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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初微微一怔,他虽然知道来人不怀好意,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厉害,不由脸色一冷,道;“这位老夫人,你说的什么话呢。”
那老妇人在地上一个打滚,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嘴巴里的牙齿都掉的差不多了,偏偏口齿还伶俐的紧,指着江云初道;“那张翠翠是我家柱子的未婚妻,当年她娘亲自定的婚约,只是没想到那个小贱人,不知道怎么竟然悔婚别嫁了!你快把人还来。”
她声音大的跟鸭子似的,附近的人都听得微微一怔。
这本来是一件极大的喜事,但是却没有想到,陡然爆出这样一件极大的八卦来。
众人只知道那翠娘子一手极好做胭脂的功夫,却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看了眼那江云初,又看了眼那村汉,姑娘们心里都暗自嘀咕,即便是自己,也定然是选江掌柜不会选那村汉的。
虽然看不出来多大年纪,但是双目深陷,皮肤黝黑,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一身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露在外面的手更是好像老树根一样粗糙,站在那里,也是缩头缩脑的。
反观江掌柜的,玉树临风,沉稳内敛,一身大红锦袍,宛如红布托白玉,朝霞映新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往哪里一站,也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比起少年人少了几分锐气,但是更多了几分沉稳。
一个是日暮西山老树根,一个是玉树临风佳公子。
别说眼睛没瞎,即便是瞎了,也知道到底是良人了。
第917章 兄弟()
温小薇没有想到竟然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不由小嘴微章,拳头紧握,心里却是焦急急了。
这来拦路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江掌柜的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不娶翠娘子了吧!
她心里紧张的厉害,偏偏还听旁边两个闲汉闲言碎语的。
“我就知道这翠娘子是个不安分的吧,好好的女孩儿家,就该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孩子才是,哪像她那么大的年纪还不出嫁的。”
“可不是,别的女孩儿在她那个年纪,已经有几个孩子了,偏偏她还在外头做什么胭脂。”
“我看着她那相公倒是个老实的,只可惜这些年来,我们这种老实人吃亏啊。”
“可不是,那老实相公那里比得上江掌柜的一根手指头,这女人啊,就是嫌贫爱富,看见那有钱有权的,便什么礼仪羞耻都忘了,不要脸的往前扑”
“你说的就是,唉,世风日坏,也就是,偏偏让女孩子读什么书,白白的将脑子都读坏了”
“可不是,别的没有养好,就将那心思养坏了,不肯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听着旁边的闲话,温小薇哼了一声,心里却充满了鄙夷,这几个闲汉都是附近的浪荡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明明是男人却不知道赚钱学艺养家,只知道到处比手划脚的。
嘴一张说起话来倒是指点江山,动不动就对这朝政诸事扼腕叹息,自觉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学贯古今才辩无双。
实际上却是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她听的极为恼怒,小拳头也握的紧紧的,转头喝道;“闭嘴!”
那闲汉见她姿容端丽,一身藕荷绸衫价值不菲,身边却有几个侍卫甚是凶厉,不甘不愿的嘀咕了一声果然是仗势欺人,却又被那高大的侍卫瞪了两眼,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不由脸色有些奇妙。
如果一个女子有了婚约,背弃婚约改嫁给别人,可是触犯了律令的事情。
这京城律令甚是严谨,顺天府尹更是一个平直古板的人,看这老妇人说的有板有眼的,而且一口叫出了翠娘子的名字,看江掌柜的样子,也没有否则,既然知道翠娘子的本命,这老妇人说的话,也是还有几分值得相信的。
难道这翠娘子,竟然真的做出悔婚另嫁的事情来了?
众人看像那婚嫁队伍的眼睛里,开始羡慕之外,也不由多了几分异样和幸灾乐祸。
人的心思是很微妙的。
江云初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就算是他这样惯常笑脸迎人的生意人,脸色也不由难看了几分。
好他那群兄弟,真是好的很呢!
他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嘴角倒是勾起一起笑来。
他这一笑,旁边的朱颜倒是心里暗自嘀咕。
可很少见江云初笑的这样危险
江云初瞥了一眼朱颜,朱颜会意,悄无声息的溜了回去。
这外头的事情无论闹成什么样,也是断然不能让新娘子知道的。
江云初嘴角挂上一丝冷冷的笑意。
不得不说,他这兄长,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这种情况下,如果处理的不漂亮,即便是将这些人拖出去,也会给这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果真的就这么息事宁人,也白白让人看轻了去。
他脸色一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哭闹!”
他本生的俊美,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威严,此时脸色一整,浑身上位者的强势气息,立即压得那哭哭啼啼的众人一静。
那老太婆吓了一跳,不过转念想起那人允诺的三百两银子,又想起那人所说的话,那张翠翠已经不比以前了,手上有好几家铺子,而且简直是个招财娘子,只要能去娶回家里来,便是那县城里的财主都没有她一个人赚的钱多。
江云初从小没少跟人打交道,如今一听这群人的零星片羽,便将那心思都猜的差不多了。
老太婆心里发恘,心一横,恶向胆边生,扯着儿子道;“那张翠翠是我儿子说好的媳妇,想不到竟然悔婚别嫁,你你别以为有钱,就能不顾这王法了!”
