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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相信素问的,前世
她要求素问保孩子,素问虽然心都碎了,但是却是愿意按着她的吩咐去做的。
只是事情,总有些出人意料。
在场的除了素问和白蒹葭,还有别的人。
然后白抒怀来了。
白蒹葭咬了咬唇,将那些古旧的记忆深深的埋了下去。
不能在想了,再想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蒹葭知道素问性子的,相信素问无论如何都会找到秋水村来,哪怕是她断了一双腿,也会爬到秋水村这个地方来。
第268章 白蒹葭怕的,不过是难产。()
素问这样的女子,看上去比谁都温柔体贴,但是执拗起来却比谁都固执。
当初想要将她收为义女的白父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白蒹葭隐隐猜到素问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事情,但是如今她的身子只顾无暇,除了等人,也没办法去寻人,更怕自己一走和素问错过,人海茫茫,才是真正麻烦。
白蒹葭在秋水村安顿下来,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在这儿等着素问,然后实在等不来,再慢慢想办法打探消息,所以她并没有打算离开秋水村,只唯恐自己若是真的离开了,素问这段时间到了,和自己错过了,人海茫茫,真的错过,便是错过了。
她收服苏晚雪,帮苏晚雪在平直城里置下家业作为自己的后路,又苦心哄了张翠翠,说起来也不过是怕前世的事情重演罢了。
她怕自己难产。
前世有素问灵枢两个人在身边,素问又用了她师父留给他的药丸,才算保下了她母子两条命。
她实在不知道,没有素问在身边,自己能不能保住孩子,不过好在有那庄园里的神秘湖水。
虽然身体日益健康起来,但是白蒹葭总是会觉得,如果如前世一般真的只能保孩子,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杏娘那样寄人篱下的孤儿,又怎么忍心。
在张翠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除了一旦自己难产有事情要交托给张翠翠外,也何尝不是看见张召金和张翠翠兄妹,就想起万一自己当初真是死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跟这对兄妹一般。
所以即便是再怎么心思复杂,对于凌绝尘也。
毕竟,那是孩子的父亲。
一旦自己难产而死,那就是慎儿在这世界上最亲的男人。
如果慎儿没了娘,难道连接触父亲的机会也要剥夺了么?
但是如果太过亲近,会不会重复前世的道路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蒹葭几乎煎熬的度过每一夜,不过好在,凌绝尘傻了。
傻到她可以安心的享受着上辈子没有丈夫陪在身边,慎儿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的生活。
将前世那些爱恨情仇,未来的担忧问题都抛到脑后,只享受这一家三口单纯快乐的生活。
白蒹葭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逃避的人,但是在难产的阴影几乎被她抛到脑后的时候,却被江和一句话想了起来。
这样大的肚子,实在是不正常的。
也许带来的是另外一次难产。
做父母的,总是要处处为孩子谋划完全,才能安心的,却觉得再怎么谋划,也总是不够完美的。
只唯恐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他本是那样天纵奇才的人物,白蒹葭又怎么忍心看着一旦自己难产而亡,凌慎之落到种田糊口,奔波求活的地步。
他是凌家嫡子,白家血脉啊!
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是锦衣玉食,钟鸣鼎食,肆意潇洒,一笑轻狂。
为了孩子的性命,她选择背弃了那个家族,诈死逃了出来。
但是就算为了孩子的性命,又怎么忍心他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此劳碌一生,孤苦一生。
就算只有半年,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铺出一条顺遂的道路。
白蒹葭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怕的,不过是难产二字。
怕的,不过是自己死了,慎儿孤苦无依。
的确,是太大了些,如今这日子久了,也该请大夫来诊诊平安脉了。
也就平安脉,没什么大碍的。
自己也是上次怀孕日子太久了些,反而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肚子的确大的不正常。
江云初说,去城里看看大夫。
白蒹葭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对江云初点了点头,道;“但由江公子安排了,妾身感激不尽。”
江和急忙连声道;“不敢,既然张夫人愿意去一趟,那么我便回去告诉少爷一生,初五的时候来接您了。”
白蒹葭心中想起自己这肚子大的不正常,本来恨不得立即生了翅膀找两位名医来给自己看看,但是听江和这样说,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办。还是麻烦各位了。”
江和急道不敢,见她脸色蜡黄,心中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她肚子,实在觉得有些担忧,不过他在怎么担心也是知道急不来的,便捡江云初交代他的话又说了两句,白蒹葭将做的样品胭脂和香囊拿了一份出来,让他带回去交给江云初。
那胭脂却是两份,一份是加了金纺花的红珠的一小块胭脂,另外一块却是政场做出来的,白蒹葭指给江和看了,道;“这一份是极品醉红颜,这一份是普通的醉红颜,你拿回去交给江公子,他是知道怎么处理的。”
江和见那胭脂颜色可爱,装在盒子里也粉粉嫩嫩的,听白蒹葭这么说,急忙点头应下。
说了这一会话,江和既然目标已经达成了,在白蒹葭的挽留下吃了两块西瓜,然后就匆匆告别了,一出门顿时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不由回头看了那小屋一眼,心中暗道,那屋中虽然有些热气,但是也是可以忍耐的,只是这阳光眯眼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阳光耀眼,一个光球挂在空中,发散着热力。
不由撩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匆匆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赶回家去。
将那东西交托给江云初。
江云初将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微一沉吟,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凉爽了不少,走到了一处小屋旁边,低声道;“婉儿妹妹。”
江婉儿急忙停下手里的伺候,招呼丫头上了一碗绿豆汤,道;“四哥哥你好端端的怎么来了这里,有什么事情叫我过去就好了,这天气又热,暑气未散,你这么走过来,中暑了可怎么办。”
江云初喝了一口绿豆汤,只觉得清爽了不少,听江婉儿这么说,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容色秀美,虽然是夏日,但是也是规规矩矩穿着天青色的交领高腰襦裙,梳着双丫髻,点着两朵珠花,看着倒是秀美端丽,只是脸色微红,额头见汗,也是饱受夏日之苦。
第269章 螃蟹宴()
江云初的目光看得江婉儿七上八下的,虽然养在同一个母亲膝下,但是她是江云初长大之后才被江母江赵氏养的,对于这跟名义上的哥哥其实没多少往来,只不过都恪守礼教,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罢了。
不过江赵氏倒是说过她那时候小小的,江云初倒是很喜欢她,不过后来忙碌起来,又成年了就很少进后院了,感情便渐渐淡漠了。
不过对于这个哥哥,江婉儿的心思还是颇有些复杂的。
不过她那点小心思江云初也懒得操心,便将袖子里的盒子掏了出来。
江婉儿眼看江云初将那盒子放在桌上,淡淡的道;“听说月末的时候,你们有个螃蟹宴?”
