要留二人吃饭,苏晚雪十分惶恐,却不肯受,白蒹葭道;“你我这些年来,也难得相处,不过是些孝期的粗茶淡饭,有什么不敢受的。”
方才用了饭。
苏晚雪此来的第一件要事便是苏颜荷的墓址,如今既然了结,倒是也放了心。
吃过饭,又跟白蒹葭说了会话,白蒹葭拣这京中的一些事情跟她说了,她知道这些事情白蒹葭说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实际上却是自己在京城里谋生立足顶重要的,便也细心听着。
这拜祭之事,却是苏晚雪极看重的,如今既然得了确切的地址,便跟白蒹葭坦言,顶多也就三日后便带了苏正则离京。
送走了苏晚雪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少,白蒹葭吃了碗凉茶,又摆弄着苏晚雪送来的一串檀木佛珠,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别的什么的缘故,心里却有些烦乱。
坐在窗下,叮叮咚咚的拨弄了一下琴弦,她虽然神思不属,流水一样的琴音却从她手下流泻了出来,倒是慢慢的平静了下去,弹了半首曲子,就瞧见凌绝尘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凝眉一笑,站起身来,凌绝尘却皱了皱眉,道;“怎么还不休息?”说着便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白蒹葭伸手要帮他,他却摇了摇头,手脚俐落的让人送了热水上来,自己梳洗了。
白蒹葭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却见月上中天,月色如水,时辰已经颇晚了,当下便轻轻一笑,道;“只是想起一些旧事,一时没有在意时辰再说了,相公你不在,妾身也是孤枕难眠啊。”
她最后口风一转,却又习惯性的带了几丝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昆云城留下的习惯,就算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也是忍不住要撩拨两句。
凌绝尘脸上微红,撇开俊脸,道;“说的什么糊涂话,以前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没见得”他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这守孝三年也是要分房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他纠结了半天,那放心两个字轻若蚊蚋,不过白蒹葭耳目灵敏,倒是听得清楚,顿时抿唇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道;“好啦好啦。”她轻声道;“今日晚雪来见我才忘了时辰,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养身的。”
说道苏晚雪,凌绝尘想了想,道;“我看那人没什么出众,你怎么这么上心。”
他的口气里,有一丝很微妙的不高兴。
那苏晚雪他倒是留心了一下,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实在找不出来白蒹葭对她另眼相看的理由。
你说闻人素微和雪胜衣那种,也是自有风姿的,他即便是不高兴,白蒹葭与他们来往,关系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是可以抑制住的。
他从某些方面,还是很了解白蒹葭的,所以苏晚雪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白蒹葭的另眼相看就显得很特殊了
这点特殊,就让他极不高兴了。
不过当着白蒹葭的面,他倒是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来,却不知道白蒹葭心里也是暗自奇怪。
凌绝尘这冷静骄傲的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么一个小姑娘了。
她倒是不会觉得凌绝尘对苏晚雪有什么男女之情,因为凌绝尘口气还是很容易辨别是厌恶还是喜欢的,虽然凌绝尘的口气有点微妙,但是白蒹葭却只当他是随口问上一句。
当下眼波流转,笑道;“她是我故人留下的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也颇不容易,也自然颇为照顾一些。”见凌绝尘的脸色虽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