江云初扫了一眼老太婆,看着那畏畏缩缩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儿子是他?”
他手指一指,焦铁柱在一旁缩了缩头。
江云初看着眼前这一家老少,忍不住想了很多,最初见张翠翠的时候,后来的种种事情。
他知道张翠翠以前的日子极苦,后来白蒹葭莫名失踪,张翠翠最开始做胭脂的手艺也只是普通,后来也是下了苦心,不知道熬夜费心了多少功夫,方才将一手做胭脂的功夫练了出来。
也是在这之间,他也不知不觉的被这个柔韧的女子所吸引。
一听江云初说焦铁柱,焦老太婆就不乐意了,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那里让人这么说的,她又大声的哭号了起来;“你这jian夫,你要对我的柱子做什么!别以为你有钱就一手遮天了!”
江云初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焦老太婆已经哭喊的让人觉得江云初干了什么一样。
口口声声都是仗势欺人。
从最初的相识到最后这十年。
朱颜从后头溜了出来,他脸上惯常的笑意,只是比起年轻的时候,那笑意更和蔼,更让人如沐春风了。
“哎呀,这位老夫人。”朱颜巧舌如簧的开口:“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呢,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他本生的俊秀好看,又是天生的一副笑脸,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是让人十分容易亲近的,更何况这笑起来,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心防。
焦老太婆只啐了一口,“你这那里来的浪荡子,可不要胡言乱语,快把张翠翠叫出来跟我们说话!”
江云初拢了拢眉,扫了一眼朱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朱颜跟他从小一块长大,那里不明白他那没有说出来口华的话来。
想要让张翠翠下轿子,那也休想!
第918章 小公子()
冰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良辰吉时,讲的就是精确到时间的,什么时候进门,什么时候拜堂,甚至讲究些的,连什么时候进洞房都是盘算的清清楚楚的。
虽然有时间周旋,但是周旋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如果误了这良辰吉时,别说家里人不喜,便是传出去,这一家也要被人看轻几分的。
更何况还是当街闹出这种事情来。
作为一个保媒多年,颇有名声的冰人,这一桩婚事也是她这几年来的好婚事了,偏偏就跳出一个拦路虎来,让她也不由暗自愠怒,若是真耽误了自己的名声,真是
正想着,就忽然听着马蹄哒哒,却忽然听人喝到;“前头那是何人,拦了大路?”
只见旁边正站着一位翩翩的小公子,年约八九岁,容色沉稳,如风过海棠,水激寒冰,年纪虽幼,却没有一处不整齐,没有一处不沉稳,浑身气息内敛,眼下一点红痣,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风流气韵。
旁边两位青衣长随,也是翩翩书生,玉树临风,一身书卷气息,放在同辈里,也是颇出众的,但是在那小小少年身后一站,却硬生生成了那海棠旁边的绿叶,寒冰身畔的水波,成了陪衬。
虽然不曾言语,那小少年却皱眉道;“这京城之内,一不准大声喧哗,二不准阻碍交通,三不准当街衣衫不整,这附近的巡捕,都去吃酒去了么?”
他还没有变声,声音却显出几分冷意,虽起话来,虽然不紧不慢的,但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
温小薇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看着那俊秀非凡的小小少年,只觉得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心里不由大恨,自己怎么就早生了这么几年!却又转念一想,看这小少年的气质形容,自己晚出生两年只怕也轮不到自己,不由心中一阵纠结,幽幽的叹了口气。
江云初看见那少年,倒是不由微微讶异,心里却暗自寻思道,这少年我倒是有几分眼熟。
那小少年正是凌慎之,后面两个长随,则是张玉清和白长良。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那通身的气度却是不凡,往哪里一站,却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夜幕上的一轮皎月,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听他的言语。
这京城乃是皇城,天子治下,自然规矩格外严谨一些。
听凌慎之这么一说,焦铁柱更是吓得不行,他是个胆小的老实人,下意识的拉了拉母亲的袖子,道;“娘我们我们”
真是个不争气的,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又何苦豁了这老脸不要这么热闹!
“你想想小伢子!”听焦老太婆这么一说,焦铁柱顿时耳朵耷拉了下来,看了一眼那远远的花轿,虽然隔得远,也能看见那红妆十里,花轿精致华美,便是那县城里的大财主嫁女儿也没这么风光。
“你是谁?”焦老太婆看着眼前的小后生,开口问道;“我们的事情,哪有你这种小后生插嘴的事情。”
她看着凌慎之,心里暗自里说,只要将张翠翠骗到手,将那些银子拿到手,自己的孙子小伢子也未必比这小后生差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小小的三角眼里的笑意不由更浓了一些。
凌慎之偏了偏头,慢慢的道;“那我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翠娘子悔婚别家,何时纳采,庚贴何在?三媒姓甚名谁,如今何在”
他声音不快不慢,说起来也没什么火气,但是却让人暗自点头。
这婚姻说起来就是大茶小礼,三媒六聘。
三媒是男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给双方牵桥搭线的中间媒人。
三媒之后,方才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聘。
只有三媒六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