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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贞复犹豫不决的时候,侍卫来报:“周亚夫的使者来了。”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贞复得到朝廷使者到来的消息,心中一惊,赶紧走下御座,出门相迎,把使者迎进王宫。使者行了礼,然后开门见山对他说:“长话短说,周太尉让在下给大王捎话,朝廷已得知刘濞正躲在丹徒,苟延残喘。如果大王能帮助朝廷缉拿或斩杀刘濞,大王过去附逆的事不仅一笔勾销,而且能得到一笔重赏;如果大王执迷不悟,继续包庇、纵容、甚至资助刘濞,朝廷将给大王新账旧账一起算。何去何从?唯大王明断!”说罢,拿出周亚夫的书信,递给贞复。
贞复看罢书信,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珠,意识到自己在朝廷与刘濞二者之间必须做出正确抉择,以前已做错一次,这次不能再错,忙不迭地表态:“孤愿意帮助朝廷斩杀刘濞。”说罢,带领一部分军队,与朝廷使者一道,风尘仆仆赶到丹徒。
一到丹徒,贞复把夷吾叫到自己的军营,嘀咕半天,暗授机宜,夷吾连连点头说:“臣弟明白,坚决照办。”
翌晨,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和煦的春风吹拂江南大地。刘濞懒洋洋起床,洗漱完毕,刚走出帐外,看到夷吾派遣的使者,前来通知他,说东瓯国国王贞复来了,想要见他,想与他一道劳军。
尽管贞复在思想上发生根本变化,但这些思想变化刘濞当然不会知道,自以为过去帮了贞复许多忙,现在落难,投奔贞复,贞复定会伸出援助之手,帮助吴军站稳脚跟,渡过难关。于是,他没有多想,便欣然答应,吃罢早餐,领着两个儿子和卫队,来到东瓯的军营。
刚进大营,只见东瓯国国王贞复骑在马上,正朝着刘濞微笑。刘濞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由一拍马屁,嗒嗒嗒走上前去,刚要说几句问候的话,突然从旁边闪过几个勇士,手持长戟,以迅雷不及之势,直接贯穿他的胸膛、后腰和两肋。
“啊。”刘濞猝不及防,痛彻心扉,大呼一声,用手指指着贞复,断断续续骂道:“你是一个见利忘义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罢,噗咚一声,跌于马下,死于非命。
刘濞的大儿子刘子华和太子刘驹见此情景,统统掣剑在手,奋力向前,想救回父王。不料贞复一摆手,立即从营帐内涌出几百名伏兵,喊着震耳欲聋的杀声,向他们杀来。他们见势不妙,夺路而逃,最后领着为数不多的亲兵,跑到闽越国。
杀了刘濞,贞复命令手下砍了他的人头,用一个小木匣子盛下,送给使者。使者骑马带着刘濞的首级,奔向京师长安表功报喜,到了梁国顺和集(永城市西北),刘濞的头颅腐烂,臭不可闻,只好就地掩埋,此处故名埋头集(又称买头集)。清朝蒋孟尾曾作买头吟一诗,以记其事:噫嘘戏!老濞头颅长安来,梁王献馘警跸回。大开梁国五百里,文吏武吏皆良材买头埋头今已矣,地名买头由此起。怪底王之座上客,半酒半诗无棋叟。
刘濞作为一代枭雄,从此了结,正所谓人作孽,不可活!
第279章 拼将头颅报军情()
在胶西王刘卬的率领下,胶西国、胶东国、菑川国以及济南国的军队正对齐国临淄发动猛烈进攻。
四个诸侯王做了明确分工,胶西王刘卬负责一线指挥,菑川王刘贤、胶东王刘雄渠协助刘卬指挥军事,济南王刘辟光负责粮草供应。
叛军对临淄进行多轮攻击,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尽管如此,每次进攻与反进攻都打得非常残酷,把临淄军民耗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齐王将闾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每当他登上城墙,看到城下的叛军壁垒森严,一望无际,心中就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思想上就会产生动摇。一旦叛军攻势凌厉,他都会派出使者,到刘卬的大营,进行无休止的讨价还价的谈判,献城也好,投降也好,与叛军合兵一处,共同进攻汉军也好,都在谈判范围之内,哄得叛军放松进攻节奏,但是他始终没有走出临淄,迈出投降这一步。你说他与叛军勾结也对,你说他在使用缓兵之计也不错,他所采用的这些策略,都是为了保全临淄。他这一手当然没能阻止叛军的进攻,刘卬以及同伙早不相信他的鬼话,命令叛军不要被他的示好行为所惑、所骗,继续加大进攻力度,直至破城为止。
既然不能通过外交方式保全临淄,那就打吧。将闾把全城军民都发动起来,上城防守,包括十年前那位曾一度促使文帝对司法进行改革的淳于意和淳于缇萦,都登上城墙,对受伤的军民悉心治疗。
一场紧张的战斗刚结束,几个战士把一位膀子中箭的伤员送到医疗所,也就是在城墙上临时搭建的几座草庵,找到缇萦,让她为这位战士治伤:“缇萦,给他把箭镞取出来。”
“好。”缇萦微笑着,让这位痛得呲牙咧嘴的战士躺到床上,拿着镊子,把箭镞取出,敷上金创良药,用纱布进行包扎。她态度热情,医术精湛,不断赢得将士们对她的赞叹。自从长安回来,她跟着父亲,矢志学习医学,把“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作为她的座右铭,来回报社会,回报百姓,作为她报答文帝赦免父亲淳于意的一种方式。在这次叛军进攻临淄的危急时刻,她把孩子往公婆家里一放,随着父亲,毅然登上城墙,担起救治伤员的重任,在城墙上一待就是十天半月,以强烈的责任心,捍卫临淄城。
齐王刘将闾来城墙上视察防务,听到守城将军夸奖她,高兴地说:“走,孤要亲自看一看缇萦,看一看受伤的战士们。”
“诺。”守城的将军引导将闾,来到医疗所。
在简陋的草庵里,将闾见到缇萦,只见她美丽的脸上掩饰不住疲惫的倦容,眼睛放着惊喜的光芒,问她:“缇萦,你害怕吗?”
