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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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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惊动老虎,一只老虎从铁笼中踱着方步,大摇大摆走出来。只见它毛色棕红,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两只凶恶的大眼睛向四周张望,一条大尾巴不停摇摆。当它看到一群人在栅栏外指着它,时而高声议论,时而窃窃私语,不由大怒,来到栅栏前,两只前爪在地下一按,全身往上一扑,扑倒铁栅栏上,张开血盆大口,“嗷”的狂啸一声,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刘恒往后退了几步,哈哈一笑说:“挺凶嘛。”

    “老虎这种畜生,性情凶悍,说不清什么时候温驯,什么时候发怒。”

    刘恒笑着问上林令:“上林苑有多少只老虎?”

    上林令猝不及防,脸色涨红地说:“这?这?”

    中大夫邓通瞪他一眼,不满地说:“这什么?”

    刘恒看上林令窘迫,换了一个话题:“这只老虎产于哪里?”

    上林令抓耳挠腮,汗流浃背,小声回答道:“臣不知道。”

    “一只老虎一天能吃多少斤肉?老虎妊娠需要多少天?幼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独立生活?”刘恒慢慢地敛起笑容,连珠炮似地问了上林令十几个问题。

    “臣平时没有注意这些问题,请陛下饶恕臣罪。”一颗颗汗珠子从上林令的额头上冒出来,赶紧跪在地上,心中怦怦乱跳,浑身颤抖不已。

    刘恒对上林令的表现极为不满,暗暗想:“这个上林令一问三不知,干什么吃的?太不称职。”尽管他嘴里没有训斥上林令,但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中的火直往嗓子眼窜,扭过头,恼怒地问啬夫:“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能不能回答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啬夫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上林苑有八只老虎,大多产于东北,野外的老虎一天能吃一百多斤肉,老虎妊娠期大约一百多天,幼虎一般两年后即可独立生活”

    听了啬夫的回答,刘恒转怒为喜,脸上露出笑容,赞许说:“好一个啬夫,像你这样才算得上称职。”然后,用眼睛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林令,冷冷地说:“起来吧,跪在地上请罪,又有何用?”

    褒扬好的,贬斥差的,一热一冷,泾渭分明,这就是刘恒的执政风格。他眼里揉不进沙粒,对任何失职渎职、滥竽充数、尸位素餐的行为深恶痛绝。

    上林令今天的表现极差,从根本上触怒刘恒,他忍无可忍,把张释之叫到眼前,断然下令:“卿负责宣布,撤销上林令的职务,由啬夫接替。”

    皇上正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难免草率和偏激,在场的官员谁也不敢劝谏,张释之也是一样,尽管他心中不愿意执行这道诏令,但他不能同着大家的面,直接给皇上硬顶回去。

    他扭头看一看上林令,只见上林令沮丧地低着头,正冷汗嗖嗖,在不停地忏悔,再看一看负责监守虎圈的啬夫,此时满面红光,得意洋洋。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皱着眉头,陷入深思,半晌不语。

    “张释之,你怎么不宣布朕的圣旨呢?你想抗旨吗?”刘恒见张释之凝眉深思,便督催他一句。

    “不敢。”张释之笑了笑,看看皇上的脸色,见他已经恢复常态,把他叫到一边,平和地说:“在陛下的心目中,绛侯周勃何许人也?”

    刘恒不知道他的用意,不假思索地说:“是一个长者啊!”

    “东阳侯张相如何许人也?”张释之不急于说明自己说话的意图,而是老婆子纺花——慢慢上劲,再一次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也是一个长者。”听了张释之的问话,刘恒何等聪明,好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绕了一个大圈子,张释之才把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既然绛侯与东阳侯被称为长者,那么他们当然是陛下比较敬重的老臣。”

    “这个自然。”

    张释之一笑,露出一排细密的洁白的牙齿,平静地说:“陛下忘记没有?当初陛下询问绛侯国家一年断案多少,钱谷收支多少,绛侯汗流浃背,期期艾艾,答不上来。”

    刘恒瞪一眼张释之,不满地说:“上林令今天的行为表现能与当初绛侯相提并论,同日而语吗?卿不要乱比喻。”

    “如出一辙,惊人相似。”张释之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就说东阳侯张相如,平时也是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那像啬夫一样巧舌如簧,喋喋不休。”

    张释之的话犹如一缕阳光,射进刘恒的心扉,他顿时豁然开朗,但考虑到上林令的表现的确不能让人满意,而啬夫对答如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一时半时不肯收回成命。

    看皇上不愿意收回这道草率的诏令,张释之一语双关地说:“陛下可曾记得秦始皇吗?”

    “秦始皇有何错处?”刘恒一听到秦始皇三个敏感的字眼,身上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问道。

    张释之正色答道:“秦始皇专任刀笔吏,但务苛察,后来竞相沿袭这个弊俗,表面徒具官样文书,致使秦朝国君听不到自己的过失,大失民心,国势日衰,仅仅传承二世,就土崩瓦解。”

    听了秦朝的历史教训,刘恒毛骨悚然,倏然变色说:“朕以史为鉴,绝不重蹈覆辙。”

    “陛下因为啬夫伶牙俐齿就破格提拔他,臣恐天下纷纷效仿,从此夸夸其谈,不务实际,将来必然贻害国家。”张释之因势利导,循循善诱。

    “卿说得太好了,看来朕刚才的决定有些草率,朕现在立刻收回成命。”刘恒毕竟是一个善于接受批评、从谏如流的明主,一旦发现自己的错误,立即纠正,毅然收回成命。

    当啬夫听到这则消息,好像从头顶浇下一桶冰凉的水,一腔高兴化为乌有,再也得意不起来,而上林令听到这则消息,喜出望外,除了心中格外感激张释之外,从此转变作风,努力做到熟练掌握上林苑各种情况,把上林苑各项管理搞得有声有色。

