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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刻意的,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总会产生不同的反映,多少人交恶的开始不过是一句浑话。
祸从口出,老人留下来的智慧总是不假的。
杏娘沉默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正是这样的。”对于张大田来说,骂一个早已经被自己抛弃的死人做贱、人也不过是口头禅,骂杏娘做婊、子也只是随口,但是听在被人耳朵里,特别是重视李芳儿和杏娘的张诚善,感情一比较就有了轻重,就算会有一瞬间的疼痛,和那两个人比起来,张大田就只能被割舍开了。
白蒹葭看了张翠翠一眼,见她若有所思,便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道;“你现在准备做什么?”杏娘微一沉吟,道;“我准备去和当家的求张老爷子做主。”
看白蒹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却听白蒹葭笑道;“怎么不说了?”
杏娘听她宽容,便将自己的想法跟白蒹葭说了,她本来最开始是没有打算去麻烦张老爷子,不过白蒹葭带着她去见过一次张老爷子之后,杏娘也总算是改变了主意。
张诚善虽然带着她跑了,但是毕竟张大田是他父亲,想要张诚善把张大田赶出去也不容易——现在李芳儿也早就没了,张大田的父母也没了许多年了,这村里最能在张大田面前说的上话的当然也就只有秋水村的村长,张家的族长张老爷子了。
“而且我觉得张老爷子也未必想让他们呆在秋水村里!”看了一眼白蒹葭,杏娘大胆猜测道。
白蒹葭看着她眼眸闪闪发亮,不由喝了口茶,笑吟吟的继续听杏娘说下去,杏娘见她目露鼓励之色,只觉得自己的只觉对了几分,好像胸口的石头落了地,便对白蒹葭道;“张大田这种人,年轻的时候跟人跑了,整个张家的名声都被他带坏了,我想张老爷子宁愿他死在外面,也是不想他在出现在秋水村里的。”
毕竟这个年代,一个家族的名声还是极为重要的,比如如果那家出了一个跟人私奔的女孩子,那整个家族都会被这私奔的人连累的整家女孩子都不好议亲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会连累到整个村子。
比如隔壁的冯家村,那可是这附近村落都知道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且最出名的不是恶名,而是整个各种桃花运事,其中关系各种混乱,附近的闺女小子一听媒婆上门说的是冯家村的人,都是摇头抬腿走人的,甚至有些因为说了冯家村的亲,闹翻脸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张老爷子顾忌着秋水村的面子,又考虑张家的家风,张诚善和杏娘不求到他面前倒也罢了,若是求到他面前,他也免不得看在这一对可怜小儿女的份儿上,出面大义灭亲了。
白蒹葭道;“你说的对,而且我听说他回来之后可是连张老爷子都没去拜见过?”
杏娘看了白蒹葭一眼,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正要说什么,就听白蒹葭道;“我可什么也没说,那可是你家里事。”
杏娘抿嘴一笑,道;“我知道的,正是和你商量一下。”便和白蒹葭告别,说是去见张老爷子。
白蒹葭也不留她,只是嘱咐道:“不必害怕,说道那里也是你们有道理的。”
杏娘浅浅一笑,道;“我有和我当家的两双手,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才抬头挺胸的出去了。
白蒹葭送了她到门口,还想再送,杏娘却摇了摇头道;“你肚子也大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白蒹葭才告别了杏娘带着凌绝尘回了房里。
只见木桶里的残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桂枝儿上来问道;“正好灵儿姑娘也要沐浴,可现在上水?”
白蒹葭看了一旁的凌绝尘一眼,才慢慢想起,这家伙这几天也又是打猎又是抗朱颜回来一身血的,她也忘记了这人需要洗澡这回事儿——竟然没有臭气熏天?
白蒹葭凑上去动了动鼻子,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想到凌绝尘这么多天没有沐浴就觉得一阵反胃,忙让桂枝儿叫八角和八月把热水送了上来,调试温度,又找了个理由把张翠翠和桂枝儿等人哄了出去——自然是让张翠翠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干净了,桂枝儿想说话,就被白蒹葭一句灵儿不喜欢别人看着打发了出去——桂枝儿想想凌绝尘把赵天星扔出去的身手,想了想果断还是带着丫头们退了出去。
眼看房中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个人,白蒹葭抿了抿唇,才将一旁发呆的凌绝尘全身扒了个干净,她少见少年裸体,虽然是夫妻多年,但是眼看这少年这般赤裸裸的坦荡面对说起来还是头一回,虽然自觉沉稳,但是到底忍不住霞飞双颊,脸色通红,垂下眼睛避开了关键处,强自镇定的将凌绝尘丢进了浴桶里。
好在凌绝尘虽然痴傻,但是还算得上是听话,并不让白蒹葭如何操心把他这百十斤肉扔进桶里,白蒹葭回身捡起一块丝瓜瓢和皂角,一扭头就看见凌绝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浴桶里站了起来,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的模样,莫不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成?