“不害怕。”
“为何呀?”
“因为有大王英明领导,有将士们英勇奋战,缇萦何惧之有!”
将闾脸色一红,暗自为自己前一段时间摇摆不定感到惭愧,对缇萦的话频频点首,赞许她:“你说得太好了,孤为齐国有你这样的巾帼英雄感到骄傲。”说罢,对那些正在接受治疗的战士们一一进行慰问,然后放心离开草庵,来到城头,向远处眺望,只见叛军的大营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多得数不过来,不由面带忧悒之色说:“孤让路中大夫去朝廷搬救兵,至今杳无音讯,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守城的将军感叹不已:“如果不是叛军包围,他早该回来报信。”
“唉,路中大夫,你到底在哪里?”将闾喟叹一声,摇着头,离开城头。
皇上把齐国战事委任窦婴,窦婴派栾布将军领兵东援。路中大夫到长安见到皇上,皇上审时度势,派出平阳侯曹奇,领兵往助栾布,同时让路中大夫返回临淄,禀报齐王将闾:坚守待援。
路中大夫离开朝廷,坐着传车,来到临淄附近。他看见叛军已把临淄包围得像铁桶一样,密不透风,别说堂堂皇皇进城,即使化成一只鸟,也难以飞过叛军的封锁线。如何才能把朝廷已派来援军的消息传进临淄城,禀报给齐王将闾,增强齐国军民守城的信心?他来到离叛军只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开始作难。
想来想去,路中大夫想不出好办法,但使命在肩,不得不履行,他只好硬着头皮,匹马单枪闯将过去。刚闯进敌营没多远,便被敌人俘获,被带到胶西王刘卬的眼前。
路中大夫见到刘卬,倒也从容自若。刘卬上下打量他,见他中等个头,黑色的胡须飘在胸前,没有任何惊奇之处,但就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人,竟敢独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营,让刘卬感到不可思议。刘卬冷冷地问:“你是干什么的?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路中大夫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和使命,直言不讳地回答:“在下是齐国的中大夫,到朝廷搬救兵,想返回临淄,禀报齐王。”
“救兵搬来了吗?”
“搬来两路,一路由大将栾布率领,一路由平阳侯曹奇率领,不日即到。”
刘卬听了路中大夫的话,觉得他说的话是可信的,便诱惑他:“你想活命吗?”
听说能活命,路中大夫的脸上露出笑容:“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相当珍贵,在下当然想活命。”
“近日齐王将闾多次派人与孤谈判,谈判投诚条件,即将达成协议。你从京都来,告诉齐王,但言汉军为吴楚所破,无暇来救援齐国,劝说齐国赶快投降,免得全城遭受屠戮。只要你说了这番话,孤将重赏你。”刘卬看路中大夫有活命的意思,给他开出一个交易条件,想在援兵来到之前,促使齐王将闾出城投降,拿下临淄,争取战略主动。
路中大夫一双眼盯着刘卬,充满渴盼的神色,说:“大王说得可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孤乃一国之王,岂能言而无信,信而无果!”
“那在下愿意配合大王,促使齐王出城投降。”路中大夫佯为许诺,他歪着头想了想,故作不放心,对刘卬说:“万一在下按照大王的指示说了,大王事后又把在下杀了,在下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头没捞着?”
刘卬看路中大夫讨价还价,便与他设立誓言:“如果路中大夫依计而行,孤有违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说到这里,刘卬警告说:“如果你到城下见了齐王,敢胡说半句,刽子手站在你的身边,咔嚓一刀砍了你,别怪孤残酷无情。”
路中大夫爽快答应:“如果在下胡说八道,甘愿粉身碎骨。”
两个人互定誓言,然后路中大夫在叛军的押解下,从容来到城下,仰头呼喊城上:“我是齐国路中大夫,有十万火急的情报,要禀报齐王,麻烦守城的弟兄,去请来齐王。”
守城的士兵听清楚了,然后派人去请齐王将闾。齐王将闾听说路中大夫被叛军所获,就在城下,噔噔噔登上城墙,来到城垛口,俯首问道:“路中大夫,你有何话要对孤说?”
路中大夫扯起喉咙,声音洪亮地说:“朝廷发兵百万平叛,太尉周亚夫已击破吴楚,即日引兵来救。栾布将军与平阳侯曹奇先头部队将至,请大王务必坚守几天,自可无患,切不要与敌兵讲和!”
“好,孤听你的。”齐王得到援兵即将到来的消息,心中的一块石头终算落地。
“啊,匹夫竟敢欺骗孤,你死去吧。”胶西王刘卬咆哮如雷,掣出宝剑,朝路中大夫的脖颈砍去,路中大夫的头颅离开脖颈,骨碌碌滚到地上,身子随之倒下,一股热血喷溅而出,化作一道绚丽的彩虹。
“路中大夫。”齐王将闾心中无比愤怒,双眼几乎喷出火星,一拳重重地砸在城墙,高声呼喊。
“路中大夫。”守城的将士们亲眼目睹这残忍而又壮烈的一幕,几乎在同时,齐声呼喊。
这声音饱含对路中大夫壮烈牺牲的追崇,饱含对刘卬的无比痛恨,通过这件事,路中大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