    回到未央宫,刘恒觉得张释之见解独到,非同凡人,便授他为宫车令。

第158章 司马门事件() 
皇宫的外门被称为司马门,汉初制定宫中禁令:除天子外,凡是天下奏事、四方贡献者,不论何人,只要到司马门前,都必须下车,如果忘记,罚金四两。

    公元前168年,朝廷把淮阳王刘武迁到梁国,正式接替梁王之位。他上任没多久,便按照朝廷传统礼仪,入朝觐见皇上。

    太子刘启听说兄弟从梁国来到长安,心中十分高兴,自然出城相迎。兄弟相见,纷纷下车,走上前去,也不顾随从在场,热烈拥抱,格外亲切地喊道:“兄弟。”

    “哥。”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刘启扳着刘武的肩膀头,仔细端详他那张润红而又英俊的脸庞,笑着说:“比以前胖了,高了,看来淮阳和梁国的水养人呀。”

    刘武哈哈哈笑着,爽朗地说:“淮阳和梁国的水再好,也没有长安的水好,看哥,比以前长得更帅气。”他说的也是,太子刘启身材颀长,站在那里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一张脸白里透红,两只眼澄澈透明,熠熠生辉。再看一看刘启的装束,外罩一领精工细作的黑底金色披风,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显得雍容华贵,气度幽雅。

    “坐哥的车吧。”刘启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刘武。

    “当然没问题。”刘武从刘启的怀里挣脱出来,心定神闲地说。

    刘启拉着刘武的手,登上自己的专车,坐下来,吩咐驭手:“还愣着干什么,赶车啊。”

    驭手一扬马鞭,在半空摔了一个清脆的响鞭,辕马撒开装有铁掌的四蹄,在宽敞而又平坦的长安大道上辚辚行驶。随从们策动坐骑,簇拥着他们,向未央宫奔驶而来。

    刘武关切地问道:“父皇、母后可好?”

    刘启答道:“好着呢。”

    “咱姐刘嫖可好?”

    “也好。”

    “只要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

    兄弟俩说说笑笑,互相叙述离别的思念,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眼看要到司马门了,驭手扭过头来,请示太子刘启:“快到司马门了,殿下是否下车?”

    刘启满不在乎地说:“梁王轻易不来一趟,怎能被这些繁文缛节所困扰,直接把车子赶进去。”

    有了太子的话,驭手胆子大起来,一甩马鞭,大喝一声“驾”,顿时车辚辚,马萧萧,向司马门飞驰而来。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恰遇宫车令张释之在门口当值,看见这种违禁的举动,立即领着几个侍从,挺身而出,挡住他们的去路,大声喊道:“站住!”

    “你们眼瞎吗?看不见太子和梁王在车上吗?”驭手刹住车,跳下来,朝张释之气势汹汹喊道。

    孰料张释之根本不理睬驭手,理直气壮走上前去,双手抱拳,朝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武深深一躬,然后朗声说道:“宫廷明确规定:除天子外,其他不论任何人,只要到司马门前,都必须下车,如果不执行,罚金四两。太子与梁王可曾记得?”

    “当然记得。”梁王刘武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高傲地看着张释之。

    “既然记得,为何明知故犯?”张释之板着一张褐色脸膛,严肃地问道。

    “这?”刘武顿时语塞,一脸尴尬,扭过头,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太子刘启虽然认识张释之,但并不了解他守正不阿的秉性,听他背诵宫中禁令,自知理亏,但身为大汉朝的储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放不下尊贵的架子,只听他用一种略带教训的口气说道:“张释之,这一次犯禁恰恰被你碰着了,其实平时像这样犯禁的事很多,你根本没有精力来管,何必小题大做,看着本宫的薄面,通融一下,给本宫行个方便。”

    听了太子刘启的话,张释之本可以网开一面,灵活处理,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不客气地说:“禁令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是高贵的太子殿下与梁王,本官也不能徇私。”然后,他一个长揖,说一声:“臣对不起了。”

    刘启平时在宫里听到的都是阿谀奉迎的话,还没有人像张释之这样敢对他不留情面,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嘴角不停地颤抖。他暗暗想:往宫中硬闯吧,一则自己理亏,二则宫中侍卫与张释之沆瀣一气,守卫森严,根本闯不进去。

    想到这里,刘启急乎乎对驭手说:“把车停到一边,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是,太子殿下说话都不听,太不像话。”梁王刘武在一旁不停地怂恿,刘启听了,更是脸颊发红,自尊心受到严重挫伤。

    如何收场?张释之性情耿介,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禀报皇上,同时派人禀报薄太后。

    刘恒接到张释之的检举揭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叹道:“张释之啊,张释之,你真是一头犟驴。”

    “陛下,如何处理?”宦官赵谈看着刘恒的脸色,揣摩他的心理。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张释之性格鲠直,不知通变,小题大做,叫朕很为难。”刘恒尽管贵为天子,但护犊情深,对张释之的做法颇有微词。

    赵谈眨着一双机灵的眼睛,迎合皇上说:“就是嘛,张释之不吭不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过去了,现在倒好,弄得宫中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不处理不行呀。”

    刘恒想了想,觉得左右为难:“一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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