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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就看见凌绝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座位,走到了窗边,冷淡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好像全然没看到凌离儿正踩在凌慎之身上一样。
妈蛋是鬼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凌离儿心中暗骂了一声,急忙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和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往凌绝尘手里一扔,道;“这是可可豆,你自己学着做去,记得这个是要钱的!回头跟你算账”
眼看那童子眼光流转,却猛然从凌慎之的肩膀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朝着相反方向跑了。
凌慎之浑然无事的伸手拂了拂自己肩膀上的灰尘,对凌绝尘点了点头道;“父亲,我去练武了。”
好像刚才被踩在肩膀上的人不是他一样,从容沉静的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
凌绝尘点了点头,看着凌慎之转身离去,眼中不由掠过一点奇异的表情,就听那童子快走几步,道;“慎之,离儿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一笑,伸手轻轻往窗栏上一撑,异常轻巧的跳了出去。
厨娘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厨房见到凌绝尘。
难道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小烧火丫头,但是将军不是这种人呀!
凌绝尘一脸严肃的看着厨房,倒是让管事心里惴惴的,难道自己有那里做得不对竟然引得将军亲自前来了,但是最近自己都很安分守己啊!
还没厨娘想完,就看凌绝尘摆了摆手,管厨房的人立即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那个颇为的秀美的小烧火丫头。
凌绝尘看见左右无人,才将凌离儿塞给他的纸条取了出来。
只见上面的字迹张牙舞爪的跟螃蟹一样,离儿这字真是日后的功课却不能减少了!
一、先将可可豆碾磨成粉末。
袋子里装满了淡紫色或者紫色的豆子,看上去跟裹着果衣的花生仁有几分相似。
碾成粉末么
凌将军想了想,伸手找了一个碗出来,伸出拳头轻轻靠进去,微微一转。
嗯
粉粉碎了,再也找不出来一点完整痕迹。
非常满意的凌绝尘开始看第二条。
二、找到可可脂,砂糖,然后和可可粉一起放进一个碗里,备注:可可脂就是小袋子装着的乳黄色硬块,不要直接吃!
凌绝尘找了找,很容易就找到了乳黄色硬块,果然不少,至于砂糖
砂糖这东西做菜用的不少还是比较容易就找到了,雪白晶莹的就在灶头旁边。
至于放多少,他记得白蒹葭并不喜欢太过甜腻的东西,所以只要一点就可以了。
三、上蒸锅,把碗放在蒸格上,然后一直搅拌成糊状物。
眼睛一扫,灶头上正煮着甑子饭,火都还旺旺的,伸手一推,便将甑子推倒一旁,大锅里的水都是现成的翻滚着,上碗。
顺手抽过一旁做菜用的长筷子,搅拌么
四、成糊状后悔加牛奶,再次搅拌成糊状物后用内功让她凝聚冷却。
这个时候那里来的牛奶!凌绝尘脸上青筋抽搐了两下。
又继续看了下去。
五、再次加热,等融化后倒进模具,等它冷了后就成为了香甜可爱的巧克力可以送给娘亲啦
后面还画了一张简单的笑脸。
只差两步了不能这么放弃。
凌绝尘眼睛在厨房里打转,寻思着可以找点什么代替。
好不容易看着凌绝尘从厨房里出来,管事急忙窜了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东一块西一块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心情难得愉悦了一点的凌绝尘怀揣着成功品回到房里,却被告知方才镇国夫人来过一次,夫人已经去了书房。
房外的相思树上还有几点残雪,案头的一盆水仙却幽幽的散发着香气。
白蒹葭正低着头翻检着桌子上的纸张,凌绝尘不由脸色微红,两步走了上去,就看见白蒹葭冲自己婉然一笑,道;“看你脸花的。”伸手替他擦了擦。
只见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竟然有着黑泥土灰,凌绝尘想起怀里的东西,蓦然拿了出来塞进了白蒹葭的手里,白蒹葭低头一看,却是一大坨黑色的东西
其实说是坨也不算,仔细看去,应该是朱颜前几日送来的新的糕点模子,只是手上的东西却又黑又硬,虽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是看着却总有一些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
“巧克力。”
在庄园的介绍上,白蒹葭也是见过这个名字的,忽然想起凌离儿央着自己给两袋可可豆的情景,顿时明白过了,不由轻轻一笑,低头咬了一口,只觉得甜腻的味道立即蔓延开来,甜蜜盈齿。
一时沉默片刻,就听凌绝尘忽然低声道;“小儿子叫苍好不好。”
在凌绝尘以为白蒹葭嫌弃这个名字难听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妻子轻轻的道;“好。”
一丝寒风卷起桌上的纸,他急忙走了两步将窗户关上,觉得心中满满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快要涨出来了。
“女儿叫萋萋,好不好。”
“好。”
那本来是想要给小儿子取名字所寻出来的纸张,却已经不知不觉得写满字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第431章 紫胭()
只是那衣服白蒹葭翻检了一下,大多是男孩子的。
