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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屋,方将那帷帽取了下来放在一旁,正是凌绝尘跟白蒹葭二人。
从秋水村里离开的时候,方才进了二月,如今看着满树桃花,才恍然觉得这时间真是过得极快。
她去平直城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花了快三个月,但是回来的时候,却花了大半个月,只是这样的速度下来,却是让白蒹葭虽然身子还算强健,但是眉宇间也有一丝掩不住的憔悴之色。
白蒹葭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理由是没有机会去见白三思的,若是自己这样找上门去,只怕落到有心人的眼睛里,反而会给白家带来麻烦。
夏行知成了三皇子的人,这一笔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白家呢。
白家素来以一家纯臣来教养子弟,虽然有时候也会被皇帝忌惮,但是看在他们一家都极为老实的份上,虽然有时候会被猜忌,但是大体上却还算延绵流长,清贵至极的。
只是这夏行知一变,就让人怀疑了。
夏行知虽然宣布和白家脱离关系,但是夏行知的行为,又让人怀疑,他这个举动,到底有几分是白家的意思,又有几分代表平直城那边行知书院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看好三皇子,白家才会将让夏行知靠到三皇子那一边去。
同时夏行知也是很有才名的一个人,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是看到了三皇子的身上,是不是有着什么别人看不到的闪光点。
一万个人总是有着一万种想法,这些想法的中心无外都是白家和三皇子。
只是此时传来的消息,却是白家的守护神,三代老臣白三思重病,白修上书陈情,道父亲重病,为人子女当伺疾在旁告了假,专心在家里服侍老爷子。
皇帝白发送黑发人,本来也是极为悲恸,见白修如此行事,不但对夏行知的事情不提,反而直接准了,让他安心照顾白三思。
这番举动,却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不过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白修已经宣布白三思需要静养,闭门谢客,那无数盯着白家的眼睛就只能看着白家紧锁的大门暗自咬牙切齿。
便是平日跟白家有几分交情的,上门去都吃了闭门羹。
正因为如此,白蒹葭也不由有些犯难了,她若还是白蒹葭,便是直接找上门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算是出嫁了,她也到底是白家的女儿,当初更是白三思一手教导出来,便是要跟她爹一样回家侍疾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她既然当初诈死舍弃了白家女儿的身份,这事情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只怕她一站在白家的府邸面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白蒹葭心知肚明,她胡诌的身份,要骗骗秋水村那些小地方的人还成,但是如果这京城里的人动了心思,那身份可是一点都禁不起那些人的眼光一扫,一旦她白蒹葭的身份被查出来,这后面带来的结果却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承受的。
白氏女诈死而逃
白蒹葭抬眼看了凌绝尘一眼,既然他不提这件事情,她也懒得多说了,大不了将这条命还给他也算是两讫了。
这事情,还是要落在凌绝尘身上,毕竟,不管再怎么说,他也算是白家的女婿。
虽然女儿死了,但是这说起来联系还是在的,总比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直接去白家来得好,在外征战的少年回来听说岳祖父生病,问上一句也是正常。
“三皇子,在下就只好打个‘劫’了。”
围棋中的打劫,又被称为‘劫争’,在提过对方一子之后,对方并不能马上回提,因为这样就会循环反复,无休无止,对方只能在别的地方下过一子之后,再下一子,才能回劫。
劫说起来简单,却极为复杂,有刚入门的‘单片劫’,进一步的‘连环劫’,生死劫,缓劫,急劫
以及“寻劫”、“打劫”“消劫”,无论是死里逃生还是扩大优势,只有学会了打劫,才算是真正的围棋入了门。
黑衣长袖的少年微微一笑,他姿容俊美,自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自信和温和,袖中还拢着刚折下的一支梨花,虽然说着打劫的话,给人的感觉却是静水流深,不动声色。
第476章 赐婚()
和他对弈的少年年约十八九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只是眉宇间却有两分藏不住的戾气,眼中精芒闪烁,给人一种极为暴躁的感觉,他手上捏着一颗棋子,却忽然将那棋子往棋盘上一丢,本来黑白分明的棋子顿时乱成一团,嘿嘿笑道;“行知果然好手段,本王不是对手啊”
那黑衣少年看了一眼已经乱成一团的棋盘,道;“三皇子过谦了。”
黑衣少年正是夏行知,那和他对弈的青年也是可想而知,是三皇子闻人德纯。
闻人德纯哼了一声,道;“白三思重病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夏行知浅笑道;“行知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先生这次似乎是气的狠了,我便是托人带去的东西,他都一个不落的给我丢了回来。”
他声音如吹过枝头梨花的春风,温和轻柔。
闻人德纯又望了一眼夏行知,见他神色仍然是冷冷淡淡的,不由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就听夏行知柔声道;“三皇子你莫非还是不相信行知不成?”