摸了一圈也没什么异样,回头仍然看见凌绝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白蒹葭不甘示弱,立即瞪了回去,凌绝尘虽然穿上衣服整个人的都显得高挑瘦削,但是此时站在水里,身上沾水,却是每一寸匀称的肌肉都充满了一种诱人美好的性感。
正是穿衣纤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配上那张脸,真是凌波仙人一般。
白蒹葭深吸了口气,将脸红心跳什么的都压了下去,走过去恶狠狠的线将皂角替凌绝尘抹在后背,然后拿丝瓜瓢一点一点的擦过,她手上用力,丝瓜瓢擦过的地方,也时时显出点点红痕,凌绝尘只是扁了扁嘴,眉头一皱,就感觉白蒹葭温暖滑腻的小手在自己肩膀上轻轻一拍,叫道;“坐下。”
第182章 ………。…()
他就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任由白蒹葭从头到尾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白蒹葭想到这人早上跟章鱼一样的缠着自己就按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家伙从头到尾的洗干净,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她觉得自己教训都不可能让凌绝尘不缠着自己呢,想到早上的状态,白蒹葭小脸一皱,手上的力气不由更重了几分。
好不容易将凌绝尘背后洗的干干净净了,白蒹葭才想转到凌绝尘面前,恰好凌绝尘双眸一转,扭头的时候嘴角正好擦过白蒹葭的脸颊。
轻巧而温柔的模样,如春风吹过柳条的情意。
白蒹葭反手就将丝瓜瓢扔到了他脸上,凌绝尘脸色一垮,就听白蒹葭道;“剩下的地方——自己洗去。”剩下的地方非礼勿视,白蒹葭正要转身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
凌绝尘却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往水里探去,白蒹葭微微颦眉,往后缩了一缩,喝道;“放开。”
凌绝尘脸上一红,却低声咕哝道;“你不洗么。”
白蒹葭瞪了他一眼,道;“等一会再让他们送水过来”想要退开已经被凌绝尘站起来拉进来木桶里,那木桶倒是足够大,挤着两个人也不显得挤,白蒹葭又羞又气,气的她挠了凌绝尘两次看他也是浑然不觉的模样,只低声道;“别闹了。”
直闹腾的满地是水,白蒹葭的衣服也湿透了,好不容易从凌绝尘怀里挣脱出来,又气又急,踹了他几脚,看着他一脸天真的餍足,白蒹葭恶狠狠的在他身上抓了好几道红痕才算稍微发泄了一点怒气,正想爬出木桶,就感觉手又被凌绝尘拉住了,白蒹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踹了他两脚,给他挠了一身的红痕才算是发泄了一点怒气,从木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又刻意踩了两脚凌绝尘腿骨。
等白蒹葭自己换了衣服,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拿了凌绝尘的衣服回来,就看见凌绝尘还捏着丝瓜瓢在那里发呆,发丝披散在水面上,秀丽绝伦的脸上还带着几丝水汽,看上去正是无辜无措的可怜可爱,只是想到凌绝尘刚才做的事儿,白蒹葭不由下意识的甩了甩手,实在对凌绝尘怜爱不起来。
白蒹葭皱了皱眉,走到木桶旁边只是顺手一摸,水早就已经凉透了,白蒹葭不由掐了凌绝尘一把,道;“这水都冷了,也不知道出来,是觉得自己身子好不怕风寒不成。”
凌绝尘眨了眨眼睛,轻巧的从木桶里蹦达了出来,白蒹葭看着他轻盈的样子,心中倒是羡慕之余又有几分不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踹了他一脚,才将衣服放在一旁用手帕为他擦干水迹,她这些事情倒是做惯的,此时做来也驾轻就熟,只是看着年轻匀称的身体上无数的伤痕,白蒹葭也不由心中一叹,这般年岁,这样的伤痕——手指轻轻划过,眼眸微沉。
世人只知鬼帅之名震惊天下,所到之处无人不惊,但是谁也不知道那鬼帅曾经也是个稚嫩的少年,只是在无数的生死中磨砺挣扎出来的。
白蒹葭为凌绝尘换了衣服,又让他在桌边坐下替他擦干了头,凌绝尘倒是很乖巧的坐在那里,任由白蒹葭将他打理干净后拿出一枚碧玉簪子为他挽起头发。
雪鹂进来的时候,正好午后的阳光从门外洒了进来,夏日的阳光带着碎金一样的温暖落满了整间屋子,低头垂目的女子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青色袄裙上,雪鹂甚至可以看清她低垂的睫毛,细长的手指交叉在凌绝尘的发间,她浑身的气质宁静而又软和,连带着那清冷绝世,还带着新鲜水气的凌波仙子也温柔了下来。
那些碎金的光彩,最终成了柔软的温暖。
两个人落进眼里的时候,就自成了一幅图画,让人觉得觉得整个世界都温软轻暖了起来。
雪鹂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唯恐惊扰了这幅画面,就看见白蒹葭抬起头来,冲自己温婉一笑低声道;“雪鹂姑娘?”
雪鹂道;“是。”
白蒹葭轻巧的将凌绝尘的头发挽了起来,雪鹂甚至可以看见凌绝尘脸上细细的绒毛,就看见白蒹葭轻轻拍了拍凌绝尘,转身对雪鹂道;“怎生了。”
雪鹂道;“小姐让我送些糕点来。”白蒹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盒,嗯了一声,道;“正好我要出门,你既然来了,就替我为朱小姐说一声。”
雪鹂不由脸色微变,道;“莫非是我们有那里伺候不周?”
白蒹葭看她神情,不由轻轻一笑,道;“并不是。”她顿了顿,道;“这阵子虽然有朱少爷照顾着让我们不愁吃穿,但是总要为未来打算一些,我想回去看看做做胭脂,这不是你们要色泽浓些的胭脂么,想要做出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雪鹂听白蒹葭说到胭脂,便想了想,取出一块令牌交给白蒹葭,道;“你进出用这个,就很方便了,门房那些没眼力的也不敢怠慢你。”
白蒹葭一看,那令牌倒是简单,桃木制的,正面中间刻着一个朱字,背后却刻着一个四字,也没什么多余的花纹,看上去倒是简单利落,不由盈盈一笑,道;“多谢了。”
雪鹂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凌绝尘,道;“不用,是我应当做的。”
就看见凌绝尘正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正盘着那一只有着翡翠眼瞳的黑猫,刚才被凌绝尘戳了半天,白蒹葭开门的时候他就瞬间跑了,但是刚才白蒹葭开门把雪鹂迎接进来的时候,这只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