白蒹葭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二人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女孩儿受困于眼界,虽然从小杨氏的手里挣扎了起来,但是传宗接代这种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是根深蒂固的,自己也明白得很,一个女子嫁了人,无非是要生个儿子傍身,嫁了人,男人不算是依靠,只有生了儿子,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有了依靠,这本来是这个世道的问题,何况张召金死了,若真是生个女儿,也算是绝户了,也不能怪这两个小姑娘。
不过既然有张翠翠和杏娘做男孩儿的衣服,白蒹葭免不得多做了两件女孩儿的,只是立春看她看得紧,她做的又慢,针线十分细密,往往十天半月才做出那么一件,立春看在眼里,却不言不语的,只每日做些饭菜,只是入了冬天,这新鲜的蔬菜到底少了些,免不得又费了不少功夫。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一样波澜不惊的过去。
十一月底的时候,天气越发冷了,白蒹葭早有准备,将那玫瑰都挖了出来埋在盆子里搬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烧着两个火盆,倒是也暖暖的,她暗自拿庄园里的泉水混了普通的水来浇花,那玫瑰也长得还算不错,十月的时候就开出了鲜艳的花,白蒹葭将花都剪了下来,又将多余的枝叶都修剪干净,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干,看上去颇有几分难看——这样修剪了花枝,才能减少玫瑰在冬日的消耗,等活过了这个冬天,到了春天,自然会发出新鲜的嫩芽,然后开出崭新的花朵。
白蒹葭从仓库里拿了几支玫瑰花出来,混着摘来的玫瑰花做成了几盒胭脂,她又将一颗紫色的金纺花花珠放进了里面,那做出来的胭脂便带着淡淡的紫色,神秘中透出几分优雅,十分内敛娴静之余,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妩媚诱惑,白蒹葭留出了一小方略一试用,这紫色胭脂从前从未有过,但是这一用,却觉得妙不可言,只见花容上显出一种别样胭脂从未有过的优雅高贵,美丽动人,同时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秘与孤独,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不由轻轻一笑,想了想却将那紫色胭脂收了起来,准备到了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在白蒹葭的记忆里,这个冬天其实是很冷的。
她肚子越发大了,低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圆满的肚子,连脚尖都看不到了,也不出门了,每天就在屋子里走走,立春看着她这幅样子,比起别的孕妇,精神真是极好的,不由心中暗自点头,越发开始研究自己的菜单跟药方了。
十一月底的时候,江云初来了一次,取走了白蒹葭新作的胭脂,带来了不少蔬菜瓜果,倒是解了立春的燃眉之急,同时告诉白蒹葭,江婉儿已经许了一户人家,虽然不算是十分富贵,但是那家子弟却是性子端方沉稳,年纪轻轻已经中了秀才,听名字却正是白蒹葭记忆里的哪一家,便点了点头,送了一盒醉红颜权当贺礼,江云初倒是笑了,道;“你这贺礼她定是高兴得很。”又说了两句,免不得多问了两句灵儿。
白蒹葭便道;“她家里人寻了来,便将人带回去了。”
江云初有心再问,却见立春沉静端庄,又说是凌绝尘留下的丫鬟,便猜到这凌绝尘的身份只怕极为娇贵,心中未免叹了口气,便绝了心思,跟白蒹葭告辞了。
因为冬天白日甚短,白蒹葭也不留他,却自然发现了江云初的失落,虽然江云初掩饰的极好,但是怎么逃得过白蒹葭跟立春的眼睛。
白蒹葭啼笑皆非,倒是立春脸色古怪的看了江云初一阵,最后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
因为江云初带来了腊八粥的材料,倒是省了立春出门,等到了腊八那一天,立春一早起来煮了一大锅腊八粥,香甜馥美,外头的雪却越发大了。
白蒹葭躲在屋子里,到底冷得厉害,这西边也跟京都大不相同,冷得厉害,不过白蒹葭也是多年没有见过雪了,虽然冻得脸红红的,整个人也棉袄一层一层的裹得跟个圆球一样,但是也颇为兴奋的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裹着一床被子哆哆嗦嗦的看着外头的雪。色。。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花丛皆不见。
只见远远的山头都没有颜色了,只见天地间一片茫茫的白色,连天空都是压抑的暗灰。色。,莫名的多了几分天地茫茫的感觉。
白蒹葭穿的极厚,旁边又有一个火盆,里面的木炭红红的,虽然比不上旧日家里用的银丝碳,但是也是极为温暖的,那红红的炭火映入眼帘,也十分让人暖心,她手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全副武装下,才算是觉得暖和了些,不过想到家乡,还是觉得这地方冷的实在厉害。
就看见立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神情还是淡淡的,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才走过来将白蒹葭扶起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松子粥是将松子仁跟粳米一起细细碾碎了煮出来的,因为加入了蜂蜜的缘故,一般来说松子粥这东略略有些甜腻,白蒹葭其实并不太吃得惯,但是立春却用的是她自己做的桂花酱,那浓重的甜味倒是淡了不少,配的是热热的灌汤包,咬开薄薄的外皮,就能感觉到热烈温暖的汤汁一下充满了整个口腔,一股暖意从胃开始蔓延开来,然后整个身子都似乎暖洋洋的。
那灌汤包皮薄馅多,又是用竹蒸笼垫着松针蒸出来的,白蒹葭十分满足,两口一个倒是吃的欢快,另外还有一碟腊肉,切的薄薄的,偶然夹一块进嘴里,也是咸淡适宜,十分开胃爽口。
立春在一旁笑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