他倒是这样大方地说了出来,倒是让闻人德纯微微有些惊讶,脸上却立即熟练的挂上笑容,道;“行知你来投奔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不相信,只是那白家毕竟跟你牵扯甚多,说起来你也是在白家长得,闹到这种地步,我也未免会为你有几分感觉可惜。”
夏行知轻声道;“三皇子多虑的。”他将袖中的梨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摘了一朵雪白梨花放进一旁的梨花酿里,看着那清澈的酒液上漂浮着的白色小花,眼神却变得悠远起来,“有些事情我并不想一直说下去,不过这件事情,我并不介意再说上一次。”
“凌绝尘害死了我师妹,我总是要他付出代价。”少年的神色冰冷而凛冽;“不过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事情若是单靠我一个人自然是不成的,不过如果加上三皇子您,就不一样了。”
他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三皇子,你说是吗?”
闻人德纯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侍从,想起这个少年找上自己说不死不休的话语,点了点头道;“可怜白小姐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样芳华早逝,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嫁了我,也不知道白家那几个人悔青了肠子没。”想到白蒹葭的姿容,闻人德纯也不由啧了啧舌头,道;“那白小姐便是我也会好好怜惜的,只可惜偏偏碰到了凌绝尘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粗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便是行知你,也不知道比那个煞星好上多少!”
想到凌绝尘,闻人德纯也不由舔了舔舌头,在凌绝尘十几岁的时候,他也曾经见过那少年一面,真是绝世的美貌,他很早就开了窍,玩完了女人玩男人,也从来没见过那样貌美无瑕的冰清之姿,只是虽然貌如冰清,整个人都冷淡的好像一整块坚冰雕刻出来的一样,虽然那时候年少慕艾,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让闻人德纯将那一份心思彻底的压了下去,后来再见,那冰清美貌的少年身上却染上了再也抹不去的血腥味和战场上所独有的凶煞,让人连容貌一时都忽视了。
“我只是怜惜我师妹年少早逝,还请三皇子顾惜我师妹名声一二。”夏行知慢慢的将一杯梨花酿喝了下去,脸上浮上一点红晕,外头忽然走进来一个青年侍从,闻人德纯认得那人是他母亲给他的崔家侍卫,名字叫做崔平的,崔平上前两步,在闻人德纯耳边低声地说了两句话,闻人德纯脸色猛然一变,双眸瞳孔一缩,露出极为骇人的神色,竟然硬生生的将手中盛着梨花酿的杯子捏碎了。
夏行知看了一眼,心中却有一丝惋惜,这套杯盏乃是天青色景德瓷,倒是价值不菲,不过是三皇子送给他的,如今眼看不成套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倒是三皇子立即笑道;“倒是我一时失态了,崔平,快去寻一套一模一样的,回头给行知送过来。”
夏行知轻轻一笑,道;“那我就先谢过三皇子了。”看了一眼闻人德纯变色的脸,慢悠悠的问道;“三皇子今日可是要离去了?”
闻人德纯点了点头,道;“父皇给老七赐婚了,嘿嘿,果然争不过死人。”崔平皱了皱眉,低声道;“主人慎言。”
闻人德纯摆了摆手,道;“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冷笑一声,道;“先后先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后位空悬,谁不知道都争不过那个死人,那闻人天仪这样的身体,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那太子之位还不是做的稳稳当当的,只是就算是父皇再疼爱他,这命就是命也是没法改的。”
说起来他有些恨恨的,毕竟从来立长还是立嫡就是个问题,因为后位空悬,所留下的大皇子和七皇子就是唯二的两个嫡子,如今太子没了,那病恹恹的皇七子却回来了,这种感觉让闻人德纯很不舒服。
这是一种,明明自己天生是天潢贵胄,但是却有一种人,还踩在自己上面的感觉,每次看到那个人,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可悲和可笑。
若是要他跟那些小妃子所处的皇子一样被封个闲散王爷随意被发配到封地去,他也是不愿意的。
既然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也见识过了那把椅子上的尊贵和威严,但凡是有上那么一点野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离开这个地方。
夏行知双眸一睁,却忽然笑道;“七皇子刚回来不久,也是圣眷盛隆了,不知道是那家的闺女,得了青眼。”
“是凌家小姐。”
夏行知微微一愣,竟然问了一句;“那个凌家?”他却忽然回过神来,笑道;“凌家啊”他看了一眼闻人德纯,却忽然慢悠悠的道;“听说贤王爷也来了京城,三皇子你这个做侄子的,不应该稍尽地主之谊么?”
第477章 皇七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凌绝尘为国为民,大败西周,为我大昭好男儿,凌氏女纤纤,。性。情温柔,才容出众,秀外慧中,惠心纨质,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七子乐节,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与七子堪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特将凌氏女许配皇七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大太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中气十足。
宽广的凌家大堂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跪倒了一片,看上去极为壮观。
他面前的夫人穿着诰命的服装,本来因为太监上门宣旨时候还有一丝紧张,随着大太监的话,惊喜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了几人的脸上,便是凌母那厚重的三品诰命似乎也穿戴不住,抖得厉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皇七子啊!
皇七子闻人乐节那可是先后留下的子嗣,自从先后病故之后,因为身体柔弱被送到了遥远的寺庙修养,如今刚回京不久,皇帝就亲自赐了婚。
这份荣耀,放在哪里都是极为光荣的。
那领头的大太监姓吴,嘿嘿笑道;“恭喜两位了。”
凌母急忙让旁边的丫头拿了荷包来塞进吴太监的手里,她还是激动的手都是抖得,“不敢不敢。辛苦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