江婉儿小心的看了江云初一眼,道;“是。”
那螃蟹宴也算是行知书院一个比较固定的节日了,因为重阳节的时候,往往要登高,所以行知书院会在重阳的时候放假一天,但是却会在九月初一的时候,进行一场螃蟹宴,咏菊诗会。
在这诗会上吃螃蟹,赏菊花,然后写咏菊诗,还会将那咏菊诗排列起来评个好坏,写得好的,还会得到嘉奖。
无论男女,只要在这螃蟹宴会上得到了名次都是一件极大的荣耀之事。
就算是江赵氏也有些重视,早早的给江婉儿准备了衣服头面。
江婉儿心中暗自盘算,不知道江云初忽然问起这螃蟹宴来是怎么回事,当下还没等她想完,就看见江云初将手中的小盒子往她那边一推,道;“打开看看。”
江婉儿见那盒子颇为精巧,但是也是放不下什么东西,若是首饰,却是什么都放不下的,心中疑惑,却听话的将东西打开,不由哎呀一声。
只见那盒子中盛的,正是粉嫩的胭脂。
那胭脂水嫩软润,轻薄香红,跟江婉儿见过的胭脂都大不相同,只一眼,江婉儿就爱上了这一盒胭脂,只觉得平时自己用的胭脂虽然不错,但是跟这胭脂比起来,却只觉得颜色不够艳丽,生涩凝滞,不由爱不释手,不过到底还记得些规矩,看了一眼,就抬头怯生生的看着江云初。
就听江云初笑道;“你用簪子将它挑起少许,用水化开然后抹在脸上,等螃蟹宴的时候,你就用这胭脂。”
江婉儿听他这么一说,心有所悟,便点了点头,就听江云初笑道;“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是我娘嫁妆铺子新出的胭脂,叫做醉红颜,一个月只有二十盒,重阳节的时候正式推出,你可明白。”
江婉儿点了点头,她本是个聪明狡黠的女子,当下眼睛一转,道;“这一盒胭脂”
江云初笑道;“怎么,不喜欢?”
江婉儿急忙拿簪子挑了一点抹在掌心,只觉得颜色粉嫩,着实喜欢,忙道;“我可喜欢了。”
江云初见她聪慧,便点了点头,眼看时辰不早,便跟江婉儿说了一声便走了。
江婉儿吩咐丫头上了清水,依言而行,只觉得甜香满颊,揽镜自照,果然是轻薄娇红,人面桃花。
不由爱不释手的将那盒子把玩了半天,小心的收进了所梳妆柜里。
丫头一旁笑道;“小姐,四少爷对你可真好,巴巴的送胭脂来呢。”
江婉儿小心的掩盖住额头的伤痕,却叹了口气,她跟母亲说了半天,最后母亲只说什么让她再想想,她深知母亲懦弱,也不好逼急了,自己这两个哥哥不知天高地厚的,迟早要惹出麻烦来,母亲这样娇惯下去,实在不是个法子。
想起江云文两兄弟,江婉儿不由眉心微拢,听小丫头这么说,不由笑了笑,道;“我过了年也十四岁了。”
丫头听她叹气,本来以为她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不说了,只吩咐她打水上来,细细擦了一把脸,让丫头准备点心,去江赵氏那里转了一转。
进门就看见两棵梨树,一树蔷薇,转进屋去,却只见三柱高香供着一个白玉观音。
又转了进去,才看见江赵氏正在那里抄录佛经,不由急忙走了两步,道;“母亲你身子刚好上没两天,不好好调养,又在抄什么佛经呢。这些事情让女儿来就是了。”
江赵氏头也不抬,听她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但是此事可不能假手于人,就好了,你一路走来也累了,去外头先休息吧,咦。”
一抬眼就瞧见江婉儿脸色绯红,不由放下手中毛笔,冲江婉儿招了招手,江婉儿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